这团宠我不当了——忆晓晓
时间:2022-06-15 07:42:11

  嘉宾们一致怀疑逃出来的那个教徒正是詹妮,中间过程他们无从得知,但结局便是詹妮刚从一个深渊爬出来又跌入另一个深渊。
  这间密道不仅有罗列整齐的报纸,还有小孩玩的玩具以及女孩的衣服鞋子和所有生活用品,连化妆品也应有尽有,若不是尸体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更像是女孩子的天堂。
  李琼琼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斯德哥摩综合征,绑架犯与人质的爱情。”
  “犯罪人不停地加害被害人,以至于被害人出现了紧张恐惧又惊悚的心理状态,这个时候只要犯罪者给予被害人一点点的希望和温暖,她便会在陷阱抓住那么一点点活下去的念头,便把这个人当成光。”江宁看了一眼李殿唯,“在这种罕见且特殊的心理现象产生的情况下,想要得到犯罪人的认同,甚至会反过来协助施害者。”
  李殿唯嘴唇发白,他表示可能是氧气含量太低,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心口闷得发慌。
  “那我们快点把李尔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找出来,这游戏就能告一段落了。”水艺站在小舅舅身边,她看着李殿唯藏在袖口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你没事吧?”她仰起头,关心的问道。
  李殿唯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
  接下来就是所有人一切帮忙找线索,然后大家聚齐分享找到的线索,然后开始说出心中李尔杀人的目的和原因。
  只有易忱不发一语也不找任何东西,反而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学着詹妮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
  水艺手里抓着的相框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如此安静的房间里碎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闺女?”陈薛离水艺最近,他看到女孩手上被划开的口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创口贴包上,“小心点。”
  “谢谢。”水艺扬起脸,却把手里的照片往身后藏了藏。
  陈薛摸了摸水艺的脑袋:“跟我客气啥。”
  一个小插曲打破平静,几人又在讨论,而水艺却盯着手里这张照片久久无法平静,上面的人是李尔十八岁的样子,他那个时候笑起来还很好看,阳光洒在李尔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淡红色嘴唇,不用涂任何唇膏就是最完美的唇色。
  他看起来是笑着的,但却也是个氛围感极强的冷颜系帅哥。
  水艺的手指还在颤抖,却被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传来轻微的叹息声:“节目组用了李殿唯的建模脸。”
  怪不得当初她就觉得李尔这个人很熟悉。
  水艺靠在易忱胸膛上,这样就能用小到再不能小的声音沟通:“这场游戏就是在隐晦的告诉嘉宾,小舅舅是狼,晚上开票的时候,大家必然都会投他,可我们要投的人是余安州。”
  “不见得是个坏事。”易忱呢喃,“一个游戏对一个线索,狼隐藏的太深,节目组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好人组,谁才是坏人。”
  “看上去是帮我们。”
  “实际上是再跟女巫的拯救作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最大的狼头,最大的预言家,是节目组。
  他们给了水艺最厉害的牌,最厉害的人,以为脱离了节目组的掌控,按照他们自己的思路走,没想到兜兜转转仍旧在别人的坑里。
  “小朋友,听说过借力打力吗?”易忱偏头,笑的耀眼。
  水艺不明白,她沉默不语。
  “当你发现自己不占上风的时候,不如借别人的光,走自己要走的路。”
  “老王哥哥你就不能说人话吗?”水艺叹了口气,她现在的大脑容量已经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易忱勾起唇角,他拍拍小朋友的脑袋:“嫁祸。”
  还没等水艺反应过来,易忱便招呼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要捋清楚整条线,要先从摩/门/教出发,众所周知李尔收集的每一张报纸多多少少都和摩/门/教有关,但日期却是詹妮来的那天。
  易忱道:“我怀疑真正的杀人凶手不是李尔,而是另有其人。”
  白茶皱起眉头:“不是李尔那能是谁?”
  水艺倒扣照片:“或许是詹妮。”
  李琼琼不解:“詹妮被打成那副模样,想要逃过李尔的手掌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易忱拿出找到的证据,书架上除了摆放着各类知识储备的书籍,还有本破烂不堪的童话故事书非常显眼,他展示道:“你们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
  蓝胡子公爵娶了一位新娘,告诉新娘不能去最里面的房间,其余的房间她都能随意进入并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并把所有的钥匙交给了新娘。
  结果新娘还是按奈不住好奇心,进入了那个房间。
  她看到了很残忍的画面,被囚困的女尸,被肢解的尸体,是蓝胡子的前几任无故失踪的妻子。
  新娘被吓坏了,钥匙掉进了献血中,却怎么也洗不掉。
  易忱:“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节目组试图把我们引到密道,因为这是一间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的房间。”
  陈薛问:“这和詹妮有什么关系?更加可以证明杀人凶手是李尔。”
  易忱点头:“没错,李尔在这个密道做了标记,一旦有人拨动密码,来到密道全身都会蘸上荧光剂。这种荧光剂和别的荧光剂有所不同,只有在强光照射下才能显现出来。”
  说罢,他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碰过密码锁的手指照了起来,果然手指一块蓝白的光突兀的和其他皮肤的颜色融在一块。
  易忱又照向余安州的手指,他几乎全身都是。
  大家沉默不语,不管怎么擦拭都没有任何效果。
  水艺缓缓叹出一口气:“恐怕当初那些姑娘们就是这样自投罗网的吧?这不是一个谁也不能进入的门,是潘多拉的魔盒。人们的好奇心会随着日复一日的严重而随之增长,这扇门早晚也会被打开的。”
  江宁摇头,她提出异议:“如果真的想要自投罗网,密码没必要设定的这么麻烦,而且这里的环境并非一开始血迹斑斑,密道更像是个庇护所。”
  当所有人都焦急万分的剖析证据,只有李殿唯坐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温吞开口:“李尔是连环杀人犯这点没有错,他也是詹妮的帮凶。每次詹妮在杀人之前,他都会用非常残忍的方式听着受害者的惨叫,这是李尔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满足。”
  李殿唯找出了一本手札,里面记载着女人对于两个小小生命的喜爱,可后来这种感情渐渐变得病态起来。
  “一个没被洗脑成功的女人在/邪/教/组织里逃出来,怎么听哪里都奇奇怪怪的吧?生活在那个圈子里,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要不被洗脑成功是不可能的,虽然不明白她逃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树屋的原主人囚禁她,折磨她,直到强迫她生下两个孩子以后,女人的心里发生了变化,为了孩子,这个女人妥协了,甚至成了老男人的帮凶。也许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吧?可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也爱上了这样的感觉,这种比摩/门/教的普度众生还要极乐。她绞杀了老男人,开始猎杀外面的女孩,甚至……”
  李殿唯攥着拳头有些说不下去了。
  江宁叹息:“甚至企图把李尔拉下深渊,让他强迫妹妹发生关系,李尔为了保护妹妹建立了这个密道,直到有一天詹妮解开了密码,给女儿洗脑,把一直保护妹妹的哥哥形容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挑拨离间,让妹妹害怕李尔再也不去密道里。李尔为了不让母亲伤害妹妹便答应每天都会带一个少女回来,让母亲戏弄这可怜的猎物。”
  水艺走到李殿唯跟前,按住他要坐起来的身子,轻轻安抚:“李尔心心念念护着的妹妹,想让妹妹在密道里单纯无忧的生活、看不见血腥也看不懂残忍,可谁曾想却变成了跟母亲一样的刽子手。李尔再也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他举起斧头结束了妹妹的生命,与其偏离了航道活着,不如简简单单的死去。”
  易忱盯着摄像头开口:“杀了妹妹的李尔记忆出现了偏差,除了每日每夜的折磨詹妮,就是找到妹妹把她丢入密道里。”
  李琼琼听完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可惜躲猫猫的游戏,哥哥再也找不到妹妹了。”
  陈薛打了个哆嗦,他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他妈的是全员恶人啊!”
 
 
第42章 
  暴雨倾盆,傍晚天与海连成一线,幸而嘉宾早早结束[李尔的秘密]这一环节,现在已经坐在灯火通明的古堡里。
  大家聚集在最高层的棋牌室,登高望远,他们看到了孤零零的古堡在风雨中飘摇,仿佛马上就要被海浪吞噬殆尽。
  当——
  当——
  静默的空间响起了钟声,狼人杀场合开始了。
  紧接着,屋角嘶嘶的电流声又响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在悬崖陡峭的山顶上,有一个名叫“波罗斯蒂芬”的古堡,它拥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发电站,一切自给自足和山下的村庄与世隔绝。可是有一天,发生了起义,四个部落的族长听说古堡里藏着数不尽的宝藏,于是每晚都会派遣最有力量的武士袭击古堡主人。第一个月圆之夜,袭击古堡的武士永生永世成为守卫,第二个月圆之夜,武士没有找到古堡主人只好下山,第三个月圆之夜,从山崖上滚落了没有头的尸体……”
  白茶坐在沙发上,正在修剪自己的指甲,听完广播后,头也不抬的开口:“今晚还会是平安夜吗?”
  “大家肯定都不想走。”李琼琼坚定的说,她直击要害,“但是碍于每个人身份牌不同,我们之间是有狼人存在的,除去身份牌大家都是主播圈的朋友。”
  陈薛是在场所有人里什么话都能说的存在,他没有惧怕的东西,顺着琼琼的话调笑道:“这才第三夜就要把朋友内投出去,钱领不到多少,曝光率也达不到峰值,这一趟算白来了。”
  江宁起身去泡咖啡:“节目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不想票人。”李殿唯率先表明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牌是狼人,但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只好让那些怀疑他是狼人的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节目组白天搞了个[李尔的秘密]说白了就是提供给嘉宾们关于狼人的提示卡,种种迹象都指向李殿唯。
  密室中关于蓝胡子的绘本,其原型就是亨利八世,这也是为什么最初节目组会给每个人提前发了虐妻图鉴,整个故事围绕的也是绑架犯和人质,甚至衍生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聪明一点的人想必已经联想到了2月8日晚节目组开启的热身游戏[畅聊时间],在畅聊时间里可以邀请任何人询问对方任意想知道的问题。
  节目组完美的复刻了每个人的故事以其他方式呈现出来,也许编导早先一步背调,也许是临时加了一点油盐酱醋茶。
  可眼下,一环又一环的悬念让观看直播的网友越来越多。
  比如,李尔被母亲逼着同流合污,而李殿唯面临的是校园霸凌忍辱负重。
  比如,李尔双手沾满鲜血可看到妹妹就会变成一个好哥哥,李殿唯则是借助咖啡让自己保持清醒。
  再比如,李尔是黑暗的化身却又是妹妹的光,等同于,李殿唯父母调离原来的城市,他逼着自己减肥受到追捧后的两级反转。
  最后,母亲让妹妹见识到了黑暗,李尔开始崩溃的画面与李殿唯坐在吧台前的画面重合,他抬起眸子,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在黑暗里呆久了已经有一套自我保护的机制,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生拉硬拽把你拖出来,告诉你以后要在光明里接受神的洗礼,我会不适应的。”
  这样的制作效果,任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不想继续追下去?噱头出来了,谁管真假啊!有一部分人猜测是有人设剧本的,有一部分拿着官方说法证明没有剧本。
  一来二去又是一波热搜把《特殊的朋友》送上流量宝座。
  “那不如就彻彻底底的和节目组赌一把。”余安州清了清嗓子,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我们作为嘉宾的时间线是2月8日登入古堡,2月27日离开,中间开启狼人杀票人。今天是2月10日,距离27日还有17天,现有人数八人,如果每天淘汰一人,剩下的一个多星期,网友们难道看西北风吗?”
  “节目组总是出其不意,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嘉宾不信任节目组,节目组提防嘉宾,打心理战。”江宁完全明白余安州的想法,她解释道。
  “这下有意思了,他们让我们玩狼人杀,我们就按照规则玩,但又不会让节目组如愿以偿。”易忱勾勾嘴角,他看了一眼水艺和李琼琼,这下也不用他们去做说客,节目组自然而然站在嘉宾的对立面,从狼人组VS好人组,变成了好人组VS节目组。
  大家面面相觑,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扩音器里的电流声再次袭来:“请大家开始投票,揪出藏匿在古堡里的武士,古堡的主人将会奉上美酒佳肴以此款待各位。”
  水艺默了默,她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广播里说的那个故事是古堡与武士并非狼人和村民,但又十分的相似,就连这次票人,节目组准备的文案都有些奇奇怪怪。
  她看像易忱,似乎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有什么问题吗?”水艺问。
  易忱摇摇头:“没事,开始投票吧。”
  陈薛举手,他咳了咳嗓子:“我先来吧,我要投给……”
  [预言家昨晚查验了你们其中一个人]
  滋滋啦啦的电流音打断了陈薛的话。
  李琼琼眉目紧张,她不安的看向易忱。
  易忱倒是十分淡定,反观小水艺,瞪圆了眼睛,她好像没有料到节目组会整这么一出。
  [余安州的身份牌是狼人,请在场所有嘉宾决定是否要将武士扔下古堡]
  机械的话语循环在众人耳边。
  余安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喉结上下滚动,烦躁感继续上涌。
  水艺明了,“第三个月圆之夜,从山崖上滚落了没有头的尸体”这句话是节目组抛出来的一颗种子,日后将会种在剩余七位嘉宾心中,不管这次他们有没有按照先前说好的方法票人,余安州是狼人的身份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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