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柏舒眼角带着忧郁。
暴君让她去找另一个叫“柏舒”的,去照顾她,可她都在这个地方晃荡了一天了也没找到。
那些步履匆匆的侍官和侍卫一句话都不肯对她说,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虫族一样,远远见到她就低着头加快步子走了。
是以,除了方才和她起争执的瑞楠,没一个人搭她的话,告诉她谁还叫“柏舒”。
肚子突然发出“咕噜——”一声,柏舒羞恼地又使劲拽了拽腰带。
没事,只是少吃一顿饭而已,她给自己打气,不算什么大事!
之前在公爵府也常常被惩罚不吃晚饭······
柏舒的思绪飘来飘去,又有点怀念在老公爵府的日子了。
虽然常常运气不好犯了错受罚,但总体上来讲,都是快乐的。
她真在默默排解着自己的思乡之情,忽得灌木丛中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窜了出来,冲着她大声“汪汪”叫。
柏舒吓了一跳,她连忙站了起来,看向那只冲她乱叫的狗。
只见这条狗一身没有一丝杂毛,干干净净,蓬松软糯,让人看着就想抱着揉一阵,脸上也被照顾得很清爽,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哇!柏舒眼睛刷得一下亮了。
是狗狗!
皇宫里居然有狗!
她方才起身仿佛把这只小狗狗吓到了,它连退三步,一双水润润的眼睛警惕地看向柏舒。
柏舒一颗心都要软化了,她伸出手做出要喂它东西的样子勾它过来。
果然,那双警惕的眼睛一下子温和了,它歪了歪脑袋,步子轻快地摇着尾巴向柏舒走了过来,还在她腿间蹭了又蹭。
一张讨好的狗脸盯着她的手使劲瞅。
柏舒心一虚,顿时羞愧起来,她软声道:“对不起啊,其实我没有吃的呢,下次一定给你带。”
话说着,到底没忍住在它身上一顿揉。
然而她还没揉两下,这只狗就像听懂她的话一样,转脸咬她一口,气哼哼地溜走了。
柏舒惊呼出声,她呆呆地看着手掌两个圆圆的血孔,欲哭无泪。
都怪她假装用吃食骗它过来,却一点吃的都拿不出来。
她真是个坏人!
柏舒羞得脸都红了,手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真倒霉,明明她在公爵府的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受伤,一到外面来不是这儿破了,就是那儿流血了。
“没事招惹它干什么!”柏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声音熟悉又可怕。
柏舒僵硬地转过身,下意识把受伤的手藏到背后:“陛、陛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暴君居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左祁远远地就看到柏舒蹲在这里发呆了,他原本心里一团乱,是懒得搭理她的,转身抬腿就想走。
结果他看到那只对着她狂叫的狗,本着看戏的心情他走过去,正想冷嘲热讽她几句,结果刚走到她身后,手心就一阵剧烈的刺痛。
猝不及防的痛让他差点叫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眼前这个柔弱无能的alpha捧着自己受伤的手欲哭不哭的一副鬼样子。
左祁攥紧自己也收了伤的手,深深地皱起了眉。
气得想骂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左祁盯着她还在流血的手忍不住有些生气,看着她一副傻愣愣还想躲藏的样子更生气了,“藏什么藏?赶紧包扎!”
一声令下,眼前这个无能的家伙又开始手忙脚乱了。
柏舒眼下没纱布,只能在暴君杀人的目光里试图撕下侍官服的一块布条包扎。
可不知道怎么的,侍官服的质量很是过关,柏舒什么撕也撕不下来,急地出了一头的汗。
“算了!”左祁已经对柏舒无语了,“过来!”
柏舒停下揪着衣角的手,迈着小小的步子跟在左祁背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一路上她都犹豫着要不要和同样跟在暴君身后的柯石大侍官打个招呼。
可她不由自主地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在她疼得站都站不住的时候·····柯石大侍官,一点都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