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左锡侯爵了?”
柏舒脸一白,她不知道左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搪塞,只能诚实地点了点头:“嗯,见到了。”
闻言,左祁满意地收回目光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纤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上有力地敲了敲:“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柏舒此刻脸上惨白一片,难道左锡哥哥和她说的事他都知道了?
她胸口一窒,心道自己这次估计是躲不过了,柯石大侍官说过的,她是陛下的所有物······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逃!
如果是在和左锡哥哥见面前被发现也就罢了,她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一死,死了也总好过日日在眼前这个暴君面前小意讨好,还日日提心吊胆生怕犯了什么错被惩罚被杀了。
可是她之前误会左锡哥哥了,左锡哥哥其实并没有抛弃她!他还想带她走!
左锡哥哥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拖累左锡哥哥。
柏舒只觉得嗓间一片酸涩,她小声认命道:“和左锡侯爵没有关系!”
是我自己想逃的!
左祁闻言兴味盎然地打断柏舒接下来的话,有些急切地高声追问:“谁和左锡侯爵没有关系?”
柏舒一愣,她抬眼看向面前这个颇为沾沾自喜、喜不自禁的青年,好像突然间就知道该说什么了:“······我?”
听了这话,左祁心情好极了,他丢开自己之前烦躁地攥在手心里的笔,张开手:“过来!”
柏舒不敢犹豫,小心翼翼地上前在暴君的腿上坐下,她身上还紧张着,都不敢太用力坐在他身上,生怕压到哪里了又惹得他烦,身子绷得像一块板。
暴君却有些不满意地用力把她全身的重量都揽在怀里,带着嘲讽地笑意道:“就你身上这点肉,还怕把我抱不住?”
“我可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Omega!”
柏舒不敢说话,过了半响想到了什么连忙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恭维道:“陛下自然——独一无二的。”
暴君好像对她的话满意了,他揽着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很是亲昵地蹭了一下柏舒垂落的发丝。柏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还差不多······”暴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带着一丝霸道和不讲理。
“让你们见一面你也该知道了,那个左锡侯爵不是什么好人,他用你换了第一军团······他只是把你当筹码而已。”
“你也好好长点心,以后别再被人当枪使了。”
“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有些话左祁还说不出口,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Omega的天性让他在被柏舒彻底标记后多少对她生了几分眷恋。
虽然她可能和霍突确实有些关系,但看着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做出什么祸事的。
只要她忘了公爵府,日后也不要再和霍突有什么牵连,那他,那他也愿意接受她。
这样想着,左祁轻轻嗅了嗅柏舒发丝里的清新松柏味,有些沉醉地闭上眼睛。
兀的,他猛得推开柏舒,一双眼睛凌厉地钉在柏舒身上:“你身上——怎么一股——恶心的味道!”
柏舒则不知所措地倒在地上,她慢慢地爬起身,低头嗅了嗅双手的气味,没有味道啊?
她茫然地对上左祁厌恶的眼神,感觉他眼神里的恶心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杀掉。
这个时候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轻声道:“我没闻到什么味道,陛下。”
左祁深深地皱起了眉,她当然闻不出来!
只有被标记过的Omega会那么敏感察觉到其他alpha微弱信息素的气味,除了标记他的alpha的味道,其他alpha的,哪怕一点都会让Omega心生反感。
这是证明一个Omega彻底诚服于一个alpha的生理反应。
左祁难堪地别过脸去,他咬牙切齿道:“滚,好好洗一洗你一身的alpha味!”
柏舒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眼前的暴君又在作什么妖,但极其快乐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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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里面等了,看到柏舒出现,她急切地迎了上来。
“你和侯爵见过了?”她拉着柏舒的手在桌边坐下。
“见过了。”柏舒点了点头。
“那你——”安娜凑过脸来带着一丝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