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澜脸上也惊喜地笑开,拉了拉徐未然的手:“未然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班每次都考第一的天才。”
邢明远被夸得很骄傲,扭过脸看向一边沙发上的邢况:“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同学都说我是天才。我跟你比起来一点儿都不差,以后高考我也能给爸爸妈妈考个状元。”
邢况不屑地哼笑了声,慵懒道:“行,你了不起。”
邢明远见自己哥哥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厉害,生气地皱了皱小鼻子。
很快,他扭过头,看到王星澜握着徐未然的手。
邢明远有些吃味,跑过去把王星澜的手拉开,奶声奶气地说:“这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你不可以拉她手。”
王星澜生气起来:“这明明是我的姐姐,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
邢明远:“就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
两个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眼见还要动手。
徐未然处理不了这种场面,手忙脚乱地把他们拉开,防止他们打架。
邢况几步走过来,揪着邢明远的衣领把他拎到了一边。
“你无不无聊,”他半蹲下来跟邢明远讲道理:“刚三岁是不是,跟客人吵什么,过去道歉。”
邢明远虽然平时总是跟哥哥斗嘴,但是却很听哥哥的话。
他攥了攥小拳头,走过去说:“对不起。”
王星澜紧紧拉着徐未然的手,过了会儿,回:“没关系。”
他主动去拉邢明远的手:“我们别吵架了,未然姐姐是我们两个人的姐姐。”
邢明远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说:“未然姐姐还是我哥哥以后的老婆。”
“……”
徐未然冷不丁被波及,红了耳朵:“明远,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邢明远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她没敢去看邢况现在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好心情地笑了声。
他走过来,在邢明远头上随便呼噜一把:“你说的对。”
徐未然更是无所适从。
等两个小孩跑去楼上玩,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邢况朝她靠近:“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下午你在家休息,我带星澜去医院。”
“好像不行,”她说:“星澜跟你不熟,我不去的话,他会不自在的。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邢况叹口气,过了会儿,说:“好像有点儿吃醋。”
徐未然好奇看他,想明白他说的是吃谁的醋,哭笑不得道:“小孩的醋你都吃。”
天气很好,暖阳透过落地窗笼罩过来,在女孩脸上落了层柔软的光。
她的皮肤透亮,白嫩又软,一双眼睛极其漂亮。
邢况抬起她下巴,眼神开始变得深,带了欲。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颤声说:“你要干什么?”
邢况离她越来越近,在距离她的唇只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时,哑声说:“亲你。”
话音落下,他贴了过来。
徐未然生怕两个小孩子会突然从楼上跑下来,始终很紧张,手指蜷着,被动地往后仰着头,承接他越来越深入的吻。
四周很静,只有两个人接吻时的黏腻厮磨声。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她立刻推了推邢况,从他怀里出来,稍微离他远了些。
邢明远和王星澜果然从楼上跑下来,一人抱着个很大的盒子,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始拼乐高。
两个人又闹又吵,电灯泡亮得很刺眼。
邢况不满地啧了声:“你们两个能不能换个地方玩?”
邢明远顶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行。”
邢况起身,拉着徐未然跟他走。
邢明远冲他喊:“你干嘛要带未然姐姐走。”
“因为你未然姐姐是我的老婆,”邢况回头,看了小家伙一眼:“你有意见?”
邢明远气呼呼地哼了声,低下头一边拼乐高一边孩子气地嘟囔:“神气什么,我要是早出生几年,我一定把未然姐姐抢过来!”
徐未然被邢况拉进了他的屋子。
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被压着靠到了门上,唇上感觉到邢况炙热的呼吸和体温。
一声轻响,他伸手过去反锁了门,握住她的腰肢继续把她往门上压。
她抬起头,承接他急切的吻。他吻得太凶,把她下唇咬痛了。她不满地嘤咛一声,秀气的眉皱起来。
邢况离开她些,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拂过她泛了血丝的唇角,凑过去拿舌头舔了舔,把她唇上的血珠舔干净。
她头仰得有些酸,低下头喘了几口气:“你把我咬痛了。”过了两秒,气鼓鼓地说:“不跟你亲了!”
“我的错,”他诱哄似的,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两只手托着她,重新封住她的唇:“我轻点亲。”
徐未然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不用再辛苦地仰着头,她被拖到比他还高的位置,捧着他的脸俯首与他接吻,两条细瘦的小腿垂着,搭在他身体两侧,时不时随着他动作微微地晃。
舌头被他缠得发疼,身上越来越热,每一个毛孔都雾蒙蒙地舒展开,慢慢有了对他的渴望。
不仅想跟他接吻,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想被他温柔地爱抚。
可今天不能。
她艰难拉回理智,从他唇上离开。
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她唇上红得似血,一双眼睛里笼着娇媚媚的水光。
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上,声音小小地说:“你不要勾引我了。”
调子里满是撒娇。
邢况笑了声,在她耳朵边说:“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他正打算再做些别的,门上咚咚响了两声,邢明远在外面不合时宜地敲门,大声冲里头的人喊:“哥哥我饿了!快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邢况很想把这个弟弟扔出家门。
第98章 🔒冬雪
下午王星澜要去医院做检查。
邢况事先预约过,到那之后可以直接找医生。
王星澜身体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异常情况出现,已经可以像正常小孩那样生活了。
徐未然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王敬。
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父亲的事,俞筱的心情很糟。警察那边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能够证明俞良山确实对多名女性实施过侵犯。不仅如此,在调查过程中,警方还发现俞良山曾数次贿赂收买公职人员,从中取利。
警方已经正式对他下发了逮捕令。不管俞家怎么想办法托关系,背后都好像有人在专门阻止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能把俞良山救出来。
俞氏集团岌岌可危,眼见就要大厦将倾。
俞筱自己的事业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噩耗,被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变故压得喘不过气,窝在家里整天整天地哭,睡眠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今天过来医院这边开药,看到了等在走廊里的徐未然。
俞筱已经能确认,她家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跟徐未然有关,是徐未然在报复她。
如果徐未然死了,那这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俞筱阴沉着脸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她。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我们家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在搞鬼对不对?你见不得我好,想害死我是不是?”
徐未然神色极冷:“你有什么资格过得好吗,你做的坏事还不够多吗?”
俞筱一脸无辜:“我做过什么坏事?我这辈子都干干净净的,连只鸡都没杀过,能做什么坏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俞筱,高中的时候你就跟我过不去,利用你大小姐的身份让学校里的人霸凌我,不让我在清才好过。我那时候没有能力反击,可不代表我会永远忍气吞声。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
俞筱脸上颤了颤,咬牙说:“你能怎么做?就凭你现在,你觉得你就能动得了我吗?不要觉得你已经是个人物了,如果不依赖邢况,你根本什么都办不成。”
“就算我在依赖邢况又能怎么样,”徐未然缓缓地,甚至有些恶毒地勾了勾唇:“我能依赖他,让他听我的话,这也是我的本事。我可以做得到,但你做不到。”
俞筱被彻底激怒,泼妇一样扑过去准备动手。
邢况听到动静已经及时赶了过来,把徐未然护在身后。
他眉心紧蹙,眉眼极冷:“你是不是还没吃够教训?”
俞筱被看得身上发寒,朝后退了退。
有人推着蒙着白布的尸体走去电梯那边。
邢况看了一眼,想起高三那年,徐未然曾经被俞筱关进停尸房里。
刚好有医院的工作人员认识他,过来与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邢况淡瞥了眼俞筱,寒声开口:“这位俞小姐要去停尸房认个亲人,带她去。”
两名工作人员应了声,过去一边一个抓住俞筱的胳膊,硬拉着她往电梯走。
俞筱吓得站都站不稳,刚要大喊救命,嘴巴却被人用毛巾捂住。
她呜呜乱叫了一阵,始终透不出什么声音。
两名工作人员把她扔进地下一层的停尸房,在外面锁上门。
俞筱看了眼停尸房里一排排的尸体冷藏柜。
她整个头皮都被人揪起来了般,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
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地尖叫,几近游走在崩溃边缘。
她在门上不停地敲,朝着门外的方向大喊大叫,但无论她弄出什么动静,都没有任何人能来救她。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眼泪快要流干。
一直在停尸房里待到了晚上,才有人过来把她放出去。
来放她出去的是位警卫打扮的人。那人戴着医用口罩,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她:“出去以后别乱说话,不然还有你受的。”
俞筱手心紧攥,虽然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是拜邢况所赐,但她还是无法去恨邢况,而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到了徐未然身上。
为什么世上会有徐未然这个人。
如果没有徐未然,邢况一定会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邢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被徐未然迷惑了。
如果徐未然死了,现在痛苦的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邢况会回到她身边,绝对不会再这样对她。
只要徐未然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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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李章和钱蒙过来找邢况。
他们都知道俞筱家里的事,因为毕竟跟俞家有些交情,想劝邢况出手帮忙,先把俞良山捞出来再说。
并不知道俞良山会入狱,完全是邢况在背后推动的原因。
邢况站在院子里一盏灯下,单手插兜,默不作声听完了两个人过来的目的。
“让我救他,你们是嫌俞良山活的时间不够长?”
他凉凉地掀了掀眼皮,看着二人:“俞良山早就该死,我留他这条命到现在,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李章和钱蒙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
“俞叔叔肯定是被冤枉的,”李章说:“肯定是他那些商业对手在给他泼脏水。”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邢况声嗓淡漠,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这件事你们两个都不用管,就算管也不会有什么用。俞良山和俞筱做了什么事,就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两个人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俞筱又做了什么。
邢况半转过身,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在一片温暖灯光下,陪着两个小朋友坐在客厅地毯上,跟他们一起拼乐高的徐未然。
她总是很受小朋友欢迎。
因为小孩的眼睛是最纯洁的,最能分辨出这世上纯洁的灵魂。
邢况的目光霎时变得柔和,脸上甚至浮起了笑。
“你们回去吧,”他开始朝着别墅里走:“关于俞家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来找我。”
李章和钱蒙见实在劝不动他,只好放弃。
临走前,李章朝落地窗里又看了眼。
别墅里,徐未然抬起头,眼中带笑看向朝她走过去的邢况。
李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高中的时候,他明明是那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可却是心智最不成熟的人。
他喜欢徐未然,可又看出来了徐未然在喜欢邢况,他在一种嫉妒心的驱使下,为了拆散他们两个而做了很多错事。
阴损手段也不是没有使过。
现在想想,他简直不是个东西。
他确实配不上徐未然这么美好的女孩,不该自不量力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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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明远要跟王星澜一起睡,两个小朋友做完作业,洗了澡,钻进被窝里。
他们想听故事,徐未然找了本故事书,坐在床边耐心地念给他们听。
故事讲到尾声,两个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她帮他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关了壁灯,离开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邢况在阳台上打电话,看样子是在安排工作。他即使休息也休不安生,每天总有很多电话要接。
她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坐了会儿。
想起白天的事,邢况为了她,又一次地不惜做了他不屑做的事。
派人把俞筱关进了停尸房。
高中时候她被关进停尸房的经历,到现在想起来仍旧会害怕。
如今俞筱也有了同样的遭遇。
这会让她觉得,多少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
连带着对停尸房的恐惧都小了很多。
她正想着,门上被人敲了两声。
她跑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