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贺府家眷和奴仆见此吓得连连尖叫,又听赵清毓口吐“聒噪”两字,连忙捂住嘴,生怕下个掉脑袋的是自己。
“尔等莫慌张,安心待在府中。”
赵清毓说罢,便提着刀,捡起王士贵的人头,出了府门,贺缜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贺婴看着害怕、慌张的老娘和妻儿,想了想,安抚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贺家府外,两军僵持不下。对方领头的是个顶着大肚腩的白面文人,他身上没有穿官府,赵清毓也不清楚他是否有官职在身,他身侧跟着一个穿着褐色参将官服的人。
赵清毓扫了眼持着刀剑的府兵,才抬眼看着白面文人和参将。
“听说,尔等要阻拦本帅!”
“我等听说王大人被一群土匪劫持,前来营救,你便是匪徒之首?”
赵清毓从背后拎处王士贵的人头,冷冷说道:“王士贵已经伏法,尔等放下武器投降,本帅可以从轻发落。”
白面文人和参将对视一眼,一时茫然。
周围对峙的府兵则是一阵骚动,他们互相看了看,手上的刀剑松了几分。他们又侧目看着白面文人和参将,拿不定主意。
“怎么?就那么喜欢掉脑袋?”
府兵又是一阵骚动,有几个角落的府兵偷偷的放下了刀剑。
赵清毓是什么人,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她一身白袍银甲,跟随的士兵皆是铁甲在身,利刃在侧,无论怎么看,也不是匪徒。
原本对峙受命于白面文人和参将,如今大恒战将赵清毓亲现,他们士气便减了七八分,根本没有对战的勇气。
如同传染了一般,一人放下武器,一片人都跟着放下手里刀剑。
白面文人见状一声怒吼,“尔等这么容易被哄骗,这是匪徒,杀害朝廷命官的匪徒,尔等快随我将他们拿下。”
可白面文人和参将和府兵们不同,他们与王士贵蛇鼠一窝,如今王士贵已经被杀,若自己不挣扎一番,结局将和王士贵别无二样。
只可惜,府兵们也不是蠢蛋,生死命关,谁都知道怎么选。
白面文人一声怒吼,却使唤不动任何人,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两步,将参将推到面前,自己转身就跑。
赵清毓凤眼一凝,手一抬,抛出手里的刀。
沾染着鲜血的刀穿过人群,直直冲着白面文人飞去,“噗呲“一声,刀狠狠地插进后心窝,白面文人应声倒下,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赵清毓面色冷凝,一声令下:“拿下。”
第90章
很快,靖越城的三千府兵被拿下,与白面文人同流合污的参将也缴械投降,北河县被赵清毓快速拿下。
王士贵等人在北河县有不少龌蹉产业,其中花楼最多,赵清毓让人押着那名参将,一一端了他们的产业。
仅仅一个北河县衙,就查出六百万两白银,两个库房的刀枪剑戟和铁甲。赵清毓查了北河县的账,这些白银和兵器,居然是王士贵的私库。
而王士贵的各处产业,仅账面上就足足有五百万了,更遑论哪些未估价的金银玉器和字画。
北河县十几年的税收,真的是养大了地方官员的胃口和野心,居然私藏兵刃。
那日,东门前一溜排跪了几十个人,赵清毓在北河县城东门罗列宣告北河县王士贵、县丞、参将,还有狼狈为奸的地主豪绅等人罪名。
一声令下,几十人命丧黄泉,鲜血浸透了来往管道。赵清毓让人将几十个人头挂在城楼之上,要让每一个路过北河县东门的人都瞧见,瞧见背国通敌,奴役百姓的后果。
靖越城和雁北城也处理得干净,名单上所有人都已伏法。赵清毓嫌麻烦,便将所有人就地正法了,便是位居三品,按例应押解进京都的林詹和罗波被送回雁北城,在城楼之上,万千老百姓的目光之下被凌迟处死。
霍延保不放心,将凌河关从上到下查了一遍。还好凌河关的官员没让霍延保失望,皆是忠心不二,兢兢业业之辈。
雁北城和北河县等地兵力威胁已经解除,赵清毓便将剩下的事交给郭岩之处理。
她带着将士,从西北一路奔赴北境,准备查看平城外草原之城的建设。
平城外的草原建设要比赵清毓想象的顺利,四方城池已经有了雏形,草原中的堡寨已经搭建完成,只差派将士驻守。
赵清毓又领着人去了趟平城,与留守城中的张庆丰和卢舀沟通了草原城池建设和将士驻扎一事。
“元帅,北漠的残兵败将已经逃到寒域北边了,霍老将军临走前嘱咐我们守好寒域南边即可,无须再追击北漠。后来我们便把所有人力无力投入建城之事上,草原上的进度您也看见了,大约再有一两个月就可以竣工了。”张庆丰介绍着北境大营的诸事进度。
寒域北面常年被风雪所困,白雪皑皑万里,不见任何生机。北漠慌不择路逃去寒域,结果恐怕也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