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目送她出了门,又看向春花,“她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月事来了。”春花说得很小声。
她点头,觉得有道理,方才见她额头出汗了,兴许是疼的。
这下好了,不用去,她也能安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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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刚洗漱好,春花就端了一碗燕窝来,放在桌子上,热乎乎的,还冒着气。
她扭头看了眼,惊讶道:“今日有燕窝?”
不怪她惊讶,而是每日谢宝珺将她的燕窝喝了,自从她来了,温思月就没见过。
今日倒怪了。
“姑娘,我跟你说。”
“何事?”非要趴在她耳旁说,那样神秘。
春花笑得灿烂,心情很好,“谢宝珺吃坏肚子了,大夫让她饮食清淡,不可暴饮暴食。”
所以,今日燕窝就还给她了。
她就说嘛,谢宝珺怎会那么好说话,原来是这样。
想想昨日,她脸上苍白,估计要休息几日了。
温思月端起瓷碗,小口小口吃着。
而此时的谢宝珺正躺在软塌上,浑身无力,面色蜡白。
丫鬟端来药,扶她起身,“姑娘,先把药喝了。”
她撑着手臂坐起,浑身打颤,哪怕药再苦,她也得喝。
一口喝完,丫鬟拿了一颗蜜饯给她。嘴里的苦涩散了些,天天的味道在唇齿间。
她难受了会,问身旁的丫鬟,“好端端地吃坏肚子,肯定是温思月干的。”
“她怎么敢跟姑娘作对。”
她捶捶软塌边沿,肯定说道:“肯定是她,想必心里早就记恨我了。”
看她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定是为了燕窝的事记恨她。
第十二章 绳子断了
谢宝珺此刻是气着了,骑马去不了,在榻上躺着不说,还得清淡饮食。
浑身无力的感觉真难受,走路都打颤。
“姑娘,饿了吧?煮了小米粥,趁热吃。”
谢宝珺倚靠在一旁,不高兴地瞄一眼,嫌弃道:“顿顿吃这个,能换个花样吗?”
小丫鬟被她呵斥,吓得一哆嗦,差点打翻手中的碗,“大夫说,要注意几日,姑娘且忍忍。”
“行了行了,啰嗦。”
她摸摸肚子,也饿了,暂且放下旁的心思,接过碗便吃完了。拿着帕子擦拭嘴角,谢宝珺一脸满足。
别说,吃点东西,这会有些力气了。
她满意笑笑,刚想下去走走,就看见门外的丫头来报,说是温宛如派她身边的嬷嬷来了。
谢宝珺心生困惑,想了会,说道:“她们母女一个德行,断然是来看我笑话的,让她走。”
“姑娘,还是见见,免得她们说咱们没礼数。”身旁婢女提醒她,千万别把闷气放在明面上,“看看她能说什么?”
她拧着眉思虑,若是来嘲笑她也好,她要去告诉舅舅,让舅舅去教训她。
思及此,谢宝珺抬抬手让人进来,自个赶忙吩咐婢女,给她梳理仪容。
温宛如派来的人是王嬷嬷,听闻谢宝珺身子不爽,便让她来瞧瞧,顺带送些人参燕窝过来。
一进门,她便笑脸盈盈的,语调不紧不慢,“谢姑娘,听闻您身子不大舒服,夫人命老奴送了些补品,还请姑娘笑纳。”
谢宝珺瞅了眼桌上的东西,撅起红唇,讥笑道:“这些我都有,她送的能有我的好?”
王嬷嬷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麻烦是能应付。只见她面不改色道:“自然没姑娘的好,这些原是将军送的,夫人也是借花献佛。”
“你。”
谢宝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若她嫌弃岂不是就是嫌弃大将军?好一个刁奴,就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