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温宛如会派她来,真是会算计。
“也罢,那便收下。”
她抬抬手,让丫鬟拿下去,而后对着王嬷嬷说道:“你好回去交差了。”
王嬷嬷也没留下的意思,差事办完了自然要回去。她疏离笑笑,弯弯身,就出了门。
待人走远了,谢宝珺立即吩咐丫鬟,“把东西扔了,我还能缺那几个银子。”
“真要扔?要是被人瞧见…”
“看见又怎的?舅舅还能关我禁闭。”
丫鬟不敢再多说,慌忙按她说的去办。
转眼过了几日,谢宝珺终于好了,能下榻了。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几日老实很多,不能吃的绝不吃。
在屋里闷了几日,身体一有好转她就出了门。
依旧是后花园,湖边的秋千上,这里俨然成了她的地方,闲暇之余必来。
“姑娘,等会去找温宛如吗?”
方才出来时,谢宝珺说要去找温宛如,丫鬟怕她惹出什么乱子来,正惶恐的试探她。
“当然要去,好歹她送了人参来,应当去谢谢。”
她坐在秋千上,上下摇晃,心情不错的她觉得不过瘾,惬意地吩咐丫鬟:“快点,荡高一点。”
“知道了姑娘。”
背后两个丫鬟推她,既然她喜欢高些,她们自然卖力。
只是没过一会,正当谢宝珺玩得高兴时,啪嗒一声,绳子断裂。
突然地她们没有反应过来。
“啊…”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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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树随风摇摆,吹得树叶哗哗响,知了的叫声响亮,掩盖了那些风声。
温思月坐在树下乘凉,舀了一勺冰酥酪放进嘴里,冰凉甜爽的感觉在喉咙打转,刺激的哆嗦一下。
一会的功夫,就吃了一碗。
“春花,再给我做一碗。”
春花拿着扇子,头一点一点,手中的扇子半响没动一下,“啊?姑娘你说什么?”
她回头看,刚巧看见春花打哈欠,她无奈摇头,一把抢过扇子,“好了,过来坐会。”
春花充满倦意,趴在石桌上看着她,“姑娘别吃了,免得跟谢宝珺似的。”
温思月愣住,她仰着头算算,这几日是吃得多,不会真肚子疼吧?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点点头,不吃了。
起身转了一圈,嘀咕道:“今日真安静,不是说谢宝珺好些了吗?”
“姑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春花来了精神,睡意一下就没了,她靠近些,轻声道:“她荡秋千的时候绳子断了,摔地上了,估计呀,又得躺几天。”说完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
温思月诧异,侧着说:“怎会?”那秋千那么结实,怎会断了?
她拖着下颚冥思苦想,忽然侧头看她,“你说…”
不等她说完,春花连忙摆手,一口否决,“跟我没关系。”
她低下头,眸光闪过心虚。
温思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扯住春花的衣袖,质问她:“你躲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
“呵呵。”她勉强一笑,缩着脖颈回话:“昨日路过时,看的生气,就顺手,嗯嗯。”
她比了个割绳子的动作,抿紧唇瓣不说话,仔细观察温思月的神色,要是挨骂,她也认了。
“真是你这个丫头。”温思月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还好谢宝珺没出大事。”
要是有个好歹,依秦术的性子断然要彻查的,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