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每次都被他迷住呀!不怪她色胆包天,只能怪他生的太美。
她的那双小鹿眼里闪出狡黠的光,又撒娇道:“没看够。乔琪哥哥如今便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样看,我便怎样看。”
乔琪勾出一抹宠溺的笑来,一双桃花眼里闪出别样的光泽,又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家小姑娘如今是长大了,调戏起夫君来了,即是你的人,便要了我吧。”
灵香儿红着一张脸道:“定是得要的,只是要先喝合卺酒呀!”
宇文乔琪便拿出一对蛟纹如意杯来,斟了两杯甜酒,两人手臂交环着对饮了那杯酒。
灵香儿又想起当年在岷县之时,有次喝醉了酒闯到乔琪哥哥家中,还住了一夜之事,不由得露出个带着几分娇羞的甜笑来。
正巧乔琪也想到了此事,他勾了勾唇角:“娘子上次醉酒之时,许诺会一生一世娇养着我,可还算话?”
“自然是算话的!”她说完才惊讶道:“乔琪哥哥那日原是在家中的吗?”
那次酒醒后,乔琪告诉她,她是醉了酒便昏睡了,是福海扶她进屋的。她当时有点失望,又想着自己的洋相没被乔琪哥哥瞧去倒也是件幸事,如今看来他竟然全都知晓了!
她心下有些小小的懊恼,可又体会到他当日为了不让她难堪而特意如此的温柔,心种又泛起一丝丝快乐,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了。
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人羞得发热,灵香儿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她便伸出一只小白皙的手去捂了一半小圆脸,她头半歪着,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的,粉嫩的娇唇微微嘟起,神色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的动人。
她这幅不知所措的小模样,落到宇文乔琪的那双桃花眼中,只觉得他的小姑娘实在娇憨可爱的紧!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双目渐渐显出一种侵略的神色,眼尾也泛起了一抹绮丽的红,他伸出如玉的手指扯了扯衣领,又一把拉过灵香儿,欺在了身下。
“唔,乔琪哥哥!”乔琪伸手去解灵香儿的腰带。
许是一年未曾亲近过,香儿竟然害羞的紧,她软声求道:“乔琪哥哥,便把烛火吹灭吧!”
乔琪的声音带着一种轻佻的挑逗:“方才不是说没看够,成了你的人想怎样看,便怎样看?”
衣带被随手扔在了地上,灵香儿求道:“我,我只是逞口舌之快,吹熄烛火吧!”
“不。”乔琪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偏爱看我家小姑娘只有我一人能看见的样子。”
他又在她耳侧轻声道:“我家小姑娘娇羞样子,甚得我心!”
宇文乔琪在此道上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是魔星转世也不遑多让,一玩起来,鬼点子甚多。也正因如此,他也能给予灵香儿常人无法比拟的快活。
半年前那次图州之行,百里遥曾送给他一本《房中秘术》,后来乔琪看倒是看了,只是和灵香儿一年几乎没见过面,并没有机会实践,此番倒是大显身手了起来。
青虬和紫燕此时依着规矩立在门外伺候,两人听着房中的声音不由得面红耳赤了起来。
房中开始是传来郡主小声的嘤咛,之后是断断续续的呜咽,然后是带着讨饶的哭声,最后竟然好似情难自已的发出不小的声音来,只叫人不用去看都能想的场面是多么的靡靡。
豫王府的寝殿连着汤室,此时,宇文乔琪正抱着灵香儿去汤室沐浴,灵香儿还未能从方才的激荡中抽身,她发丝凌乱,目光迷离,显然还在情/迷/意/乱之中,雪白的娇肤上亦显出一个个绯红的吻痕,好似身体刚刚盛放过。
她此时也真的有种好似蓓蕾开花的错觉,若说和乔琪哥哥之前也不是没有行事过,这次却又更不一样,直叫人入坠幻境,不可思议!
她心知青虬和紫燕方才在外面守夜,一再控制着自己,可最后竟依旧失了理智。
想到这里,她用贝齿咬了咬早已微肿的下唇,整个人又羞得臊了起来。
乔琪推开了汤室的门,氤氲的热气伴着花瓣的香气使汤室陷入了一片绮丽。
温暖的水抚过灵香儿的身子,她仍觉得心潮澎拜,乔琪十分玩味的开口道:“我家小姑娘可否觉得今日又不同寻常?”
灵香儿抿了几次唇,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那个压抑已久的迷茫,她声若蚊蝇的羞涩开口:“不,不知为何,竟恍然间,觉得乔琪哥哥,会,会转...”
乔琪饶有兴致的望着她娇羞的模样,终于又贴近她的耳侧,那宛如七弦琴般清越的嗓子如今却写满了魅惑:“为了让你舒服,特意学会了嫪毐的转轮之术。”
灵香儿又羞又好奇:“嫪毐转轮之术,那是什么?”
“秦时传说吕不韦曾经与赵姬有染,可后来赵姬做了太后,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相国之位以及性命,决定中止与太后的不良关系,可赵姬却不能满足,为了确保不再被太后骚扰,有客商便向吕不韦推荐嫪毐。
于是吕不韦将嫪毐假扮成宦官,托人送入太后寝宫之中,太后当时正在伤情,本无心亲近吕不韦送来之人,可传闻说嫪毐身上有一处异于常人,能用阳处转动车轮,太后见到心中大喜,便将嫪毐留在宫中作为其贴身男宠了。”
乔琪又漫不经心道:“我本来以为不过是野史上闲谈一笔,没想到此术却当真存在。”
灵香儿心道,本以为乔琪哥哥已然是此道上的魔鬼,如此一来竟然封神了。
她心神荡漾,面上也不由得染了一抹绯色。
宇文乔琪自然立即捕捉到了,他又将她抵在白玉池壁上,用下巴厮磨着她的脸颊:“我家小姑娘也得了这样天赋异禀的男宠,便可不要浪费,尽情享用才好。”
灵香儿于此事上简直完全被他拿捏住,他叫她如何,她便如何,身体完全由不得自己控制,虽是快活,但仍有些落了下风的小小不甘,如今便挑衅道:“那小郎君便要好好服侍,莫要辜负了良辰。”
她才说完,粉嫩的娇唇便被乔琪衔住了...
最后的时刻灵香儿突然想起从前在说书人口中听过赵姬的故事,当时听闻赵姬以太后之身为嫪毐生下两个孩子,还听信了嫪毐的话,想谋朝篡位让嫪毐的孩子做皇帝,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而如今,她却突然能体会到这一切不合理背后的真相了,便是:色/令/智/昏!
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果然不一样,有了今日这不可思议的体会之后她觉得自己从此可以理解一切被美色支配的昏庸行为,又十分庆幸给予自己这样排山倒海般快乐的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而自己又只是个无权无势小姑娘,否则他若狠下心想迷惑她,她也完全无力抵挡,说不定便会成了昏聩的恶人,从此遗臭万年了。
她又想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夜春宵以后,从前只能字面上理解的那些词,竟都有了一番全新的奇妙感受。
乔琪伸手环住她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朦胧的水气中看美人便更是绝色无双,灵香儿心道:这么美的人,若是生成女子会是什么模样?
她这么想着,便越发认真的盯住他的脸道:“乔琪哥哥,我们生个女儿吧!”
宇文乔琪望着怀中的灵香儿,只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呢,生什么孩子,如此思量着,便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乔琪哥哥,我还要。
当真把他当成男宠了吗?那好吧,为了得到专宠,也只能拼了。
第63章 对峙
乔琪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望向灵香儿道:“今日‘胃口’倒好。”
灵香儿正不明所以, 他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事后,他又把她从汤室抱回了寝榻上。伸手在她身后环着,灵香儿整个人确实倦了, 便安稳的躺在乔琪的臂弯里。
乔琪灼热的鼻息带着冷冽的酒香萦绕在灵香儿的颈侧, 那甜而冷的香味像是水中绽放的莲花,一丝一缕的钻入了灵香儿的心间。
他就在她身侧,这样真好, 她想着便渐渐睡熟了。
乔琪望着灵香儿沉静的睡容, 她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他抚着她的睡颜, 又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去撩她的眼睫。
她也不醒, 只是眼睫轻轻一颤便又睡了。
乔琪便露出个淡笑来:睡得倒是沉。
他才想要合眼, 竟传来的轻轻的叩门声, 乔琪蹙了蹙眉, 他怕扰了灵香儿便赶忙起身, 只在月白色中衣之外披了一件斗篷便向门外走去。
他才推开了门,便见着青虬和紫燕跪在门外求饶:“春宵一刻,本不该惊扰王爷, 只是,只是此人说北境有急报,奴婢怕耽误了军情, 还请王爷恕罪。”
乔琪见到面前的来人, 不是别人, 正是泠呀。
他一身玄衣, 发丝凌乱, 应是北境出了急事才风尘仆仆一路赶回了上京城。
乔琪知道泠呀一向有分寸, 便对青虬和紫燕道:“都下去吧。”
二人退下以后, 他便带着泠呀来到了书房中, 沉声道:“北境出了何事?”
“赤炎君攻城了。”
乔琪这两年多次往返北境,战事确实一触即发,只是赤炎君多年之前被宇文乔琪刺中过一剑,险些命丧黄泉,对于宇文乔琪这个强悍的敌手,一直心有余悸。
今日突然大举攻城,想来便是听到了宇文乔琪大婚的消息,特意来送的“新婚贺礼”。
“目前是五皇子统帅北境将士。”
乔琪道:“我知晓了,你先留在京中,等我传唤。”
泠呀施礼退下,乔琪却不再去睡,而是换好了朝服衣冠等待着早朝。
天幕还泛着淡淡的青色,宇文乔琪的马车便从豫王府碌碌的驶进了紫禁城。
等到灵香儿起身的时候,乔琪已经不再身边了,她摸了他那一侧的褥子,早已经凉了,他应是早早便出门了。
他昨日大婚,今本日是不用上朝的,乔琪既然在新婚之时这样着急的去朝堂,定是发生了不得不去之事。
灵香儿这样思量着便传来了青虬和紫燕,她一边晨起洗漱,一边细细听二人讲述昨夜是如何有一名玄衣男子,深夜从北境赶来急着要见豫王的。
今日她初为豫王妃本应该去拜见皇后的,可前几日中宫发生了那样的事,目前中宫无主,太后又在五华山修行,并未在紫禁城之中。
如此一来,进宫参拜之事便暂时搁置了。
她心内忐忑的独自用过了午膳以及晚膳,宇文乔琪都并没有回来。
直到墨蓝色的夜空被繁星占满,乔琪的马车才回到了王府,灵香儿忙起身去迎乔琪,乔琪笑道:“早上看你倦了,便没有唤你,一夜睡得可还好?”
灵香儿接过他的外袍道:“我倒睡得安稳,只怕乔琪哥哥一夜没有机会休息。”
乔琪歪着头打量了她一眼,神色及其暧昧。
灵香儿面上一红:“我是说,乔琪哥哥今日早早上了朝,没有休息。”
乔琪把那双桃花眼一眯,不怀好意道:“我知晓了,我也没有理解成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