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遇被魔君一次次击倒,他好不容易重聚起的灵力都要消散了。
正当魔君要给阮遇最后一击的时候,红花彻底怒了,直接冲破了阮遇的结界,再次将梵天剑刺入魔君心脏里,发狠道:“既然杀不了你,那么就一起消失吧!”
魔君带着满眼的惊愕与红花爆体而亡了。
“红花,不要!”阮遇哭喊道,可一切都成了定局。
红花的消散很快就被自己放置在花界的芳花阁里的花相感受到了,那个被红花看作如命一般的小花相也要慢慢消散了。
槿落少主与紫莲仙上见之,顾不上悲伤,连忙施法护住那已经脆弱透明的花相。
槿落看着那虚弱的花相,不禁回想起当年她给红花芷晓那辈精灵测花相的时候,所有的年轻精灵都有自己的专属花相,荼蘼,山茶,荷花……
可只有红花在花相台上施法了许久,却不见任何一朵小花生在她的身边,花相台下的花仙,花精都开始窃窃私语。
只有槿落与紫莲知道为什么,因为红花本就是魔君分身之一的转生,不是花界之人,又怎么可能唤出花相。
槿落害怕红花因此变得自卑敏感,便连夜用红花的灵力与自己的芍药花相灵力做出了一朵虚弱透明,但有形状的梨花花相,在将混制着梨花的花相之灵放入红花体内,这样一来红花也有了花相能放入芳花阁内,还能在灵力强盛的时候种出梨花树。
尽管红花的梨花花相在槿落与紫莲施法中,保持了一下形态,可最终它的主人消失了,它也要消失了。
梨花花相在最后一刻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也中断了槿落与紫莲的施法,许多的梨花花瓣在幻月宫中漂浮。
忽然一朵梨花轻轻落在了槿落的手上,槿落的眼眶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子,只是呆呆地问:“红花,你不要我们了吗?”
那梨花似乎有了灵性,飘到了槿落的耳边说着什么。
槿落听着,笑了说:“不用谢,我知道你想去哪里了,我送你去,只是此去,千万要回来。”
槿落说着,便开始转动手腕,淡黄色的术法包围着幻月宫中所有的梨花花瓣,槿落再一推,那些梨花便随着一阵风飘出了花界。
天地渐渐明朗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许多梨花花瓣,红花的红绳也落了下来。
阮遇面如死灰地接住了红花的红绳,想自毁神格来陪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现在才发现红花早已给他注入了她的神力,以保自己灵力不灭,神力不减。
后来的阮遇便流转六界两百年寻找红花的残灵,可未寻到过一丝。
“红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你明知道我没有你以后不会苟活于世,可是你却给予我无尽的生命与灵力,让我一个人在这无尽的思念中而受尽折磨,为什么?为什么……”
阮遇跪在一片繁花盛开的草地之上,痛苦地想。
可阮遇却不知道的是,他所到之处皆繁花相迎,是他的红花在看他,护着他啊!
这天的阮遇来到了人间的峰及山山顶,这里四季如春,更有大片大片的梨花树开着梨花,他看着这幅景象,恍若隔世。
恍惚间,阮遇似乎看到了红花站立在这片梨花林中,向他微笑。
“红花……”阮遇说着,便扑向了红花,却是一场空,只有梨花花瓣落在他的手心里。
“红花,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都三百年了,我仍寻不到你一丝灵气,难道你就真的消散于世了吗?”阮遇哭着想,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腿,他以为是红花,便抬头看,可只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者将他扶起问:“公子对梨花而落泪,是不是心中之人与这梨花有关?”
“她喜欢梨花,也曾将梨花树种满我的东荒山,可她三百年前消散了,我不信她就这么离开了,便寻遍六界,可未见一丝她的灵力。”
老者闻言,闭眼掐算了一会儿,道:“公子的心上人可唤红花?”
“老先生,您见过她?”阮遇激动地拉住了老者的衣裳。
“红花是魔君分身之一,大战之上,消己灭魔,自是功德无量,又在几百年前,承了你大量的灵力,且那沧海遗珠又是远古圣物,加上这些,红花早已脱离了魔身,成为了神籍。此时她的魂骨已在魔界栖息相存,若你能找到它们,再将它们送进魔界的离合天拼凑,红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老者提示道。
“魔骨,离合天。”阮遇说着,便动身去了魔界寻找红花魔骨的藏身之处。
阮遇走后,梨花林的梨花树开始枯萎消散,老者见了倒也没有补救,只是任由它们都枯萎消散后,喃喃道:“执念已解,怨念来临,你们终要离别。”
话音刚落,老者便消失不见了。
阮遇经过七日的寻找,终于在魔界的祭坛上感受到了红花那微弱的气息,而此时的祭坛上赫然放置一个木盒。阮遇打开了它,瞬间泪目,这发散着暗紫色光芒的骨头,就是红花的魔骨。
“红花,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的。”阮遇将木盒放在怀中,暗暗发誓道。
今日便是离合天开启的日子,阮遇也布置好了法阵,想以离合天的力量重铸红花肉体,只等最好的时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