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斯然就行,既然是新生,那么就随我一同进州拜访祁先生吧!”
进入道州后,四人看见了更多身着白衣的男子女子,不过都是身着白衣,白花花的一片,不免让人感觉到眼睛疲劳。
“为什么我感觉好压抑啊!快喘不过气了。”薛桐小声地抱怨道。
“忍一忍,等走到了秉文学院,应该会好些。”叶季越安慰道。
“天赐,我的确也和小桐感受一样,感觉无形之中有厚重感。”
“这应该都是被浮生妖统治下的结果,他会释放一种妖气让人感到压抑,大家一定要静心凝神。”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秉文书院,只见学院两旁种植着“铁树”,树皮很像未经锤炼的铁皮,还开着鲜艳的小紫花,看起来十分的引人注目。
“铁树还会开花?”薛桐说着,就要上前去摸铁树,刚要摸到时,从院内快速飞出来一支大毛笔,打到了薛桐的手腕,让薛桐疼得直叫唤。
“小桐,你怎么样了?”阮莳见状了,连忙去看薛桐的状况,只有斯然看见了那支大毛笔,脸露慌色,随后便跪了下来,恳求道:“求院长不要责罚小桐,以及她的三个伙伴,他们也是来求学的,初来乍到的。”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出来了,他有着不怒自威的样子。
他伸手,那大毛笔便自动会到了他的手上,对于这些还未进院,就要破坏他的龙血树的人,他自是没有好脸色的。
“斯然,你先起来吧!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怎么一来就要毁我的龙血树呢?”祁秉文的语气虽是平静,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天赐与季越见状,连忙上前行礼解释道:“晚辈无意冒犯秉文学院与祁先生,只是知道铁树并无花开的记录,却在学院面前大开眼界,小桐更是好奇怪心重一些,才冒犯了先生的龙血树,请先生原谅。”
祁秉文见天赐与季越如此谦逊有礼,心里的怒气才消减一分,拂了拂毛笔,问:“那你们上道州也是来学习,希望在明年的科举考试中,拔得头筹吗?”
“正是。”
“若是来道州虚心求教的学子,我祁某自是欢迎,那么就请四位进院吧!”祁秉文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院里走去。
进入之前,天赐不经意间瞥见了有棵龙血树在流血,不过血量不大,且流血的痕迹也不重,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天赐便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众人走进秉文学院内后,看见了许多齐声朗读的学子,不过许多学子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这让四人心生疑惑,且不说秉文学院是天府学院应该认真学习,就算是想到自己不远万里,从其他州系来到道州,也应该认真学习。
“天赐,他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啊?”阮莳小声询问着天赐。
“因为他们的意识被浮生妖操控了。”天赐回答道,不过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祁秉文听到了,祁秉文意有所指地说:“学习本来就是枯燥的过程,产生一定的疲态,也是能被理解的。”
参观完秉文学院后,祁秉文便让斯然带四人到学舍休息,并且发放了本院的白衣校服,叮嘱他们明早晨读时与众学子一同穿上。
斯然将四人带到了学舍,叶季越一下子瘫坐到床上,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不禁感叹道:“又到了三伏天,记得每年的三伏天,我们无妄城都热得要死。”
叶季越这样一句无心的抱怨,却让斯然慌了神,连忙问:“季越,你说三伏天到了吗?”
叶季越斯然问起这样的话觉得奇怪,却还是回答道:“对啊,斯然,你不知道吗?你没有感觉到天气越来越热了吗?”
“对不起,天赐季越,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斯然不顾天赐季越的挽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斯然怎么回事?怎么一时一个表情?”季越疑惑道。
“或许斯然真的有事情吧!”天赐说着,便看了看手中的白衣,恍惚间看见白衣上弥漫着轻微的妖气,是淡淡的青色,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季越,你快把阮莳薛桐叫过来,并且叫她们不要触碰这件白衣。”
“什么?”叶季越闻了闻白衣,便知道了天赐让他这样做的缘由,赶紧去叫了阮莳薛桐。
“天赐,你是怀疑这件白衣有什么问题吗?”阮莳揉了揉手中的白衣,疑惑道。
“这件白衣有妖气,白衣穿久了,甚至会被迷失心智,成为一个木偶。”
“怎么说?”
“因为我从刚到秉文学院就开始观察,不论是薛桐想触碰的院前的龙血树,还是院里的学子的学习状态,甚至这件白衣都大有问题。首先,秉文院长所种的龙血树,并不是真正的龙血树,它与龙血树长得极为相像,而是一种凶兽的食物,叫蟠龙,而这种很像龙血树的树木,叫秋天树,是需要人血来供养它们茁壮成长的,这些资料都是《百鬼伏妖录》里面所记载的。”
“那秋天树的主人是祁秉文院长,那他就是我们要找得浮生妖,可为什么《百鬼伏妖录》对他没有反应呢?”
“祁秉文应该是用蟠龙的法力掩盖了自己的妖气,这个我们还是细细追查,不过这白衣是穿不得了。”
“那怎么办?如果我们不穿的话,会引起祁秉文的怀疑的。”
“有了,明玄前辈给我的护心铃能帮助我们。”天赐说着,唤出护心铃,置于空中,念动咒语,与他们四个容貌相像的木偶人就出现了,“大家给自己的人偶注入一点自己的灵气,让他们有我们的意识,叫祁秉文看不出来。”
“好!”四人给自己的木偶注入自己的灵气,木偶们便苏醒过来,穿上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