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替他考虑。
“现在是第二天，你要好好遵医嘱。忍一时，以后可以玩很久。”
“......”
黎雪往上缩了缩，笑道：“你说是吧？看我多贴你的心。”
韩司穆紧追上前，她往上缩，他就往上挪，追得很紧。
到了沙发顶端，她已经没地方可以继续退了，只好轻轻抵着他的胸口，“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以后可以玩很久是什么意思？”他咬着字眼暧昧道，握住她的双手往头顶扣去，“在这里玩？”
“......”
她咬着唇，眼睛看着他，双手被人握紧举过头顶，身材曲线就显得更加凸出。
韩司穆眼眸微暗，俯身就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咬着含着，慢慢辗转厮磨。
又捧起她的后脑勺，唇舌更加深入地探索，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让人渐渐沉溺。
黎雪想回应，但是又跟不上他的速度。就在她全身心迎上去的时候，韩司穆却突然抽身离开。
他微喘着气地趴在她耳边道：“要遵医嘱。”
她就这么微张着嘴，看着韩司穆从她身上起来。
他还伸手磨蹭了一下她的耳垂，微张的薄唇上还沾着旖旎的水光，看多一眼都会觉得心悸。
“就这样，没了？”黎雪愣愣地看着他，“你不再多亲一会儿？”
“小黎同学，等会儿要开股东例会。”韩司穆偏头看过来，“要节制。”
“......？”
“要不要看看你男人工作的样子？”
“......”
还真是将她拿捏死了。
知道她是在故意撩他，撩完又只给一点甜头，想要看他吃瘪。
韩司穆却像是完全拿捏住了她的想法，还故意反过来，亲到一半及时中止，让她正投入的时候被迫从中抽离。
感觉更加不好受了。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黎雪跺了跺脚。
泄气了。
行吧，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想看看他开会的样子。
“走呗。”黎雪勾唇，“我当然想看你工作的样子。”
说完，她正要从沙发上起来，手腕就被人从后拉住。
韩司穆迎上前，伸手将她领口的扣子扣紧，修长冷白的指节蹭过她锁骨的皮肤，带来丝丝痒意。
“你就这么出去？”他将她两边的头发勾到耳后，“不怕被人看出我们刚刚在这里做了什么。”
“......”
黎雪噘嘴，也伸手帮他整理好领子。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敲了敲，“韩董，会议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你跟夫人前来。”
韩司穆揽着她的腰，“走吧。”
......
韩穆集团的会议室宽敞漂亮，不管是装潢还是空间布置，都颇具有大企业的高级和严肃。
所有高层已经到场，见韩司穆领着黎雪进来，所有人赶紧从座位上站起，异口同声地跟他们打招呼道：“韩董，夫人。”
韩司穆微微抬了下手，领着黎雪到会议室主座上坐下。
全会议室最中央的位置，视野可以毫无障碍地看到会议室的各处角落，坐在这里的人也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韩司穆平时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可男人现在却让给了她，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副座位上。
落座后，他的声音也没那么温柔了，而是多了几分拒人千里。
“开会吧。”
大公司的开会流程严格按照流程进行。事件从大到小，程度从重要到次要，都有一个十分明确的处理过程，清晰而富有逻辑性。
韩司穆开会的时候不像平时那么不正经，眉头微微紧蹙，凝神细听，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桌上，随着他思考的时候，手指时不时就动一下，似乎在记着什么东西。
今天的会议不算太过重要，只是例行会议，但会议讨论出来的点都关乎着下周工作的执行。
韩司穆时不时就停下来，偏头看向身旁的黎雪，又勾着唇角，将手伸到桌子底下牵住她。
还故意捏了她一把，开始玩她的手指头。
黎雪朝他挑了一下眉，用嘴型小声道：“认真点。”
韩司穆听不清，倾身将耳朵凑到她面前，“嗯哼？”
还嗯哼？！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说让你认真一点，人家在汇报工作呢。”
男人勾唇笑了，朝对面一个男人抬了抬下巴，小声跟她解释，“看到没，咱们集团的CEO刘睿，他才是这次会议主要负责人。”
言下之意。
他玩他的，反正有人做事。
黎雪努了努嘴。
她当然知道这场会议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韩司穆算是公司□□成身退的人物，听不听这场会议都无所谓。
他只是想带她了解一下，关于他平时工作的环境和内容。
只是，他怎么还偷偷玩起她的手指呀？
又开始不正经。
黎雪轻捏他的手，问他：“现在是有转型的打算吗？怎么我听你们在高新技术企业上的投资占比，好像比去年的要高上五倍？”
韩司穆笑了，手指揉搓她的力道加大了一点，“还挺聪明的啊，光看财务汇报就知道了。”
黎雪轻“啧”了一声，“韩董，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专业能力？”
他笑着解释道：“不算是转型，只能说是战略调整。不过你能看出来确实很厉害，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我会计出身的好吗，韩董。”
有几个股东和高层悄悄地看过来，看着他们俩互相咬耳朵，表情窃笑，跟吃了瓜一样开心。
偶尔黎雪扫过去一眼，他们赶紧抿着唇别开目光，表情掩饰得一点都不自然。
正在大屏幕前汇报工作的人突然提到黎雪。
“就像我们的董事长夫人一样，有自己的公司，在咨询领域中大放异彩，也是我们新世纪职场女性的典型代表。”
他看了眼她旁边的韩司穆，又补了一句：“跟咱们韩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全场突然响起掌声。
黎雪被捧了个猝不及防，连忙笑着朝演讲者点了点头。
底下的手被人捏了一下。
会议中途，韩司穆还是简洁明了地点明一下各部门接下来的工作目标。
不像平时，工作状态的男人还是挺冷峻的，条理清晰，说出来的话足够让人信服。
剩下的都是不太重要的会议内容。韩司穆担心黎雪闷，所以先带着她离开了。
走出会议室，黎雪感慨了一句：“好想来这里上班哦。”
韩司穆乐了，“亲爱的黎总，你这个想法是为什么？”
她道：“韩穆集团每个月有两天的女性经期假期，这只有绝小部分的企业才能做到。”
韩司穆点头，“嗯，这个规定是五年前实施的，当时很多人反对，后来却慢慢成了一条铁律。”
黎雪慢慢停下来，看向男人好看的侧脸，“这里面，一定有你的推动吧。”
能给女性员工提供这样的人性化关怀，至少是有绝对权力的人才能办到。
韩司穆看向她，“你以前生理期的头两天，不是经常都不舒服吗。”
他揽过她的肩，“那时我就想，到时候你大学毕业了，如果能来我的公司看到这个假期，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
啊——
原来是因为她，才会特地设这个假期的呀。
黎雪笑着接上，“是不是没想到我后来居然跑去创业了。”
他轻笑，“是啊。没想到咱们的小黎同学这么厉害。”
韩司穆先将黎雪送回顶层休息室，又去跟刘睿商量一点事情。
她拿着他的茶盏玩了半个小时，就见男人快步推门回来了。
他俯身就往她唇上啄了一下，“我今晚要飞去上海，旧总部那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黎雪刚想提醒说他的伤，韩司穆先一步道：“放心，你生日之前，我一定赶到。”
她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早去早回，注意身体，我等你跟我一起过生日。”
***
韩司穆急匆匆地赶去上海，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听他的语气，感觉像是要趁着这次，彻底将总部搬到南淮。
黎雪坐在黎立咨询的办公室里，盯着公司账目上的那五千万。
经过三年营运，这笔钱所带来的价值早就比当年要高上好几倍。
现在公司的总价值远超这个数，所创建的规模也更加大了。
黎雪曾问过韩司穆。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当年帮助她渡过危机的人，要不就正式让他当黎立咨询的股东吧。
可韩司穆只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是个人独资吧？你们公司目前只有你一个股东和老板，对吗？”
黎雪点点头，“是，现在加上你......”
“小黎同学，忘掉当年那笔钱。黎立咨询完全是靠你的努力才能发展到现在。”
他摸着她的头，认认真真道：“这是你多年的心血，就让它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吧。”
“......”
当时黎雪听完，心里真的很暖很暖。
五千万对于当时还没完全接管企业的韩司穆来说，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而且那一年，韩穆集团刚经历过几次重大危机，账目上的钱应该是捉襟见肘了。
自身都难保，怎顾及得了他人。
他应该给自己留着的，而不是给“早已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她。
彼此在那一年都很困难，可他还是选择倾尽了自己的全力，先帮助她渡过难关。
哪怕那时候，他们早已不再联系。
现在公司有起色了，他却对当年这笔资金一字不提，将所有功劳和成就都让她一个人独享。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想和想着，黎雪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韩司穆。
那边很快就接听了，话筒里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怎么？想我了？”
她“嗯”了一声，“现在是你出差的第二个小时，想你了。”
他低声轻笑，“我才发现小黎同学好黏人哦，我这不得赶紧办完事，赶紧回到你身边陪你。”
“对哇。”她学着他平时的语调，“小韩同学要赶紧回来。”
男人无奈地笑了，“知道。”
黎雪声音低了下来，“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
韩司穆：“这点小伤其实不算什么。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大学毕业后参过军，那时受的伤可比现在的严重多了。”
黎雪连忙直起身，“原来你还参过军呀？！”
怪不得上回看韩司穆的身体，发现他背后有一些细微的伤疤，有深有浅，看着像是被锐器划到的。
那时她就想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会是小时候太调皮，被他爷爷打的吧......？
想到这个结果，黎雪便憋着笑，闭嘴没去问。
现在想起来，发现这个理由还挺好笑的。
韩司穆：“干嘛？怎么在对面偷偷摸摸地笑，我都听到了。”
黎雪忍不住说出来：“我那时看到你后背上的伤，以为......你被爷爷打了。”
他听后也笑，“因为爷爷是军人出身，所以家族的孩子都会选择成年后参军。”
怪不得。
那次他们去上京，来接他们的可是需要政审的红旗L5，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而是享受国家津贴补助的人才有可能获得。
原来爷爷曾经也是军人呀。
黎雪对参军这部分的事情不太懂，所以没多问，只轻声问他：“你参军那年是不是很辛苦？”
后背这么多伤，连现在腰腹上需要缝针的伤都能被当成小伤，这以前得挨多少痛啊。
那边传来司机的声音。
韩司穆已经下了飞机，正准备去坐车。
他依然笑着回答她，“说不辛苦是假的。我从小学空手道，进去之后被老兵们知道了，一个个喊着要跟我切磋。”
知道他只是轻描淡写，但是听上去也感觉好疼呀。
想想韩司穆又是从小学空手道，又是参过军的——
结果还能被黎冬划伤。
这得说明黎冬说的那番话，对他当时的打击有多大。
黎雪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又在电话上跟他道：“处理完事情就早点回来。”
她有些腼腆道。
“我要跟你贴贴。”
男人笑了，“好哦，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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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心爱的人如果不在身边，日子就会变得特别特别漫长。
以前黎雪总觉得日子过得好快好快，每天忙得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度日如年”是什么滋味。
韩司穆不在的第一个夜晚，黎雪故意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给他打了个视频。
他那边已经下了飞机，回到上海那边的家了。
可能是刚洗完澡，男人乌黑的头发有点湿，含着碎光的眸子也像是染了一层水雾。
看着模样还挺乖乖的。
开口的嗓音有点哑，“还没睡？”
黎雪身上穿了条柔白的真丝睡裙，领口的地方有点低，凑近镜头时微微露出里面的风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