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敬王便吩咐人立刻收拾东西立刻离宫,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庆林精神状态一直没有恢复,一天中有一大半时间在睡眠中度过。司凤探过好的魂识并没有问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可她的记忆却渡到敬王身上,他只能猜测是青临原身的原因造成,敬王并没有把自己与罗喉计都的关系及他们二人在神族时便认识的事情告诉司凤。
为不暴露太子,一行人便搬进了京内最好的客栈.许是因为换了新地方,庆林稍有些兴奋,可没过多久便又回房间睡觉了。
连夜与太子商量后决定三日后便动身回渊国,在齐国总觉得不安。
人的预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当夜齐国宫便发生了大乱,女帝被刺客刺伤,刺客逃脱,全城人心混乱,官兵全场挨家挨户搜刺客。
过了一夜,敬王便听说信王为救女帝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危,心中又是担心又是酸楚,虽然知道他身为臣子保护皇帝是责任,可他曾经多年心慕她如今为她连性命都不要,怎么理解都心中不快。
太子看着敬王望着暗涩的星空的脸色忽明忽暗,问道:“青临,你怎么了,为何这两是心绪不安,你从来不这样的!”
“太子哥哥,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太子来到他身边,仿佛天神赏赐的英俊面容被风吹发丝拢得似玉若月,望着最繁华街道上的各色行人,有些迷茫又有些清明:“没有,父皇曾对我说过‘身为太子不可以有真心喜欢的女人,若想图宏图覇业不可儿女情长。可是最近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午夜梦回时总是让恨得咬牙切齿!”
“也许这就是前世今生之孽吧!”说着突然哈哈笑起来,“大哥,你们我们兄弟还真是同病相连,身边多少美女扑腾,如今却栽在男人手里!”
太子拍拍敬王肩膀,“是你不是我啊!我可没栽!”
“我们打个堵吧!现在这个不知道虚实的境况实在让人讨厌!!”
“好!”
再见到司凤时,他脸色苍白呼息浅淡地躺在信王府房间床上,敬王颤着手去抚摸他冰凉的面旁,如果不是还能感受他的呼息真的会给一种人已经死去的错觉。
敬王抱起司凤搭在自己背上绑好,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查看了房间四周一遍,最后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来了为何还不出来?”
话落,房间内闪现出一身白衣仙人之姿的国师,他样貌如山巅之莲、瑶池之水,可是眼里却盛满了冰凉,高高在上地看着敬王:“没想到敬王对齐国还真是偏爱有佳啊?与女帝联姻不成,转而又要偷走信王!”
”你到底把司凤怎么了?昊辰师兄?“敬王咬牙切齿地说出他的名字。
“原来你都想起来了!也罢!只要你消失不要再打扰他们,大家便会平安无事!”
”大家?还有谁?女帝?还是璇玑?“
昊辰一凛,”你想说什么?“
“哼?你当真以为你虚伪恶心狡诈的嘴脸掩藏的很好吗?“
“放肆!你说什么?本君都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三界!“
“三界?你就是为你自己,卑鄙无耻道貌岸然的小人?“
“放肆!本君本想手下留情留你一丝魂息,可你却不知好歹!“
”呵、、、你所谓的手下留情,所谓的为了三界,就是把真心待你爱慕你、还想为你修成女身,为了你去劝修罗王止战的人生生分割,转而造成杀人工具为你所用?你可真是伟大呀!白帝!”
“看来真是留你不得了!!”
敬王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对眼前长得仙风道骨心怀三界实际上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小人的恨意就越加强烈。
他并不是逞口舌之争,只是想为太子多争取些时间,并也证明一些事情。他搜刮着记忆,想再骂白帝几句。
“哼,白帝,你不要以为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突然,背上的司凤痛哼一声,挣扎起来,嘴里惊唤着:“青临!青临!你在哪里,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青临、、、青临?!”司凤声音嘶哑,夹杂着痛苦绝望无奈,不知道梦中梦了什么!
青临一阵心痛,在背后拍了拍他大腿:“司凤!我在这、我不会离开你的!!”
而白帝听到司凤的梦语也皱起了眉头,心下疑惑,魂念问司命,“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记得这个人?”
司命回道:“回帝君,许是心魔镜出了问题,我这就去查看!”
白帝冷训道:“我不想再看到意外!!”
“是、是、是,帝君!!”
青临见白帝走神,把掌心中一只浸了他的血的暗符拍在了司凤身上,待符慢慢钻入司凤体内,他又向白帝扔出一只火符,爆炸的同时背着司凤便从窗子钻了出去,又扔出出隐身符消失在夜色中。
白帝见他们遁逃也不着急,在房间虚空中一抹便出现一片虚像,虚像中司凤与璇玑正在一间水牢里撕杀;再一招,虚像变幻,司凤已转世少侠,璇玑是魔教妖女,他正在化去她一身的妖气;
白帝看着镜像中,司凤终于回到了与璇玑的九世情劫中步入正轨,安心点头,最后再挥袖回到少阳派,璇玑正在桃林里蹦蹦跳跳地摘桃子吃。
看着璇玑无忧无虑甜美的笑容,白帝也抿了抿唇角,眼里终于有了些温度。
“璇玑!“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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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司凤挣扎呼唤一直没有停下来,一声声深情绝望刺得敬王全身都痛,却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背着他一路狂奔与郊外的太子集合。
白帝紧跟而到,敬王皱眉稍稍调和呼息,心内有些着急,终究人的身体是斗不过以仙身入镜的白帝,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不管是生是死或者灰飞烟灭都是要与他斗一斗的。
他把不再挣扎于梦境的司凤抱入车内,与熟睡的庆林平行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抚了抚他脸颊,“司凤,你一定要好好的!即使我们终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求你平安!!”唇在他略有些起皮的双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抚了抚他不停颤抖的眼睫,最后又拿出一张血符放到司凤与和庆临搭握在一起的手中。只见血符青光漫溢慢慢笼罩住二人,直到消失,他才毅然转身走出车马车。
同时,另一马车中一直没有出现的太子也来到敬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只叫了他一声:“霓深!”
“兄长!”听到这个名字,敬王全身一震,“你成功了吗?”
太子微点头,转身对一直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的仙人之姿道:“柏麟,久违了!”
白帝一直没有在意这个人,待四目相对他终于探进他的魂识,再不能保持冷漠平静,惊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罗候计都、、、、、、”他不由得再探,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不可能”
罗候计都眸中闪过一丝悲伤,话语一转:“师兄,你为什么骗我?”他扬起双臂打量自己:”我到底是谁?“他慢慢走近柏麟,第一次见到他和慌乱,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突然眸中红丝闪现又变了一个神情:”国师大人,你到底是谁?朕为何困在这具身体里?还不把朕救出去!?“
柏麟一瞬挣扎:“我都是为了你好!相信我不会害你的!!”
在柏麟微皱眉的空当,敬王抽出腰间玄蛇软剑祭上血符,疾斩虚空,烘的着起火来随之飞速旋转带着敬王向柏麟刺去。
太子面上三个人格神情不停地变化,眼角通红愤恨的痛苦的不可思议的望着柏麟,“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待我!”
柏麟面上微微动容,生出一丝丝欠疚:“璇玑,你清醒一点、、、“他眼中精光闪现,掌中灵光闪现输进眼前装着他爱恨之人的身体天灵中。
此时的心魔镜,为了方便控制已被柏麟改造,他本只想改正璇玑的历劫之世,只要让司凤因璇玑而死,并且杀掉青临便可,却不曾想到本该被封的罗侯计都之魂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不知从何来的咒术不但召唤了女帝之魂更是召唤了璇玑之半魂来到这个心魔镜中。
三魂心神乱入,魂灵若不加以输导,承载三魂的身体不但会爆炸粉碎,三魂更会灰飞烟灭消失于这世间,那么真正的璇玑不但恢复不了六识还会变成真正的傻子,最后一世历劫就功亏一篑,最后会怎样就是柏麟帝君也没办法控制改变。
紧接着敬王玄蛇剑带着嗜魂磷火从后疾冲而来,柏麟本以为冲着他而来,没想到待他用另一只手聚灵反杀之时,敬王眼中闪着嗜死如归的狠戾嘴角噙着冷笑在马上要冲进柏麟冷洌灵光中时一转腕,便将能燃尽灵魂的血磷蛇劍刺进了那个承载三魂的身体里。
那个身体里,火与灵相撞厮杀,三魂如天外陨石相撞,痛从灵魂处开始撕裂,灵与火飞溅四散,被罩在灵火厮杀包围圈之中的三人全被震碎,只听柏麟不可置信地痛呼出声:”不可能、、、、、、“
灵与火如碎裂的镜片”嘣“地碎成粉沫,慢慢消失在天地间,只在遥远的空气中好似淡淡地顠出像风像雨的私语之声:“司凤、、、、、、!”
一场大雨冲洗过后,天地归于平静,风来过吹起马车上暗纹藏蓝布帘,车里双手相握的一男一女随着手里的血符自燃一点点变得虚幻,化作点点星光顠向空中七彩霞光而去。
而另一辆马车里昏迷的女帝被一阵风吹醒,见自己所在惊呼:“信王、、、、、、”
”陛下,您忘记了吗?信王已经不在了呀!“
女帝听后,自言自语道:“呵,对,他已经不在了,已经被我赐死了!、、、回宫吧!”
在皇家队慢慢消失在远山间,半空中彩云处降下二团似人形的雾影,其中白影说道:“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受天型啊!!“
“担心那么多做什么,神界也该清洗一下罪孽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那是他的劫数!!”
“不管是谁,总要受些苦的!”
“相信霓深吧、、、、、、”
、、、、、、、、、
、、、、、、、、、
、、、、、、、、、
大梦初醒,若有所失。
千万日夜,花岁守成,星月难望,离泽宫还是宫规严格不与之地,人也还是那些人,可是司凤总觉得心底缺了一角,思虑深纠也是梦影朦胧看不到后面藏着什么。
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举办在即,司凤被师兄弟们甩掉独自一人上路,一如往常被排挤在外。
因第一次下山,司凤并没有直接去少阳,反而像是探险一般从离泽宫所在东向出发向南向西向北再向中原行进。
御剑飞行看过各色山山水水,果然离泽宫外大千世界美不胜收。在路过居于西方的点睛谷时,司凤不由得停了下来在空中盘旋不前,待他落在一条最繁华的的街道上却茫然四顾。
突然听得身后有商贩叫卖:“沙糕、、、、、刘家沙糕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吃过一次一辈子都忘不掉喽、、、、”
司凤转身望身的刘老板又看看摊位上的姜黄色的沙糕,莫名的熟悉感袭来:“老板?我们见过吗?”
司凤虽面具半遮面,可一身衣着光泽起浮,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全脸却也是惊为天人之感。
刘老板挠挠头,看着司凤露在外面的半张玉面心里嘟囔道:按理说这样的人物我老刘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认识啊,可是怎么感觉真的在哪里见过呀!!奇怪奇怪!见鬼了!
司凤皱眉,“老板?”
刘老板赶忙摆手:“没有没有,小公子,小的哪有幸得见你这样的仙侠之士啊!!
司凤在集市上看了一圈,明明第一次来,却不知失望从何而来。临行前最终还是在刘老板那买了两包沙糕,盯着看了一路也没吃一块。
行到少阳山下的林子里,司凤停了下来在林间歇息了一会儿。
少年身姿挺拔气度沉稳,在青绿蕊红的林子间走走停停看看,心里生出莫名的兴奋。反正自那日大梦醒来神思就莫名其妙,心神情绪都不受他控制,他也已经习惯了。
小银花钻出来盘在他肩膀上吹风吐丝玩,突然一个黑影随着一声尖叫从天而降落在司凤怀里,慌乱间双目正对上一对圆圆的懵懂大眼。
待这双眼打量他之际,他脑海中突然蹦出相似的场景,可是他并没有接住从天而降少女,反而是搂着另一个肩膀躲开了,还被肩膀主人嘲笑自己不够怜香惜玉!当他努力想看清肩膀主人面容时,那人却被林隙间钻出来的日光光芒掩去,随着树影婆娑消失了。
他越想努力追寻那个身影眼前越是被七色光霞射的发疼,突然脸颊冰冰凉凉传来一阵痛感,竟是小银花用蛇尾扫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看着怀里少女奇怪地看着他,惊吓之余猛得把她推在地下。
少女惊呼:‘哎呀,你怎么这样啊?“
他像扑打灰尘一样把胸前衣襟整理干净平整,莫名其妙被人抱了一下,心里说不尽的讨厌嫌弃还有愧疚,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的怀抱只属于我,知道吗?”也不知道是他对别人说的还是别人对他说的。
少女原来是少阳派的禇璇玑,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最后司凤还是决定带上她,却不顾她灵力低在剑上摇摇晃晃只准她抓着他的袖摆,尽量离得越远越好。
璇玑撅着小嘴埋怨道:“我又不是坏人,干吗这样嫌弃人啊!”
司凤也不理她,只管一路向前。
在少阳派门前遇上邬童捣乱,司凤递上名牌看见名册上点睛谷三字,忍不住驻足回头打量点睛谷众人,不知为何舌尖咀嚼“点睛谷”三个字便心口狂跳,待邬童看过来后二人皆是一楞,邬童看着司凤看他们的眼神莫名讨厌:“你看什么看!”主要是他自己看见司凤这张半面具之容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恨不得揍他一顿。
司凤又是一阵尴尬,在名册上签了名便要进山却被邬童撞了一下,二人暗中较劲,邬童灵力到底输了一成被逼退,司凤不再理会他们便进山去找离泽宫所在。
点睛谷、、、点睛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点?睛?谷?、、、睛?目、青,目,青、、、青、、、青?青、、、青怎么了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