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是林黛玉她叔——晋代衣冠
时间:2022-10-14 17:27:14

  黛玉接过茶正准备饮,忽听外面一阵骚乱。
  紫鹃起身,“我去看看。”
  过了好一会子,紫鹃才回来。
  黛玉见紫鹃面带忧色, 忙坐起身,“发生了什么?”
  紫鹃:“我听前院的素琴讲, 昨儿老爷一晚上没回来, 夫人在前厅生生等了一夜, 如今正备车往南平公主府去。”
  黛玉一听这话,心立马揪了起来,“南平公主府?跟南平公主府有甚相干?”
  “听回来的马夫讲,老爷是同南平公主府的二老爷一起出去的。”
  黛玉原本就为梦中所经之事惊惧,而今又听闻林清‘下落不明’,原本养的好好的心境竟是一下子低落起来。
  *
  城外。
  “宣河关?”
  林清看了眼石头上镌刻的字样,对坐在一旁饮水的李仪芳问道:“咱们到关外了?”
  李仪芳抬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过了关才到关外,如今还在关内。”
  林清看着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的李仪芳,十分纳闷,“你怎么这么气定神闲?跑了一个晚上,就不觉得累么?”
  “累?”李仪芳嗤笑出声,随即站起身走到林清面前,拍了拍他的左肩,眼神戏谑,“你以为,我要没几下子,能弃文从武?”
  林清蹙眉,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下来,“大老远来这,你就为说这个?”
  李仪芳笑笑,指之指前方的一座关卡,“过了这道关,就是西海,西海沿子旁,有一小国,名‘黄凉’。”
  “黄粱美梦?”
  “非也。是凉薄之凉,而非膏粱之粱。”
  “黄凉国乃蛮夷所建,尽多阴诡狡毒之徒,尤擅骑射,常骚扰我南柯国边境臣民,高祖皇帝在世时,他们尚且惧怕他的虎狼之威,不敢轻举妄动,高祖皇帝仙逝后,他们便没了顾忌,屡次侵犯我南柯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太宗皇帝重文轻武,致使朝中武将无用武之地,又一向好逸恶劳、得过且过,凡事只拿银钱了事,丝毫不顾及是民脂民膏是从百姓手里搜刮上来的!”
  说到这,李仪芳声音陡然拔高。
  “若说当时打不赢也就罢了,可彼时高祖皇帝留下来的名将有不少还在世!真要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可偏偏……,唉!”
  “新上位的僖宗皇帝更是昏庸腐朽,尤其好美人,在位不过十来年,宫中嫔妃就达五万余人,每日也不上朝,只躲在深宫与一众妃子亵玩,更甚者狎妓宿娼。”
  听到这,林清瞪大了双眼,嘴巴也不自觉张成了个大大的O型。
  我的个乖乖!
  这、这他妈也太会玩了吧!
  后宫有五万多个妃子,还嫖妓?!
  现代的欧洲小国也差不多就几万人,五万人呐,都相当于一个女儿国了,啧啧啧……
  “若单纯好色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那黄凉国不干人事,以进献美人之名,在僖宗皇帝身边安插奸细!朝中无数忠义志士向僖宗皇帝进言,要求处死黄凉国进献的美人,谁知僖宗皇帝不仅没听从,还将进言的大臣尽数满门抄斩!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宠信邪佞小人、听从谗言,致使朝中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
  李仪芳越说情绪越激动,眼中似乎在喷火,亮的吓□□头攥的紧紧的,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远方,目光好似要吃人。
  *
  南平公主府。
  李容芳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昏昏欲睡,昨儿晚他为等李仪芳也一晚上没睡,京都足够大,李仪芳也没说他去了哪,晚上派出寻他的人现在也没回来。
  赵夫人来到大厅,见丈夫这可怜样儿忙上前,轻声唤他,“老爷,老爷?”
  李容芳一激灵立马就睁开了眼,蹭地一下站起了身,急切地左右张望,“子尚回来了?!”
  赵夫人叹声:“是我。”
  李容芳低头一看,发现是赵夫人,一下就泄了气,瘫倒在椅子上,微阖上眼闭目养神,而后轻揉自己的眉心,“是你啊夫人。”
  赵夫人心疼他,苦口婆心劝慰道:“老爷,既然已经派人去寻了,找到了自会回来禀报,您就回去歇息吧,您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实在禁不住这样折腾。”
  “我没事,还撑的住。这事先不要跟爹讲,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赵夫人待还要说,却有人来报,“老爷,德阳郡主前来拜访。”
  李容芳与赵夫人对视一眼,而后别开,“将德阳郡主请到会客居,我与夫人即刻便去。”
  “是。”
  等那侍从退下,赵夫人急得在原地打转。“这可如何是好!”
  林清可是德阳郡主的郡马,要万一在李仪芳手上有什么好歹,申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容芳也头疼,但还是道:“能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呗,这混小子,尽给我惹麻烦!”
  *
  宣河关。
  “听你这意思,这黄凉国如今的摄政太后是咱们南柯国的人?”
  李仪芳坐在草垛子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无赖形态,林清站了许久也累的慌,直接盘腿就坐下,顺带欣赏远方日出的美景。
  李仪芳点了点头,“没错。这位摄政太后原是一名姓杨的高官之后,因为牵扯进一桩规模庞大的贪污案,全家被满门抄斩。那时她不过四五岁,因为年纪小,又是个女娃,便没被砍头,而是充入乐坊为奴为婢。长大后,凭借出色的姿容成了誉满京都、色艺双绝的名妓。因为在青楼的花名为兰姬,所以也称兰太后。”
  “那她既是土生土长的南柯国人,为何流落到黄凉国,还以异族身份执掌黄凉国大权?”
  李仪芳皱了皱眉,“传闻中,她被一位姓柯的将军赎了身,成了他的爱妾,之后柯将军被调往西海沿子镇守边关,她也一同随行,谁知队伍混进了奸细,被埋伏多时的黄凉国伏兵偷袭,柯将军誓死奋战,最终力竭而亡,其余将士皆战死,兰姬也被掳到了黄凉国。”
  “那兰姬先是被大王看中,成了他的妃子,之后又和太子偷情,奸情败露后与太子里应外合击杀了老大王,然后如愿以偿成了新大王的王后,那新大王也是个短命的,登基不过一两年就没了,兰姬也有造化,当时就扶持时年三岁的小太子登基……”
  “等等!”林清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新大王不是才登基一两年,小太子怎么就三岁了,正要开口询问,却猛然福至心灵,这摆明了是兰姬还是老大王妃子时就怀上的啊!
  想到这,林清不由得恶趣味满满,这小太子该不会是老大王的种吧?兰姬贪图太子年轻的肉/体,不愿服侍老头子,整好这时也怀上了,反正不知道是谁的,干脆骗太子说是他的骨肉,然后逼宫造反。
  嗯,越想越有道理。
  李仪芳也是男人,一看林清那‘玩味’的表情几乎瞬间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由得冷笑出声,“那小太子要真是老大王的种我倒祝福他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嗯?”林清被李仪芳这反应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怎么说?”
  南柯国不是与黄凉国有血海深仇吗?怎么反倒祝福仇人的儿子?
  李仪芳解释:“黄凉国、荒凉国,顾名思义,属地极其荒凉,土地贫瘠种不出粮食,气候又恶劣,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一年四季压根没有春和秋。南柯国就不一样了,幅员辽阔,物产丰饶,若是风调雨顺,单凭江南一地的米粮就可使天下人吃饱,遑论还有东、西两处粮仓作备用,气候更是怡人,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好。咱们在这长大感受不到,但对饱受饥寒之苦的黄凉国民众来讲却足以称得上人间仙境。”
  “邻居这么富饶,自己这么穷,就想和咱们做买卖,可咱们地大物博,什么没有?有些人倒是好心与他们做生意,谁知他们不干人事,以次充好,将染了病的牛羊当作健康的卖给咱们,若非发现的及时,就要闹起瘟疫。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提要跟他们做生意了,他们见此路行不通,直接就开抢。”
  “我们这边呢,太宗皇帝一味求安稳,每当遇上这事,就听之任之,让他们抢,就当花钱消灾,每次抢完后,边境也的确会安分一段时间,可就苦了边境的百姓哟,一年辛苦到头,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那时情况其实不算太糟糕,黄凉国的每任大王下手都极有‘分寸’,虽然烧杀抢掠,可到底不至于赶尽杀绝,总要为下回的‘劫掠’保留些火种不是?所以虽然继位的太宗皇帝和僖宗皇帝不管这些百姓的死活,但总体上,这儿的百姓虽然活的艰难,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尤其在那位老大王继位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那时正值文桓太后当政,太后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改革武选制度,大力提拔寒门、草莽出身的将领,另外打压逐渐腐朽的勋贵集团,将一部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赶出了权力中心,腾出来的位置则由出身低微却精明强干的武将补上。勋贵派自是有所不满,可奈何文桓太后的作风实在强硬,手段也极其狠辣,他们惧怕她,所以也不敢在明面上捣乱。其他就是老生常谈了,无外乎重农抑商,刺激农业生产,抑制商业发展。”
  “欸,对了,你不是刚从江南回来吗?”
  “是啊。”林清点了点头,“怎么了?”
  “多年以前,文桓太后也用过这招,清洗了大批不听话的臣子,然后换上忠于自己的人。抄上来的东西也都充了国库,如此一来,就有了打仗的资本。而不明所以的百姓见了,皆感慨文桓太后刚正不阿,不徇私包庇,为他们这些日常被搜刮的平民百姓出了口恶气!”
  “且由于打压了大部分勋贵,江南一带的生意他们也轻易不敢染指,于是收上来的钱绝大部分进了国库,国库充盈了,也就犯不着再去加重老百姓的税赋,甚至还在原来的基础上,适当降低了,百姓的生活因此轻松许多,于是纷纷爱戴文桓太后,太后在民间的声望因此如日中天。”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几番下来,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文桓太后都赢得了人心,办事阻力也就小了许多,可以放开手脚干。再加上武官阶级没有固化而是上下有序流动,致使我南柯国军事实力重获新生,其实力几乎能和开国初的虎狼之师相提并论。”
  林清听了,大受震撼。
  这女人也太有政治头脑了吧!
  可惜啊可惜,这么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竟是嫁给了那个荒淫好色的僖宗为后!
  呸!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白玷污了她!
  “那老大王初继位,文桓太后就亲自率领几十万将士在宣河关演练、阅兵,我军气势排山倒海、气吞山河!极大地震慑了不远处的黄凉国,狠狠打压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说到这,李仪芳脸上尽是自豪与轻蔑。
  “几个月后,那老大王就派使臣送来结好的文书。”
  “以下臣礼。”李仪芳看了林清一眼,着重强调。
  “文桓太后也乐得接受,毕竟不费一兵一将,就能达到和平的目的。”
  “那老大王其实也是个平和仁慈的性子,讨厌打打杀杀,没有扩张领土的欲望,只想让本国的百姓过的好,所以他称臣的条件是:南柯国每年必须要拨些粮食给他,或者派人去教他们那的臣民栽种粮食。”
  “可这样不白白亏了么?”林清打断他。
  “什么?”
  “他只不过称个臣,我们就白白给他粮食,不亏么?”
  李仪芳大笑,“如清啊,你在想什么?朝中能人那么多,不说别的,就公孙衡石,那可是世间一等一的人精,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国家吃亏?”
  “实际上,当时阅兵也就是个威慑,文桓太后当时才掌权多久?虽然有一批新生力量上来,可无奈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成气候,公孙衡石就是算准了那老大王仁厚优柔的性格才想的这招‘空城计’。对方称了臣,也就损失点粮食罢了,边境的百姓却可以得到安宁,边境的防御也能趁此时间加固。且我们南柯国别的没有,就是粮多,待到国内军事实力成型,那就是他们给我们进贡了!用几年的粮食换千载难逢的发展时间,怎么看怎么划算!”
  林清听了,抚掌大叹,“妙哉、妙哉!这一步步算的,当真妙不可言!”
  李仪芳一开始也笑,但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若果真能按照一开始的计划,那自然是好,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后来老大王没了,新大王又是个短命的,小太子当时还是个奶娃娃,兰姬便借此机会垂帘听政。她掌权后,自是不承认那份称臣的文书,然后开始不计后果的攻打西海沿子,如果仅是这样倒还罢了,虽然老大王在位时间不算长,可到底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军事实力虽未达到理想中的虎狼之师标准,却也兵强将勇,尤其出了好些个不世出之名将。”
  李仪芳拍着林清的肩膀,“你的岳丈大人年轻时可是一等一的猛将,且用兵如神,多次创下以少胜多的记录。尤其申大将军年轻时酷爱杀降,投降的俘虏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被他杀了个精光,其血腥残酷的作风,叫黄凉国至今听闻申大将军的名号都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林清将李仪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下来,“我岳丈大人真有这么厉害?我看他挺儒雅的呀?甚至有那么一丝书卷气,你描述的怎么听怎么像个杀红了眼的杀神。”
  他还记得那日随申椒回门,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申椒喊他爹,他都猜不出他是位将军,只会觉得是哪位大人。
  “杀神?”李仪芳捧腹大笑,“这名字适合他!你岳丈年轻时俊俏非凡,一开始的确让敌方将领掉以轻心,认为咱们南柯国没人了,才派个小白脸去打仗。但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申大将军的厉害,常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申大将军全数歼灭,有一回甚至打到了他们京都脚下,若非粮草跟不上,黄凉国当时就晚亡国。你岳丈由是一战成名,还得了个‘玉面修罗’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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