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底气可不止这些。
——
周乾将车停好,与拿着车钥匙冲出来的祝钰装个正着,立刻意识到不对,拧起眉:“染染呢?”
“你怎么来了?”祝钰讶异了下,想起什么又了然,急不可耐地掐腰扶额,“我妹回来说要跟你离婚呢,结果和我爸妈吵起来……我爸动了下手,就跑了。”
听了这话,周乾漆眸骤沉,隐约察觉到什么。
敞开的大门,瓷器类摔碎的声音和着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长着翅膀飞出来,“你打她做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打过,你怎么这么自私呢?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本来就委屈,让她出口气怎么了?就你脸面重要!”
祝钰回头瞧了眼,心累地叹口气,这些年爸妈总吵架,隐约知道是因为他妹。
却没想到是这样。
里面安静了几秒,男人的低哄,伴随细细的抽泣声,“我真后悔……你难道不知道她多记仇?她小时候为什么讨厌周乾,还不是因为吃了掉地上的棒棒糖,被周乾看见骂了她,一连好几年最讨厌的人都是周乾,以后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祝誉我跟你没完!”
祝钰:“……”
周乾低头搓了搓后脖颈,无奈哂笑,倒没想到在时候听到了疑惑多年的答案。
祝染很小的时候就很黏他,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讨厌上他,一讨厌就是好几年,天天把“死也不会嫁给你”挂在嘴边,那时候都是小孩儿,他已经有了“自己未来老婆要自己照顾”的思想觉悟,对小姑娘的恶言恶语通常左耳进右耳出,该管的照样管。
棒棒糖事件他还记得,小姑娘上高中后,两人关系缓和,特意为这事儿跑来解释,又委屈又凶——
“那糖才没掉地上,只是差点掉了,我接住了。”
“你不夸我不浪费就算了,还骂我!”
祝钰苦着脸:“我妹还哭了,大半夜也不知道会去哪儿,你有没有秦昭和陈舒华的联系方式?我看她就跟他俩关系最好。”
“我知道她在哪儿。”周乾冷淡留下一句,回身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到了岳家门口都没打算进去拜访一二。
作者有话说:
粥:谁慌了我不说。
我染宝还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啵啵。
入V啦!双更,是今天12号的更新,这几天更新时间有变,上完夹子会恢复正常,本章评论会发红包哦。
再次提醒:本文有关豪门的东西都是架空靠编,别用现实逻辑代入嗷。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呀。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言传入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男人的长指抬起她下巴,对她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一慌,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狗血#强取豪夺#火葬场#
阅读指南:
1.女主对男配有过好感,sc,1v1。
2.文案里的学校是大学,已成年,老男人强宠小娇娇的故事。
3.男主不老,年龄差8,此叔叔非彼叔叔。
第17章
回了家, 周乾没上四十九楼,而是去了四十八楼, 去年他们订婚, 祝家老爷子送祝染一套房,她高高兴兴选在他楼下,录了两人相关信息, 他能直接进去。
从小一起长大,他对祝染的圈子爱好, 甚至是资产都了如指掌,她不爱买房,名下仅有这一套。
近段时间小姑娘应该都住这儿,今天的事或许他出差这些天就已经策划好,小狐狸聪明得很, 还狠得下心。
为打破联姻枷锁,家人都舍弃, 如她所说, 无比认真。
出了电梯, 顾及小姑娘的脾气, 先规矩地按门铃。
周乾靠在门外墙上, 低下头,舌尖轻轻抵着后槽牙,眼睛盯着脚上没来得及换的居家拖鞋, 自他妈死后, 再没有如此狼狈过。
就像一快蛋糕,刚出炉就定给了他, 所以不急着吃, 一直放那儿, 等突然想起这块蛋糕,早成了精长了脚溜得飞快。
他活该。
墙的另一面,客厅灯光大亮,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半点不像匆忙落脚的样。
祝染刚卸完妆,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听见门铃声,扭头疑惑一眼,旋即想起是谁,便定好敷面膜的时间,手指快速按着手机,点出首歌,假装没听见。
一层一户的平层,私家电梯入户,外人人进不来,当时买的时候没想过日后会住进来,除了录入她与周乾的信息,其他人都没有。
这段时间确实一直住这里,周乾出差那天,她就将所有东西搬出来,今晚那个行李箱主要使命就是跟她去祝家装样子。
她不缺房住,更不需投资,所以不爱买房,更喜欢买除了好看就一无是处的女人装饰品,所以私房就这一套,还是爷爷送的,实属在冷宫里积灰已久,要不是闹离婚,根本想不起自己还有套房。
好在私密性高,楼上楼上的距离,只要不想,可以永远碰不见。
改天叫狗男人把电梯卡物归原主,门锁指纹换掉,万事大吉,这会儿门锁还有他的指纹,以他的修养,应该干不出私自进门的事儿。
十五分钟后,用掉的面膜扔垃圾桶,祝染一蹦一跳地到门口,点开猫眼显示器,门口连只苍蝇也瞧不见,松了口气。
啧,人家霸总怎么可能会痴痴等在女人门口,太丢逼格了。
祝染撇嘴,转身准备回卧室,身后“咔哒”一声——
她猛地回头,瞪向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的男人,抄着做作的讶异语气:“咦?谁啊这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吗?”
周乾充耳不闻,眼神下意识落到她脸上,阔步向她走去,祝染警惕后退,凶巴巴地呵斥:“你想干嘛?赶紧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周乾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捞进怀里,手背轻碰她的脸颊,低声问:“疼不疼?”
小姑娘脸颊白净,估计刚做完护肤,水润细腻,没瞧见半点痕迹,堵在心口的一口气才算落地一半。
祝染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大力搡他的胸膛,男人稳得要死,仗着身高腿长,纹丝不动。
她气急了,“少动手动脚,周总要是有空,就把协议签好送来,而不是大半夜私闯民宅。”
一口一个周总,听得周乾额角直跳,环着她肩背的手臂收紧,让祝染连挣扎的余地都没了,只余下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他。
他垂下眼,无奈扯唇,注视着她,松散地半开玩笑:“来我老婆这儿,应该不算不算私闯民宅。”
“谁是你老婆?”祝染横他一眼,冷嗖嗖地:“是准前妻!”
“染染,讲点道理,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将我判成前任,是不是太无情了?”话里倦意难掩。
呸!
祝染扔给他一个优雅的翻白眼,张口就要骂他。
周乾不甚明显地笑了下,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眼神冷淡而深沉地睨她,用“今天吃什么”的语气轻描淡写:“你知道,我爸不是个东西,年轻的时候玩儿得花,万花丛中过、没人讨得了好。但常在河边走,总有玩儿脱的时候,给一大学生搞得未婚先孕,后来也许是为了孩子,他们结了婚,生下我后,她得了产后抑郁症,时好时疯。”
那时候大学生比濒危动物还珍贵,他妈是个普通人家炸锅卖铁出来上的大学,没抵住男人风流倜傥的诱惑,更玩儿不过百指绕肠的手段,名节即枷锁的年代,流言非蜚语,是剜肉饮血的刀子。
“你不是总问我们为什么搬离梧桐巷,因为我妈死在了那里,他不敢。”男人语气仍旧没什么情绪,眼神也淡,听起来头皮发麻。
祝染惊愕,确实不知道周家还有这种秘密,心情有点复杂,知道周叔叔年轻时放浪,没想到玩儿得这么过分。
自己过去的问题,明明白白给人伤口撒盐,尴尬地想,难怪他烦。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周乾以手捂住她的眼,到底是半遮半掩,没彻底把那些赤l裸不堪说给她听。
盖在眼睛上的手掌,属于男人特有的粗粝、温暖,祝染很烦,极力想忽视这种触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可能因为常看小说漫画,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个故事的逻辑站不住脚。或许也是同理心太差,生这个圈子,比这更乱七八糟的狗血,不知见过几何,未婚先孕真不算个事儿,作为亲生儿子的周乾有心理阴影很正常,但为什么她爹妈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每次听她问起周叔叔与他老婆,也对此谈之色变、闭口不言?
要么周乾没对她说完整个故事,要么连他也不知道真正的故事是什么。
不过要是能顺利离婚,这些都不重要,以前关心,是因为喜欢他,以后,与自己无关的事,她可没兴趣追根究底。
小姑娘这会儿倒老实,一动不动,眨动的眼睫,扫在他手心,周乾心下微动,低下头,温柔潺潺地贴在她耳边,“所以,我想跟你顺应礼节结婚,不管发生什么,都来得名正言顺。”
时代开放已久,圈子里养小白脸的女人一大把,但大小姐从小泡在蜜罐儿里长大,承受能力恐怕还不如他妈,避,孕套并非百分百几率,没必要图一时欢响。
所以,这就是婚前不肯亲近自己的原因?祝染心道幸好被捂住眼睛,两相对比,显得以前老缠着人家亲密的自己,也太不矜持,简直脚趾抓地,买什么房,自己抠得了。
当然,她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谁叫他不说!就是把她脑瓜里的豆腐渣全倒出来,再抖一抖,也不敢想“二十七岁的正常成熟男人,是个拒绝婚前性,行为的男德班班长”这种不着边际的故事是事实吧!
瞧小姑娘没被挡住的脸红扑扑,就知道在想什么,周乾移开手掌,摸了摸她绯红的脸颊,低声问:“染染还记不记得你的成人礼?”
祝染终于忍不住,提起脚就猛他脚背,恼羞成怒憋出一句:“周乾,你闭嘴!”
显然,两人都记得很清楚。
瞧着自己从小守着看着的女孩儿,长成大人,亭亭玉立,说不激动,是假的。
他那天晚上,就着窈窕多姿的身影喝了不少,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送小姑娘回房间,到底没忍住亲了她,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做了。
“周乾,晚安呀。”十八岁的祝染,脸上带点婴儿肥,很皮地撅起嘴,嬉皮笑脸隔空飞给他一个虚假亲亲,嘴里还碎碎念着“睡前啵啵送给你”。
宴会在一二楼,三楼没人来,灯也没开,院子里只余长辈们高声阔谈,走廊尽头,窗纱大开,将就外院溜进来的光,喝过酒的姑娘,脸蛋红扑扑,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亮过苍穹明月。
周乾黢黑的眼眸骤深,突然将面对自己的小姑娘翻个方向,推着进入房间,默不作声地将人抵在门上亲,滚热的酒气往来于两人鼻息间,祝染猝不及防受惊,忍不住挣扎,周乾扣着她后脑勺,不给人退路,勾着颈细密又热烈地吻她,小姑娘迟钝地反应过来,大着胆搂他脖子,生涩地回应。
乍然,紧绷的弦扯断,周乾捏着她下巴,轻抬,狠狠咬她的唇,甚至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一通乱扫。
楼下的长辈还没消停,夏蝉蛐蛐吱哇乱叫,但那漆黑的房间,好似所有的声音都离他们远去,只余下窸窣嘬吻的声音,以及两颗止不住狂跳的心脏,如擂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破土而出。
热烈莽撞,抵不过青年少女的青涩、不得要领,他的唇,齿没个轻重,咬得人直哼,用额头撞他,轻轻地不舍得用力,像跟他撒娇。
甜得他瞬间就想做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那会儿就是叫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捧给她,约莫他也会色令智昏、不过脑地答应下来。
“染染,想不想嫁给我?”
黑暗里,小姑娘的双眼迷瞪瞪地:“想啊。”
尚且年少的周乾,不知含蓄,眼神直白,睨着她不知所措的面庞,眼里的火明明暗暗,一边没停地亲,一边随意、漫不经心地扣住她五指,隔着西装,裤的布料,白腻柔软的细指僵硬、颤抖,任他为所欲为。
过后,小姑娘啜泣的眼泪,比白娘子水漫金还多,兜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什么邪/火都浇灭了,抱着哄好久才哄好,没直接碰到,也给她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自认他的禽兽行为,给人吓得不轻,不由想到他可怜早死的妈,后面再情不自禁,也是自我消受,这会儿瞧她羞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后知后觉回过味儿,当年的水漫金山多半是臊的。
玄关灯光明亮,周乾斜靠着玄关柜,哂笑了下。
男人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还没来得及倒时差,浑身散发着冷淡倦意,祝染被他牢牢扣在怀中,着实气很了,穿着拖鞋踩他脚背,整个人的力承上去狠狠一碾,各个五官都跟着加油助力。
离婚呢,提什么成人礼,谁没点儿过去啊。
这一脚可半点没省力,踩得周乾脚背发麻,他岿然不动,垂眼看她,一脸自我讥嘲:“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碰你就硬。”
甚至有时候,小姑娘遥遥相望,隔老远撅起嘴飞个啵啵,都能让他热血下涌,荡漾良久,更别说碰,要想好受点,自觉离远些。
“……”
祝染震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多高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直白过,指定被夺舍了,现在是周.厚脸皮大妖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