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俩人像斗鸡一样骂来骂去罗二在一旁捂着嘴忍俊不禁。见云开没事人一样让俸小赛去饭厅把报纸给他拿来,奇怪道:“你不拉一下?他俩已经吵得快拔刀互砍了。”
云开把报纸抖开,低头看先前没看完的新闻:“让他们打,打死了我管埋。”
苏时越啧啧啧的咂嘴道:“小阿月你就是欠收拾,我一个大男人打你那是胜之不武,我不屑欺负你。可你一个女孩动不动就把打人挂在嘴边,不合适吧?”
月明的冷哼声更大了:“你打我,就是欺负弱小、逞凶斗狠;我打你,就是匡扶正义、替天行道。双标就是我的做人准则,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别人说我就是重拳出击,我说别人就是字字珠玑。”
苏时越被月明这番双标且不要脸的言论深深的震惊了,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云开道:“她是跟了你才这么嚣张,还是天生如此?”
他又感慨着真诚的对月明道:“真是相见恨晚啊!要是早认识你几年,我绝对舍了云二和你结拜。”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月明迅速调整状态,谦虚的朝他摆摆手:“过奖了、过奖了!”
罗二惊得下巴都掉了,他们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握手言和了?
见两人暂时停火云开才站出来主持大局。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吵完了?不打了?过了瘾那就都消停呆着,不过瘾那就和我打,保管你们两个终身难忘。”
第144章
“喂,是小阿月么?我是缇伶。”
“哦,缇伶啊!你好,再见!”
缇伶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被挂断后嘟嘟作响的电话,咬牙切齿的又拨了一次号码。
“你再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跟云二说你那晚摸了那个舞男的胸肌?”
哟呵,气焰比她这个受罪的苦主还嚣张!月明气结道:‘你造谣不讲个事实根据也讲个常识好不好!舞台离我那么远,我是长臂罗汉还是千手观音能摸到他的胸肌?“骂完又不满道:”你也是不不讲义气的,今天才打电话过来。我跟你讲,那晚要不是我发挥毕生所学把阿云给哄好了,你今天刚好可以参加我的头七。”
缇伶关心道:“云二没为难你吧?”
月明老实道:“倒没对我怎么样,就是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并郑重申明不准我和你玩了!说你带坏我。”
“呸!”缇伶不服去道:“就他来往那几个,个个都是坏种。那天他们几个聚一起,扔一颗炸弹过去,曼谷就天下太平了。他也好意思说我带坏你。”
月明觉得还是应该袒护一下未婚夫的,连忙道:“你说罗二、苏时越不是好东西是很中肯的,但我家阿云可跟他们不一样。”
缇伶嗤笑:“哪里不一样?知道考山路的阿丽亚么?他们那一伙可都是阿丽亚的常客,一星期不去个两三回他们脚底板都痒痒。”末了又酸溜溜的补了一句:“安克俭也爱去。”
虽然缇伶没有明说,但这个阿丽亚是干什么营生的月明猜到了,她沉默了一会后问道:“阿云也经常去?你确定?”
“你家云二只要一来曼谷都是跟苏时越他们同进同出的,他们去寻欢作乐难道还能单撇了他不成。”
“月明,你在楼下干吗?”楼梯口传来云开的声音,听着像是准备下楼找她。
月明匆匆对电话那头的缇伶道:“缇伶,你帮我留意着,要是阿云又跟他们去考山路你就通知我。我找个机会约安表哥和你一起吃饭。”说完不等缇伶答应便挂了电话。
云开正好在她挂电话的瞬间下完楼,见她站在电话机前好奇问道:“谁来的电话?”
月明眼也不眨的把瞎话编好:“安表哥打来的,他让我别整天在家闲着,有空过去公司看看,我答应他明天去一趟。”说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去公司吧,我这几天都乖乖在家没惹事!”
云开伸手将她搂紧怀里,揉着他的耳垂道:“你说清楚了去哪里,去做什么事当然可以出门!我也不是故意要拘着你,我只是不喜欢你一句交待都没有就瞎跑。”
月明圈着他的腰偏头看他:“那上次的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你会不会动不动就翻旧账拿这事骂我?”
云开撤回揉着她耳垂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是说了么,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要是知道是不会去的。既然你不是成心的,认错态度又好,我当然不会翻旧账。”
月明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不知者不罪。知道了还去才是罪不可恕,对吧?”
最后这句她咬音极重,本意是给云开提个醒,云开却以为她是很努力的为自己脱罪,又气又好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清白、你无辜,我以后不提了行吧?”
不想再跟她讨论关于她看裸男这件事,岔开话题道:“你就要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
这个当然有,她盘算了好久了。月明眼珠一转不客气道:“你不是要换车么,那旧车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好了。”
想开车?!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我小气到一辆旧车都舍不得给老婆,是你这毛躁的性子不合适开车,我只要一想到你开车满大街乱蹿我的心脏就受不了。乖,你让我多活几年吧!我再给你请个司机,要去哪里还是喊司机送你!”说完想起她那天和苏时越吵架,笑道:“要不,我给你买方天画戟吧,你不是想要么?”
那天是看他脸色还不虞,一看就是气还没消。苏时越又在一旁拱火,所以半是生气半是想胡闹把事给混过去,那里是真想要!
她讪笑道:“打姓苏的工具家里多得很,厨房的擀面杖、花园扫地的苕帚也很顺手。何必还破费专门买个兵器打他,给他脸了!”
云开笑叹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呀!几天不惹祸给我收拾就浑身痒痒是不是?先不说他是我兄弟,你家的行船执照还是托他的关系才办下来的,你对他多少也客气一点。”
月明一脸无辜道:“他不惹我我肯定对他客客气气的,他惹我我当然撅他几个大跟斗。人家罗二多识相,从来不在我面前大放那些狗屁厥词。”想起苏时越那天简直该脚上绑石头沉塘的言论她愤愤道:“亏他年纪还比我大那么多,一点都不懂事。和我一个小姑娘较劲简直不是个爷们。我们两个吵架有他什么事?要他多管闲事。”
要让兄弟和老婆和平相处估计只能梦里想想了。想起两人一遇上就跟斗鸡似的打得天昏地暗、鸡毛乱飞,他的头就裂开一般的疼。
云开无奈的想,只能让苏时越的未婚妻和月明交际、交际了。缇伶她都能处,宋婉芝可是真正的名门淑女,见识、修养强了缇伶不是一点半点,月明应该会喜欢她的。
第147章
当缇伶第五次拿起粉饼盒补妆,月明看不下去了。咬着吸管朝天翻了个白眼,一脸受不了道:“不用再擦了,已经够漂亮了。今天的你就像你手里的那块粉饼的名字一样,迷死佛陀。”
缇伶才不理她的冷嘲热讽,硬是又把口红掏出来补了一遍。一边抿嘴一边怀疑的问:“你该不会是跟他说错地方了吧?他怎么还不来?”
月明吐了吸管,靠在椅背上懒懒道:“别怀疑我的智商和信誉,我们家做生意讲究得很。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就会你你想要的。并且诚意十足,先满足你的要求。”
缇伶点了一根烟,又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月明。月明接过抽了一根点燃,两个美得各有千秋的女孩悠然自得的吞云吐雾,吸引了餐厅内不少男士的眼光。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和安克俭提供相处的机会,我就会帮你盯紧云二。”她倒是不介意当月明的耳报神,女人相处,今天好得恨不得一只口红换着擦,明天也会因为一个男人、一场麻将、甚至一句玩笑话翻脸。女人之间最牢固的友谊莫过于一起抓过奸,知晓对方的秘密,得到对方的信任,这样的友谊才能长久。
小阿月在曼谷认识的人不多,也不想因为这种没实锤的事调用娘家的人脉,能依靠的不就是朋友么?她当然要帮她把事办漂亮了!
月明感受到了周围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对面的缇伶。她虽然皮肤不是华人喜欢的那种白皙肤色,但五官立体,配着烫得卷卷的大波浪,有着浓浓的热带风情。
她好奇的问缇伶:“凭你的长相和家世,哪里需要上赶着倒追男人。我家安表哥有啥吸引你的?”
缇伶偏头斜瞅了她一眼,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道:“我也不知到,看顺眼了、喜欢了就追喽!你表哥这款我还没试过,不试一试心里痒痒?”
月明无语,原来你说的一定要睡了安表哥才甘心不是随便说说。你是真的要办这不是人的事呀?
见月明用死鱼眼瞄她,缇伶嗤声冷笑:“怎么,你也觉得我水性扬花,放浪形骸啊!”
月明大窘,你还敢问?你不是吗?
因为大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月明尽量把语言组织得委婉一些:“倒也不是,你要是这样能开心,那你就继续好了,作为朋友我当然支持你。只是,这种事情吃亏的大抵都是女人。男人浪荡人家顶多说一声风流,改了还能博个浪子回头的好名声。女人一旦在这种事情上越了界,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缇伶夹着烟的手虚扶着额头轻笑:“果然是要和皇室做亲戚的,规矩就是好。我原来也是这么讲规矩的,可有一天我忽然想通了,人这一辈子,让别人开心了,你就会不开心。既然我不开心,我为什么要让别人开心。那就我怎么开心怎么来。”
有一天就忽然想通了?佛祖打通你任督二脉了?看样子一定是初恋受到伤害导致她变态了!
月明好奇的问道:“那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到底睡了多少男人?”
缇伶皱眉冥思苦想,看样子一下子难以数清。为了不耽误时间,月明又换了种问法:“算了,你就跟我讲讲,你滑铁卢了几次?阿云的朋友你得手过没?”
“看上了没得手的不多,你男人的那群狐朋狗友里面苏时越我没得手过,林家豪那个废物我没兴趣,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听见苏少的大名月明嫌弃的直撇嘴:“你什么眼光,竟然还喜欢过苏时越?那家伙要么下矿挖过煤,要么去墓地挖过坟,心黑又晦气。他那种神憎鬼厌的性格能娶上老婆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你竟然那么想不开想喜欢他,我不理解。”
缇伶辩解道:“苏时越那张嘴的确挺讨嫌的,但他帅呀!是多少曼谷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宋婉芝能嫁他才真的祖坟冒青烟了!”
月明一脸曼谷名门闺秀都疯了的表情对缇伶道:“谁嫁给苏时越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可别光看脸就往上凑。他整天怂恿阿云打我,他自己肯定也会打女人。只要打女人,他就不是个好玩意.......”说着说着忽然明白缇伶先前话里的言下之意,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罗二你睡过了?”
她这么直不楞噔的问出来,缇伶反而觉得尴尬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嗯!”了一声。
月明刚想继续追问,忽然一只大掌从后面伸过来拿走她手指夹着的香烟,紧接着后脑勺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她吓了一跳,以为被云开逮住了,回头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安克俭捏着还冒着白烟的烟卷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月明娇声怨怪道:“安大哥,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被阿云抓包了。”
安克俭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把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既然那么害怕,干嘛还抽。”
她害怕的是被发现抽烟么?她害怕的是被云开逮到和缇伶在一起。
没办法解释只能嘿嘿嘿的傻笑:“那你能不能不要和我爸爸告状?”
安克俭板着脸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表叔的。要说也是跟长生说。”
那和直接跟兰应德告状有啥区别?
月明沮丧的嘟着嘴:“人家好心约你吃饭,你却想让我回去挨家法。算了,我还是走吧!”
缇伶正眼巴巴的等月明给她搭桥铺路,听见她要走顿时急了,悄悄在桌下踢她的腿。
第146章
缇伶这两脚虽然掌握了力度,但没掌握节奏和方向,踢得桌裙晃动不已。这下不仅月明感受到她的急切,安克俭也感受到了。
安克俭看了看只有饮料和酒的桌面挑眉笑道:“你也真是的,就算我没到你也把菜点上呀!看把缇伶小姐给饿的,坐都坐不稳了。”
月明忍着嘴角的抽搐,心里暗骂缇伶沉不住气。脑子怎么这么直?虽然她没追过男人,但她看过兵书啊!追男人哪能一往无前这么生猛和直白,得会以退为进呀!最后又暗骂自己瞎操心,她都追到手多少个了,估计暹罗的男人就喜欢这么生猛的女孩。
她朝安克俭讪笑:“我没带够钱,又想吃龙虾,所以得等表哥你来才能点菜啊!”
安克俭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行,哥哥给你买。”说完打了个响指让侍应送菜单过来。
席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月明聊天,对待缇伶既不冷落也没过份亲热。
吃完饭他载着月明回公司,才上车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丫头片子,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缇伶手里了,还得让哥哥我来出卖色相。”
见被安克俭识破今天吃饭的目的,月明摸摸鼻子无辜道:“我这么乖那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就是缇伶说喜欢你,让我有机会给她牵牵线,让她能私下和你多接触、接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
安克俭哪里会信她就是闲着无聊的想做个媒,开玩笑道:“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看在咱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我从了她帮你把事抹平。”
倒是也不用安克俭牺牲到这份上,月明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就时不时出来跟她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哦!”安克俭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真有把柄落她手里了!”
这一个个的,真是比猴都精,但凡不小心漏一点话话风就什么都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