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黑糖茉莉奶茶【完结】
时间:2022-11-23 17:25:35

  要知道,夏喻在洛阳可是和唐不言齐名的小郎君,若当真是这样的人品,想来也配不上和唐不言放在一起被人比较。
  “夏家是武将出身,是寒门出声,虽靠镇远侯建功立业,但毕竟根基尚浅,淡裴家世代文人,高祖父甚至在前朝做过宰相,太.宗朝也入过阁台。”唐不言低声解释道。
  沐钰儿皱眉:“所以,两个人哪怕真心喜欢,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能很难。”唐不言嘴里说着不确定的话,可口气却格外笃定。
  “家世真的这么重要的嘛?”沐钰儿捏着手中的糕点,突然索然无味,恹恹问道。
  夏家好歹是现在洛阳城内炙手可热的陛下亲信,而裴家再是光辉,也是先辈荣光,如今的裴家也落寞了。
  不过是一个姓的问题。
  唐不言眼波微动,嘴角微微抿起:“我们和她不一样。”
  沐钰儿把捏碎的小糕点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慢慢吞吞塞进嘴里。
  唐不言伸手,轻轻覆盖着她的手背,认真说道:“唐家不需要靠子女联姻巩固基业,我前头的两位哥哥娶的也并非三家五性的大家,我阿姐嫁的也不是占据豪姓的郎君。”
  沐钰儿盯着那双精致如玉的手指,蓦地觉得那双手金贵起来。
  “你不信我?”唐不言缓缓握紧她的手背,声音紧绷问道。
  沐钰儿抬眸,盯着唐不言那张认真的俊脸,好一会儿把嘴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满满当当,含含糊糊说道:“我们先说这个案子的事情。”
  这明晃晃就是逃避的态度。
  唐不言叹气:“你又要逃避吗?”
  沐钰儿置之不理,准备伸手去捏第二个糕点。
  唐不言冷酷无情地把糕点端走。
  沐钰儿手指扑了一个空,顿时委屈巴巴地垮下一张小脸。
  “我不是夏喻,也不是裴眠,若是我碰到喜欢的人……”唐不言握紧手心的滚烫的手,眸光认真而执着,“我不会放弃的。”
  沐钰儿被那目光看的心跳加快,好似一只小猫儿呆坐在原处,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很快又挪动个位置。
  竟然是直接靠近他,嘴里长长哦了一声。
  女郎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秋裳传了过来。
  唐不言一怔。
  “肚子饿了。”沐钰儿伸手,绕过他把糕点抢回来,也没有奏凯,反而继续贴着他坐着,嘴里很快就塞满糕点,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唐不言嘴角紧紧抿起。
  “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爬山了。”沐钰儿挑了一块自己不喜欢的杏仁糕,反手塞进唐不言嘴里,“大不了下次爬雪山,我多穿两件衣服。”
  唐不言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眉眼弯弯,眸深似海,轻轻嗯了一声。
  ——冬有密雪,碎玉之声。
  沐钰儿眨了眨眼,耳朵微微发红,状似平静地收回手,继续低头吃糕点。
  “晚上一起吃饭吗?”沐钰儿难得吃了几块就不吃了,开心邀请道,“今天张叔煮了梨汤喝。”
  唐不言慢条斯理把杏仁糕点吃完,犹豫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我今日得回家一趟。”
  “今天不是初一和十五。”沐钰儿快做了他半年邻居,也算对他的一些生活了如指掌,不如惊讶问道,“你回家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阿娘。”
  沐钰儿也不追问,哦了一声:“行吧,那下次请你喝,张叔的梨汤特别好喝,外面都吃不到的。”
  唐不言点头。
  —— ——
  唐家得到唐不言回来的消息,原本安静的内院顿时热闹起来。
  “怎么突然回来了。”唐夫人连忙吩咐道,“叫厨房做些三郎爱吃的菜回来,对了,梨汤还有吗,他每年入了秋都会咳嗽,感觉让人炖一盅……”
  “行了,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唐阁老摇了摇头,“就是他每次一生病你就如临大敌,他才不爱回家的。”
  唐母被人阻了满腔热情,冷笑一声:“少拿我做筏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这宝贝儿子,整日去做那个修业房到底是为什么,她可是我身下掉下来的肉,你们这些没走一遭鬼门关的自然不心疼。”
  唐阁老被人怼得咳嗽一声,讪讪地把手中的茶放了下来,委屈抱怨道:“好端端骂我作甚。”
  唐夫人看着屏风后出现的人影,便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三郎给阿耶阿娘请安。”唐不言行礼问安。
  “快进来。”唐夫人连忙说道,“这回来也太不巧,我和你阿耶刚吃好饭,收拾干净,不过刚才已经让厨房重新备放了,稍等片刻就好……哎,是不是瘦了些。”
  唐不言坐下下手,低声说道:“有劳阿娘费心了。”
  “你这时候回来是做什么?”唐稷问道,“我听说你把贯家那个案子接下来了。”
  唐不言嗯了一声。
  唐稷拧眉:“这事闹大了,你可是要挨骂的。”
  “总不能看着死者不安眠,活者不安生。”唐不言镇定说道,“此案也许还涉及之前的江南的案子,吴家的那位叔叔就是在牢中冤死的吴籁青。”
  唐稷抿了一口茶,轻声呵斥道:“胆大。”
  谁是如此说着,脸上却无多少怒意。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父子说话了,我去厨房看看。”一侧唐夫人起身说道。
  “阿娘,我今日是来找您的。”唐不言抬眸,看着她。
  “找我?”唐夫人惊讶,和唐稷面面相觑,“我还能帮到你什么不成?”
  唐不言镇定点头。
  “何事?”唐夫人跃跃欲试问道。
  唐不言沉默,屋内的烛火找的他脸颊明暗不定,显出几分难言的深沉来。
  “明仁太子的那位太子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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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珍珠怨
  贯家
  沐钰儿站在贯家门口, 门口已经挂满了白布,如今已经停尸七日,是最后一天, 下午就回入土为安。
  “我一直觉得贯韵香死前应该发生了什么?”唐不言的马车停在宣范坊合和路的中段小巷口,沐钰儿掀开帘子朝贯家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唐不言坐在一侧,脸色不太好看, 整张脸冷沁沁的, 秋意渐起,车内已经放置两个暖炉,车内暖洋洋的。
  沐钰儿小心翼翼凑过来:“你不舒服吗?”
  她伸手贴了贴唐不言的额头, 立刻惊讶说道:“怎么这么凉啊。”
  滚烫好似小火炉的手心直勾勾地贴着微凉的额头。
  唐不言自小憩中睁眼,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沐钰儿, 眸光深邃,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 昨夜突然入了寒,有些着凉了。”
  沐钰儿长长的哦了一声, 大眼珠子却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唐不言失笑, 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中:“真的,只是昨夜没睡好。”
  沐钰儿欲言又止。
  唐不言垂眸, 捏着小猫儿手心薄薄的一层腱子, 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昨日白天见了那位俞夫人心中有些问题, 所以回家问了阿娘。”
  没想到,倒是唐不言先一步解释道。
  沐钰儿小脸微红,有些尴尬地作者。
  唐不言笑了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所以才没有和你细说, 你若是想知道,我自然也可以跟你说。”
  沐钰儿窘迫地咳嗽一声。
  “还是你觉得我又瞒着你做什么?”唐不言失笑,捏了捏小猫儿的手心。
  沐钰儿倒是老实,大声嘟囔着:“习惯了习惯了。”
  从梁坚案开始,两人从一开始就是相互防备的,各查各的不说,时不时还要给人扯一下后退,养成了唐不言一单独行动,沐钰儿就觉得可疑的古怪想法。
  时间久了,没改过来。
  “想听吗?”唐不言眉间一跳,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沐钰儿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哎,我得下去了,这里太热了。”
  唐不言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在给紫电喂吃的瑾微猝不及防看到沐钰儿跳到自己面前,吓了一跳:“怎么了?”
  “哎,你家郎君病了,你给人披个大氅。”沐钰儿揉了一把脸,随后声音微微提高,“我们等会直接去拜访贯家吗?”
  这话是问之后出来的唐不言。
  唐不言接过瑾微递来的大氅,点了点头:“下午才出殡,我们早些过去,只是贯家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我们现在进去怕是讨不到好。”
  沐钰儿嗯了一声,扭头看着唐不言眨了眨眼。
  唐不言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沐钰儿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最后又忍不住问道:“贯韵香的尸体还没仔细检查过呢。”
  她虽然委婉,但唐不言却是一脸冷酷地说道:“想多了。”
  沐钰儿哦了一声,捏着手指,又开始绕着唐不言打转。
  瑾微给人系好带子,忍不住抱怨道:“司长别绕了,绕的人头都晕了。”
  小猫儿停下脚步,无辜说道:“我就是想着要是偷偷把尸体带出来会怎么样?”
  瑾微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唐不言拢了拢披风,伸手弹了弹她脑瓜子:“再胡说八道,富贵楼新出的香珠豆你就被想吃了。”
  沐钰儿立刻眉眼低垂,乖乖站在他身边。
  富贵楼的香珠豆是八九月才有的食物,选的是最肥大鲜嫩的毛豆,煮熟后用秋油和酒浸泡,再加上富贵楼独特的秘方,不管剥不剥壳都格外香甜软糯,沐钰儿最是喜欢用它来下酒。
  可惜,这道菜不仅贵,还难买。
  “午时一到,第一笼香珠豆就会送过来。”瑾微笑说道,“保证司长回去还软乎乎的,一点也不会变味。”
  沐钰儿眼睛一亮,立刻大声拍着马屁:“少卿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唐不言把她高高翘起的大拇指按了下来,无奈说道:“别胡闹,我们走着过去吧。”
  沐钰儿不解:“为何?”
  今日早上还有来祭拜的人,贯家门口还停着不少马车。
  “因为我们从后门进。”唐不言轻声说道。
  —— ——
  后门的小管事显然是也是听到一点风声的,加上门口站着的唐不言,心中微动,好声好气让人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派人去正院叫人。
  沐钰儿透过门缝打量着白茫茫的贯家,院中格外冷清,偶有几个仆人也是穿着白衣,神色匆匆经过。
  只是再靠近了看,再往前一点就能看到内外连接的抄手游廊,游廊上倒是热闹,隐隐能看到更多走动的人影,为首那人没有穿着白衣,但也是素衣,正恭恭敬敬和对面之人在说话,两人身后各自是三五成群的人站在一起。
  “这个好像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没想到公主殿下也派人来吊唁了。”沐钰儿摸了摸胸,小声嘟囔着,盯着内外游廊处的那群人,眼尖地看到为首那个女子正是千秋公主身边的女官。
  “公主为了压下这事,还挺费心费力。”她说道,“可贯家现在还把事情闹大了。”
  许是这个目光太过灼热,那个女官竟然看了过来,对面的贯侍郎并未发现,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沐钰儿和她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唐不言见状,只好捏着小猫儿的脑袋,把马上就要蹑手蹑足窜到人家里的小猫儿提溜出来。
  “我就看看。”沐钰儿嘟囔着,不高兴地动了动脑袋。
  “贯家虽是后来起家,却格外注重规矩。”唐不言的手指在沐钰儿的脖颈处轻轻滑过,却又点到为止地收了回去。
  沐钰儿哦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边,只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贯家会配合我们调查吗?”
  唐不言颔首:“自然会,贯六娘是贯家的一张牌,他们比谁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她,最好是他们心中的那个人。”
  沐钰儿迷茫地睁大眼睛:“什么是一张牌?”
  “贯家起家靠的是贯家祖父从一介小吏做起,如今传到这一代,已经是极限了。”唐不言眉眼低垂,笼着大氅神色冷淡地站着,口气是看透他人未来的笃定。
  沐钰儿眨了眨眼:“吏部侍郎不是很高了吗?”
  吏部侍郎可是正三品的实权官职,辅佐尚书处理吏部大事,管理官吏的升降、调动、考课等事宜。
  唐不言薄凉笑了笑:“若是寻常人来说自然是高的,贯家不过是一介寒门能走到这个位置,是贯白争气,举全家之力,加上一点运气,这才能站稳这个位置。”
  沐钰儿拧眉听着。
  “当上吏部侍郎时已经五十五岁了,因为五年前陛下迎回太子,册立东宫的日子,当年陛下提拔了一批寒门,贯家正是其中一个,若是明年没有得到陛下的夺情,就该致仕了。”唐不言虽不在洛阳,却对洛阳的官场了如指掌。
  沐钰儿若有所思:“陛下怕东宫册立,你们……咳咳,就一些世家不安分,所以才故意提拔了大批寒门,而贯家得了这个运气,但这个运气现在看来也止步于此,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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