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成为地府顶流——甜竹【完结】
时间:2022-12-07 15:48:04


  这种人鬼结合诞生出的魂体可以长大,总之十分奇妙。
  而父体是阴魂的‘鬼胎’大部分也是魂魄状态诞生。
  除非父体并不是普通阴魂,而是地府的鬼王,鬼仙――也就是那些地府小地狱的掌权正司。
  k们虽然是鬼,但也算仙。
  只有这种等级的地府正司和人类女子结合,所生出来的‘鬼胎’才有人身。
  即便是有人身,这个孩子也因天生鬼命,会有诸多麻烦缠身。
  比如惧怕厌恶阳光,阴气重容易被百鬼缠身,命格奇特等等……
  ‘鬼胎’的诞生本就是有违阴阳理法,不被天道所容纳,为此诞生‘鬼胎’还有一个最关键,且苛刻的因素:
  人鬼之间要有姻缘契,并且要是双方自愿缔结连理。
  有一方不知晓,不情愿――比如结阴婚,下阴险的咒术,都是不可能孕出‘鬼胎’的。
  因着种种约束,‘鬼胎’的存在历来极少。
  玄门古籍中记载过为数不多的案例。
  千年前就有一个身赋通灵请神能力村妇,二十多岁时就意外死了丈夫,但她同丈夫的感情极好,一个不想去轮回,另一个也不想以后的日子孤苦伶仃。
  于是一人一鬼约定了继续做一对阴阳夫妻,每每入夜,这名村妇就用自己的能力将死去丈夫的亡魂召回家中,同床共枕入梦交颈。
  数月之后,村妇诞下一团‘鬼胎’,视为她和鬼丈夫的爱的结晶。
  由于‘鬼胎’虽是魂体,但也会逐年长大,村妇每隔一年都会让村子里的木匠比着正常孩子的生长速度,重新给自己的鬼孩子打造身体。
  但‘鬼胎’毕竟还是鬼,哪怕有村妇的悉心照料,在阳间生活久了还是会日渐虚弱。
  为了让自己的鬼孩子能够留在人间,像活人一样享受人生,最终彻底被自私的爱给扭曲了的村妇向村里无辜的孩子出了手。
  几年间她杀害了数名村童,夺走了这些孩子的尸体,让自己的‘鬼胎’借用。
  最终她的恶行被玄门发现,多名玄师将她捉拿羁押,把她和她的鬼丈夫,以及‘鬼胎’统统灭杀。
  自此之后,‘鬼胎’这种东西也就被列入了邪祟,为世间所不容的存在。
  乍一听到顾之桑说,这个凶物是‘鬼胎’,奚海红格外震惊。
  如果不是顾之桑看错了,那这个凶物的父亲……
  奚海红:“难道让邢家媳妇怀孕的是个‘鬼王’级别,甚至更高的正司鬼物?!”
  否则这个婴形凶物怎么可能有实体呢?
  顾之桑将邢家媳妇的焦尸和头颅掰正,细细查看。
  因着死后尸体被烧灼,雷劈过,早已面目全非,五官和皮肤都被损坏;
  但一些骨骼和纹理的大致走向,依然能够推断出她生前的遭遇和经历。
  “什么‘鬼王’,不过是只仗着有些能力,便肆意妄为欺辱无辜妇人的色中饿鬼。”顾之桑越看眸光越沉,听到奚海红的猜测冷笑一声,抬眼说道:
  “这‘鬼胎’看似生来便有一团血肉,却是人为造成的,它的身体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汲取了母体的精血,骨肉形成的。
  与其说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不如说是团寄生的瘤子。”
  她用剑挑起布帛,盖在了邢家媳妇的尸体上,“走吧,我们得去会一会这个邢老太太,和她阳间的丈夫邢老二了。”
  ――
  瑟瑟发抖躲在屋里的拉木一家人心神紧绷,生怕窗外的东西什么时候再折返回来。
  他们隐约能听到村西头有阵阵碰撞声,女人尖锐的叫声,可愣是不敢生出好奇心,掀开窗户去看外头。
  那边的动静戛然而止,村子里又陷入了死寂。
  正当心神疲惫的拉木夫妻稍稍放松些,外头的大门被‘砰砰’敲响。
  缩在被子的女孩儿一个哆嗦,被吓哭了。
  “……拉木大叔,是我们,《灵事》节目组的选手。”
  听到来人是外乡的大师,拉木紧绷的心松懈些许,反复确定真的是节目组选手后,他才开了门。
  得知顾之桑已经‘找回了’失踪的邢家媳妇,以及那个被剖出来的婴儿,拉木大喜过望,忙追问道:
  “顾大师你们,你们竟然真的降服了那个厉鬼!太好了,我们村子的诅咒是不是能解开了?”
  顾之桑道:“只是镇住了躯壳,那个女人的阴魂还留在村中,诅咒自然也就存在,只是威力没有那么强大了。”
  “若是想完全破除诅咒,就必须平复它心中的怨气,洗刷平反它生前遭受的冤屈。”
  事已至此,为了全村人的未来和安全,且顾之桑又直言邢家媳妇是含冤而死,拉木一拍门框说道:
  “我这就带几位大师去邢家!”
  “我也想知道,那家人到底做了什么孽,我们村子里的人又犯了什么罪,能让邢家媳妇恨成这样。”
  说完他又挨家挨户叫了几个村里的干部一起。
  村里人一听说邢家媳妇的尸体都被村外的大师们降服了,也都十分欣喜;
  听拉木说要去邢家,不少村民也嚷着要跟着去听听事情的真相。
  很快一行人乌压压到了邢家的家门口。
  敲了邢家大门许久,紧闭的院门里才传出一道阴沉不耐的问声:“谁啊?”
  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从门缝往外窥探,结果下一秒,一只指尖纤细凝白的手掌便拍在门板上。
  手掌的主人看似轻轻一推,院门便直接被顶开了。
  院里气流中夹杂着淡淡的朽气,让顾之桑凤眼微眯,她抬起脚步径直跨过门坎,往邢家里屋走去。
  邢老太太看到那么多村民和不认识的人,就这样闯入自家院子里,跺着脚发疯似得要去扑打抓挠顾之桑,可她还没碰到顾之桑的衣角,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开。
  “杀千刀的强盗啊!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拉木和其他村干部解释一通,说道:
  “大师们说了,你儿媳妇之所以有怨,都是在你们邢家受了委屈!邢婶子,你天天和邢老二藏在家里不出门,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放你娘的屁!”
  眼瞧着阻挠不了,邢老太太便开始撕咬踢踏拉着她的村民,把两个村民的脸上,脖颈上划出几道破皮的指甲印。
  喧闹声中,顾之桑径直推开了卧室主屋。
  浓郁的药草气味混杂着肉质腐烂的臭气,充斥在整个昏暗的卧房中,味道很刺鼻。
  床榻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形容枯槁,身形消瘦,他从脸上一直到脖颈,手背,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长着一块块暗红色的‘人面疮’。
  听到门响,男人只是瑟缩了一下,呆木木地看了眼顾之桑的方向,几秒钟后才露出惊惧,往被子里躲了躲。
  很显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已快被折磨疯了。
  看到男人覆着红斑的面孔的第一眼,顾之桑就知道此人便是孕鬼的丈夫,准确地说是阳间的丈夫――邢老二。
  其他选手也走进了屋里。
  白慈凝眉道:“好重的死气……他被什么东西反噬了,但是没有死。”
  顾之桑没说话,看了片刻后又转身离开了主卧,朝着院子后头的一片小菜地走去。
  菜地的旁边空地上有块圆形的木板盖子,上面插着铁栓,这是个用来存粮的地窖。
  地窖口的门板子不知为何不是密封的,而是在板子上打了好几个破洞,空气和阳光能够透过这几个孔往地下的贮藏室流通。
  顾之桑屈膝蹲下,拉开铁栓后用两根指头扣住木板上的孔洞,把木板整个掀开。
  只往下看了一眼,她便起身对拉木道:
  “下面有人,麻烦你找两个人把她背上来。”
  拉木村民们:?!!
  拉木点点头,把院子里靠墙角放置的梯子支了下去,带了个干部下到地窖。
  地上伸着头看的村民们很快就看到,先上来的村民背上果然背了个蓬头垢面的人上来!
  邢家在地窖底下藏了个大活人!
  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拨开她的头发一瞧,村里人都惊呆了。
  “这,这不是邢家老大吗?”
  “哎哟这邢姐不是人没了,被她弟媳妇弄死了吗?!邢老太之前还找我男人去抬棺材到村后头的土丘上埋了呢!”
  “真是造孽啊……你看好好一个大活人折腾成啥样了?”
  只见本该去世下葬的邢家老大,竟然根本没死,还被藏在家中地窖里,消失的短短两周内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拉木和另一个村民下去的时候,她就躺在昏暗的破被子和枕头上,衣服裤子上沾满了干涸的排泄物,臭气熏天。
  要不是她眼睛还木木睁着,鼻子还有点出气,他们差点以为这是个死尸。
  原本死了的邢大姐其实活着,邢老二又浑身红疮地躺在床上,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再也忍不住好奇,围着邢老太太诘问。
  可这老太太就是坐在地上,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拉木擦了擦汗,安排了村里的几个妇女去给邢大姐清洗身体,换件衣服。
  这些天邢老太除了下去给她大女儿喂点饭和水,应该就没管过了。
  原本身体健壮的妇人,如今身上捂出了一身烂疙瘩,皮肉和衣服秽物黏在一起,稍微用力撕开怕不是要把她皮都撕破!
  拉木:“顾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之桑冷冷说道:“那就要问问邢老二,为什么明明和妻子互许了阴阳和来世,可妻子的婚契却到了一个阴魂身上吧!”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疑惑,一个独身女人,怎么会自己怀孕。
  就算怀了鬼胎,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也不可能被仪器查出实体,因为鬼胎的本质还是魂魄。
  但当顾之桑抓住了那两只凶物后,她便明白了。
  从焦尸的面相,再取部分身体组织做法,顾之桑卜以‘问天卦’,发现邢家媳妇的身上同时存在着两条姻缘线。
  一条姻缘线是阳间的,也就是和邢老二的。
  另一条则十分诡异,为阴婚契。
  阴婚的对象顾之桑也顺藤摸瓜推演了出来,身份信息在地府的‘勾魂册’上一比对,发现此鬼姓王名林。
  死亡时间在一年零八个月前。
  '勾魂册’上记载,王林的生身地就在瓦拓村,和邢老二是同村人。
  再联系之前在拉木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说是前年快过春节的时候,村里十来个被介绍外出打工的村民,辛苦干了大半年的钱款都被同村的工头耍奸卷走。
  那工头卷了大几十万元,连家里的爹娘都不要了,跑得没了踪影。
  这个跑路工头,就叫王林!
  他在卷款跑路没多久,就已经死了。
  此人死时应该也是横死,心中有怨念,便变成了厉鬼逃脱了地府的牵引,至今还显示在逃中,没有被缉拿归入阴曹地府。
  更为离奇的是,王林死后变成了鬼魂,竟然和邢老二的妻子连了阴婚!
  顾之桑道:“我刚刚一进屋子看到邢老二,便发现他的命格中带着孽力和血光,这说明他曾经直接或间接害死过人,手里有人命。”
  “我再一推演和其‘共感’,更是发现了一件‘趣事’,他染上的孽力对象,就是你们口中携款潜逃实际上早就死了的王林。”
  至此所有线索便都已明了。
  两年前工头王林欠下赌债无力偿还,看到卡里大额的工款,他最终动了歪心思,准备卷款跑路。
  临跑前为了账户不被冻结,他特意把钱都取了出来,还在其他村和县城的人烟稀少的交界处租了间出租屋。
  只等避避风头后,便带着约十斤重的四十万元,以及一些购买的贵价黄金首饰飞往国外。
  由于喝多了酒,王林无意间和酒友透露了一二。
  酒友见不得他摆脱债务,卷钱跑路去逍遥,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邢老二。
  邢老二和几个同样被卷了钱的兄弟便赶了过去,蹲守了好几天,在某天晚上把在外吃烧烤的王林抓了个正着。
  眼瞧着他们身上一毛钱没有,风餐露宿了好几天,这小子竟大鱼大肉吃烧烤,憋屈了许多邢老二等人怒火中烧,架着王林就把他拖到了附近村子里的玉米地里,狠狠揍了一顿。
  王林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嘴里还叫嚣着要去报警,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坐牢,又趁着几个村民不注意的时候掏出小刀,狠狠划破了一个人的肚子。
  本就怒火中烧的汉子们哪里忍得住这样的挑衅,便下了死手。
  再后来,等他们稍微理智些了,王林已经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一个村汉有点怕了,‘哥,下手好像重了,咱们不会把他……弄死了吧?’
  不知道是谁提议,总之最后邢老二几个人也没有报警,没有送王林去就医;
  他们任凭愤怒盖过理智,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合力把还有救,没彻底咽气儿的王林在荒地活埋了。
  再然后几个汉子坐在玉米地了冷静了一夜,把染了血迹的叶子都薅掉了。
  一番合计后,几人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
  他们从王林身上搜出了他的身份证和房卡,假装是他的朋友帮他退房,拿走了出租屋里的现金和首饰。
  由于此地是西北的偏远县城,各项安全防卫工作几乎就是摆设。
  看邢老二他们有王林的身份证,宾馆前台根本没怀疑,就把房子给他们退了。
  几个男人分了钱,约定好回村后就说人没堵着,还是让他给跑了,这笔钱短时间内也都别动。
  等过个两三年大家分道扬镳了,从村子里离开了,再把钱拿出来用。
  就这样回到村中,村子里的人也没怀疑。
  一年过去了,邢老二几人自己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某天傍晚,邢老二在梦中忽然被‘鬼压床’,一睁眼便看到一个扭曲的影子和他面贴着面,鼻子眼睛中糊满了泥浆和蛆虫,把他吓个半死。
  '邢老二,我找你们……找了好久……’
  是被活埋的王林!
  它变成了厉鬼,来找他们索命了!
  当初参与那件事的几个村汉,都接二连三梦到了来索命的王林,它说自己死得好惨,是在地下被活活闷死的,死后还要被虫子蚯蚓钻食尸体,不得安生,要他们偿命。
  村汉们没法报警,也不敢给家里人说。
  几个人一合计,便向王林求饶道:’王林兄弟,我们哥几个承认,当初确实是我们冲动了,气冲了脑子下手没轻重,可我们实在没办法,一年到头半个子儿都没拿到,我们不把钱拿回来家里老小都要喝西北风!‘
  '人死不能复生,算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一定给你烧纸上香,有什么遗愿我们都给你实现。’
  '要是你实在要索我们的命,我们只能找看事的师父来对付你了。’
  由于王林本身就不是什么怨气深重的大鬼,它倒是想把邢老二几人都弄死,但它做不到。
  最终它向邢老二几人提出了要求:
  它要个媳妇儿给它生孩子。
  王林说自己死的时候才二十八,连老婆孩子都没有岂不是白活这一世,它不甘心。
  村汉们面面相觑,只能勉强同意它的要求,花钱给它做了个纸人。
  结果王林并不满意,大发雷霆。
  它要的是真正的‘媳妇’,而不是什么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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