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言摇摇头,含笑道:“一开始只是觉得喉咙不舒服,一直想咳嗽,现在已经好多了。”
萧煜清朗的脸上染上些许金晃晃的阳光,晃的他眼眸更加的深邃:“朕方才去了仪和宫。”
宁姝言自然知晓萧煜去了仪和宫,事关南宫凌生死一线的事,她都派了人盯着。
又听萧煜道:“南宫凌死了。”
宁姝言此刻心里是落下了一颗石头,终于大仇得报,可是,为何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好像就觉得她应该死,却并没有值得自己欢呼雀跃的感觉。
萧煜见宁姝言垂着眼帘似是在想着什么,问道:“言儿为何不说话?她死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宁姝言微微抿嘴:“人已经死了,便将仇恨一起埋入土中吧,臣妾也没必要再去记恨一个死人。”
萧煜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言儿,因为南宫氏,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你却一直深明大义不曾怪朕。”
宁姝言头靠在他脖间,温热感贴在脸上,不觉浮出一缕浅淡的笑容:“皇上和臣妾是一体的,为了国事,臣妾也愿意受些委屈。”
顿了顿,她又扬眸道:“可是皇上,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臣妾在家中就受尽委屈,以为以后成婚后就好了,臣妾既然成了皇上的妃子,皇上您是臣妾的枕边人,自然是应该护着臣妾的,往后……臣妾都不想再受委屈了。因为……真的很难受。”
说罢,她头轻轻的蹭了蹭,双手环住萧煜的腰。
萧煜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眉宇间泛着温润之色:“言儿,答应朕一辈子都这样陪在朕身边,往后朕会护你一世。”
他手渐渐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中逐渐憧憬的未来,轻言细语道:“早日怀上皇嗣,到时候朕就封你为妃。”
宁姝言微微一愣,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这些日子,萧煜的确是很努力,不过自己依旧在避孕。
目的就是为了让萧煜对腹中的孩子花尽心思,无限期待下降生。
宁姝言含笑道:“封不封妃无所谓,臣妾就怕……怀不上。”
萧煜轻轻的把捏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实在晦气。
其实是那个人说的话才对――女子腰肢纤细者,不易有孕。
萧煜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往那边想了。
“该补一补!你身子太虚了,朕这就让杨安将库房中上好的补品送入揽月阁。”
宁姝言茫然的看着萧煜:“臣妾身子哪里虚了。”
萧煜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缓缓往下移至她的臀部,轻轻游离着:“这里大一些,到时候才好生产。”
宁姝言噗嗤一笑,明媚动人:“皇上您听谁说的啊。”
不过呢,萧煜这句话也是在理的,
现代时,老一辈的人就经常说,臀部大的女人更好生孩子,相反太小的宫口不易打开。
萧煜捏一捏宁姝言的脸颊:“笑话朕!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没长肉朕就得惩罚你了!”
第183章 技巧
随后萧煜还真送了好些补品过来,冬虫夏草、人参、阿胶、燕窝,且都是上等的品质。
连着喝了一个月多,许是加上入了冬就懒洋洋的,整日都躺在榻上不爱起来走动。宁姝言还真觉得自己脸上长了些肉,不过腰上却丝毫未变。
她坐在铜镜前抚摸着肤白如玉的脸颊道:“这脸还真的瞧着圆润了一些。”
秋乐笑吟吟道:“可娘娘如今肤色看着更加红润透亮了。”
宁姝言伸出手:“秋乐,你瞧瞧本宫现在适合有孕吗?”
秋乐看着宁姝言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禁融融一笑:“奴婢经常替娘娘把脉,上次也对娘娘您说了,你的身体无恙且很好,正是怀孕的好时候。”
宁姝言这才抿嘴笑着:“本宫忘了……本宫就是有些怕。听闻薛才人,可能不行了。”
“那娘娘您是想通了吗?”
宁姝言沉吟片刻,点头道:“今日十二,还有几日月事就来了,本宫想……下个月就顺遂天意吧。”
萧煜也盼着这个孩子,且承诺自己怀孕就封妃,如今父亲也已经是三品官,那么这个孩子以后的地位就不会太差。
秋乐见宁姝言终于想通了,眉眼之间皆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她温柔道:“娘娘,其实怀孕并非那么可怕。薛才人难产也是因为她孕期时不爱走动,加上补品用的太多,导致胎大难产,且她本就是受了惊才生产的。而后又整日郁郁寡欢,身子这才毁了。”
说着她屈膝蹲下,握着宁姝言的手,和蔼道:“娘娘放心,到时奴婢一定陪着娘娘,护着娘娘平安生下皇嗣。”
宁姝言对上秋乐诚恳而温柔的眼神,暖意渐渐浮上心头,柔婉点了点头。
昭宸殿中,萧煜处理好了政事,屏退了宫人,正坐在椅子上品茶看书。
听到脚步声抬眼见是侍卫润祁,他恭敬行礼:“今夜本该是微臣值守,因为家事,皇上可否允许臣今夜回家,以后再补起。”
萧煜放下书:“可是家中出了何事?”
说到这里润祁眉眼之间含了浅浅喜悦,拱手道:“是阑笙这两日就要生产了,臣想陪着她。”
他与萧煜自幼就认识的,所以才敢向他告假,否则就是借他十个脑袋也不敢啊!
萧煜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要生了?”
润祁想到又要当父亲了,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欢快的语调:“是,也不知这一胎是否能足了微臣的心愿,生个男孩。”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主要阑笙和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了,也希望得个“全”字。
且阑笙却心心念念想要生个儿子,她说身为苏家儿媳,一定要替苏家传宗接代。
女子生产本就受罪,生一胎就得调理许久才能补回来,若是这一个是女孩,按着阑笙的性子定是还要再生的。他是不想让她再遭罪了。
萧煜闻言眉心略低,垂眼敛去眼中仅有的光华:“朕虽有佳丽三千,可膝下也仅仅只有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萧煜又想到什么,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望着润祁,泛着淡淡的波光,指关节微微敲着桌面:“你坐,朕有事要问你。”
润祁依言坐在下首椅子上:“皇上您有何事问臣?”
萧煜沉思片刻:“朕登基时给你们赐的婚,如今也有近五年了。”
润祁温润而笑:“是,还有三月就是五年了。”
五年三胎,这速度当真是快!
萧煜沉声道:“你们为何要个孩子如此容易?”
润祁望着萧煜,他滚了滚喉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萧煜看出了他的不对静,问道:“有话直说。”
润祁似是还有些不好意思,眸光不自然的看着桌面上的书,低声道:“臣,臣和阑笙知道一法子……”
萧煜惊愕扬眉:“哦?是何法子?”
在萧煜紧迫的逼问下,润祁才慢慢道:“是阑笙着急要孩子,臣母亲说……”
他抬眼觑了萧煜一眼,又继续说着:“男女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可以在腰后面垫个枕头,或者采用一些方式,尽量让其液更容易进入一些。”
说到这里,他一个大男人已然红了脸。
萧煜听着听着朗声而笑,指着润祁捉弄道:“没想到你这个正人君子,在春意盎然的幔帐中竟也由此特长。”
润祁闻言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嘴唇似乎都在打架一般:“臣毕竟也是个男人。”
萧煜脸上的愉悦渐渐褪去,润祁才郑重道:“那,微臣就祝皇上您愿望早日成真。”
萧煜心里高兴,自然也少不了赏赐,当即就让杨安将库房中一支上好的人参赠给润祁,给其妻补身体。
当夜,萧煜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揽月阁,竟然知晓了方法,那么那就得好生实践一番。
萧煜来的时候,宁姝言正坐在榻上看着书,入了冬的夜晚就越发寒冷了,萧煜进来后宫人们就退下了。
宁姝言踮起脚尖替他解下身上的大氅挂在一旁,萧煜正想握住她的手,却想到自己手有些凉,于是伸到碳火上烤着。
“皇上为何没有带手炉?”宁姝言站在一旁,殿内温暖如春,她穿着一袭杏色软纱,勾的腰肢纤细,线条优美。
萧煜打量了她一眼,滚了滚喉咙:“朕走的急,忘了。”
宁姝言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耳朵,果然有些冰凉,于是便替他捂着,柔声道:“外头天寒地冻的,皇上一路过来辛苦了。”
萧煜心想,这点辛苦比起一会儿的辛苦,根本不值一提。
“你怕冷,站远一些,一会寒气过给你。”
宁姝言却并没有走开,反而将手捂住他脸颊,也是有些凉凉的。
她就那样站在他身后,紧紧贴着自己,若有若无的幽香漂浮,让萧煜心中渐渐炙热了起来。
手已经暖和时,他才转身凝视着宁姝言,宁姝言被他这样紧紧的盯着,觉得有些奇怪,笑道:“皇上这样看着臣妾做什么?”
萧煜却抬手将她腰间的腰带轻轻一拉,轻薄的衣衫瞬间松开,露出半截粉妆玉砌的肩膀和脖颈,在烛火下更是如细腻的玉一般闪烁着光泽。
宁姝言突然一惊,杏眸含着一汪春水的喊着:“皇上。”
萧煜直接将她抱起,宁姝言整个人似是悬挂在半空中一般,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肩膀:“皇上,你做甚?”
萧煜将她放在床榻上,宁姝言此时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只剩一件肚兜贴在妙曼曲线的胸前。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眸中染上一丝yu色:“你说朕作甚?”
“自然是做你。”
第184章 垫个枕头
他眼中有炙热的光芒,宁姝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没想到往日里尽显天威的萧煜竟也会说如此粗俗的话。
还未反应过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双唇就被他吻着。
萧煜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沉声道:“吃了那么多补品,也没有补点肉出来。”
“臣妾……唔……”话说到一半,她就扬起下颚不能再言语。
好一会儿后,宁姝言感觉他搂住自己的腰,在腰后塞了一个枕头。
宁姝言茫然道:“皇上,您……”
她岂会不懂萧煜的想法,女子若是在行房事的时候在腰下垫一个枕头,有助于怀孕。
宁姝言嘴角微微勾了勾,可惜自己是安全期,萧煜算是白费心思了。
完事之后,宁姝言想要将枕头抽去,萧煜却握住她的手,声音沉哑:“再等等。”
宁姝言嘴角微扬,好似一朵开在夜晚的昙花一般柔美洁净:“臣妾觉得,若是臣妾有福诞下皇嗣他定然更亲皇上。”
萧煜额头上有些湿润,在烛火的映衬下似是覆着柔和的光泽,更加的亲切:“言儿为何如此说?”
宁姝言头轻轻靠在他手臂旁,柔声道:“因为臣妾能感觉出来,皇上很期待他的到来,皇上以后定是一位好父亲,他自然会更亲您。”
哪怕腹中还没有皇嗣,宁姝言也会时不时的在萧煜耳边灌输一些关于孩子的未来,这样会让他更加的期待。
而且,自己费尽心思怀上的子嗣,萧煜当然会更视若珍宝。
萧煜含笑着抚摸着她顺而滑的青丝:“朕答应你,若是个女儿朕定会宠着她,若是个皇子朕以后一定亲自教他骑马射箭。”
说着他就感觉到宁姝言准备起身,萧煜连忙按住她:“去哪儿?”
“臣妾去清洗一下。”
萧煜却将她牢牢按住:“睡着。”
宁姝言不解的望着萧煜,往日里他也基本都是要清洗的,怎么今日这样奇怪?
不清洗真是不舒服,宁姝言微微蹙了蹙眉。
萧煜嘴角微勾,幽深的眸中闪动着坏坏的深沉:“……”
宁姝言闻言真是羞的难以对答,半个头羞赧的塞进棉被,软弱无骨的手推着萧煜:“皇上真是不正经。”
萧煜眉梢眼角流溢出格外温和的笑意,伸手环住宁姝言的身子渐渐入睡。
烛火摇曳,帐影轻晃。
揽月阁中自然一片温情,而富丽堂皇的凤栖宫内却显得格外的冷清。
殿中点着沉静宁和的安神香,皇后看着那透明如雾的轻烟从香炉口中悠悠逸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和睡意。
杜若劝慰道:“娘娘,夜已深了,还是歇下吧。”
皇后目光迷离且黯然:“本宫睡不着。”
杜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站在一旁。
好一会儿,皇后又道:“皇上近日,都歇在揽月阁。”
近一个月,皇上仅仅只在玉漱宫和自己这凤栖宫来过一次,其余时间皆歇在揽月阁。
这样的情况,真是像极了逸丰一年的时候。那时南宫凌宠冠六宫,其余的妃子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次。
南宫凌虽然得宠,自己却知晓皇上宠她有南宫家的缘故,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性子嚣张跋扈,必然不会一直那样得意的。
可是宁姝言,她入了皇上的眼并不是靠家世,一开始她以为她是靠容貌,可是自从蛇群一事后,皇上对她就越来越不一样了。
如今,竟给予她盛宠。
杜若何尝不知晓自家主子的苦呢,她愁眉不展的望着皇后有些憔悴的脸庞。
柔声道:“娘娘您也可以适当提点一下皇上,专宠是大忌,应当雨露均沾。”
皇后目光似流光清浅划过那月白色的轻烟,缓缓落到地毯上,凄苦笑道:“若本宫去提点皇上这些事,只会让皇上更加厌烦,且皇上如今并非专宠昭修仪。”
顿了顿,她又道:“也就是因为昭修仪舍身替皇上吸毒,且南宫凌生前给了昭修仪委屈受,皇上心疼罢了,多加怜惜一下。”
她这般说着,好似是替萧煜找了理由,又好像在说服自己一般。
其实,她若是有自己的孩子,何必去与这些嫔妃计较?
若是她有皇子,必定是皇上的嫡子,那么自然定是太子,而自己这个皇后的宝座就稳如泰山,谁也拉不下来。
以后她还会是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
虽然膝下养着萧景佑,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且又是一个不成器的。
自己手把手的教他写字识字,一点也不开窍。
想到这里皇后越加觉得心中烦闷,伸手轻轻揉着眉心道:“自从上次佑儿玩弹弓弹到蜜蜂后,皇上虽然口中不说,可本宫怎么觉得皇上有些怪本宫呢?”
杜若连忙道:“娘娘,您多想了,大皇子的弹弓还是皇上赏赐的。”
皇后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敏感多疑,越想越不对劲:“那时皇上问本宫,佑儿为何会去仪和宫玩弹弓,还弄的被蜜蜂蛰了。”
当时她紧紧觉得,皇上是关心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