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孕傻三年,林子瑜这才反应过来。
陈清芷也替路烬解释:
“我第一次来例假是他给我递的姨妈巾。”
五人同时看向梁弈楼。
梁弈楼立刻义正言辞:
“我小时候去路公馆玩,路烬打碎了路爷爷的古董,我替他背的锅,我爷爷罚我洗了一周的厕所,全家的厕所!女厕所我也洗了!”
路烬冷笑一声:
“你为什么替我背黑锅你心里没点儿数?”
梁弈楼有些不好意思:
“那不是那年暑假作业没写完,指望你帮我算答案么?不写作业扫一个月厕所,打碎古董扫一周厕所,两者取其轻。”
梁弈楼想起来什么又补了句:
“说起来阿烬当年就是个神童!!!他就扫了几眼,答案念的比我手写的速度都要快。”
男人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比较,萧燃默默补了句:
“不好意思,我也是。”
梁弈楼立刻闭嘴:“好吧,是我太愚蠢了。”
接下来是萧燃发起游戏:
“我有孩子。”
路烬和陈清芷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夫妻二人直接干了。
酒精破冰。
气氛逐渐嗨起来。
尤其是梁弈楼和陈清芷。
梁弈楼:“我有假鼻子。”
陈清芷:“我有爱马仕稀有皮全部款式。”
梁弈楼:“我有影帝奖杯。”
陈清芷:“我有老公。”
.....
梁弈楼:“我从来没有出过轨。”
全场没人喝酒。
但是气氛有些奇怪。
林子瑜想问什么,被萧燃一个眼神暗示,又压下了八卦冲动。
施妙妙冷笑一声。
看了一眼桌上的人,像是针对梁弈楼般,即使她没喝酒,也突然开口:
“我只和一名异性睡过。”
第106章 他亲你哪儿了?
桌上的人同时放下了酒杯,以一种不太信任的眼神看着彼此。
“我确实只睡过我老婆,这点萧燃可以作证的。”
路烬做事坦荡,陈清芷保持绝对相信。
“我们确实不玩那些乱七八糟的。”
萧燃接着路烬的话后转而看向梁弈楼。
倒是林子瑜没忍住:
“你们俩之前上综艺不是还炒作了么...”
她声音越来越弱。
陈清芷又林子瑜解释了一遍:
“剧本,还有替身演员,我们俩是合约情侣,我连他的手都没拉过!”
桌上五人齐齐看向梁弈楼。
这人一直操着花花公子人设,从小到大就玩得开。
只睡过施妙妙一个人,施妙妙自己都是不信的。
梁弈楼酒量一向不好,刚才几轮下来,路烬和萧燃像是联合起来要整他一样。
他一个人被灌了不少。
这会儿脑子早就不清楚了,他迷迷糊糊听到陈清芷最后一句“手都没拉过”。
立刻起身反驳:
“胡...说,陈清芷,我还亲过你呢,你忘啦?”
本来已经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阴沉。
路烬直接表演现场变脸:
“你再说一遍?”
他起身踢开红木椅子,直接揪起梁弈楼的领口。
将醉趴在桌上的梁弈楼拎了起来。
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萧燃怕出事,立刻护住林子瑜,又想起施妙妙也是个孕妇。
将两个女人挡在身后。
“再说一遍怎么了?”
梁弈楼一时有些迷糊,咂咂嘴唇,模糊不清地说:
“烦死了,你松开我。”
“我不就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偷亲过她一次么?至于嘛你!”
下一秒路烬的拳头就砸到了梁弈楼鼻梁上。
一股钻心的刺痛直接让瘫在地上的梁弈楼清醒了。
不止是清醒了,鼻血流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惊慌失措:
“你有病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就蹭了下脸,陈清芷条件反射直接对着我鼻子给我干了一拳,直接给我鼻梁锤骨折了!”
“老子他吗的好歹一纯天然帅哥,鼻梁居然是假的,你们知道这对我的演艺事业是多么大的伤害吗?现在还有黑粉骂我整容!”
“你老婆先给我一拳把我鼻子打没了,现在你又给我来一拳,我假鼻子也没了!靠...”
梁弈楼声音里带着委屈:
“老婆,你看我的假鼻梁是不是又歪了啊?”
他捂着鼻子要去拉施妙妙的裙摆。
施妙妙直接一脚踹到他身上:
“滚啊,我不玩了!”
她拿起包哭着离开了。
梁弈楼坐在地上反应半天,才意识到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爬着站起来追了出去。
萧燃拉着老婆退到角落小声责怪:
“八卦看够了?”
林子瑜没见过这种阵仗,听话地点点头。
幸亏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有眼力见的。
尽管场面再抓马,他们也能当做没看见。
路烬沉着脸,低头看了陈清芷半天,几乎是强拉着和她一起离开现场。
李司机驱车赶过来时,正看到老板和太太两个人,一个站在会所大门的最左边,一个站在会所大门的最右边。
两个人都穿着大衣,冻得还有些微微发抖。
却都固执地把脸偏到一边,谁都不肯说话。
李司机不敢多说什么。招呼两尊大佛上车。
会所离别墅远。
李司机战战兢兢开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后座有了点动静。
路烬快要气出内伤,等着陈清芷来哄。
陈清芷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一直偏头看着窗外。
路烬跟自己较了会儿劲,最终靠了过去,伸手掐住陈清芷的脸颊,用了点力气掰了过来。
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高傲地冷哼:
“他亲你哪儿了?”
陈清芷生气路烬今晚喝酒失控,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动手打人。
一直不想说话。
没想到他居然开口问了自己这么个问题。
一时之间张嘴,一副呆鸡样看着路烬。
“问你话呢!陈清芷。”
路烬手上又用了点力气:
“他到底亲你哪儿了?”
陈清芷脸颊一酸,齿关微微张开。
有外人在,她本来就有些害羞,现在路烬突然挨这么近,呼吸打在她脸颊上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不都说了,是脸上蹭了一下吗?”
陈清芷偏头想推开路烬。
她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本来就是个误会。
谁知道这男人真的用了几分蛮力,不依不饶:
“哪儿?左边儿的还是右边儿的?上半张脸,还是下半张脸?”
“你无不无聊?!”
陈清芷挣扎着小声骂了句。
短短几秒,路烬又被激起火气。
他不管不顾,全然失去理智。
将陈清芷拉到怀里,掐着她的咬肌,逼迫人皓齿微启。
将唇舌贴了上去。
“.....”
围观的李司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老板的行为。
老板平日里要么冷静镇定,要么游刃有余。
哪里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李司机现在简直不敢呼吸,连油门和刹车都不敢踩。
僵直肩膀,还能听见身后绵密的接吻声。
情绪上来了,陈清芷才知道清醒的路烬平时对她到底多温柔。
男人的力气和女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以前能轻易推开路烬,都是他手下留情。
不像现在。
任凭陈清芷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
她被人狠狠圈了起来。
酒气环绕。
整个脸颊生疼。
还伴随湿热而激烈的撕扯。
几近缺氧。
第108章 你打我?
路烬吮得很深。
两个人分开时还带出一声清脆得“啵”声。
陈清芷也没想到平时说句情话耳根子都要红半天的路烬,喝多了酒以后会这么厚脸皮。
司机还在前面呢,她直接被男人摁到车门上。
怕他再亲过来,陈清芷低头死死捂住路烬,恨不得直接拿封条给他嘴巴封住算了。
路烬用这个姿势吻不到陈清芷,被酒意侵袭的含情眼眯了眯。
空出的双手直接顺着陈清芷镂空的那截腰线抱过去。
火热的掌心贴上来,陈清芷一个激灵又只得伸手去掰他手指。
半醉的男人意识在,力气在,唯独脸皮不在。
手还在往衣服里试探。
陈清芷羞得浑身发抖,脸都要烧起来了。
整个人也被路烬搞得快炸毛:
“李师傅还在呢,你要不要脸了?!”
路烬顿了一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带着薄怒和微醉警告:
“不要脸了,一会儿到家了要你。”
李司机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
身为电灯泡他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老板说得这句“要你”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驾驶座上,身体端正笔直,眼睛却时不时顺着后视镜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着后座的情景。
就觉得这番画面真的是好精彩,好刺激!
他这时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平日里路烬不止这种酒量,毕竟是从应酬桌上练出来的。
可人一旦遇上点儿伤心事,一碰酒就容易醉。
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一想到陈清芷的脸曾经被梁弈楼蹭到过,心脏里就像有密密麻麻地蚂蚁在啃噬。
又酸又疼。
忍不住想欺负她。
在她身体上宣告主权。
在路烬的手再次顺着裙子探到陈清芷腰线的时候,陈清芷终于爆发:
“你干什么啊?!”
一巴掌就落到了路烬脑袋上。
“啪”得一声。
“....”
围观的李司机上一秒还预料不到路总的醉酒行为,这一秒简直不敢置信陈清芷的家暴行为。
路烬感觉耳后的皮肤一麻,微微吃痛。
一脸错愕的看着陈清芷:
“你打我?”
陈清芷也不敢相信这巴掌居然落到了路烬头上。
她本来是打算推他的头的。
炸了毛了,力气就用大了。
这也怪路烬自己色迷心窍。
“我打你怎么了?我想打就打了!”
陈清芷咬牙切齿地强词夺理。
“陈辣辣,刚领证那晚,我们几年没见,你打我我认了。”
路烬见陈清芷气得不行,刚才耍赖的那副嚣张气焰瞬间下去了一半:
“现在咱俩都这样儿了,明明是你被梁弈楼亲了,还反过来打我?”
李司机在前排,一时间目瞪口呆,不动声色地踩了一脚刹车。
快到地下停车库了,他还想再听听八卦。
此时此刻,李司机满脑子都在想“这八卦路总你自己再多说点,我慢慢开,争取再多听两句!”
陈清芷立刻伸手捂住路烬的嘴不让他再多说。
人尴尬到极点,也就不再尴尬了。
最后这段儿,陈清芷抬手捂路烬的嘴捂得胳膊都要麻了。
等到李司机下车,大门关上后,他才冷哼一声。
高傲地扬着下巴,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上楼。
陈清芷在后面跟着上楼也赌气不说话。
直到进了卧室,路烬的手去抽皮带的时候,陈清芷才发现他立起的骨节上不仅有打梁弈楼时泛起的青紫。
还有结了痂的旧伤。
“你的手?”
第109章 你得哄我
陈清芷立刻抓起他的手查看。
男人赌气一样想把手往回抽,被她一个眼神警告,又听话地伸了过去。
“怎么还有伤口?”
他今晚也就打了梁弈楼一拳而已,也没见血,怎么还能结痂?
“没什么。”
路烬还是不肯看她,别扭地扯扯唇,沉声说:
“我去洗澡睡觉了。”
陈清芷还想问什么,这人直接开始脱裤子,她关心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
路烬很快从浴室出来,见卧室里根本没人,还以为陈清芷闹着要和她分房睡。
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但是他今晚很不爽。
要个说法要不来,还被她打了一巴掌。
要是这个时候再拉着脸去哄她,以后还要不要家庭地位了?
路烬甩开拖鞋,故意将那双情侣棉拖踢得老远,掀开被子从正中间躺下。
反正他是不会去哄她的。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路烬在床上翻来覆去磨了好一阵。
终于带着点小郁闷地轻叹了口气。
房子太大就这点儿坏处,门外一点动静都没。
他都不知道陈清芷生气去了哪间客房睡了。
她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要是半夜渴了怎么办?
热了踢被子,明天着凉了怎么办?
洗澡在浴室睡过去了怎么办?
算了,要是没老婆了,还要家庭地位干什么?
他就过去看一眼陈清芷。
绝对不是求和。
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
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陈清芷拿着药箱还有一杯清水向床边走了过来。
她素面朝天,头发蓬松随意地散着。
看着应该是在别处刚洗过澡。
路烬立刻转过身侧躺,裹着被子背对陈清芷。
“你起来我给你擦点药。”
男人不说话,也不动作。
“快起来,天气冷,伤口不擦药容易生冻疮。”
陈清芷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俯身拍拍他的肩膀。
一阵橙花香扑面而来,柔软的发丝扫过路烬耳畔。
他装作睡眼惺忪地起身,半耸拉着眼皮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