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梨往前的脚步一顿,沃趣!
狗男人肯定是吃准了她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呜呜呜干嘛要发出这么撩人的声音,有毒吧他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抬步继续走,周婺又道:“不过,你确定这个size我能穿?”
沈书梨:“???”
周婺靠在墙角,低声笑,“你也是感受过我的,我这种得穿L,你给我条M,岂不是委屈了你家小老公,你忍心吗?”
第18章 哦,你没带内衣
刀呢?刀在哪里?
她今晚要喝狗汤!
还小老公,真他妈不要脸!
转身看去,男人修长的指嫌弃的捏着内裤的两角,眉眼懒散,漫不经心的笑。
“梨梨,你真想憋坏我?”他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道:“你小老公还得伺候你一辈子,你真舍得?”
沈书梨:“……”
啊啊啊!去死吧!
“嘭”的一声响,沈书梨把自己锁进浴室了,她怕待在外面,她会掐死周婺。
靠在墙上的男人仰天看了眼天花板,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他家这只猫啊,到底还是害羞多一点。
两年不见,她真是一点没变。
也是在沈书梨进了浴室后,周婺这才闲下功夫,去衣帽间帮她找今晚要穿的贴身衣物,以及睡裙。
她刚才进去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待会儿估计又得炸毛。
看着衣帽间柜子里清一色的吊带裙,周婺眼眸暗了几分,精心挑选过后,最终选中一条蕾丝花边深V白吊带裙。
她皮肤白,这睡裙衬得她娇。
想到待会儿她躺在床上眼尾泛红,周婺喉结滚动,身体燥热不止。
操,他又贪她了。
沈书梨是洗到一半发现忘带睡裙进来,她趴在浴缸边上时,脑子里全是周婺那低沉撩人的声音,“你真舍得?”
慢慢的,那话变得越来越慢。
你——真——舍——得?
“啊啊啊啊!”
她把手伸进水里,扑腾出几阵水花。
但她忘记了件事,她手上有细碎的小伤口,伤口遇水,刺痛感席卷全身。
她最怕疼了,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小心翼翼检查伤口时,也不忘吐槽周婺,狗男人还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啊!
半个小时后。
周婺敲门,“洗半天了,洗好没?”
沈书梨本想装作听不见,但想到没带衣服进来,她只能隔着一扇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帮我个忙。”
“哦,你没带内衣。”周婺在笑。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沈书梨知道这会儿他脸上的笑肯定很贱。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计较。
“你帮我拿一下。”
门口的人沉默了下,转而换了个站姿,富有磁性的声音仿若在耳边。
“大小姐,你这求人态度不行啊!”
沈书梨:“……”
(눈‸눈)
不想服软,沈书梨闭目养神,摆烂似的躺在浴缸里,决定和他战斗到底。
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她就不信他今晚能不洗澡了。
呵,搞笑,让他帮忙拿个衣服而已。
他居然还想搞什么恶趣味让她求他。
做他的青天白日梦,给她滚吧!
今天她要是惯着他,指不定明天他可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抱着这层心思的沈书梨悠哉悠哉换了一次浴缸的水,随后惬意的躺进去。
水温刚好,室内雾气腾腾,不知不觉间,睡意袭来,沈书梨打了个哈欠。
思绪下沉,脑袋靠在浴缸上,困了。
门外,周婺细细听着里面的动作,听了半天,却发现没有动静。
害怕她在里面出事,想也没想摸到柜台上的钥匙直接开锁。
门开,一股香甜的沐浴露味传出来,是她一贯爱的水滢白桃味,入口的镜子一片雾茫茫,周婺站在那看不清自己半分影子,浴室空间很大,他没第一时间看到浴缸所在位置,绕过置物架,越过转角,这才看到躺在浴缸边缘的沈书梨。
她大概是泡澡泡困了,泡累了,呼吸绵长,半分清醒的痕迹都没有。
浴缸边垫着羊绒毯,周婺淡觑一眼,单膝跪下,低头便是沈书梨白皙艳丽的小脸,她睡觉时嘴巴会同小孩那般微张呼气,可爱本质在不自觉间散发出来。
周婺弯腰,单手撑在浴缸边上,唇轻轻的去碰她,在她濒临崩溃像只缺水的鱼儿时,再适时离开,几次三番逗弄,沈书梨迷糊睁眼,眼前是周婺不羁的笑。
她人还处在迷糊间,早已忘却此刻处境,带些懵的问,“你怎么进来了?”
周婺抬手摸了下她的脸,勾唇笑,掌心的软糯的触感叫他心猿意马。
“我要是不进来,你这会儿恐怕见阎王爷去了。”
沈书梨:“……”
对他贱嘴的功力,沈书梨是领教过的,嫌弃的拍掉他摸自己脸的手。
恼羞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我在洗澡,干什么还进来?”
他不以为然的挑眉,嘴角照旧是痞气的笑,“我也要洗啊!”
……
最后沈书梨被迫洗了个鸳鸯浴。
不过周婺到底还是顾及到她手上的伤口,在一个小时里结束了这场战斗。
可尽管如此,沈书梨还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自从周婺从欧洲回来的这两周,她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在他给自己换睡裙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吭叽抗议,“周婺,我不许你……”
“不许什么?”
他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吸吮了个暧昧的小草莓,声线沙哑得要命。
沈书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一句简单的话,腿脚就有些发软的冲动。
顶着压力,她把话说完,“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做。”
“做什么?”他故意问。
视线交缠,他漆黑的眸宛如深潭,把她卷进某种暧昧的漩涡,勾人犯罪。
一秒。
两秒。
三秒。
在第四秒时,沈书梨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抿住红唇。
“你明明就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周婺,你老是这样,我身体会不舒服。”
听着她的话,他手里的动作未停,睡裙是深V款,晚上睡觉她没穿睡衣的习惯,他也就没给她穿,此刻她躺在床上,呼吸起伏,不需刻意凸动作,该有的曲线照旧有,不大不小,足够他一个掌心。
他的手和她的山坡就像是天生契合。
上下皆是。
给她穿好睡裙后,他又去捞袜子,嗓音微低,“得,给你点时间缓和缓和。”
她有很多小习惯,一年四季晚上必须穿袜子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周婺至今还记得,当初她被曲高霏推进水池里高烧不退,醒来后,夜夜被噩梦缠身,之后景夫人没办法只好去寺庙里请了大师来收惊,她这才好起来。
好起来后,她晚上必须穿袜子这个怪癖也有了,小时候她对他说过心思,说害怕,说如果晚上不穿袜子的话,会做噩梦被鬼拖走去做鬼新娘的。
想到这,两只袜子已经给她穿好。
低头,她人已经睡着了。
第19章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次周婺没扰她。
她手上细密的小伤口,他重新帮她处理了一遍,在处理的途中,他发现她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粗粝的疤痕。
两年前,他记得是没有的。
他去欧洲这两年,她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口都能嘤嘤嘤小半天,拇指留下疤,肯定哭了好久。
想到这,他浑身气息骤沉。
看来下面的人到底是不用心。
周婺捏着手机去窗台打电话前,先细致的帮沈书梨盖上了小毛毯。
徐城接到周婺电话时,人还在浴室洗澡,身上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立马关水接老板电话,“先生,请指示。”
他的态度,周婺见怪不怪,“我让你处理曲高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向媒体透露出消息了,相信明天整个南城都会知道曲高霏恶意伤人入狱,混圈出卖自己,高中欺凌同学的事情也将会被扒出来,现在她在局子里,该要吃的苦头,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徐城办事,周婺向来是放心的。
但想到沈书梨拇指上的疤痕,他眉头紧锁,薄唇不悦抿起,“之前汇报梨梨行程的人底细清楚吗?”
“清楚的,是经过层层筛选上来的,他人绝对干净。”说到这,徐城有种不好的预感,“先生,是沈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周婺转身,看着粉嫩床上某只小猪,眉眼柔和了不少,但话语却是冷厉的。
“重新再查一遍,干净是一回事,用不用心做事是一回事,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做事有两个主子。”
这话落下,徐城紧跟着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泡沫反倒是半分不褪。
“好的,先生。”
挂掉电话,周婺坐到床边,指腹轻轻的摸沈书梨精致的侧脸,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但同样,里面还有心疼。
今晚发生的事,叫他不免回忆过往。
他高三那年,她高一。
高一新生开学那天,他印象深刻,她穿着学校统一服装,白衬衫,百褶裙,高筒袜,黑皮鞋,在人群里很扎眼。
那一年,他哥为了救他,死在他眼前,那种无力悲痛席卷他全身。
以至于,他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抽烟喝酒泡吧飙车打架,那是他的常态。
他哥走后,再也没人管制得了他。身边的朋友除了乔濯和程烨外,都散了。
但他身边,还有个天天和他拌嘴的沈书梨,他赶她走,她也不搭理。
开学看到他靠在墙边抽烟时,也没躲,还大大咧咧跑过来和他拌嘴。
“周婺,你想抽死自己啊!”
“我猜你现在的肺肯定快黑了。”
他靠在墙边抽烟,她就蹲下身帮他数烟头,数到第十根时,她看了眼手表,而后拍拍裙摆起身,踮起脚拍了拍他肩。
“周婺,今天我开学典礼,就先不陪你了,晚上我们校门口不见不散呀!”
他是看着她进礼堂的,进去的学生全都是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不像他,穿得流里流气像是混社会的。
她叫他等她,他是等了的。
只是等到全校人都走了,他都没看到她半个影子,偏生那个时候曲高霏还跑来告诉他,说她早就回去给景夫人过生日去了,还挑拨离间问他是不是记错了。
他淡漠的看了眼日期,的确,今天是景夫人生日。
年少轻狂傲气,加上曲高霏的添油加醋,他自然是信了的,当时甚至还拗气把沈书梨拉进自己微信黑名单。
他气,他恼,为什么她要骗自己。
当时的他,其实更想得到一个她忘记要等他,而不是她故意骗他的结果。
所以他找去了沈家,只想要个结果。
但找去时,她人压根不在。
那刻,他心慌了,害怕她出事。
害怕她像他哥一样,突然就没了。
他找了她很久,曲高霏都快要死在他手里了,她还是半句话实话都不肯说。
最后,他砸破学校监控室,在高一楼层的女厕所里找到了她。
找到她时,她蜷缩在厕所隔间的小角落里,整个隔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当然,包括她浑身上下。
她没哭,从始至终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一双杏眸却是红肿得厉害。
他佛掉她身上的蚯蚓,一遍一遍的摸她头,告诉她别怕,没事的,他来了,她只沙哑着嗓子回他一句,“周婺,我怕。”
她话出口,他知道她不是没哭,而是哭过了,嗓子都哭哑了,后面没哭是因为知道哭也没用。
她被蚯蚓环绕在逼仄的空间里几个小时,洗手台上的录音机里还播放着鬼片片头曲,她小时候受过惊,胆子本来就小,当时他背她回去,直接高烧40度。
在医院输两三天液,温度才降下去。
她退烧了,精神头也降了不少。
一到晚上就哭,嘴里喊着有鬼要把她抓走,她一害怕就要找他,看到他就钻怀里,“周婺,我不想做鬼新娘。”
那时,病房里站满了她的家人。
有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
他拍着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在心里落下那句誓言。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新娘,如果有,那他就做地狱里最冷残的鬼,她也只会是他的鬼新娘,冰冷刺骨,万籁俱寂,他也会护着她,爱她,不让她受委屈。
“唔~”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毛毯被她夹在两腿间,该露的不该露的,暴露无遗,半分不留情。
周婺喉咙紧了下,下一秒俯身,唇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最后,他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
“宝宝,好梦。”
沈书梨做了一个梦,梦里周婺冷白修长的脖颈上印着细密的草莓,他姿态慵懒的靠在真皮背椅上,漫不经心的笑。
“我们家梨梨可真喜欢哥哥呢。”
沈书梨目瞪口呆正诧异时,他修长的指暧昧的划过脖颈的吻痕,企图勾起她的回忆,“记得么,这里是你涂鸦的。”
下一秒,沈书梨从梦中惊醒。
许是她动作弧度过大,男人把她捞回怀里,“没事,不怕。”
第20章 本小姐是你能非礼的?
周婺其实还在睡梦中,他说出安慰的话不过是潜意识的行为。
这点,沈书梨是清醒过后发现的,因为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告别景夫人和老爸后,沈书梨同周婺回了浅巷,回去的途中,她始终不敢去看他,到底还是早上那事心有余悸。
她不解,为什么他会下意识的哄她?
未解之谜不止这点,还有景泱泱的消息轰炸,她发了很多曲高霏黑料的链接来,但最后话题却频繁的往周婺身上引。
[泱泱]:梨梨,曲高霏这事,周婺做得漂亮啊,不仅没把沈家牵扯进去,还打了她一个漂亮的大耳光,真不愧是周婺的手笔,你男人真行!
[泱泱]:这两年来,曲高霏和周家那小柠檬精老是整幺蛾子让你不舒服,这周婺一回来,直接给你解决了,你这老公啊,简直不要太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