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之际,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梦中的男人。
原来,那根本不是梦,那是她曾经的爱人。
他们在年少时相识相知相爱,却在结婚前夕出了车祸,她活了下来,她的爱人抢救无效死亡。
那次车祸给她的大脑造成了损伤,以至于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她的爱人。
余知鸢坐在灯光下,认真地翻看剧本,一字一句地去揣摩角色的心理和感情。
美人干净柔软的指尖轻翻剧本,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温和惊艳,一颦一蹙都是风情。
张斯若眼神中流露着惊艳,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之前竟然一直不温不火,绝对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过现在既然被她捡到了,张斯若绝对能让她成为一线巨星。
——
《寻觅》的导演是一个新人导演,而且《寻觅》算是他的处女座。
排队抽签的过程中,余知鸢无意间听到后面两个女演员的对话。
“听说《寻觅》的导演是个富二代,还是超级帅的那种。”
“我也听说了,不过听说他很挑剔,还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死抠细节。”
“怎么办?听你一说我有点紧张了,好不容易过了面试,我可不能到试镜的时候被刷下来。”
“好好表现吧!我刚才看了剧本,我有感觉,如果这部电影制作可以的话,一定会大火的,特别是女三号,我爱死这种be的角色了。”
余知鸢抽的是女三号在梦里梦到她爱人的片段。
等待试戏的过程,余知鸢挺紧张的,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新人导演不好惹。
“鸢鸢,别紧张,你可以。”张斯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知鸢点点头,“嗯嗯。”
到了余知鸢试戏时间,她从座椅上立起身子,深呼吸了一次,款款走进试镜的办公室。
她没想到这位新人导演这么年轻,看起来才二十三岁左右。
然,容貌出众是事实。
试戏开始。
余知鸢很快进入状态了,她完全贴合女三号。
谢觉新在心里赞叹,很满意余知鸢的表现,当场拍案和她签下了合同。
“余小姐,很期待和你的合作。”谢觉新朝她伸出了手。
“我也是。”
两人虚虚握了一下手。
——
张斯若并不惊讶余知鸢当场签下了合同,毕竟演技和容貌摆在那里。
紧张了一下午,余知鸢和张斯若一起去餐厅吃饭,吃到一半,张斯若被公司一个电话叫走了。
可好巧不巧,张斯若刚走,余沅昔和傅沁宜就进来了。
“知知,好巧。”余沅昔熟稔地坐在余知鸢对面的卡座上。
傅沁宜和余沅昔坐在一起。
轻蔑地扫了眼余知鸢,明眸流露出不屑,“余知鸢,真巧啊!”
她一向不喜欢余知鸢,傅言之和余知鸢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想法设法地给余知鸢使绊子。
傅沁宜被家里人养成了大小姐脾气,之前傅言之对她朝余知鸢使绊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她心里,只有余沅昔有资格做她的嫂子,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余知鸢今天心情好,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片水煮肉片,动作优雅矜贵,“好巧。”
傅沁宜傲慢地冷哼了声。
余沅昔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红唇扬了扬,温柔友善地开口:“知知,听说你签了嘉立娱乐?如果还没有资源,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导演认识,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的。”
“嫂嫂,你对她这么好干什么?她还不是趁你出国的时候勾引我哥!”傅沁宜双臂环胸,挑衅地看了眼余知鸢。
余沅昔连忙制止傅沁宜,温声软语地说:“小沁,和知知没关系,何况我以前和言之哥哥也没确定过关系。”
嗓音温柔,楚楚可怜。
“嫂嫂,你就是太好了,以前几乎京城人人都知道我哥喜欢你,这难道还不算关系吗?”傅沁宜打抱不平地说。
余沅昔暗暗勾了勾唇,只要她想,傅言之随时都是她的。
余知鸢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解腻的绿茶,把谢怀与的喜怒不形于色学了精髓。
秀气的眉梢微微上扬,粉唇轻启,“傅沁宜,你们傅家人倒打一耙的能力是祖传的吗?”
音色清冷通透,裹着毫不隐藏的讽刺。
傅沁宜反应过来后,抬手就想招呼到余知鸢脸上,还好被余沅昔拦住了。
“小沁,现在是在外面,注意形象。”余沅昔声音含怒。
万一被拍到了,她的形象就毁了。
而余知鸢始终慵懒地坐在卡座上,傅沁宜伸手的时候,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她的高贵,把傅沁宜比得完全不像一个世家大小姐。
被余沅昔提醒,傅沁宜拉回了理智,面颊阴沉,“余知鸢,反正我哥也不喜欢你,离开了傅氏娱乐,多的是想整死你的人。”
第19章 玫瑰冰酪
#余沅昔结婚后首次现身#
#余家两姐妹同框#
狗仔拍到了余知鸢和余沅昔、傅沁宜一起吃饭的照片。
正是余沅昔说她以前和傅言之没有关系,让傅沁宜不要针对余知鸢的片段。
照片中,余沅昔楚楚可怜地和傅沁宜说话,余知鸢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她们对面的卡座上。
看起来,倒像是余知鸢欺负了她们两个一样。
照片的评论区大都是余沅昔的粉丝在骂余知鸢,说余知鸢为了蹭热度不择手段。
“我真不知道余知鸢怎么那么不要脸,勾引了傅少,现在还想蹭我们家昔昔的热度,如果我是昔昔,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妹妹。”
“诶呀,昔昔就是太善良了。”
甚至还有网友艾特傅言之的微博账号让他来救余沅昔。
——
张斯若知道这件事后,沉思了几秒钟,“鸢鸢,现在微博上基本都是余沅昔的粉丝在骂你,这次的事情你不要回应,专心你的《寻觅》拍摄。”
现在余知鸢的知名度还没打开,没有足够的粉丝支撑,说什么在余沅昔的粉丝看来都是在强词夺理。
沉默是最好的否认。
“好,我听张姐的。”
清透软绵的音质坠地,余知鸢咬了口手里捏着的荔枝红茶玫瑰冰酪。
长发被一条草莓波点的发带侧编,前面零碎的蓬松发丝被卷发棒卷过了,小脸上画着淡妆,小巧饱满的唇瓣上涂着雾面玫瑰色的唇釉。
一袭长袖黑色蝴蝶结收腰长裙,又纯又媚。
张斯若眼神眯了眯,鸢鸢是被霍四少直接签进来的,她听说人是港圈的谢先生引荐给霍四少的,据她所知,谢先生貌似并不是太善良的人,特别是对女人。
而且鸢鸢还住在谢家宅邸。
难道.....
张斯若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所以,鸢鸢是谢先生的女人?
肯定是。
她带的是大佬的女人,张斯若刚想向余知鸢打听打听她的小八卦,保姆车就到了谢家宅邸的西门口。
“鸢鸢姐,到了。”李清麦坐在驾驶座上转身朝余知鸢指了指外面的门口。
她都羡慕了,这宅邸冬天还这么漂亮。
“嗯,张姐,清麦,再见。”
余知鸢穿上了羽绒服,一边吃着冰酪一边下车。
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张斯若回神,匆忙解开安全带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余知鸢。
“鸢鸢,明天和后天你休息两天,大后天就要进组了,调整好状态。”
余知鸢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白色的的狐狸毛衬着她的小脸越发惊艳冷清。
余知鸢:“我知道了,张姐。”
张斯若又嘱咐了余知鸢让她提前熟悉熟悉剧本,才转身上车离开。
——
外面下雪了,米白色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一声。
余知鸢咬了口冰酪,故意在雪地上踩来踩去,听着皑皑白雪咯吱咯吱的声音。
下一秒,一声“卧槽”从西门内侧传出。
紧接着就是一个烟嗓碎碎念的声音。
“舅舅,你竟然在这里藏了个女人,怪不得小春儿在这里不回家,原来是有小舅妈了。”
谢觉新登时来了兴致,竟然有女人可以拿捏舅舅!
他一直以为舅舅会孤独到死呢。
余知鸢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开头,入目就是谢导的那张脸。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怎么从高冷导演变成二哈了?
两人对视一眼,余知鸢是疑惑,谢觉新震惊。
女三号竟然是舅舅的女人?
谢觉新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下。
“还不回家?”谢怀与一袭黑色大衣,宽阔的肩膀上落下了几片皎白的雪花。
谢觉新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目光在余知鸢和他舅舅之间转了半圈,“舅舅,你和余小姐,你们?”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谢怀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牵起,“小春的朋友。”
“可是....”
“她的言演艺事业我不插手。”
谢觉新比了个“OK”的手势。
明白了!
谢觉新是个非常有眼力见的大男孩,谢怀与表示不用对余知鸢区别对待后,就一溜烟地上车绝尘而去。
直觉告诉他,再不走可能会被灭口。
——
跑车的轰鸣声逐渐消失,空气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门口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余知鸢还没从谢导的巨大反差中回神,手中的冰酪也不吃了,一双桃花眸呆呆的。
谢怀与看到女孩子懵懵的样子,绯色的唇角漾开一抹笑,眼尾低垂,如墨的眼眸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爱意。
几盏路灯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斑驳的光影洒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花泛着星星点点莹润的微光。
两人就站在雪地里,面对面。
谢怀与扫了眼她手中的玫瑰冰酪,“吃这么冷的东西,不会肚子疼吗?”
“不会。”余知鸢咬了一口冰酪。
谢怀与抿了抿唇,倒也没说什么。
——
两人并肩走着,一片雪花落到了余知鸢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粉唇微微牵起。
转进风雨连廊,谢怀与侧眸看了她一眼,从他的方向可以看见她微红的鼻尖,小巧挺翘。
喉结滚了滚,谢怀与单手抄进裤袋,“什么时候进组?”
余知鸢低垂着眼睫,轻声回答,“两天后。”
谢怀与抄进裤袋的手指紧了紧,音质低沉醇厚磁性,“还忘不掉你那个前男友?”
“没有。”余知鸢一双星芒闪动的桃花眸立刻抬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认真地顾着他,一字一句说:
“谢先生,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她才不喜欢傅言之。
从来不。
谢怀与很满意她的回答,眼眸中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第20章 鸢鸢主动抱抱
周六,下午。
余知鸢回余家拿她落在卧室的东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说笑声,听起来人很多。
余知鸢在玄关处换鞋,佣人走过来接下了她的羽绒服。
客厅的人很多,不仅有余启宏和范晴仪夫妻俩,还有余沅昔和傅言之,此外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这时,余启宏发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含笑道:“知知回来了,快过来坐。”
余知鸢抿了抿唇,步履轻盈地走过去。
她没坐余启宏旁边,在他斜对面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
余启宏瞅了眼任泽也,见他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看了眼余知鸢,笑呵呵地开口:“泽少,这是我女儿知知,现在是演员。”
完了余启宏又给余知鸢介绍,“知知,这位是港圈任氏集团的任少爷。”
范晴仪一改常态,一个劲地夸余知鸢好。
余知鸢蹙了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任泽也就用裹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开口,“余小姐果然生得好看。”
目的赤裸裸,丝毫不加掩饰。
余知鸢明白了,抬眸凝视着余启宏,音色清冷,“爸爸,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话音坠地,余知鸢就起身离开。
生怕任泽也生气,余启宏立刻让佣人去拦余知鸢。
不过来不及了,余知鸢直接穿着拖鞋离开了,甚至连羽绒服也没拿走。
“爸,我去看看知知吧!”傅言之拍了拍余沅昔的手背,转头朝任泽也说了声抱歉。
——
天空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余知鸢两条手臂相互环着,乌发披在身后,身体在寒风中止不住的发颤。
余知鸢脸颊泛红,眼眶也红红的,寒风把她的发丝全部吹在身后。
须臾,一辆法拉利停在余知鸢旁边的道路上,车子停稳后,傅言之推开车门下车,叫住余知鸢。
“知知,停下。”
余知鸢不听,继续往前走。
傅言之脸色一沉,快步追上了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余知鸢停下来。
“傅言之,你放开我。”
余知鸢一张小脸清冷面无表情,挣扎着他的禁锢。
他让她恶心。
傅言之手臂用力,强行把她拉回车边,板着一张脸把余知鸢抵在冰凉的车身上。
一只大手禁锢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知知,还不明白吗?你爸现在想把你送给任泽也,为他打通港圈市场。那个任泽也可是个花花公子,特别喜欢性虐待。”
傅言之话峰一转,换了个轻缓的语气,“知知,我以前只当你闹脾气,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定护着你。”
余知鸢缓缓抬眸,目光慢慢聚焦在他脸上,清冷的小脸上掠过一抹讽刺,“傅少,你想要我做什么?你的情人?还是你随叫随来的奴隶?”
傅言之顿了一下,以为余知鸢是对他给的身份不满,殷勤地安慰她,“知知,你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虽然身份委屈了点,但是其他方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
他直到现在还以为余知鸢是因为他这么多年对余沅昔念念不忘而生气。
在傅言之心里,她只不过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所以在余启宏决定用余知鸢换港圈的市场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