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ss:我可以参加吗?
XXXX:你来?不怕严若丹骂你?
grass:我去买单的话,她会不会嘴下留情?
田羽昔抱着手机笑,半晌才回:那我要先征询她的意见了,你耐心等待吧。
grass:好。
严若丹从办公大楼走出来时,看见田羽昔抱着两杯奶茶,乖乖巧巧的冲她笑,她哼了声,故意不搭理她。
田羽昔连忙狗腿子似的跑过去,把她最爱喝的奶茶奉上,“亲爱的,别生气了,我来给你赔罪了。”
“您有什么错啊,不过就是见色忘友罢了。”
田羽昔嘻嘻笑,摇晃着严若丹的手臂,“我真知道错了,昨天那个情形你是没看到,确实很……总之,我当时真的忘记了。”
严若丹听后,脚步一停,叉着腰看她,“昨天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你和段京洵到底怎么回事?”
田羽昔尴尬的笑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就在严若丹的脸上看到极度震惊的表情。
“靠……”
“别讲脏话。”田羽昔乖巧微笑
“不是,你等我平静一下,我有点不敢相信。”
严若丹深呼吸一口气,独自消化了一下田羽昔刚刚说的那些话,然后忽然中气十足的大吼了一声,“所以,他高中时暗恋的人是你?他在广播站表白的人也是你?”
田羽昔含蓄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之前她不对严若丹说原因,一方面是不能说,也没必要说,更觉得她和段京洵总归是没有以后了,说不说也没什么分别,可现在不一样了……
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好继续隐瞒她。
虽然实话不能全部说,但部分原因还是可以提一提的。
“就是,我误以为他还忘不掉曾经暗恋的人,然后我也不知道他暗恋的人是我,还有就是,我在工作室里听到有人说他要和裴家千金联姻,所以一气之下就……”
严若丹听后只觉得匪夷所思。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清楚呢?”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身份问清楚啊。
可这个也不能对严若丹讲,即便他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但合约恋爱……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要让严若丹知道,怕是她会有更多的担心了。
“就……脑子一热嘛,我怕他是第二个梁西哲,所以就……”
严若丹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我真是想敲开你的头看看里面装着什么?这种事竟然也可以脑子一热?”
第35章 照亮你
吃饭的地点就定在严若丹公司附近的餐厅, 田羽昔在征询严若丹同意后,才将地点告知段京洵,他公司离这边远, 这会儿又是晚高峰, 路上堵车,想来以最快的速度也要四十分钟之后才能到。
为了等段京洵,两人只点了两道餐前小甜点,搭配花茶来打发时间。
和田羽昔料想的差不多, 段京洵是在接近四十分钟后到达的餐厅。
“抱歉,路上堵车, 让你们久等了。”
他自然而然的脱掉西装外套坐在田羽昔身边, 还顺带着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些都没能逃得过严若丹的眼睛, “嗳,段京洵,原来在广播站又是点歌又是投稿表白的人还真的是你,上次碰见那个小学妹, 她和我说我都没敢相信,我们当时都在猜你这样的人, 究竟会看上谁。”
说着,严若丹瞥向田羽昔一眼, 笑了笑说:“算你眼光不赖,我们昔昔也值得你这么多年的喜欢了, 毕竟, 我就从来没见过, 有比她更单纯更炙热的姑娘。”
这人就像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似的,田羽昔被她夸的满脸通红, 心说还真是自己亲姐妹,夸起她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段京洵也跟着笑,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附和道:“我也觉得,大概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眼光最好的人。”
“你们两个可以了,别寒碜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严若丹哈哈笑,“瞧她那个德行,脸皮薄的像纸一样。”
人已经到位,大家开始点餐,等餐的过程中,严若丹问段京洵,“你那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追她呢?以你的优势,说不定我们昔昔早就拜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了。”
田羽昔嗔怪的白她一眼,“勿cue好吗勿cue!”
严若丹不搭理她,目光盯着段京洵。
“你怎么就知道,那时候的我是有优势的呢?”
这话把严若丹说笑了,“你还没有优势?那你叫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
段京洵笑着摇头,知道严若丹误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和梁西哲比起来,就更有优势呢?”
提起那个人,严若丹倒是和田羽昔有了相同的默契,都沉默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话题能引到那里去,怎么说呢,毕竟是自己好姐妹,总不能亲手给她挖坑吧,虽然说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年少初恋,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段京洵没理由责怪,但是吧,有时候感情这个东西,他就是不讲道理的。
尤其是,男人的醋意,更不讲道理。
“咳……那个说那些干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你们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嘛,我就恭喜老同学抱得美人归,然后我以茶代酒,祝福你们早日修成正果哈。”
严若丹干干的笑着,顺带着喝掉了自己手里的一杯茶。
她的尴尬段京洵却好似根本没有感受到似的,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在意梁西哲和田羽昔的那一段过去。
他表现的相当大度,“是,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一向没有意义,我只看重现在。”
后来,田羽昔被段京洵强制带回别墅,甚至于按在面向后花园的那面窗前,一遍遍接受他的惩罚时,她心里在想,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在餐厅时说过的话就好了。
然而事实是,他的大度只是表现给严若丹看的。
他咬着吻着她颈后的那颗痣,失控的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她接连崩溃,哭着求饶时,他贴在她的耳边问:“爱我吗?”
“嗯。”
他突然翻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和玫瑰色的面颊,“说你爱我。”
“我爱你。”
感受到他的力道,田羽昔咬住了下嘴唇,压制住呼声的同时,听见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我也爱你。”
……
知道他们两人和好之后,李阿姨高兴的像个小孩子,并且将这段时间新学的几道菜都一一做给田羽昔品尝。
她搬回别墅后的这段时间以来,整整胖了三斤,可段京洵还犹嫌不够似的,动辄点高级餐厅的专送外卖来投喂她,搞得工作室的同事都以为她傍上了什么大款。
哦……或许事实也正是如此。
周三晚上,段霓雅忽然来到壹号君庭,田羽昔下班回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吃草莓。
听见门口有响动,段霓雅还以为是她哥回来了,下意识说了句,“不是我要来你这的,是妈让我过来提醒你,后天就是外婆忌日,你要记得抽空一起去扫墓。”
田羽昔在玄关换上鞋子,有点尴尬的小声说:“那个……是我。”
段霓雅:“……”
“昔昔姐!”
她激动的连游戏都不打了,扔下手机就冲过去抱住田羽昔,“我好想你呀呜呜……”
田羽昔笑着拍拍她的背,说:“我也很想你。”段霓雅抱了她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什么,惊呼道:“你跟我哥和好了对吗?”
“嗯,和好了。”
“太好了,我就说我二哥那么喜欢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结束。”
她激动的拉着田羽昔的手过去坐,把草莓也拿过来给她吃,田羽昔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就顺嘴问了一句,“后天是外婆的忌日?”
段霓雅点点头,“是啊,我妈担心我哥忙忘记,就叫我来提醒他,但我却觉得这很多余,我二哥才不会忘记呢,他和我外婆的感情最好了,每年外婆的忌日,他都会取消所有活动和应酬,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
说到这个,田羽昔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是啊,他和外婆的感情是很好,之前他还特地去医院的病房里找外婆掉在那里的袖扣,说那个是外婆和外公的定情信物,他一直很挂心,想找到以后扫墓的时候带给外婆,但可惜了,一直没能找到。”
段霓雅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昔昔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糊涂了,我二哥去医院找外婆掉在那里的袖扣?”
“是啊,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去找的?”
“去年吧,但具体时间不清楚。”
“你别吓我好吗,我外婆过世的很早,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她就算有什么袖扣掉在医院里,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哥怎么会现在才去找,这听起来就很匪夷所思啊。”
田羽昔:“你外婆已经过世二十年了?”
段霓雅点头,“对啊,虽然具体是哪一年我不太清楚,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但我妈是这么说的,包括我哥哥和外婆感情很好的事情,也都是我妈和我讲的。”
田羽昔听后陷入了沉默。
曾经在医院病房里,段京洵和她妈妈相处时的画面一幅幅一帧帧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越是回忆,心里便越是酸涩,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段霓雅在旁边推推她的肩膀,小声询问:“昔昔姐,你没事吧?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田羽昔回过神来,笑笑说:“没有,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段霓雅嘿嘿笑,“管他呢,你能跟我哥和好,我可太开心了,之前说的五一假期三日游,因为你们突然分手,我都没敢和他提起,嘿嘿……待会儿他回来,我必须要让他兑现。”
田羽昔笑着说了声“好”但却有点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下班后,田羽昔给她妈妈之前的护工打了通电话,约她抽空见一面。
两人就约在医院附近的餐馆,护工阿姨到的有点迟,田羽昔叫服务员拿来菜单,说要请她吃饭,阿姨挺不好意思的,一直在推辞,田羽昔就做主帮她点了两道。
“阿姨别客气,我有事情想问你,我们边吃边聊。”
“嗳,行,你想问什么就问。”
“你还记得段先生么?就是之前经常去医院看我妈的那个男人。”
护工阿姨忙点头,“记得呀,那么英俊的脸,哎哟,气质还那么好,怎么会忘记啊。”
田羽昔笑笑,“那你还记得什么?比如,他都会和我妈妈聊什么?你有听到过吗?他们相处时的状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
段京洵一个小时前发来消息说,今晚他有一个商务晚宴要参加,可能会晚些回来,叫她先睡别等他。
田羽昔沐浴过后,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景,脑海里回荡着护工阿姨说的那些话。
“太多的我记不得了,就知道他们经常会聊起你,你妈妈会说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每次说到关于你的话题时,总能在段先生的脸上看到笑容,我那时候还觉得奇怪,他好像对你的事情格外感兴趣,我还担心他是什么坏人,甚至私底下提醒过你妈妈,叫她不要透露太多你的信息,你妈妈就说,唉,是她糊涂了,太久没人聊天,就忘记谨慎一些,再之后见面,好像你妈妈就很少主动提起你,后来……后来你就见到他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妈妈在过世之前,段先生也来看过她的,但是他将我和另一位护工都请出去了,说他有些话要单独和你妈妈讲,所以我也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总之后来我见到你妈妈时,发现她在哭,但又不像是伤心的哭,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很开心,却不肯说具体原因。”
凌晨一点钟,田羽昔正在梦境中时,察觉到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她嗅到了熟悉的木质香气,下意识的靠近那具温热的身体,再然后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八点钟,段京洵还在熟睡,田羽昔醒来后悄手悄脚的去浴室洗漱,洗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浴室门被拉开,她下意识惊呼一声,看到进来的人是谁时,脸颊又不自觉泛红。
男人边走边脱掉身上的睡衣,笑着说:“一起洗。”
她被两重温暖包围,水流的柔软和坚硬的胸膛。
洗澡洗了快两个小时,出来时,田羽昔已经体会到饥肠辘辘的感觉,甚至觉得任何运动怕都不如此项运动消耗的多。
吃早餐时,田羽昔几次三番盯着段京洵看,那目光太炙热,像要烧穿他似的。
段京洵承受不住,笑着说:“你再这样盯下去,我会想很多。”
田羽昔没脑子的接了句,“想什么?”
“比如……我刚刚是不是不够卖力……”
“咳……”
她被口水呛到,满脸通红,“别,你别说了。”
段京洵笑了笑,然后继续淡定的享用这顿丰盛的早餐。
田羽昔抠抠手指头,吃早餐也吃的心不在焉,“段京洵,后来,你有找到外婆的那枚袖扣吗?”
男人没抬头,只回答说:“没有。”
“也是,二十多年前就丢失的袖扣,怎么可能现在被找到啊……”
她说话的语气慢条斯理的,段京洵听后却淡定不下去,一口牛奶差点直接喷出来。
田羽昔看着他笑,“怎么了?这么慌张做什么?”
段京洵用餐巾布擦了擦嘴,稍微平复了一下,才看向对面的人。
田羽昔还在看着他笑,笑意中却有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是谁告诉你的?”
他回忆了一下这些天她接触过的人,想到了一个可疑人物,“段霓雅?”
应该没有别人了,怪他大意了,当初撒这个谎的时候就该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
田羽昔轻轻点头,“让我猜猜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医院里呢?为了……”
“田羽昔。”
他突然叫她名字。
田羽昔噤声看向他,“怎么了?”
男人无奈的笑,“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好吗?我……”
他做这种事情时,没想过会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事,要是被秦弈和杜微然那两个家伙知道的话,肯定要拿“情种”这个词来形容他。
说实话,他很不习惯,尽管那并不是什么不好的词汇,可男人总是会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点。
田羽昔温吞的笑,起身朝他走过去,还亲昵的坐在他的腿上,段京洵下意识抱紧她,仰着头去看她。
自从那次被李阿姨撞见他们在餐厅接吻后,田羽昔便拒绝在卧室以及书房之外的地方和他发生任何亲密行为,可眼下这个举动,是她破例。
她双手搂着段京洵的脖子,低头亲一亲他的唇角,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说:“我爱你,也谢谢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