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和几万比……
傅砚开玩笑的吗?
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江晚柠才不信,真有的话,拿出来啊!她数一数,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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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砚亲自做饭。
都是江晚柠爱吃的,她胃口不好,吃不了油腻荤腥重口味的,但又不能太淡,否则她吃不了几口。
做好,喊江晚柠吃饭。
江晚柠穿着一件吊带浅粉色裙子下楼,皮肤白的发光。傅砚看一眼,去沙发捞过自己衬衫,穿在江晚柠身上。
江晚柠无语,她有些热。
“我不冷,不穿。”
“天越来越冷了,听话,你现在体质虚弱,不能再生病。”
江晚柠盯着傅砚眼睛,她轻笑下,这是她最近这些糟糕的日子以来,第一次露出的笑容,激动的傅砚膝盖直软。
差点就要给江晚柠跪下了。
江晚柠说:“傅砚,我没勾引你,我穿的凉快,只是因为我热。”
傅砚:“……”
想亲亲老婆的。
还没行动,这个时候,有人砸门,佣人把门打开,看到江浙和林瓷,以及舒夏,三个人拎着东西进来。
舒夏二话不说,开骂江晚柠。
“你个大傻逼……”
第208章 对峙僵持
舒夏冲着江晚柠骂了一句大傻逼,傅砚冷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而后,舒夏扔下手上的补品,扑过来搂着江晚柠肩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就连江晚柠自己都懵了。
“你心疼死我了!傻妞。”
这前后的转变,还以为刚才舒夏是来找茬的,简直气势汹汹。下一刻,声音里又溢满心疼,“你好不好?”
江晚柠眉眼浅浅一笑。
“夏夏,别担心,我很好。”
舒夏没听进去,还在心疼的骂:“江晚柠,你不是脑子挺聪明的吗?怎么能干那种傻逼到家的事,你要什么好心,逞什么能,顾思那种贱女人,你救她干嘛!!”
“舒夏!闭嘴!”
傅砚冷声开口。
他站在离她们两米远的地方。
傅砚个子高,穿着黑色的衬衫,加上五官线条锋利,站着不动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形容不了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还有江浙。
他跟傅砚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舒夏,闭嘴!”
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
舒夏立马意识到情绪激动说错了话,看了一眼面色疏冷深沉的傅砚,想咬舌头,提顾思干什么,真是蠢!
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夏担心的看着江晚柠,生怕让江晚柠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再刺激到她。
“啪啪!”
舒夏往自己嘴上抽了两巴掌。
在心里已经把顾思骂了成千上万遍,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都不为过。
太可恶了!
要不是一个陆家的朋友今天下午口无遮拦的,无意中说漏嘴,舒夏和林瓷她们都还蒙在鼓里,江晚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们竟然都不知道!
也没听说。
就连江浙,他都不知道!
相比舒夏和林瓷的心疼,江浙则眼神冷很多,他不开口说话时,周围的温度自带制冷的作用,气压低。
三个女孩去沙发旁说话了。
佣人有眼色的去倒茶。
江浙则冷冷的看着傅砚,冷然的视线没移开过,在傅砚看过来,四目相对时,江浙终于开口,语气很淡。
“跟我出来。”
傅砚看一眼江晚柠,她正在跟舒夏和林瓷说话,舒夏又抱住江晚柠。
傅砚挪开眼。
他抬脚,跟着江浙出去。
走到门外,江浙右拐,左边停的有车,右边是一处空地。
傅砚跟过去,刚走到草坪,江浙解了领口两粒扣子,还有袖口的纽扣,而后转过身突然就对傅砚动手。
出其不意。
傅砚没防备,硬生生挨了一拳。
傅砚眼神骤冷,但是克制着没有还手。
江浙眼神冷厉,“你把我妹妹骗到手,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江浙拳头又挥过来。
这次,傅砚拦住,攥住江浙手腕。
两个男人身高相差无几,气场同样的冷冰凛冽,均容貌出色的人,互相对视,无声对峙僵持了好一会儿。
傅砚冷声开口,“没保护好我老婆,是我的错,我受你这一拳。但是江总,你们江家人对我老婆做过的事,伤害在先,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
江浙:“你什么意思?”
他不傻,听得出傅砚话里有话。
傅砚哂笑一声,毫不客气的甩开江浙,他活动了下脸颊肌肉。
打人不打脸,江浙出手就来狠的。
往脸上动手。
傅砚眼神犀利的盯着江浙,没发现江浙眼神心虚闪躲,如果不是江浙情绪隐藏的极好城府特别深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说明江浙不知情。
傅砚审视了江浙半天。
半晌,也不藏着掖着,“往护肤品里投致幻剂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我找人查过来源,信息都被抹掉的一干二净。”
江家没鬼,才怪了。
闻言,江浙皱眉,“什么致幻剂?”
他还真的不知道。
傅砚没说话,看着江浙不是装的,面无表情的把事情说了大概。
江浙表情错愕震惊。
“下毒?害她?江家对我妹妹赶尽杀绝,傅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第209章 委屈的傅娇娇
傅砚抹一把嘴角,冷嘲:“江总,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江浙没说话。
慢慢的,江浙眉眼变得无比冷沉。
半个小时后,门推开。
傅砚和江浙先后进来,林瓷看了傅砚一眼,不由得愣住,转头看向江浙。
江浙眉眼沉沉,一言不发。
跟傅砚出去一趟,这回来,脸色还变得更难看了,不是都把傅砚教训了一顿吗?怎么还脸臭成了这样。
林瓷看向傅砚,“傅先生,你没事吧?”
这话一出,无疑在给江晚柠报信。
江晚柠闻言,扭头看向傅砚,注意到傅砚的脸颊和嘴角,她皱眉,再看向江浙,站起来问:“你们打架了?”
傅砚:“没跟他打。”
江浙:“我揍他了。”
异口同声,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
莫名的,周围空气降好几度。
江浙似乎很烦躁,给人一种想要吃人的表情,林瓷有些紧张。
江晚柠没说话,看看江浙,再看看傅砚,脸上没什么表情。
空气安静好几秒,察觉到傅砚投过来的不善凌厉眼神,林瓷跟傅砚目光对视上,天灵盖一个激灵。
感觉这个傅砚有些可怕是怎么回事。
林瓷坐不住了,凭借着多年的秘书练就的察言观色的直觉,走为妙!
她递给舒夏一个眼神,使眼色。
舒夏秒懂,说:“那个,柠柠,时间不早了,我和瓷瓷先走啦,改天再来看你!”
林瓷和舒夏先离开,江浙站着不动。
眼睛盯着江晚柠看。
过了会儿,他抬脚,朝江晚柠走过来。
傅砚先一步,把江晚柠拉到身后。
傅砚冷淡语气,“江总,除了柠柠,家里不欢迎江家的任何一个人,请离开。”
江浙盯着江晚柠,碍于傅砚在,想说什么没说。目光落到傅砚身上。
江浙意味不明开口:“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傅砚:“……”
说谁?江浙是在内涵他吗?
不等傅砚出声,江浙又说:“女人也一样,妹妹,我希望你嫁给的是爱情,不是让你给一个人当牛做马的。我早就说过,你是恋爱脑,适合找个恋爱脑的男人谈恋爱结婚生子,而不是事业型。”
“傅砚没有保护好你,就是他的错。你也有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声不吭。对你爸失望,难道对我也不信任了吗?”
江浙眼里有谴责有心疼,“柠柠,江家谁害你,我会亲自把那些人揪出来。”
江浙离开了。
一瞬间,屋里空空荡荡,佣人低头忙去了,客厅只剩下江晚柠和傅砚。
江晚柠看着傅砚,语气很淡:“你嘴角去擦下药吧,我哥打你,你没还手吗?他应该是迁怒于你。”
江晚柠自己去找医药箱,“我哥动手没几个人能动过他的,上高中时有小流氓欺负我,我哥一个人单挑,没把那几个人打残打断腿,他什么事儿没有。”
看着傅砚,她询问一句,“没把你牙打掉吧?我哥出手,很厉害的。”
牙打掉?
江浙还真够狠的啊。
傅砚眼神委屈起来,跟一只被人欺负了想打打不赢的大狗狗一样,拉过江晚柠,下巴在她脖颈间蹭蹭。
痒啊。
江晚柠皱眉,缩脖子后退。
傅砚手一勾,搂住江晚柠纤腰带入怀中,他哪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凛冽的气势,这会儿跟只委屈狗狗一样。
“疼,你哥下手很重,我没躲过。老婆,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江晚柠:“……”
这个男人还是那个高冷不苟言笑的傅砚吗?怎么忽然之间变了个人?江晚柠推开傅砚的脸,“傅砚,你给我站直,别跟个没骨头的毛毛虫一样。”
江晚柠:“还有,说人话!”
傅砚似委屈:“老婆吼我,还叫我傅砚,都不心疼我了,心脏受不了。”
傅砚这样的语气,只能是鬼上身了。
一个大男人,能别娇吗,没眼看啊。
鸡皮疙瘩掉一地。
江晚柠移开视线,懒得看他装。
傅砚拉着江晚柠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角边,“不心疼就不心疼吧,我自己来揉,好了,我去上药。”
走两步,退回来。
傅砚叹口气:“饭菜凉了,我先把菜热热,你先吃饭。一会儿,带你去看烟花。”
江晚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傅砚亲自热饭去了,江晚柠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茶几发呆。
稍后,听到哐当和砰的一声。
厨房发来的声音。
思绪被打断,江晚柠吓一跳,错愕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
傅砚在干什么?
他这是把厨房给炸了!!还是……
弄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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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掐着她的细腰,索吻
江晚柠进厨房,看到傅砚黑着一张脸,燃气上的锅不见了。
嗷。
没有不见,锅在地板上。
菜在锅里,五颜六色蔬菜丁惨烈又乖巧的躺在地板上。那情景,那才叫一个灿烂,比烟花都绚烂好看。
还有一个金黄的煎蛋。
已经稀碎掉一半,盖在傅砚的拖鞋上。
怎么看都滑稽不行。
厨房没炸。
但是感觉,傅砚的脾气快炸了!
江晚柠眉眼跳了跳,没心疼那一锅菜,也没有心疼断臂的大铁锅,反而笑一声,没收住,紧接着看着傅砚笑起来。
傅砚咬牙切齿,凝视她,“很好笑?”
江晚柠靠在冰箱边,嗯啊一声,淡音回答:“饭我没吃,先被地板吃了。请问傅砚傅先生,你成心的?”
她站直身,转身要走,“我还以为你把厨房炸了呢,还在想,家里有没有灭火器。”
傅砚喊:“柠柠,你站住。”
江晚柠停下,侧身回头,眼神询问,“嗯?”
傅砚盯着她,“你过来。”
江晚柠看看地板,看看傅砚,她摇摇头,才不要过去,理直气壮说:“你自己弄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不帮你捡,地板油腻腻的,会弄脏我的裙子。”
傅砚险些气笑,“没叫你收拾,让你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被热油溅上去烫伤了。有些疼,我自己看不到。”
他把手伸出来。
“刚才不小心,手上也被烫一个泡。”
江晚柠信以为真,走过去检查,刚靠近,人就被傅砚拉怀里,搂她的腰把人抱放坐在厨房案台上,抵在她面前。
江晚柠完全没反应过来。
一脸愣怔,抬头看傅砚。
傅砚知道犯错了,态度放的低,一脸讨好的说:“锅的质量不好,没想到柄这么不结实,断了。老婆,我重新给你做好不好。
别生气!”
江晚柠去看傅砚脖子,还什么都没看到,男人一张英俊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吓江晚柠一跳。
惊呼声刚出,就被傅砚吞进腹中。
掐着她的细腰,他主动索吻。
佣人听到主楼动静赶过来。
结果,看到男主人在厨房抱着女主人亲吻,脚边的菜和锅糊了一地。
啊这…………
佣人脸红又尴尬的速度撤离!
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晚柠觉得被傅砚耍了,闪躲推傅砚,后脑勺被男人的手扣紧按住,傅砚一边留恋的亲吮着江晚柠,在她唇上强势来回的吻,一边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控诉。
“手被烫了,疼。老婆,你亲亲我。”
“宝贝,疼疼我。”
“老婆,你冷落我,我会伤心的。”
江晚柠:“……”
江晚柠说不出话。
只确定,傅砚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傅砚在撒娇???
江晚柠:(¬︿̫̿¬☆),要不要脸啊他!
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能不能别学七岁!丢人不丢人啊。
最终傅砚没再留厨房折腾,开车带着江晚柠去外面私人餐馆吃。
饭后,九点多。
江晚柠说想去江边。
傅砚紧张兮兮的握着方向盘,“老婆,你要觉得水里凉快,就带着我一起。”
江晚柠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傅砚,他以为她干什么?想不开自杀?就算真的想不开,也不会当着他的面。
再说了,谁要想不开跳江?
她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活到二十三岁,仇者快亲者痛的离开,想多了!
江晚柠从包里翻出口红,对着镜子涂抹,烈焰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