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头磕破都没用
让顾思别坐牢?
傅砚嗤笑一声,冷漠道:“做梦呢?”
陆凌昭叹口气,对顾思和傅砚大哥傅迟两个人的事了解的不算多,只知道顾思是傅迟前女友,现在两个人和平分手了。
貌似,听到消息,有人说顾思又纠缠上傅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他没压下好奇心,“顾思是你大哥的前女友,我怎么听说她对你有意思?这个女人看着跟小白兔似的,实际上可真不简单。”
“我就好奇,顾思跟江晚柠得有多大的过节跟仇怨,让她生出那样歹毒的想法,怂恿别人去……”
欺负江晚柠这四个字到嘴边卡住了,顿了下,没见傅砚回应,他心里松口气,继续道,“后来一想吧,感情能叫人失去理智,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嫉妒疯狂起来另一个女人,真的可怕,什么都能做。”
因为感情犯罪的,还少?
捅人,开车撞人,殴打当街脱人衣服伤人的,还有顾思这种更狠的方式。
见多了。
陆凌昭叹气,总结,“傅砚,你老婆这事看上去是顾思的问题,实际上,是你的问题。你和顾思之间,没什么吧?”
傅砚很烦这种问题。
他低沉冷淡声,“你觉得可能?我跟她,你想什么呢?”
陆凌昭想想也是,傅砚这种不近女色,身边一个绯闻女友都没有的傅家小少爷,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大哥的女朋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
再说,看看江晚柠就知道。
傅砚喜欢的是明媚美艳动人的类型。
不是顾思那种淡寡的长相的。
陆凌昭:“真的不帮?那可是你爷爷的司机,一大把年纪,差点给我下跪。顾思是他的独女吧?”
傅砚:“不可能。”
他嘴角勾着一抹讥诮,“现在跟我打感情牌,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司机又如何?他教不好女儿,就让他女儿在监狱里反思。他当欺负的是什么猫狗?”
“欺负的是我的柠柠。”
他傅砚的老婆。
“你告诉他,去墓地给我爷爷头磕破都没用,他女儿动了她最不能动的人。”
害得大哥失明,听大哥的就没有动顾思,饶她一回。可顾思呢,拿着不对她怎么样当纵容,甚至柠柠还出手救过她,她反过来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这种女人,说白眼狼。
怕是都侮辱了狼。
“凌昭。”
陆凌昭等着傅砚说,却没听到傅砚出声,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一眼,见舒夏头发湿漉漉的裹着浴巾出来。
舒夏一愣,没想到陆凌昭回来了。
她呆滞两秒,兔子一样捂着胸口捏着浴巾,着急忙慌的跑回房间。
陆凌昭转过头,无声哂一下。
遮什么遮。
挺小的,发育迟缓要么是发育不良。
“砚,你刚想说什么?”
傅砚:“没什么。”刚才是想叫舒夏来给柠柠打打气,一想就算了,柠柠需要的不是朋友的鼓励,她需要的是他。
柠柠的心病,归结到底。
还是在他身上。
第二天,傅妈妈跟傅爸爸就来看望儿媳妇,被傅砚挡在了客厅。傅妈妈心疼江晚柠,当着佣人保姆的面,踹了傅砚一脚,生气的指着他鼻子气骂。
“傅砚,这下你满意了吧?”
“早就让你不要干消防不要干消防,你不听!非要等出事你才后悔,你现在不干了,来补救,还有意义吗?你救这个救那个,却救不了自己的老婆。”
“悲哀吗?愧疚吗?或者心痛?”
“等柠柠好了,你放手,让她找眼里心里都是她的男人,你就算了。”
傅妈妈每一句话就像刀子。
往傅砚的心口上扎。
“傅砚,你这种心里只有事业抱负,没有情情爱爱,对感情不会认真对待的人,不配有老婆的。还是别害柠柠了,你跟她干脆点,痛痛快快的离婚吧。”
第202章 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客厅安静一瞬。
在看到傅砚被踹的时候,保姆阿姨和佣人立马很有眼色的低着头,不敢吭声,也不敢离开,生怕发出动静。
傅爸爸不吭一句。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震动,有消息。不用看也知道是公司的事。傅迟亲自负责的几个项目,因为他眼睛的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解决起来有些棘手。
傅爸爸暂时没去管。
大儿子出事,这小儿子的媳妇儿紧接着也出事,加上公司的一桩桩事情,傅爸爸有些力不从心,压力大。
或许因为人年纪大了。
傅爸爸心里真的期盼,傅砚能回公司帮一把手,毕竟,他是有能力管理公司的,也有做生意的头脑。
只不过,他不喜欢接手生意。
傅迟的眼睛又……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的。
傅爸爸叹气。
支开屋里其他人,走到沙发边坐下,不管这对母子俩吵吵。
傅妈妈心疼江晚柠,还在谴责傅砚,就跟她才是柠柠的亲妈一样,而不是当柠柠是儿媳。知道柠柠出事后,她都哭了。
真的是对柠柠心疼。
江晚柠对傅砚的感情,傅妈妈眼睛不瞎,能看到感觉的到。江晚柠满心满眼都是傅砚,看到傅砚就会笑。
眼睛里的光不会骗人。
可傅砚呢。
他对柠柠是认真,但也只是认真。
但凡傅砚腾出心里的位置留给江晚柠五分的爱,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傅妈妈也是才知道,江晚柠身体上出状况的事,之前只以为江晚柠跟傅砚闹别扭,情绪不好,傅砚让她陪着柠柠。
现在才知道致幻剂和下药的事。
还是江家人干的!
傅妈妈挺气愤,江家的,真不是人啊!
傅妈妈坐椅子上歇会儿,继续骂:“你倒是说话,反正你们也没对外公开。”
傅砚没反驳,承认,“是我的错。”
他眉眼沉沉,看着傅妈妈,“江晚柠是我的女人,我没保护好自己老婆是我的错,但离婚没可能。”
他又说:“我跟我老婆之间的事,你们不要管,也管不着。”
傅妈妈冷哼:“你没资格决定,这由柠柠说了算。她要离婚,我是支持的。”
傅妈妈是女人,能够感同身受。
在最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在。那么以后,这个人也不用在了。
有困难,还不如打110实在。
呵呵,找老公,找不到的。
要找也可以,打119也许能见到傅砚。
所以,这样的老公,要来干什么?
傅妈妈:“你单身,我以后绝对不会催你娶妻成家,至于我的孙子孙女,你大哥生就够了。”
傅砚:“……”
他大哥能生的出来孩子?
傅砚没发脾气,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妈也不叫了,眉眼冷沉沉,“白女士,我现在心情不好,任打任骂,但是不要激我招惹我,别试图挑我的底线。”
傅妈妈翻白眼,“你也挑战我底线了。”
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不上心的男人,还去保护拯救别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嘛。
这就是不负责。
傅妈妈上楼,“我去看柠柠。”
傅砚不由分说阻拦,谁都不行,江晚柠现在身体脆弱抵抗力很差,随便去看她,会把外界病毒带卧室,让她受感染。
“不行,以后再说。”
“傅砚,不能看,你是把柠柠囚禁了?”
傅砚头疼,不想过多解释,亲妈也一样的待遇,没做过消毒,谁都不能上楼。
当然,消毒了也不可以。
忽然,楼上卧室方向有什么东西掉地上,沉重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傅妈妈看着傅砚,说了一句是不是桌子椅子打翻了,几乎话音刚落,傅砚脸色变了。
一阵风似的匆匆大步上楼。
神色慌张。
第203章 画上的他,和她
没什么桌子椅子打翻了。
是江晚柠从床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床头柜上的一杯水被打翻,地板一滩水渍,玻璃杯碎的四分五裂。
江晚柠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跟一只虚弱可怜的小猫一样,摔疼了,没有力气起来,喉咙发出很低的抽泣声。
傅砚看到第一眼,呼吸一滞,长腿迈开快步过去,抱起江晚柠放床上。
傅砚拨开江晚柠脸上的头发,发现她额头磕地红了一块儿,心疼不已。
“柠柠?”
傅砚看眼地面,猜到应该是江晚柠醒来想要喝水,没够到水杯,人却掉下床。
傅砚浑身气压阴沉沉的,视线越过跟上来的傅妈妈背后,吩咐佣人,“倒杯水来,地面清理一下。”
佣人心惊胆颤的,连忙应声。
傅妈妈看着傅砚怀里虚弱跟个脆弱易碎的洋娃娃一样,没心疼坏,顾不得指责埋怨傅砚粗心,她看了一眼江晚柠干涩的嘴角,转身下楼亲自去倒水。
水端上来,温度合适。
傅妈妈:“喂她喝吧。”
怕江晚柠呛水,傅砚找了吸管,等江晚柠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大半,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消毒棉签和碘伏,给江晚柠磕到已经肿起来的额头消毒。
傅砚用嘴试江晚柠额头温度。
好那么一点点。
但还是烫。
傅妈妈也是干着急,帮不了什么,怕江晚柠太过虚弱,就没碰她。
傅妈妈心揪着,说:“你照顾好她,我先下去。”
半个小时后,傅砚才下楼。
傅妈妈担心问:“柠柠好点了吗?”
傅砚身上的冷意没有消减,回答:“烧退了些,刚哄睡着。没什么事,您跟爸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
傅妈妈问:“江家不知道吗?”
傅砚:“消息我都压下去了。”
傅妈妈点点头,这样也好,江晚柠没有妈妈,这有后妈就有后爹,既然江家人待她并不是真心,也无所谓告不告诉江家人知道。反正,以后柠柠就是她傅家的人。
傅家给她撑腰。
至于傅砚,傅妈妈看着就有气,眼不见心不烦,喊傅爸爸,“走吧,去看傅迟。这些孩子,没一个让我们做长辈省心的。”
傅妈妈傅爸爸离开不久,傅砚上楼。
江晚柠还在睡着,额头出了汗,傅砚坐在床边,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手准备退开,被江晚柠握住了。
傅砚错愕抬眼,发现江晚柠并没睁眼,似乎又进入到噩梦里,本能的抓住他手。
“柠柠?”
江晚柠没回应,紧紧抓着傅砚的手,慢慢的,皱着的眉头松开,睡深了。
傅砚一直坐在床边,陪着,看着。
他的手被江晚柠握着,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直没抽开过。
三个小时过去,保姆阿姨站门口没进,问傅砚晚上要吃什么。
看到傅砚还是那个姿势不变。
三小时前,她送来一杯温水。
傅砚就是这个姿势。
晚上,傅砚抽空去书房一趟,打了几分钟的电话,临走关灯,不知道撞到什么,碰掉了什么东西。
再次打开灯,墙角一个画板从书架掉落。
傅砚捡起来,翻过正面。
他看到,愣住了。
这是一幅手工画,画上的人是江晚柠,让他震惊意外的是,画上有他。
画的栩栩如生。
傅砚看画框的角落,有时间,还有署名。
周云深。
周云深,傅砚调查过这个人,周家的公子,算是江晚柠的青梅竹马,据说喜欢江晚柠只是没有表白过。不过现在,这个男人跟江晚柠的妹妹江晚柔订婚了。
傅砚从来没有想到,他和柠柠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是那晚的暴雨夜。
却是这么的早。
原来,早就碰过面。
很早就相遇了。
只是他们不认识,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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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她不喊他砚哥哥了
这幅画,是江晚柠带过来的,搬离她的公寓,基本上什么都没带走,却把这幅画带过来了。说明这幅画对江晚柠的重要性,不是这作画的人,那么,就是他。
傅砚觉得,不会是因为周云深。
而是,画里有他。
离开书房,洗过澡,傅砚掀被子躺床上,伸手把江晚柠搂进怀里。
江晚柠退烧了,被傅砚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睛,不满的闹腾。
“饿不饿?”
“我给你盛一点淡粥喝,好不好。”
“要不要喝水?”
“哪里不舒服,告诉老公,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傅砚不停的说不停的问,江晚柠不想说话,觉得他有些吵,有些烦。推搡着傅砚勉强的坐起来,傅砚随后跟着起来,开灯。
江晚柠发着呆。
傅砚揉揉她头发,把掉在她脸前的头发动作轻柔的拨到脑后,搂住她的肩膀揽到自己怀里,“那个人被警察抓了,罪证不止一项,没有十年不会出的来。顾思也一样,要坐牢,柠柠,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求的江晚柠原谅。
她原不原谅他,都不重要,只要她别灰心别心死,别对他丧失希望,“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我改。是我不好,没有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承认,是我的错。
我知道错了,我都改,你别折磨自己,有火气有怨恨,朝我发,别这么绝望。
柠柠,行吗?”
江晚柠看向傅砚,她安安静静的,脸上是病态的憔悴,她听到傅砚在说话,但她不知道傅砚说了什么,她一个字没听到,她脑子里很空,空的装不下任何东西。
“傅砚,你说什么了?”
她声轻,“抱歉,我没听到。”
江晚柠看着傅砚的脸,目光又开始失焦茫然,她平静说:“麻烦你再重新说一遍,我会认真听你说话。”
傅砚喉咙一涩,不想再说这个。
他握住江晚柠柔若无骨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柠柠,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砚。”
傅砚心口痛下,面上带着轻笑。
“不喊砚哥哥了?”
江晚柠不回应,怔怔的望着傅砚,看着看着眼眸如水,她抽出手,抱住膝盖扭头望着窗口,只有厚重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