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悄悄——本萝北【完结】
时间:2023-05-19 14:36:22

  但闻知不知道,她因为这样,呼吸就都打在了他颈侧裸露的皮肤上。温热而有节奏的撩拨,仿佛是带着热度的小羽毛。
  他本来就心急,被她弄得更急。
  好在书房跟卧室很近,几步就到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闻知原本还坐想起来换个方向,但贺屿之却等不及,很快就又从上而下压倒她,开始新一轮的侵占式亲吻。
  他压着她,手腕被他拿捏按住在两侧。
  贺屿之吻得一点都不客气,长驱直入,肆意侵略,闻知好几次来不及呼吸。
  好在卧室的床很柔软,比起刚刚冰冷坚硬的地面要让人舒服得多。
  闻知被贺屿之亲的头晕脑胀,身体不自觉变软,甚至有微微缺氧的感觉,被他压得整个人陷在床里面。
  就好像掉在云朵里,正在一点点陷进去。
  贺屿之亲了她一会儿,然后可能是又觉差不多了,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闻知脸红得不行。
  但里面的衣服还是很快被剥开。但贺屿之是个猴急的笨蛋,大手伸到她背后去拽她内衣的挂钩发现拽不开,力气还用的大。
  闻知又害羞又尴尬,不敢抬头看他,自己身后去把带子解开了。
  挺着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有微微的凉意。
  此时贺屿之支着身体在她上方,眸子黑了黑,眼神带着某种侵占性质。闻知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捂了捂胸前,但是被他硬抓着手腕移开。
  “要不……要不把灯关了吧。”
  闻知忍不住说。
  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很弱势,语气都不由得软了下来。
  她第一次,实在有些不适应,尤其还是这种头顶的光格外强烈的情况下。自己都光溜溜的了,白的晃眼,就剩下小裤子还在,但贺屿之却只脱了西服外套,里面的白衬衫和西服裤子仍旧熨帖齐整。
  这一点都不公平。
  “嗯。”
  贺屿之全程都没说话,直到这时才勉强嗯了一声,随后长臂伸出到旁边床头的位置。全屋的灯光很快便灭了下来。
  眼前突然间的由亮转暗。
  闻知的瞳孔有些不能适应这变化,暂时性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耳边听到贺屿之脱衣服的声音,簌簌的,以及金属扣子解开的啪嗒声。
  然后扔到地面,落在旁边羊绒地毯上的闷响。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反而放大了某种紧张。
  那人触摸到她髋骨,微凉且带着薄茧的指尖微微弯着,勾住她小裤裤的边角下拉,直到拉到了膝盖窝。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直接拽下来拿走。
  原本隐秘的角落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不过她自己看不到,对方肯定也看不到。想到这一点,闻知还能稍微安了安心。
  虽然这没什么作用。
  这种心安没有持续多久,对面就又有了动作。她像是一张轻飘的白纸,从中间被折叠了起来。
  闻知如临大敌,忽然临上场又想退缩了。
  此时瞳孔已经逐渐适应了此时屋里的亮度,能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出模糊的人形。
  “不,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她忽然说。
  但贺屿之对此充耳不闻。黑暗的屋子里显得他此时格外执拗且不好说话,身形有种冷硬的感觉。
  与此同时,闻知只感觉禁忌娇/嫩的地方被不属于自己的指尖碰了碰,随后那人一整个手掌附了上来。
  “别……”
  闻知又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自觉弓了弓,很异样的感觉。她不想发出声音,都是极力忍着憋着的,但有时还是忍不住。
  她屏住呼吸,好像只要屏住呼吸时间就能暂停。很天真的想法,但没用。
  对方只是试探了下,闻知就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直到对方真抵住过来的时候,她心都被吊了起来。
  “等等等,等一下……”
  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忍不住扬声要求。
  但贺屿之只是在对面淡淡地嗯了一声,非常顺着她的停了下来。
  听到对方这样说,闻知还当真以为对方是在温柔且绅士地配合她,甚至不由得有些感动。
  谁知自己这个念头刚闪过去。
  下一秒就势如破竹,长虹贯日,她一点都没有防备。
  ……
  闻知闷呜了声,一下子泪眼汪汪。
  不舒服,发胀难受,主要是没经历过所以就更不舒服。她很生气于贺屿之明明答应了结果阴奉阳违,没给她准备就进来了。
  但是这个念头已经一晃而过。她的精力和感官都已经全部集中在了下面。上面的理智逻辑所剩无几。
  因为实在是,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很异样。
  他一动,她就感觉自己更要死了。塞满了东西,好像要被撑坏了,女孩儿就不能自控地缩了缩,想要蜷起身体,看是不是会舒服一点。
  而此时,耳边传来男人忍耐着的倒吸气的声音。
  “放松点儿。”他说。
  贺屿之轻拍了拍她的腿,声音微微有些哑,跟平时都不太一样。
  闻知真是又难受又想哭。而着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
  这家伙居然还嫌她!
  “……我讨厌你。”她略带哭腔的说,声音因为身体的异样而有些抖。
  “你刚刚还说喜欢我。”他回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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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甜味月光”◎
  闻知有些羞愤, 但更多的还是难受,顾不得情绪上的东西。
  贺屿之慢慢开始动,他一动, 她就感觉更加奇怪且陌生, 后脖颈到头顶有细弱的电流滑过一样,就想要抗拒。
  “你, 你停一下!”
  “先别动……”
  她忍不住,终于抖着声音说。听上去像是哼唧。主要是她觉得对方不动, 那种奇怪感就会消失。
  “嗯……”
  男人低闷地应了一声,声线在黑夜里被周围灼热的气氛所浸染得又苏又欲,带着略微的磁性。
  但闻知是难受,他是纯粹舒服的。
  闻知也没想到贺屿之现在又变得特别很听她话,真的不动了。但不仅原先那种想要抹除的胀痛感没有消失,反而更难受了些。
  “要不……”
  她有些无奈,但这种事又实在羞于说出口。
  “要不, 你……你还是动动吧。”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几秒,闻知还是忍不住说。
  “你可真难伺候。”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有些故意的成分, 笑声是清冽的,有些少年时恶作剧的调调。
  “到底动不动?”他问。
  闻知知道贺屿之是故意的, 但她现在也只能无助又生气,努力睁大了眼睛瞪他一下。
  他给她一种压迫的感觉。
  “呜呜呜……”
  贺屿之右边的手支在她头边, 然后很快速地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 再慢慢下移到嘴唇。
  但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 略微沾湿唇瓣。闻知因此而放松了警惕。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长。
  黑暗中, 安静宽阔的空间内只剩下床这边, 被子和床垫挤压揉捏的细微声响。两个人折腾了很久, 都有些累了。
  待一切风平浪静,闻知也不知道具体几点。
  她实在太累,也懒得去看。四肢肌肉酸软,完全没了力气,只勉强擦拭了一下后就躺着睡着了。
  因为真的很累,她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人却不同。
  贺屿之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原本被禁锢折磨的灵魂一下子获得了解放般的自由。但或许是自由的代价,他晚上睡得不太安稳。
  两个人做完就已经是深夜。
  闻知困倦得不行很快在旁边睡去了。贺屿之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从亲吻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理智了。
  无论明天是什么样,无论明天她会不会又再变来变去,又说离开他的话。只要现在可以拥有她也好,能抓住的时候就抓住。
  至少今天晚上,他完整且彻底的拥有了她。
  贺屿之已经不敢去想他们的未来。
  只想跟随着身体和潜意识里面的欲望,就此放纵沉沦下去。
  他真的很希望天永远都不会再亮起来。这样她就能这样永远温暖的,困乏疲倦的躺在他身边,没有气力再去想着该怎样拒绝他、离开他。
  明明是她把他折磨成这样的,几乎快把他逼疯。
  可临到悬崖边,又是她重新拉了他回来。
  如此矛盾。
  闻知体力不好,□□又消耗了她太多体力,很快就睡了过去。贺屿之不想让她睡过去,但又心疼她,便抱着她一起。
  女孩儿也没推开他,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但大部分原因是她真的很累。
  但想到她被他操得迷迷糊糊、一边忍耐又一边意乱情迷的样子。贺屿之就在想,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吧?不管是真是假——
  至少她真的说过的。
  他抱着她,临失去意识前想的都是: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这样,她就能永远真实而温暖的在他怀里。
  骤雨初歇。
  其实贺屿之睡得并不安稳。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历的太多,失去了太多。从绝望到更深的绝望都经历了一遍。甚至无法想象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他做了很长的梦,梦到闻知离开了。
  当他发现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从家里搬走了。卧室里,洗手间,衣帽间全部空空如也。
  他梦到自己焦急慌乱的想要去找她,可还未离开家便收到了朋友发过来的信息,说闻知在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测不到心跳。
  贺屿之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做梦也可以有如此真实得绝望感。
  可他在梦里,根本不知道那是做梦。只知道自己一下子怔在原地,眼前崩溃前短暂的空白。
  失去她,以及永久的失去她,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全部发生。那种绝望感将他拉入深渊和地狱,直到他猛地从床上苏醒过来——
  男人坐起身,仿佛刚从水中出来一样,后背全是冷汗。
  他惊魂未定,神魂恍惚。
  可房间内如此安静。卧室里面的窗帘没合上,旁边的窗外月光泠泠。清冷干净的月光透过玻璃落进来。窗外不时传来几声真实的鸟鸣,又一下将他拉回到现实。
  贺屿之坐在床上,微微转过头,看到那个正睡在他旁边的女人。
  闻知睡得很沉。
  她很喜欢侧卧的姿势,像虾米一样弓着,手随意交叠在胸前。头发披在身后。月光映在女人皙白细腻的脸上,落在漂亮小巧的鼻弓处。
  贺屿之忽然眼底发酸。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再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满足、感动,甚至感谢上帝或命运。
  真好,只是梦境。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亮起,背景宇宙的图案上显示着05:39的字样——
  他永远记得这个数字。
  贺屿之躺下来,重新抱住她。
  “你干嘛?”她眼皮打架,迷瞪瞪地问。
  “刚刚没发挥好,再来一次。”贺屿之说。
  “……”
  闻知半夜脑子快要转不动了,整个就是浆糊的状态,没想通什么叫没发挥好?哪里没发挥好?而且自己好像才刚睡不到两个小时。
  虚眯着睁开眼,外面天都还是黑的!甚至连将要亮起来的预兆都没有。
  她甚至有些怀疑了,贺屿之现在哪有抑郁的样子,简直就……很亢奋。
  “别闹,下次吧……好困。”
  她软绵绵的推了推身前的那个人,“快点睡觉。”
  “嗯你不用管我,你睡吧。”他说。
  闻知一开始还嗯了一声,但很快就发现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
  “你这样我哪儿睡不着。”她说着,有些委屈,主要是太想睡觉了。
  “还离吗?”他停下来,问她。
  闻知简直被贺屿之弄得没脾气了。非要在她又困又累的时候问这种事。“不离不离,好了吧,快点睡觉……”
  他看上去总算高兴了些,快速亲了几下她的脖颈,恋恋不舍地收尾。
  闻知好不容易把他哄得安分下来,愿意重新睡觉了,心里放下了些。重新转了个身,很快就有没入黑暗里,沉沉睡了过去——
  实在是太困了。
  而且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一边是爷爷的事,一边是贺屿之的事,弄得心力交瘁。
  如今情绪上总算稳定了些。
  看他状态也还好,她睡觉也就没有之前那样不踏实,不安稳。之前是她心慌睡不着,失眠;现在是她不失眠了,贺屿之总叨扰她睡觉。
  闻知甚至想着,他要是再把她弄醒一次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她就真的要生气了。
  好在他没有。
  —
  贺屿之抱着对方重新入睡。但或许是因为那个梦,反而不太敢闭上眼。
  他就看着她,感觉踏实且安定。
  就这样看着看着,才又慢慢重新睡去。
  或许是入睡的太晚,他终于得到了这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眠。
  再睁眼时,窗外已天光大亮。
  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鹅绒被里面暖暖的,有着他的,以及另一种甜味的温度。
  男人睫毛动了动,习惯性的伸出胳膊想要抱旁边的人,但却什么都没有抱到。他迅速睁开眼,才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心一瞬间落了下去。
  捷豹般的起床,只穿了裤子,上半身还裸着便直接打开门顺着楼梯下去。
  他心里有昨晚梦境中真实的慌乱,心脏越跳越快,几乎快要在临界值停摆,像是多年前忽然失去她的,失魂落魄的少年——
  直到他飞快跑下楼,看到那女人的背影。
  她站在光影里,手里拿着几朵刚从外面花园拿回来的淡粉色和白色相间的花儿,正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他。
  那一刻,心终于重新落回到原位。
  贺屿之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下楼,走过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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