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旗袍美人,撩宠不停诱她深陷——双喜喜【完结】
时间:2023-05-30 14:48:28

  “四哥,前面!前面那里好像着火了!”沈卓安瞪大眼睛,指向前方汹汹的火势,“会不会……嫂子会不会……”
  他不敢往下说,生怕一语成谶。
  那么大的火,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都能望得到窜天的红火、漫天的灰烟,如果嫂子真在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周淮肆顺着沈卓安指向的位置看去,红得几乎能和晚霞比肩的烈火刺得他眼疼。
  一脚油门踩到底,他不要命地疾驰而去。
  “砰!”大火前方,周淮肆不等车子彻底熄火,不管不顾地跳下车,狠狠摔上车门,决绝地往大火中冲。
  他好似并不将无情汹涌地火放在心上。
  沈卓安想要拦下周淮肆,没来得及,不等他下车,周淮肆已经迈开长腿,迈进烈火之中。
  周淮肆不是不要命的人,相反,他很惜命,但林潇荷可以让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林潇荷!”他半点体面和沉稳都不要,嘶哑地在炙烈的大火中呼喊爱人的名字。
  可耳畔只有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燃烧声,只有呼呼的火焰呼啸的声音。
  直觉告诉周淮肆,林潇荷就在这里,可她怎么没有回应?
  继续往里深入,周淮肆猛地停下脚步。
  隔着重重跳跃的火影,他终于看到林潇荷的身影。
  平日里干净清冷像仙女似月光的人虚弱狼狈地……躺在火中。
  周淮肆从未体会过此时此刻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意,现在的疼痛比半年前目睹林潇荷和顾时辰订婚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太疼太疼,让他甚至忽视了大火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
  林潇荷很热很疼,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处在一片火海之中。
  浓烟窜进她的鼻腔,挤入她的肺部,她窒息到无法呼吸。
  难捱的痛苦不知持续多久,她感觉到身体一轻,她被抱入熟悉的怀抱中。
  林潇荷不会认错,这个怀抱属于周淮肆,她放心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周淮肆的心跳前所未有的紊乱和急促,处于极端慌乱害怕的人才会这样。
  林潇荷眼睛紧闭,呼吸缓慢,但她的唇在轻轻地动,她在周淮肆的怀中,无意识地发出细若游丝地安慰:
  “别怕。”
  “四哥,你、别怕。”
第21章 “纵火犯是……林家小少爷,林易灿
  闻声,周淮肆心口似被什么撞了下,泛软。
  他难以想象,处于昏迷中的她究竟如何发现他在害怕,又是怎样艰难而无意识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安慰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好的人?别人都说她冷淡,可在周淮肆这里,她就是温柔的代名词。
  周淮肆把林潇荷抱得更紧,护得更严实,好似兽类在守护宝藏。
  “四哥,嫂子!”见到从火海中冲出的人影,沈卓安快步冲上前,将用水浸泡过的湿润外套搭在周淮肆身上。
  又赶紧打开车门,等周淮肆抱着林潇荷上车,他匆匆坐到驾驶座,把提前准备好的湿毛巾和医药箱递给周淮肆。
  这系列操作完成,沈卓安立即发动引擎,驱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路上,沈卓安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由于之前周淮肆把林潇荷抱得结结实实,现在他才看清林潇荷此刻的模样。
  她很憔悴很虚弱,脸颊染上灰尘,清丽的旗袍错布着大火灼烧的痕迹,和昨天陪他去游乐场那个宠着他、纵容他、照顾他,和想象中的姐姐一样强大温柔的她,截然不同。
  沈卓安红了眼眶,扁着嘴,眼泪吧嗒往下掉。
  都怪他。
  “要哭等她醒来和她哭,”周淮肆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开好你的车,我不希望去医院的行程中出现任何端倪。”
  沈卓安赶紧抹掉眼泪,连连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前路。
  周淮肆再没说话,他的视线一处处略过林潇荷皮肤上灼红的痕迹,俊脸凶得渗人,但给她处理伤口、清理灰尘的动作却又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
  两个人都专注于各自的“任务”,谁都没发现,灰色的面包车和他们的车交错而过。
  面包车上,林易灿咬住手指,两眼灼灼地盯着不远处高高窜起的大火,身体哆嗦不停。
  陈规不明所以,弄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在大火附近停下车,眼瞅着林易灿要往火里莽,他赶紧拽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吗?”
  林易灿攥紧戒指项链,脸上的肉抽动颤抖,“我要、要把林潇荷带出来,放开我!”
  “她可能……我、我可能被骗了,她、我……”
  陈规不知道他后半句在说什么,只能回复他前一句话:“带出什么?骨灰吗?”
  他指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么大的火,你还把你姐打晕绑起来扔进去,她现在还能有命让你带出来吗?她肯定死了,死透了!”
  “你犯罪了,我是帮凶,咱俩现在得赶紧离开,否则这辈子就完蛋了!”
  林易灿听不清陈规后面在说什么,他耳内反复回响:“她肯定死了,死透了!”
  双腿一软,他的膝盖前屈,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想支起身重新站起来,身上丝毫没力气。只能狼狈崩溃地往大火里爬,整个过程,他的眼泪蒙了一脸。
  如果是别人不听劝阻强行要烧死亲姐,然后又崩溃地要冲进火海救人,陈规早调头走人了,可面前这人是林易灿。
  陈规家里穷,这些年林易灿帮了他不少忙,他是真心感谢林易灿,否则他不会陪他做违法的事情。
  他咬咬牙,就近捞起根棍子,直接把人打晕,强行带走。
  另一边,周淮肆已经带林潇荷来到医院。
  路上他已经提前和医院打好招呼,车停,马上有医护人员将林潇荷转运到手术室。
  夜晚的医院格外寂寥,长长的走廊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每一秒对于周淮肆而言,都变得格外漫长。
  他站在长廊窗户前,右手两指之间掐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如果仔细看,能看得出香烟在抖,他的手也在抖。
  沈卓安蹲在手术室外,双手抱膝,两眼直勾勾盯着手术室的门。
  久久没等到动静,他往周淮肆的方向看,他四哥侧脸冷硬,薄唇拉成直线,让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将近一小时,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终于徐徐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
  周淮肆心口一紧,把那根没点的烟扔进垃圾桶,垂在腿侧的手握住拢起,迎上去,“我妻子怎么样?”
  “很庆幸,”医生对周淮肆说,“再晚一会儿,极有可能一氧化碳中毒,轻则休克,重则死亡。”
  周淮肆后背窜起后怕的凉意。
  隔了几秒,他找回声音,低沉沙哑地启唇:“谢谢。”
  将林潇荷转移到普通病房,周淮肆全程陪在她身边,沈卓安嘴巴张了张,想说一句“四哥这里有我,你先去处理身上的伤吧”,但没说出口。
  他很清楚,四哥现在只信任自己,绝不会再将嫂子交给其他人守护。
  沈卓安悄悄离开病房,去往医生值班室。
  他拜托医生,能不能帮忙到病房帮他四哥包扎一下。
  医生答应了。
  病房门口,沈卓安正要推门进去,听到病房里的周淮肆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他说:“京市祁山寺最近在募捐整修,派人捐笔资金过去。”
  沈卓安一下子愣了,在他的记忆里,他四哥崇尚事在人为,向来不喜神佛那套。
  可他现在主动要给寺庙捐款。
  这是不是说明,不求神不拜佛的四哥在等待嫂子消息时,向万千神佛祈过福?
  沈卓安猛地意识到,四哥是真的超级爱嫂子,比他想象中更爱,爱到信仰、性命都可以不在乎。
  .
  周淮肆原本打算趁着休息陪林潇荷回趟林家,再陪她到周边玩玩,事与愿违,接连两天,他们在医院。
  林潇荷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但48小时过去,她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周淮肆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冷暗,周身戾气浓郁到渗人,活像是条摆脱绳索随时会发疯的疯狗,唯有捧起林潇荷的手,亲吻她的指尖时,还能看出点人样。
  “周总,”陈河在沈卓安的带领下来到医院,肃声说,“绑架太太的纵火犯确定了。”
  周淮肆轻轻放下林潇荷的手,凉薄地瞥了陈河一眼,“找个人找了两天,一群废物。是谁?”
  “老大,并不是我们速度慢,只是调查出来的纵火犯实在太出乎意料,我们不得不多查了些时间。”
  陈河在周淮肆极具威压的眼神下,皱眉说,“纵火犯是……林家小少爷,林易灿。”
第22章 你让我担惊受怕49小时42分钟,你最好想好怎么哄我
  周淮肆眉心竖起好几道折痕,嗓音压得极低,危险重复:“林易灿?”
  一旁的沈卓安直接傻眼,“不可能吧!他是嫂子的亲弟弟呀!”
  “起初我也很奇怪,一度怀疑查错方向,但反复调查过好几遍,各种证据显示,伤害太太的人就是林易灿,千真万确。”
  陈河打开公文包,将各种音像证据、视频证据全都亮出给周淮肆看。
  这些证据直接全面地向周淮肆展示,林易灿对林潇荷的狠。
  从用棍棒敲晕林潇荷,到将她扔到提前浇了燃油的茅草屋,再到点燃茅草屋,决绝的手段完全冲着让林潇荷去死这个目的而去。
  换句话说,周淮肆的确是从死神手里将林潇荷抢了回来。
  他只不过捏着几张照片,手却抖得厉害,一种他差点失去林潇荷的恐慌和害怕就如同外头黑压压的乌云般,笼罩在他心间。
  林家在外界向来以和睦团结著称,周淮肆始终以为林潇荷在林家过得很好,兄友弟恭,备受关爱,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他明白过来,林潇荷不是不愿意他和林家接触,大概是觉得林家不值得。
  “找到林易灿,关进碧水汀地下室,等我回去处理。”周淮肆语气阴沉,阴测测地下达命令。
  “是!”陈河领命。
  周淮肆本来还有其他命令要下达,瞧见对面陈河和沈卓安同时瞪大眼睛,齐齐望向他身后的林潇荷,他一愣,在急促的心跳中,骤然扭头。
  顷刻,他对上林潇荷清凌凌的水眸。
  林潇荷,醒了。
  昏迷两天之久,林潇荷终于苏醒。
  陈河和沈卓安识趣地退出病房。
  屋内只剩下林潇荷和周淮肆两人。
  四目相接,林潇荷将周淮肆眼睛里交错横亘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
  视线向下,他的眼眶下蒙着层乌青,下巴处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
  林潇荷的心不可控制地抽了下,有些疼。
  这些天她虽然昏迷,但意识是清醒的,她知道周淮肆有多难捱,她能感知到他细吻她的手骨时会颤,更能听得到他用哀求的语气求她醒来。
  林潇荷抬手,轻缓地握住周淮肆冰凉的小手指头。
  “抱歉四哥,让你担心,”她轻声,“我现在没事了。”
  沙沙的虚弱嗓音传入耳内,周淮肆这才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
  他反手握住林潇荷的手,终于能确定,这不是他在做梦,她真的醒了。
  “林潇荷,”他喊她,眯起眼危险又恶狠地盯着她,“你吓到我了。”
  “你让我担惊受怕49小时42分钟,你最好想好怎么哄我。”
  林潇荷一直知道,周淮肆的凶只是表象,就比如现在,他表现得很凶,但他的眼眶红极,不夸张地说,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眼泪。
  鼎鼎有名的京市凶神,沉稳强势的周氏集团掌权人,竟会因为她的苏醒红了眼。
  巨大的反差给林潇荷带来强烈的冲击。
  林潇荷直观地看出,周淮肆……很喜欢,不对,喜欢的程度不够,该用“爱”这个字,周淮肆很爱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蛮幸运,能遇到一个各种意义上救她出火海,豁出性命爱她的人。
  林潇荷心口处酥麻得厉害,产生类似于坠痛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出现……仿佛她的心上正在开凿一扇专门用来迎接周淮肆进入的门,便于日后他进入她的心。
  “怎么不说话?”周淮肆正色,“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他便要去按呼叫铃,喊医生前来检查情况。
  林潇荷及时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
  “我没事,”林潇荷仰头望着他,轻轻抿了抿唇,略显不自然地说,“四哥要休息吗?”
  周淮肆挑眉。
  林潇荷松开他的手腕,往病床旁边挪了挪,空出三分之二的位置给周淮肆,示意他到病床休息。
  周淮肆眸色一暗,“这是在哄我吗?”
  林潇荷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说:“可以吗?”
  有的人天生会撩,却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撩,周淮肆认为林潇荷就是这样。
  他吞了吞喉结,二话不说,躺在林潇荷让出的位置。
  长臂一伸,他马上将林潇荷揽入怀中,“勉强算是被你哄好。”
  林潇荷清冷的眼睛里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怎么会有这么好哄的人?
  “刚才陈河所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吗?”周淮肆静静抱了林潇荷一会儿,大概是高悬的心终于回落,他打破寂静,提到破坏和谐却又不得不说的话题。
  但说完,周淮肆就生出悔意,他害怕林潇荷会承受不住,会难过、会心伤。
  她才刚刚苏醒,他该晚些提。
  出乎意料的,林潇荷除了收起眉眼间那股淡淡的温柔,情绪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听到了。”她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当街打晕我、绑架我,之后把我扔进浇满燃油的茅草屋,放火要烧死我的人,是林易灿。”
  周淮肆眉头锁得极紧。
  林潇荷平静的陈述犹如一条长鞭,狠狠甩在他的心上。
  她在林家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如此冷静地面对亲弟弟的杀意和伤害?
  她是不是习惯了?
  她不是流落在外十八年,好不容易回归到林家的吗?不该享尽宠爱和补偿吗?
  林潇荷抚平周淮肆眉心的皱痕,轻声:“四哥,别皱眉。”
  周淮肆没办法松开眉头,林潇荷抚平,他便重新皱起,沉着脸问:“为什么这么冷静?不会难过吗?不会伤心吗?”
  林潇荷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轻缓回答:“不会了。”
  “和除却爷爷以外的林家人断绝关系那天,我就告诉过自己,无论林母、林深言、林易灿三人日后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生出任何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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