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英姐是最爽的——马扇屠妇【完结】
时间:2023-05-30 17:13:11

  太阳西斜,黄昏中的光线变得隐隐绰绰,阴阳交界之时,正是人心不稳之际,光明派残余的尤人中,有心怀鬼胎者,不再压制体内的邪欲。
  “夕鹭姐!要怎么惩罚这歹徒!”
  女尤们绑了一个狼狈的男尤,压到夕鹭面前声讨,她们身后还或近或远地跟着一堆男尤,全都神色诡异,满脸不屑和恼怒。
  夕鹭正要去跟潘翼瞳报备局势,见内部起了状况,便耐下性子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女尤愤愤道:“这个贱狗,竟然想趁乱侵犯我们姐妹,夕鹭姐,这事实在太恶心了!我们尤人刚摆脱外族的压迫,气都没喘一口,居然又要防备本族的男人。今天若不惩罚这贱狗,以后必然会被其它男人效仿,那我们尤族复兴还有什么希望!”
  “竟然有如此肮脏之事?孽徒,你还有何要狡辩的!”夕鹭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都有人敢犯贱。
  被压的男尤则丝毫不觉得羞耻,他理直气壮道:“怎么,复兴尤族一事,我们男尤可是出了不少的力,你们这些女尤受我们保护,自然要适当的回报给男人一些好处!食色乃男人的天性,与其给我定罪,不如重视一下我们男尤的生理需求,帮我们疏解完欲望,自然就不会强迫你们了,是不是兄弟们!”
  “就是就是,再说了,要想壮大我族势力,也得多多繁殖子嗣,你们这些女尤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们本族男人吗?”
  “女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货,无非是想借贵族男人的种来污染我们尤人血脉,说什么复兴尤族,我看就是想当异族男人的狗罢了!”
  “你们要实在不愿意,就应该抓些外族的女人供我们发泄,不然……”
  周边的男尤纷纷接话说对,有意无意地朝她们又靠近了一些,把女尤们包围在中心,徒有威胁之意。
  夕鹭大怒,高声呵斥:“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千辛万苦地为族群奋斗,你们这些贱公居然只为裤当私欲来破坏局势,简直——-”
  “简直什么啊~你又能把我们怎样,一群弱娘们,离了男人能干什么!”
  女尤们暴怒,眼看一场争斗即将开始,好在寻来的潘翼瞳及时打破了僵局。
  “什么事啊?如此热闹~”潘翼瞳身披黑色斗篷,戴着一张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笑吟吟地站到了夕鹭旁边。
  尤人们都知道有幕后高手在帮助她们复兴,一直以来都藏于暗处,身份十分神秘,如今她第一次站于光明处,众人不免对她心生敬畏。
  女尤将刚才地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这中间,不断有男尤打断插嘴,狡辩自己的行为,十分惹人厌恶。
  好不容易将事情叙述完,有个嘴碎的男尤依然不肯停歇,唧唧歪歪地吐着歪理,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你们这些女人装什么装,男人不就碰两下吗,金贵什么,我——————噗!!!”
  男尤话还未止,一道蓝光就射进了他的喉咙里,只见眨眼功夫,一团白色雾气就被钓了出来。潘翼瞳勾勾手指雾气就到了她掌心,而男尤像是被抽了内胆的皮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没了生气。
  众男尤大惊,下意识地要逃,结果发现自己的脚被固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潘翼瞳对着手心一吸,那团雾气便被她吃进肚子里,她微微一笑,朝惊恐的众人说:“看来你们被这男权社会污染太久了,忘了我们尤族的规矩。尤人一直都遵循母制,哪里轮得到次等的劣种来讲话,在以前,生了劣种可是要祭天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看着潘翼瞳晃悠悠地走在她们中间,搓捻着手指道:“尤族群里,从来都没有男尤一说,能继承飞尤神力的只有女人。而且,我们的飞天血脉概不外流,凡是产下劣种的母亲,都会亲自吸取残胎的灵力来滋补自己,就像这样!”
  她走到一个男尤身后,稍一勾手,一团白雾就吸进了肚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立马瘫倒在地。
  男尤们终于慌了,偏偏又逃不掉,又哭又嚎地尿了一腿。
  “说起来,正是因为如此,修仙界才会对我们恨之入骨,联合起来剿灭尤族。而那些冲不过天堑的飞尤,也皆是那些生了劣种,却不舍吸取残胎力量的蠢货!劣种是女人的恶之根,在母体成形之时,就好寄生爱破坏,它们吸取了母体太多神力,如果不收回自己的力量,那飞尤必然会愈发堕落,没法高空展翅!”
  “所以呀,尤人勿要忘本,要遵循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沿袭我们尤族的传统美德。正好,对付完炙魔,我需要好好补充些能量,就拿你们来填好了!”
  潘翼瞳一伸手,场上所有男尤皆扑倒在地,集合起来的白雾在手心团成一个转动的球体。潘翼瞳双手并拢,将它们全都吸收进体内,原本疲弱不堪的身体,在力量的充盈下,立马强盛起来。
  她招招手,询问一旁的夕鹭:“原本的容器去哪里了?”
  夕鹭胆战心惊地回答:“她打晕了守卫,从阵法里逃出去了。”
  “哼~逃出去?哪有这么容易。”潘翼瞳翻转右手结成一针,思虑了一阵便朝西北的方向说:“跟我来,这弃子心有怨念,让她跑了,很有可能返回来搅乱我们的计划,不如当下就斩草除根。”
  众人跟着潘翼瞳一路前行,果然没多久便发现了逃跑中的鹫月。
  因为破阵耗费太多功力,此时的鹫月根本没能力去和潘翼瞳对抗,只是简单过了两招,她便被击倒在地。
  面对昔日的旧人,潘翼瞳毫无怜悯之意,召出光剑,便要将其斩杀。
  “这就是你的计划!?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部署,故意将我和妹妹安排到一起,让我们受尽折磨和痛苦,哪怕她都死了,还要利用她来引诱我为你卖命!我们凡人的命,在你手里就是如此的渺小卑微,任由你来揉捏戏弄!”
  潘翼瞳歪头微笑道:“作为一个奴隶,你应该清楚,就算没有我的安排,你照样渺小卑微任人□□。相反,是我给了你俩相见相守的机会,让你们体会到了人间难得的一点温情,你该感谢我的,现在让我送你去和她团聚如何?”
  鹫月趴倒在地,面如死灰地惨笑起来,是呀,既然都如此了,又在挣扎什么呢?倒不如去和妹妹赴约来得痛快。
  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动力,任由潘翼瞳举手挟着光剑朝自己劈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光瞬间笼罩住她。
  “住手!”光剑被阻拦在水波结界之外,阿鸾的嗓音像是卡在木头上的锯条,沙哑粗糙又难忍。
  她挡在鹫月身前,艰难地张嘴说道:“小姐,放了她……”
  潘翼瞳嗤笑:“你自身都难保,居然还想救她?说起来,她能成为选定的容器,你在其中可是帮了不少忙啊!隐瞒你姐姐的死因,又骗她过来自我牺牲,阿鸾,难道你觉得她不会恨你吗?”
  虽然知道她是在挑拨离间,但这话并无道理,阿鸾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鹫月,那人眼神满是恨意,想必救了她也依然不会原谅自己。
  阿鸾垂眼哀求道:“小姐,放了她,我保证以后绝不干扰你的复兴大计,我们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看在多年的主仆情谊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也想放你们一马,但千百年来的经验告诉我,只有死人的誓言,才是最可信的!”
  潘翼瞳毫不留情地对两人发招,阿鸾急忙念咒加大防护,青光蓝影交叠一片,俩人打得都很勉强。
  阿鸾的功力虽然见长不少,但对比潘翼瞳实在是不够数,多亏了鲛王珠才能让她抵挡一时。潘翼瞳就更别说了,她本就功力耗尽,多亏了刚才的滋补,才能让自己逞一时的威。
  “鹫月!快助我一臂之力!”阿鸾连连后退,实在无力抵挡对面的攻击,只好朝队友求救。
  鹫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越来越吃力的阿鸾,心中却复杂万千。她根本没有再活下去信念,对于有着妹妹影子的阿鸾,她也很难再相信对方,她们两个是在做戏给自己看,还是阿鸾真的要救自己?
  “鹫月~”阿鸾再次求助,嘶哑的嗓音,让鹫月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圈淤痕,那是杀害她声音的证据。
  将功力运行到手掌,鹫月拍在阿鸾后背,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青色的光波立马朝对面推过去几步。
  “小姐,我知道你力量所剩无几,而且无论是魔是仙,十二神器都对其有绝对的镇压之力!我们并不是敌对方,就此收手,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阿鸾说的没错,潘翼瞳不能再把力量耗费在无用功的地方,她收回攻击,冷哼道:“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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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英雌派不远的地方,有个商人自发建造的驻扎地,这里是货物的交接地处,很多仓库都建在此地。
  龚喜和下属们对完帐,安排好马匹车辆,准备等日头落落后再出发,这次她依然要去盛灵地图显示的宝地寻仙草采灵药。
  “掌柜的,有个说是你亲戚的人要见你。”下属们摸着脑袋向龚喜报告。
  龚喜的家人,商队的下属全都认识。作为衣锦还乡的成功人士,龚喜回来后,曾在自己的村里大摆宴席,狠狠炫耀了一番,曾今看不起她的亲属们,此时全都对她毕恭毕敬。
  这些眼红的亲戚,免不了找上门借钱求助的,龚喜向来不亲自出面,全都让下属们给打发走了,所以说她各路亲朋好友,商队里的人无不知晓。
  但今天这位确实面生,龚喜本想让下属还如从前那样打发走,没想到下属说此人来来回回找了龚喜七八次了,也不说要钱也不说想求助,只是叨念着要跟龚喜一起走。
  龚喜迟疑了一会,还是好奇地跟过去查看。
  那人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正午的阳光照得人身疲,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嘴唇干涸,皮肤粗糙,浑身的衣物全是补丁,只有脚上的布鞋不染一丝灰尘。
  “小鼓?”龚喜有点不太敢确认,她的堂妹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年幼的孩子,这才过去没几年,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听到呼唤,这个叫小鼓的女子迟钝地转过了脑袋,看着越发盛气凌人的堂姐,小鼓畏缩地站起身,交握着双手讷讷道:“堂姐,我想跟着你一起离开。”
第91章 交换身体
  小鼓的日子, 意料之中的艰辛。
  自从英媂大闹了她的昏礼离开后,小鼓便处在了进退两难之间, 夫家要求退昏并赔偿, 父家则死活不肯还礼金。小鼓便夹杂在中间,受尽双方面的咒骂。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堂姐龚喜的搅局,如果不是那些人的破坏,至少她还能当个普通人家的妇女, 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必须要为这场闹剧承担最终的责任。
  小鼓于是越发地谨言慎行, 对丈夫一家毕恭毕敬, 勤勤恳恳地䧇璍承担起所有繁重家务, 企图用卑微的姿态,无怨无悔的奉献来换取男人一家的原谅。
  显然这套方法行不通, 除了殴打谩骂白眼冷暴力,小鼓没有得到任何一点人该有的对待。
  她心灰意冷地想着自行了断, 结果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 或许孩子能够成为她新的希望!
  俗话说母凭子贵, 小鼓以为拿生育价值来做筹码, 靠着孩子她也许能够大翻身。但从没有人告诉她,一个下贱的母体养不出高贵的后代, 她的孩子不但不受夫家喜爱,甚至还会主动巴结夫家,然后反过来欺负自己懦弱的母亲。
  谗言附势,欺软怕硬,孩子早在娘胎中就已学会了这些生存要领, 小鼓开始后悔, 这种悔恨在龚喜衣锦还乡后到达了顶峰。
  她找出了那双藏于箱底的布鞋, 那是龚喜给她的求生券,曾经她对此很是怀疑,于是没有抓住那次机会。现在她终于想用了,不知道龚喜还肯不肯兑换当初的承诺。
  趁着热血劲还没过,小鼓悄悄逃出夫家,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带了那双鞋和几张饼,翻山越岭一路躲藏,终于找到了龚喜。
  “姐,我以前总以为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干不成什么大事。现在看你功成名就,我后悔了,我想跟着你离开,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辱!”
  望着沧桑苦楚,泪流满面的堂妹,龚喜并没有马上答应,她叹口气说:“世间万事都有各自的难处,行商不像你想象中的简单,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时常会有性命之忧,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得很明白,再苦再难我都心甘情愿,你不需要给我工钱,只要能管我温饱,给我留个位置便可,我能做饭能点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看管.......”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小鼓,我虽无子嗣,但见识过太多离开孩子便心神不宁的母亲,你也已为人母,若是半路上思子心切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掉头把你送回来吧?”
  小鼓一愣,她确实都忘了孩子的安排,虽说这孩子和她不亲近,但自己的骨肉又如何能割舍。
  “所以我才想让你早早离开,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拖累,而女人向来就————”
  “没有关系!”小鼓打断她,坚定道:“我能够克服这些!这次出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就算是孩子,也没有我的未来重要!”
  真没想到小鼓会如此坚定,也好,想要改变从来都没有迟晚一说,就像压箱底的布鞋,随时都可以再拿出来穿。
  龚喜安顿好小鼓,正想带着商队开路出发,不料被一辆急行的马车给拦住了。
  朝羽茉神情凝重地呼唤龚喜跟她走一趟,虽然有点耽搁事,但英雌派主教亲自来接,她也不好拒绝。
  上了马车,发现花稻居然也在里面,两人都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朝羽茉设结界将车厢包裹住,又确认了一下没有可疑人物跟随后,她才心事重重地开口:“今日找二位来,是想请你们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英媂的。”朝羽茉一提英媂,龚喜和花稻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对其也产生防备,不知这人要跟她们打听关于英媂的什么隐私,弄得如此神秘。
  “英媂最后和你们见面是在何时?”
  “两三天,她过去找我说了会话就离开了。”花稻回答。
  龚喜也说:“我也是,我们喝了会酒,差不多天黑时她走了。”
  朝羽茉思虑道:“大家都一样,她见过我们后便一直没来过英雌派,我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打击回家歇息了,但是.......”
  “但是什么!英媂遇到危险了吗?”
  “哦,不不不,她很好!”朝羽茉连忙摆手道:“英媂早上就返回英雌派了,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过于正常了......”
  太正常了,行为举止,言语表达都有些正派人士的感觉,要知道此人从来都一副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模样,只要张口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不深入了解她的为人,很难不讨厌这个自大自负的家伙。
  “可是今天的英媂很不一样,像是.....像是换了个人,也许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刺激到她了,但给我的感觉很怪异,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我不敢太确定,想着你们跟她是从小长大的玩伴,或许可以过来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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