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告白——久久久犀【完结】
时间:2023-05-31 14:41:54

  人岁岁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感情单纯,比你个玩世不恭的少爷好太多。
  关键什么,关键她真的不自觉地会散发可爱,让人忍不住超想逗逗她的好不好。
  当然,个别心思险恶的会想欺负她。
  呸!我见一个扇一个。
  褚遥不知道这话给祁鹤也阴阳进去了,毕竟温岁从来不说她的委屈。
  包括什么钟姒,她都藏在心里,自己默默地消化。
  褚遥咀嚼着牛排,看了一眼温岁的餐盘,“岁岁,法餐不合你胃口吗,怎么吃这么少?”
  不对啊,她向来很喜欢吃的。
  “没有,最近不想吃。”女孩蔫蔫地用刀叉戳着食物,“看着就想吐。”
  “不至于吧。”褚遥夸张道,瞧了一眼天,“不热不闷,你怎么会想吐呢,生病了吗?”
  温岁闻言抬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吧。”
  二人继续吃,忽然褚遥心事重重地扔下刀叉,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这个月例假来了么。”
  温岁一愣:“我....好像没来,但是我周期不准的,有时就会停一个月,可能下个月就来了。”
  “不行!”褚遥一脸的大白菜被猪拱的表情,急切道:“你你你,你跟那个谁有酱酱酿酿过吗?”
  “......”
  褚遥噌地跳起来。
  冷静冷静。
  她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坐下,压低声音:“你他妈不会有了吧。”
  ——
  祁鹤十一点回家,别墅的灯还亮着。
  他洗漱完,自然而然地走进温岁的卧室。
  女孩不声不响地坐在窗前发呆。
  跟以往一样,男人从背后拥住她,亲昵地嗅着颈窝的香气。
  手开始游走。
  她今天特别乖,一点都不反抗,他意乱情迷地吻着,撩开衣服一角。
  从国风盛典结束后起,祁鹤对她就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他对身体的需求要求更甚。
  因此才会造就这样的结果。
  □□激荡到高潮,祁鹤按照流程打腰抱起她往床上走。
  腰背陷进软绵的被单,他单手解扣,温岁却摁住了男人的手。
  “今天不行。”她说。
  “为什么。”他埋进那团柔软。
  身体很痒,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
  那种感觉温岁羞于言说,生生忍下。
  “我怀孕了。”
  她猜想着祁鹤听到这句话的种种反应,最可能的就是震惊。
  至于生不生,另当别说。
  但祁鹤跟没听见似的,愈发出格。
  “祁鹤,”她推他,“我怀孕了,不能同房。”
  他总算从她身上起来,懵懵的,“什么。”
  视线下滑到尚且平坦的小肚,男人不发一言。
  避孕措施百密一疏,她确实就中了。
  自己都没想到。
  现在,要不要是个问题。
  温岁从他怀里爬起来,慢下呼吸,“你要不要?”
  “随便。”
  祁鹤眉眼下压,喜悦?震惊?反正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扫兴地出门。
  可是一句随便,温岁垂眼,手掌覆上肚子。
  也许,祁鹤只会想,自己一不小心玩脱了吧。
  不过还好他起码没说打掉。
  打胎很痛,她不想那么痛,身体也痛心也痛。
  温岁茫然地抚着肚子,仍不大相信自己要做妈妈的事实。
  她高兴吗,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这份高兴她无人分享,祁家会喜欢这个孩子吗,温家会喜欢吗。
  连她自己都没人喜欢,孩子又有谁会喜欢呢。
  女孩突然感到悲哀。
  祁鹤该恨透她了吧,狗皮膏药地黏着他,钟姒要回国时自己突然怀孕。
  其实,他亲口说出打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温岁存了一份私心。
  或许有点恶毒,有点自私。
  她想用这个孩子再最后留他一次,搏一搏——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位置。
  你是否真的有把我当作过妻子,还是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我不奢求你对我有多少爱意,我只希望。
  你对我对这个孩子有过一丝丝的在乎和责任,即便是目光停转一瞬,我亦甘之如饴。
  钟姒回国的消息并没有透露给谁,她主打一个惊喜,所以祁鹤起初并不知情。
  他会谈结束途经商场,忽然停下脚步,总助张存澜在打电话也跟着停步。
  见自家上司目光久久凝在那家店铺的牌子,他仰起头。
  “不是,祁总?”张存澜惊掉下巴,“您,您要买这个?”
第15章 骤雨/
  Chapter 15
  彩色的艺术字体富有童心,闪瞎人眼。
  母婴育儿用品店。
  张存澜是知道祁鹤结婚的,也知道他跟妻子之间有名无实。
  自己老婆开学时的慰问电话都要他来打,可见祁鹤有多厌恶她,多不想和她说话。
  可是现在,他走进了婴儿用品店!
  带来的冲击不亚于他儿子数学题写的八旬老太走路80km/h,健步如飞,赶超轿车。
  张存澜硬着头皮跟进去。
  他边走边思考,莫非、莫非......
  祁总他包养了什么小三小四,情人有孕?
  天呐,他不由得同情起温岁,内心谴责唾骂起老板的不道德行为。
  直到他批判得认真,没注意踩着了老板锃亮的皮鞋。
  祁鹤:“......”
  “对不起对不起。”
  祁鹤没说什么,扑了扑鞋子的灰,问:“你觉得怎么样?”
  张存澜太紧张了,不加反应地低头回答:“我觉得祁总您还是要端正感情观,俗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噢温小姐也不是糟糠,但是婚外情是不可取的,那是伤风败俗、道德败坏、低三下四、低贱无双......”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祁鹤额头青筋微凸,“我问你这件衣服怎么样。”
  完了,张存澜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忙不迭道:“红的好,红的喜气,当初我儿子出生我也给买的这套。”
  “对,还有女儿。”祁鹤自语。
  救命,龙凤胎!
  正直的张存澜先生此刻内心悲凉,终于,结账完,他壮着胆子问了句,“温小姐知道吗。”
  祁鹤比了比小衣服的尺寸,比他的手也大不了多少,他收进包装袋,凉飕飕地瞥张一眼。
  懂了,答案尽在不言中。
  张存澜默默记了笔,等哪天一定要告诉温岁。
  她不能被蒙在鼓里。
  祁鹤给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买衣服!他肯定特别重视那对双胞胎,张存澜为温岁感到不值。
  只是,他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
  很久很久之后才说,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有孩子的人是温岁。
  可惜为时已晚。
  ——
  翌日傍晚,温岁准时来到和钟姒约定的餐厅。
  钟姒竟然认得她,向自己招手,示意她过来。
  和照片上的所差无两,褪去了高中生残留的一点稚气,愈发风情性感。
  她画着浓妆,眼光在温岁面庞不断梭巡,“你也很漂亮。”
  “谢谢。”
  钟姒饮了一口红酒,“来点么?”
  “我不会喝酒。”温岁道。
  “祁鹤挺喜欢喝的,我自诩酒量不差,可还是比不过他,”女人意味不明地莞尔,“欸,你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吗?挺反差的,像...小狗一样,黏人。”
  温岁默不作声。
  “抱歉,忘记他结婚了,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钟姒假惺惺地认错,“你别误会,我跟他初中就认识了,然后考上同一所高中,恰巧又是同班,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交际难免多些。”
  温岁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听漱礼说过你们关系很好。”
  钟姒作讶异状:“你还认识漱礼呀,那孩子吊儿郎当的,我出国留学那会他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撒手,我哄他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才好,跟他堂哥一样,高中都爱玩游戏。”
  似乎,她才应该是祁家的一份子。
  了解祁鹤的喜好,和所有人都打得火热,即便远在国外也始终有人挂念。
  温岁从没有体会过,她算什么呢。
  女孩喉咙发紧,仍故作坚强:“那,我想问问钟小姐,您和祁鹤交往过吗?”
  她说的交往自然是男女恋人之间,钟姒晃着酒杯,醇红的浆液翻涌。她望着透明杯壁上自己扭曲的投影。
  说实话,她自认为和祁鹤算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祁鹤心气高,从没见跟谁表过白,即便他们都传他钟爱御姐那一挂的。钟姒挺符合,而且六年都在他身边,她的机会不大谁大?
  自己确实喜欢祁鹤,这种男人谁不喜欢,又帅又多金又有风格,前仆后继追的女生不要太多,他统统都拒了,这么多年也就留钟姒一个人。
  后来,外人风言风语,说祁鹤肯定暗恋她,她听到的时候很高兴,但没过几天传谣的几个就被祁鹤下了封口令。
  起码他没否认,钟姒想。
  留学的三年,祁鹤偶尔会跟她联系,前几个月嘉敏告诉她,祁鹤结婚了。
  犹如晴天霹雳钟姒发疯般地嫉妒憎恨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她让自己功亏一篑,让自己失去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结了婚也可以离。
  所以,她含糊地不乏暧昧地回答温岁:“你觉得呢。”
  答案不言而喻,温岁不蠢听得出来。
  女孩牢牢抓紧桌沿,手背青色的脉络凸显。
  “好。”她的声音发哑,小腹抽痛。
  反应尽收眼底,钟姒得意地翘起嘴角,“都是过去式了,哦对了,他前几天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国,我还没告诉他已经回来了。”
  “老友重聚嘛,温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你可千万别想多去找鹤吵架,如果损害了你俩的感情,我会很愧疚的。”
  她起身拎着包包离开。
  温岁看了一眼天,一个人坐在原位落寞地夹菜。
  她刚怀孕,其实情绪不能大起大落,现在感觉很不舒服。
  明天去做孕检吧。
  女孩回到家,外面飘起零星小雨,过不多久滂沱雨势将至。
  她给猫猫喂好粮,准备了去医院要带的物品,忙完这些,独自坐在阳台发呆。
  伶仃的背影映在倾颓的雨幕中,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吞噬。
  雨声浇得心千疮百孔,温岁抱腿坐在冰凉的地面。
  她仰起头望雨,望阴沉沉的天,覆压而下。
  猫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学着她坐下来,尾巴晃啊晃。
  一人一猫的背影在绵延的寂静中无限拉长。
  雨势不减,猫盯得累了,转过眼瞳瞧它的女主人。
  它的女主人经常和自己聊天,明明它都不会说话,根本不会给她回应。
  偶尔心情好了,喵喵两声,女主人就会开心。
  有够知足的。
  不过,它还能跟女主人聊多久呢,总觉得她最近好累好累。
  或许某天,她不会再碎碎念了。
  她其实挺爱说话的,没那么内敛含蓄,会大笑会搞怪,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她就很兴奋,彼时自己跟这位女主人不熟。
  一天天,一月月,她变得没那么高兴,时常发呆。
  念着给饭的恩情,它猫大王就大发慈悲陪陪她,反正——
  也没有别的人会陪她了。
  小憩须臾,温岁揉着它的头说:“我出去给他送伞噢,乖乖等我回家。”
  猫咪的第六感大概挺灵验的,它望着女孩浅色的眼珠,伸出爪子勾她的衣服。
  请不要走。
  但她没有留意,急匆匆出门。
  可能......
  猫坐在阴暗的客厅,紧闭的大门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锁栓。
  算了,总之——它耸耸耳朵。
  女主人,我等你回家。
  朝云会馆,气氛喧闹。
  祁鹤在两小时前接到电话,说钟姒回国了,组了个局要不聚聚?
  他想了想,说行。
  来的人大多是钟姒的朋友,她以前是交际花,基本和祁鹤走得近的男生跟她关系都不错,女孩坐在包厢的中间,右手边是闺蜜嘉敏。
  “鹤,来了。”缪弈边添酒。
  祁鹤嗯了声,坐到他旁边。
  嘉敏嬉笑道:“鹤,三年没见就对姒姒冷落了?进来都不打招呼还坐那么远,装不熟呢。”
  “懂p,鹤哥有家室,守身如玉。”立马有男的打趣。
  祁鹤往酒杯加冰块,不冷不热地掀眸盯他一眼。
  “鹤,”钟姒主动跟他碰杯,她今天打扮得很性感,胸前沟壑隐隐约约,呼之欲出,“重逢愉快。”
  他碰杯,“怎么突然想到回国。”
  钟姒俏皮地眨眼,“想你了呗。”
  “哦~~~”
  大家心照不宣地嘘声一片。
  酒桌推杯换盏,众人都有些微醺,说话便不大顾及起来,祁鹤不容易醉,他捏了捏眉心:“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处理。”
  “别介,什么大事还要你亲自出马,”林家公子道,面颊酡红,“姒姒回来大家伙儿高高兴兴的就你要逃,别说真有一腿。”
  钟姒笑骂:“林二,你别瞎说。”
  缪弈道:“外面下暴雨,你带伞了吗?”
  今天张存澜休假,不过朝云会馆离樨园挺近。
  他说我让人送过来了。
  温岁穿过马路来到会馆楼下,她收伞,抖了抖伞面的水珠。
  站在檐下等了一会儿,祁鹤迟迟没下来,她问他你在哪儿,他回暂时抽不开身,伞放包厢门口你就回去。
  她按着数字一个个找,终于找对,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叫。
  温岁不习惯这里的氛围,待得久了头脑就发嗡。
  而且她不喜欢偷听,每次偷听结局都不好。
  听不到就是不知道,她不是主动找虐的人。
  但,里面男人的交谈声太大。
  一瞬间,意识模模糊糊的偏偏只能听清几个字眼。
  温岁辨不清他们说话的音色,总觉得都是一个样,有人开怀大笑——
  “她是不是故意怀孕好缠着你啊。”
  温岁脑袋“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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