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指南[快穿]——冬半暖【完结】
时间:2023-06-03 14:41:10

  这些她女儿未来因她而可能有的遭遇,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所以原主妥协了,不计较了。
  不计较明明出轨又重婚的人不是她,她却要被离婚被扫地出门;也不计较明明全是她一个人辛苦赚回来的家业,自己却一个子儿都没有;
  她最后只要求女儿跟她,因为她深深地知道这对母子有多重男轻女。
  当初她一生产,婆婆一见是个女娃就立马破口大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连生个儿子都不会,根本就没伺候过她一天月子;
  丈夫见她生了女儿也是直接沉下了脸,看都没看一眼就甩脸出门直接失踪了。
  女儿在他们母子俩眼里,可能根本就不算是个人。
  所以原主怎么可能放心把女儿留个丈夫婆婆和后妈?光用脚指头想,也能想象得出来她女儿若是留在马家以后会有多可怜。
  对于她要女儿的要求,丈夫和婆婆倒是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缺女儿/孙女,也根本不在意女孩儿。
  但不肯跟原主走的却是女儿自己。
  原主女儿马湘湘一出生没两天,丈夫就失踪了。原主需要撑起家里的生计,她女儿就完全是由她婆婆带大的,跟她不亲。
  尤其是,以前婆婆怕原主改嫁,一直刻意笼络女儿的心,还经常私底下说原主的坏话,教唆女儿要防着原主改嫁抛弃她们俩,还说奶奶把家产握在手里全是为了留给她,免得她妈偷给外面的野男人。
  再加上婆婆本性的言传身教,甚至可能还有骨子里的遗传,原主女儿被教得自私自利、阴毒冷血、贪慕虚荣……简直就是婆婆的翻版。
  所以马湘湘怎么可能看得上被净身出户的原主?
  哪怕这是她亲妈。
  再加上这几年她活在富贵窝里,过的完全是富家千金的日子,怎么会愿意跟着一无所有的原主去过苦日子?
  原主咨询过,夫妻离婚孩子跟谁,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孩子的意愿。孩子不愿意,哪怕她再打官司也赢不了。
  所以原主就苦口婆心地跟女儿分析,她若是跟着爸爸以后会受委屈、会过得不好,他们是一家人,你会像个外人;
  跟着妈妈虽然会穷困一时,但妈妈有手艺有能力,不会穷困一辈子,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而且还承诺她以后不会再婚、也不会再生别的小孩,就守着她一个人。
  但女儿根本不信、也不屑,还嫌她烦,在接她放学劝说的路上,发脾气地一把把原主推到了马路中间,被疾驰而来的汽车给撞飞了――
  这就是原主为什么会躺在医院濒死的原因。
  虽然剧情客观地描述,马湘湘是被说烦了,愤怒质问她“是不是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的气急之下才猛地那么一推――
  但根据马湘湘特意半夜跑来拔原主氧气管的情况来看,东姝有理由相信,马湘湘是故意把原主推倒在马路中间、想原主被车撞死的。
  这样就绝了她被判给妈妈的可能,她就能继续做富家千金……
  东姝对这样狠毒的女儿简直齿冷,难怪原主被女儿拔了氧气管死了以后,悲愤得说不出话来,怨气大得都让这小世界不稳了。
  原主很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被抛弃?!小时候被父母抛弃,长大了对婆婆丈夫再好再尽心尽力也还是被抛弃,甚至无私爱着的亲生女儿也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自觉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她会落得被亲女手刃的下场?!
  东姝真是看得无奈:傻姑娘哟,有些人的恶是天生的,这有什么想不明白为难自己的?
  原主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让所有抛弃过她的人后悔!
第3章 被净身出户的原配03
  有救命神药的辅助,原本没有一年半载绝对下不来床的重伤,东姝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强悍的恢复力惊得众多医生都恨不得把她给解剖研究了,吓得东姝赶紧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医院。
  东姝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后,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出了医院大门就装作熟练地拦出租车,去了原主家。
  到了地方,东姝领着司机进屋拿打车费。
  谁知一进门,屋内的欢声笑语骤然一停,像是在表达对她的强烈不欢迎。
  东姝见大家对她身着病服、手绑石膏、脸缠绷带的重伤样子毫不意外,想来她被女儿推得出车祸的事没人不知道。
  可这半个多月马家却没有一个人去看过她,就连最初医院打电话联系家属都否认拒绝。
  无情无义到马家人这种程度,也实属罕见。
  甚至看到随她一起走进来的司机,马老太立马出奇地愤怒了,“哟,这还没离婚呢,野男人就敢带上门了?!”
  虽然她一直污蔑原主给儿子戴绿帽,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原主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也根本没做过那种事。
  她执意给原主泼脏水,不过是抢占道德舆论高地,让她儿子渣得更理直气壮、毫无心里负担罢了。
  东姝倒是从容淡然地笑了笑,睨了睨坐在一旁的年轻女人和孩子,“我带回来的是野男人,那你儿子带回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小三和私生子?”
  “你放屁!”马老太好像被羞辱到了,气急败坏地反驳,“我孙子是正经的婚生子!你才是那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婚生子?”东姝饶有兴味地咂摸了一下,“你这是终于承认你儿子犯重婚罪咯?”
  “你――!”这罪名马老太可不敢乱认,顿时被气噎,瞪着东姝的眼球都快脱框了,没理就蛮横地撒泼,“你这个¥%*&!@#¥#……”
  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想都不想地张口就来,听得本不欲参与别人家事的无辜司机都听不下去了,“这位老太太,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这位女士打了我的车,没钱给车费,我这是跟她拿车费来了。”
  正激情喷粪的马老太立马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噎住了口,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的滑稽和尴尬。
  马老太是个窝里横的,也就欺负得了原主,顶多加上原主女儿马湘湘,再就是原来筒子楼里的左右邻居。
  但自从搬到这别墅区来,她就格外注重她富贵老太太的身份和体面,怕出口成脏让人嫌弃看不起,怕洗不掉一身的泥子味,更怕被人嘲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所以她在外人面前向来喜欢装模作样,这下被外人看见她蛮横无理又粗鄙不堪的模样,可不就像被掐了嗓子的鸭子。
  但她不会自省,只会恼羞成怒地迁怒最好欺负的儿媳,“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是你成天跟野男人勾来搭去我会搞错?!”
  东姝懒得搭理她,转头跟司机抱歉,“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我这就去拿钱,你稍等。”
  “好。”司机也不便跟她进房间,就在客厅等着。
  可让东姝无语至极的是,她按照原主记忆找到卧室,却发现原主的卧室已经被人霸占,原主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东姝嘴角讥诮地翘了翘,身后就传来马老太急匆匆跟上来的脚步声,像防贼一般的语气,“你怎么乱开别人的房间,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你的东西都在那!”
  东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堆一看就毫不值钱的东西乱七八糟堆在犄角旮旯里,应该就是原主日常的东西没错。
  东姝简直被马家这无耻下作的做法给气笑了,“你们马家的教养好,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擅闯别人房间乱动别人的东西。”
  “什么你的房间?”马老太神气活现地反驳,“这可是我们马家的房子!房本上可是我的名字,有你什么事儿!”
  东姝点点头,不欲让司机多等,立马转身走下楼,“你当初死活要把钱财攥在手里,谋划的就是这么一天吧?可真是深谋远虑。”
  马老太被她这淡淡的嘲讽刺耳又刺面,当场就挂不住脸了,恨恨地瞪了瞪东姝下楼的背影,也跟着一瘸一拐地下楼去,“拿了东西就快点滚!”
  东姝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出原主的钱包,发现里面除了几张卡什么都没有。
  可东姝记得,原主钱包里应该有几百块的,现在却空空如也。
  东姝打开空钱包对马老太嗤笑,“谁眼皮子这么浅,连这点钱也偷?”
  这话可戳到马老太的肺管子了,立马炸毛尖叫着跳脚,“谁偷了?!你别红口白牙地乱喷粪!”
  东姝眉目微冷,“先把司机的车费付了!”
  原主性子软和得有些怯弱,一向都是随意他们母子搓扁揉圆的,这突然一变脸一强势还真的唬得马老太一大跳。
  但随即想到这么个面团人儿居然还敢对她甩脸子,更是暴跳如雷,“你这骚贱蹄子在凶谁?!谁给你的胆子?!”
  东姝朝满脸无奈的司机那看了一眼,“你要是想让人看尽你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儿,你就继续。”
  这话可真是掐住马老太的命脉了,愤怒地瞪了东姝一眼,赶紧拿钱把司机打发走了,然后就迫不及地对着东姝往大门一指,“你也给我滚!马上滚!”
  东姝没搭理她,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这堆东西,除了旧衣服,就只有一个背包、一个钱包勉强还能看。
  原主在马老太手里过得可真是……东姝都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原主银行卡里的钱有没有被马老太全部取出来。
  之前为了生意往来方便,原主在马老太严防死守下也只办过一张卡,卡密码和余额也都被马老太强硬掌控着。
  在原主出事前,里面刚收到一笔尾款。
  思及此,东姝干脆什么都没要,反正马老太肯让她拿走的东西都可以当垃圾扔了。
  东姝只拿了装有身份证等证件的钱包和背包,捡了一处沙发施施然地坐下,看得马老太的眼睛一瞪,“你怎么还不滚?!”
  东姝抖了抖钱包示意,“这卡里面的钱你取走了吧?”
  马老太神态一僵,随即又理直气壮,“我取我家的钱怎么了?怎么还需要跟你交代吗?!”
  对于马老太这个反应,东姝不怎么意外地点了点头,“那我就跟你算算账。”
  “第一,不经过本人同意擅取他人银行卡里的钱财,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过大的,则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管你是去柜台取的,还是取款机取的,都会有监控视频留证。”
  马老太眼睛一瞪,“你――”
  “别急。”东姝微微一笑,温婉又柔和,“这只是第一笔账。第二,我知道依法而言,马家的财产我确实没份,但我为马家餐饮企业工作了六年却是事实。”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年轻女人和孩子,“就像你儿子虽然没有领证却事实婚姻一样,我虽没有跟你们马家签劳务合同,但也是事实工作。你们马家必须按照我工作的能力、价值以及年限等给我补偿。不然,我会申请劳动仲裁。”
  几乎完全不懂法的马老太被她说得惊疑不定地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又气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东姝却不给她反应机会,“第三,你儿子是出轨还是重婚,得看我计不计较、如何计较。你们若是认出轨,那他就是婚姻的过错方,赔偿不一样;若是认重婚,那他得坐牢。”
  “他明明就是失忆了!”马老太气急败坏地强辨。
  “谁能证明失忆?”东姝悠然地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挑眉,“医生?那可是主观上的事,谁都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在说谎。不信的话,你们去看看能不能让医院开个失忆证明来。”
  本就见识不多的马老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急得眼珠子团团转。
  尤其是东姝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她直接掌握了谈判的节奏,“法律上判罪,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没办法证明失忆,可这事实婚姻却能证明他的重婚罪。”
  马老太枯瘪的嘴唇抖了抖,看着东姝的眼神从颐指气使的不屑轻视逐渐充满了忌惮和怨毒。
  “第四,”东姝趁她脑袋急蒙圈继续加重击,“公司是我一手创建的,跟人做生意的是我,底下员工认的也是我,公司所有运转以及商业机密我都知道。你说……”
  说到这里,东姝微微一笑,温柔友好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若有意搞破坏,需要多长时间能让它破产?”
第4章 被净身出户的原配04
  “你敢――!”马老太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生财的公司可是她能张牙舞爪的底气,“你就不怕我把你到处偷野男人的事囔囔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东姝眉目从容柔和,丝毫没有被威胁到,“愚者自愚、智者见智,大家都有耳朵、有眼睛、有辨别是非对错的正常心智和能力,不会被人轻易操控思想人云亦云。”
  说着意有所指地唾弃,“也只有见识浅薄、举止粗鄙的愚蠢老妇,才会去听信流言蜚语,长舌妇般地搬弄是非,败坏社会风气。”
  这话可把马老太的后路给堵死了,如果她到处去嚷嚷,就是见识浅薄、举止粗鄙的愚蠢老妇!
  这对于一心想挤进上流社会当贵妇老太君的她怎么能容忍?
  所以马老太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阴狠着冷笑,“还用我就嚷嚷吗?谁不知道你水性杨花到处勾搭野男人?”
  “哦是吗?”东姝好整以暇地挑眉,“都有谁知道?我倒要仔细问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又勾搭谁了?是亲眼所见还是捉奸在床?如若不然,我非得告她个诽谤罪,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喜欢给人泼脏水的恶臭烂嘴巴。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保证一告一个准。”
  马老太满是苍老皱眉的面皮抖了抖,“你告赢了又能怎么样?名声还不是臭了?你就不怕你女儿被你害得再也抬不起头?!你就不怕害了你女儿一辈子?!”
  “我女儿……”说起马湘湘,东姝语气泛冷地轻嗤了一下,“一个推母亲去撞车、半夜还偷偷拔氧气管一心置我于死地的孽种,我管她去死。”
  马老太被她这话给惊得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是把老实人给逼狠了?竟然连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儿都不要了?
  俗话说得好,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马老太很怕东姝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警惕地瞪着她,“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一,”东姝用没绑石膏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把我钱包和银行卡里的钱还回来;第二,补偿我六年的工资;第三,把我车祸的医药费给交了;第四,离婚按照男方出轨赔偿,女儿我不要。”
  马老太很是气不过,“卡里的钱是公司的钱,凭什么还给你?!”
  东姝知道马老太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也不跟她讲道理,只逮住她的短处咬,“不问自取即为盗,据我卡里的金额,足可以判你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要试试吗?”
  被捏住七寸的马老太狠狠地瞪着她不说话。
  东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三天之内,做不到我这四点要求,我会让律师来起诉你盗窃罪、你儿子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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