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因为惧怕和紧张,她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此时在他的温柔呵护下,她只觉得身子软得不像话,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慕敬承品尝过她的红唇,再贪婪地绕上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唔……好痒……”
她不满的嘤咛,下意识闪躲。
但慕敬承不肯放过她,好像她的耳垂是什么特别甜品,让他爱不释口。
洛依依一边躲,小手一边不自觉地抵上他赤裸的胸膛。
好烫!
她不禁吓了一跳,在他厮磨下情动的意识骤然回归。
“敬承!”她惊慌地喊他。
但慕敬承仿佛听不见一般,他的吻一路向下延伸,攻城略地。
“敬承,你身体好烫,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还是她给他下的三仑唑片过量了?
“敬承,你冷静一点!”
“敬承,停下来!”
“唔――”
许是嫌弃她的小嘴太过喋喋不休,他烦躁地重新攫取她的唇。
将她没说完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洛依依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好像烧着了一般,她心一狠,再次咬了他。
“嘶!”
他吃痛,陡然放开她。
只是他依旧保持着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没有改变,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一双眼,泛着幽邃凶光。
他眯起星眸,眼神带着情动的欲望和被咬的气急败坏。
洛依依有些慌,有些怕。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她咬他,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小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嘴唇,嘴里还有他血的腥甜气味。
“敬承……你好像发烧了,身体好烫……”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慕敬承脸色阴沉,深吸一口气,懊恼地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出去!”他冷冷命令。
洛依依慌地下了床,理了理被他撑开的衣领,担忧道:“可是……你好烫!”
慕敬承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她。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马上要了你!”
他笃定的语气,看不出一丝玩笑。
洛依依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他生气地一脚将床上的枕头踢了下去,满脸阴郁!
该死的小丫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男人情动的时候体温会升高,还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欲望,无语望着天花板。
他到底怎么了?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小丫头勾得理智尽失!
虽然她是他正儿八经取回来的妻子,真要了她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还需要个儿子来继承玉锁。
可她才刚成年,他要是真的要了她,那他真就连畜生都不如!
接二连三的失败,加上慕敬承的恐吓威胁,终于让洛依依不敢再轻举妄动。
想起结婚匆忙,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打包行李就进了慕家,马上就要开学了,她决定回洛家把她的东西拿过来。
早上,餐厅里。
洛依依安静地吃着早餐,但眼神一直偷偷瞄着看手机的慕敬承。
她在犹豫,回洛家用不用跟他报备一声。
她记得结婚那天,慕敬承语气很不好地告诫她,洛怀瑾那个家不要再回去了。
眼看他放下筷子,打算出门,她才慌张地开口。
“那个……敬承……”
慕敬承在玄关处穿着鞋,斜斜地瞥她一眼,冷冷道:“什么事?”
第10章 你这小媳妇挺厉害啊!
“我今天想回舅舅家一趟……”她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头都不敢抬。
“我不是不让你再回洛家了吗!”他语气里透着不快。
“那个……我的东西还在洛家没收拾……”
她话还没说完,慕敬承便嗤笑一声。
“就你这一穷二白的家底,有什么值得收拾的?”
洛依依涨红了脸。
跟慕敬承比起来,她确实穷得一无所有。
可再穷,有些东西也不能丢掉,比如她和爸爸妈妈还有外公的相册,比如他留给她的军功章。
但她不想告诉慕敬承,怕他说她矫情。
“就、就课本什么的……开学要用的……”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慕敬承看了一眼他脑袋快低到地上的小妻子,淡淡道:“想去就去吧!”
洛依依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的眼里流露出欢喜。
慕敬承下意识地蹙眉,她还挺喜欢那个家?
明明她舅舅一家贪财好利、虚伪自私,没一个好东西!
哦,对了,她长在那样的家庭,自然也是贪财好利、虚伪自私的。
不过才几天,他竟然忘了,差点被她纯善无辜的外表骗了。
若不是贪财好利,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敢连续几次半夜爬一个成熟男人的床。
想到这儿,他眼里闪过厌恶和嫌弃,再不停留。
慕敬承出门的时候把门关得好大声,吓得洛依依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
不过他答应了,她心里总是坦然一些。
收拾好自己,洛依依背着书包出门。
他们住的别墅区离市区有点距离,她走了好远才找到公交站牌,上了公交车。
车上的人很多,拥挤、吵嚷,烦人得很!
不过洛依依习以为常,毕竟,这就是她的生活。
距离舅舅家比较远,洛依依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身后那个中年男人有意无意地跟着她。
她往哪边挪,他就跟到哪边。
虽然对方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她还是戒备地从针灸包里捏出三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一开始人很多,大家都挤着,她并没有觉得异常。
过了几站地后,车上的人少了起来,虽然没有空座,但空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可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甚至有意无意地用手蹭她的屁股。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男人立刻跟了上去,直接将一只咸猪手隔着裤子放在她屁股上。
“你干什么?”她回头瞪着男人怒吼。
男人大约是个惯犯,脸上不见半点惊慌。
他随意地看了眼车厢里漠不关心的乘客,然后死不承认道:“怎么了?”
“你干嘛摸我屁股?”对于这种公交色狼,她深恶痛绝,既然遇上了,她绝对不能姑息。
因为她这次姑息了,那他就会去祸害下一个女孩。
“谁摸你屁股了!”男人不屑地叫嚣着,“你个小姑娘人不大,怎么血口喷人啊!”
他一边喊,手还一边不老实地往洛依依身上蹭。
洛依依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三根银针扎到男人身上。
只见上一秒还嚣张无比的男人,下一秒忽然身子一僵,双腿酸软地蹲坐到了地上,还压到了洛依依的一只脚。
洛依依恶心地抽回脚,嫌恶的、重重地踢了男人一脚。
男人双手哆哆嗦嗦地捂住裆部,不可思议地看着洛依依,怒声道:“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洛依依得意地看他一眼,咒骂道:“让你做人形泰迪,本姑娘让你以后都硬不起来!”
她话音刚落,响起了车到站的提示音,她立刻准备下车。
男人却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让她走,叫嚣道:“臭丫头,我要报警,你恶意伤人。”
洛依依挣不开他,只能把他一起拖下车。
那人却不肯放手,当真抱着她打起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把她和男人一起带回了警局。
经过询问和交代,警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洛依依属于正当防卫,但男人住了院,她有防卫过当嫌疑,必须有人来保释才能离开。
她没办法,只能联系慕敬承,但此时她才发现,她没有慕敬承的联系方式。
她只好给老宅的慕家爷爷打电话。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慕敬承裹夹着一身寒怒进了警局。
明明是仲夏的天气,在场的人心头却忍不住生出一丝寒意。
迎上慕敬承兴师问罪的眼神,洛依依本能地缩着脖子。
慕敬承黑着脸,咬牙笑:“洛依依,你知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嗯?”
他分明是笑着,声音也不大,可洛依依还是被吓得眼泪汪汪。
慕敬承的怒火瞬间到了顶点。
他最烦女人哭,可她最会哭哭啼啼!
“滚到车上去等着!”他没好气地瞪她。
警察有些看不过去,不禁劝道:“算了算了,多大点事,不至于!”
“还不滚?”慕敬承见她竟然一动不动,更加生气了。
洛依依委屈巴巴地看一眼警察叔叔,小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叔叔摆摆手,连忙道:“走吧走吧!”
洛依依一溜儿小跑去了慕敬承车上。
警察拍了拍慕敬承的肩膀,安抚道:“小伙子,别这么大火气,不至于,没多大点事儿。”
面对警察,慕敬承语气缓和了许多,沉声问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警察叔叔忙解释道:“小姑娘在公交车上遇到色狼了。”
“什么?”慕敬承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后悔。
他不知道,刚才不该对她那么凶的。
警察笑着道:“没事,小姑娘没吃亏。”
慕敬承略略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警察叔叔一边递给他一份保释单让他签字,一边意味深长道:“不过你这小媳妇挺厉害,直接给那色狼扎阳痿了。”
慕敬承签字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回到车上,洛依依果然在抹眼泪。
第11章 有证,不会开车
他很烦躁,但想到她才在公交车上遇到了色狼,语气到底软些。
“别哭了,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
洛依依抹了把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委屈兮兮地点了点头。
迎上她那双泪眼汪汪的小鹿眼,慕敬承心里有些涨涨的。
他明明最讨厌女人的眼泪,可每次看到她哭,他都会莫名心软。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顺便解开两颗衬衣的扣子,叹气道:“回洛家为什么不开车?车库里那么多车没你看得上眼的吗?”
洛依依看着他衬衣的领扣,在修长的手指下开了两颗,露出颈间白皙的肤色,带出几分欲的味道。
她不由得联想到他衬衣下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红着脸低下头去。
她嗫嚅道:“我、我不会开车。”
慕敬承一怔,有些无语。
他忘记了,她才刚成年。
而他已经二十六岁!
说起来,他好像是老牛吃嫩草。
想起刚才在警局里,警察知道他是洛依依丈夫时震惊的表情,他更加烦躁,语气也坏了起来。
“那就去考一个!”他冷冷道:“我慕敬承的老婆出门坐公交,我不要面子?”
洛依依挠挠头,声若蚊蝇道:“有、有驾照。”
慕敬承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驾照,不会开车!倒真像他们现在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你证买的?”他挑眉问。
洛依依连连摇头,小声辩解道:“我考的!四个科目都是满分过的!”
她顿了顿,有些萎靡道:“就是没上过道,不敢开。”
慕敬承简直气得想骂娘。
最后到底只是愤愤地吐出两个字。
“笨蛋!”
洛“笨蛋”非常知趣地闭了嘴巴。
洛依依心里有些懊恼,她好像总是在惹他生气。
她真怕有一天他的病没要了他的命,他就先被她给气死了。
本着万言万策,不如一默的原则,她觉得保住她和他小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她闭嘴!
见她不说话,慕敬承没了发泄的借口,闷闷地开着车。
想到警察最后那句调侃的话,他心里有些别扭。
他的小妻子动不动就给人扎阳痿了,会不会有一天对他也这么干?
联想着前几日她总是半夜摸进他卧室,他不禁有些后怕。
虽然他现在还没被扎,不代表以后不会被扎。
尤其他脾气不好,说不准哪天就把她惹急眼了,到时候再真给他扎阳痿了,他没儿子就没办法继承玉锁了。
那岂不是便宜了慕敬听母子。
思及此,他沉声道:“洛依依,我警告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随便进我的卧室。”
洛依依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这茬。
不过鉴于他超人的清醒力,她已经放弃给他全身检查的想法了。
等有机会再另寻他法吧。
她点头如捣蒜,小声道:“我知道,你说过的。”
“说过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半夜爬上我的床?”他俊眉一挑,有些不满道。
洛依依连忙举起小手,发誓道:“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慕敬承打量着她认真的神色,忍不住继续交代道:“还有,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许你拿针灸包!”
洛依依下意识地捏紧了包里的针灸包,心里不太认同。
对她这个中医学生来说,针灸包就好比将军的剑,武士的刀,比手机还重要。
“听到没有?”见她不说话,他不由又喊了一声。
“哦!”洛依依闷闷地应下,有些为难道:“可若是你犯病了怎么办?”
慕敬承眸色一黯,淡淡道:“那个例外。”
洛依依点点头,乖巧道:“好,我知道了。”
回家后,洛依依本以为公交车色狼事件就这么过去了,可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一张法院的传票。
那个公交车色狼竟然恶人先告状,告她故意伤人。
她原本想把这事告诉慕敬承,但想到慕敬承去警局保释她那天,气急败坏地说她耽误他事的样子,她又退缩了。
她不想给慕敬承添麻烦,更不想丢了慕家的脸面。
要是她出庭,多少会影响慕家的脸面吧,慕敬承也说过,他要面子的!
所以她决定,委屈一下自己,买点慰问品去跟那色狼赔个不是好了。
这次她吸取教训,不坐公交了,改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