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楼九【完结】
时间:2023-06-04 23:14:05

  萧晏辞放下弯刀,手臂圈紧她的腰,闭了闭眼。
  即便没有直白的表达,他的动作暴露一切。
  一个月以来,他连她的手都没机会摸,最亲密的是上次,苏年年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找水喝,平底踉跄了下,萧晏辞扶了她一把。
  苏年年直接搂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什么也不说,只感受着他身上的味道和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要把重生的事告诉他,但不是现在。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能醒?”苏年年问玉竹。
  上元节下的蛊,到如今,差不多刚好三个月,蛊毒该发作了,或许已经发作了。
  “劫人的时候把他打晕了,王妃需要的话,一盆水就能泼醒。”
  苏年年摇摇头,乌黑的眸望着萧晏辞:“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萧晏辞抿唇,箍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半是试探地反问:“你想怎么处置?”
  “我都听你的。”苏年年不假思索。
  萧晏辞更迷惑了。
  苏年年半夜三更独自出府去,得知萧南被带回王府后又回王府,追到地牢,一反常态与他亲近,却什么要求都不提,说都听他的?
  不信。
  可疑。
  萧晏辞眯眼,越发来了兴致。
  他捏捏她的腰:“年年要亲眼看着吗?”
  苏年年果断点头:“当然了。”
  她刚进来的就看见了,正对着萧南的那面墙处,摆了一把弓箭,旁边是无数支箭羽。
  萧晏辞有些意外她的回答,神情变得莫测。
  苏年年看在眼里,揣测了下,提醒道:“王爷不记得我给他下的蛊了?上元节那日。那只蛊虫很珍贵,我要验收成果。”
  萧晏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来了。”
  他当时还调笑说是情蛊。
  “嗯!”苏年年头往他胸前蹭了蹭,“什么时候开始?”
  萧晏辞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
  苏年年现在处于一个被萧晏辞怎样搓圆捏扁都不会反抗的状态,脸被固定住,她就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过了好半天,苏年年反握住他的手腕,挪开他的手,朝他的唇凑了上去。
第304章 我有一个秘密
  苏年年挪开他的手,朝他唇凑了上去。
  娇软的唇瓣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就离开,然后乌黑的瞳仁又看向他,直勾勾问:“什么时候开始?”
  萧晏辞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瞥见余光中那些箭羽,这庞大的数量,若全部射在萧南身上,一定密密麻麻比百年老树还要粗。
  萧晏辞回望她,手指在她腰间摩挲几下:“不着急。”
  好久没亲近了,他不希望这么快就弄醒萧南打扰他们。
  相反,趁着萧南没醒,他们可以抽空做点别的。
  正当萧晏辞要说话的时候,忽然,石柱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二人动作一顿,朝萧南看去。
  萧南身上穿着囚服,因为从火中被劫出来,整个人熏得黑黢黢的,脸上被擦破了几块,再没往日的温润的气度。
  像逃荒的难民。
  空气潮湿,光线昏暗,四周静悄悄的。
  萧南四肢异常疼痛,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着,对面是苏年年二人。
  他想起来了,诏狱着火了。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与其问他们接下来想对自己做什么,他更想知道自己浑身针扎似的疼是怎么回事。
  近一个月来,他时不时会有这种感觉,每到夜里痛苦难捱,今日比每次更甚,疼得他说话都变得困难,几乎窒息。
  苏年年皱眉,细细辨认他的反应,随后慢慢扬起一个笑:“蛊毒好像发作了。”
  她激动地拍拍萧晏辞的胳膊,回身道:“玉影,你去看看桑安在做什么,没事的话让他过来一趟。”
  萧南努力集中精神听着,抓住两个关键词。
  蛊毒,桑安。
  “南疆遗孤在你们手里?”
  怪不得几年前他追查到京城,此后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来藏在晏王府!
  苏年年看小丑似的看着他,揽着萧晏辞脖子,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你不说几句气气他?”
  萧晏辞抿唇,偏头看她。
  她态度的转变,好像真的只是因为萧南被抓起来了。
  早知道让她原谅自己这么简单,他早就让慕迁鼓动萧南谋反了,还用得着等一个多月?害他白白被冷落这么久!
  在苏年年鼓励的眼神下,萧晏辞倏尔扬唇,看向狼狈的萧南,简单吐出二字:“慕迁。”
  萧南蓦地睁大双眼,目眦欲裂。
  “慕迁是你的人?”
  慕迁可是他在乡试前就找到的人,他家里穷得叮当响,是他施以援手,一步步看着慕迁走到现在,年纪轻轻当上三品官。
  他极其信任慕迁,事事与他商议,从未起过疑心,就连谋反的事慕迁也帮着出了不少主意!
  本以为谋反一事败露是被萧景横插一脚,到头来,他居然一开始就在萧晏辞的圈套里!
  这个事实给一向自负的萧南造成巨大冲击,气血翻涌,一口血呕了出来。
  他没法擦拭,只能任由血顺着往下淌。
  “你还想知道什么?”萧南越狼狈,苏年年笑得越灿烂,“邵国公为什么没来?或者……宁卓为什么叛变?”
  苏年年虽然没有直接影响这二人的决策,在中间却起了引导作用。
  现下,越能给萧南添堵越好。
  萧南阴沉的眼死死盯着苏年年,好半晌,爆发出一串凄厉的狞笑声,近似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
  苏年年嫌弃地蹙蹙眉,往萧晏辞怀里又倚了倚。
  很快,桑安来了。
  萧南已经笑累了,疼得说不出话来,听见来人,抬头死死盯着桑安湛蓝的瞳仁。
  “怪不得……找不到你。”
  桑安抿唇,面无表情地辨认了一会儿。
  “怎么样?没猜错的话,是蛊毒吧?”苏年年问。
  桑安没接话,从袖中掏出一个铜铃,捏在手里摇了摇,萧南咬紧牙关,片刻后还是没忍住,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痛――停下,快停下――”
  苏年年新奇地看着铜铃。
  这铃铛能控制蛊虫?!
  “是蛊毒发作了。”桑安见苏年年盯着自己看,顿了顿,把铜铃递给她,转身想走,又想起一事,“他死之前,你命人告诉我一声,我要把我的蛊虫引出来。”
  想起那条无害小白虫,苏年年更新奇了。
  “居然还能引出来?”她盯着萧南看,猜测小虫子现在在啃萧南的什么脏器。
  “嗯,毕竟是罕见的东西,我要留下。”
  “好。”苏年年盯着萧南,头也不回地应声。
  忽然,她的脸被人捏住。
  萧晏辞强迫她收回目光:“准备怎么做?”
  苏年年眨眨眼,想了想,把铜铃塞给玉竹。
  “你守在这里,见他不痛了就摇一摇。”
  玉竹道:“是,王妃。”
  “然后呢?”
  “然后……”乌黑的瞳仁转了转,苏年年说,“你我都一夜没睡。你累不累?我们先回去歇歇?”
  萧晏辞从她百转千回的语气中听出丝丝情意。
  黑暗中,他眸色暗了几分。
  萧晏辞没接她的话,紧了紧手臂直接站起身,把她横抱在怀里,吩咐几句后,几步走向石阶。
  苏年年心跳不断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晏辞的脚步好像跟她的心跳一样也越来越快。
  她勾着他的脖子,一路被抱回主屋,不等反应,又被他按在床榻上。
  眼看他要压上来,苏年年抬脚瞪他,哼哼唧唧道:“我追去诏狱又赶回来,出汗还没洗澡……”
  萧晏辞捏着她纤细的脚踝往开一拉,倾身过去,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唇,舌尖扫荡着她口中每一处,气势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急切。
  “萧晏……我没洗……唔……”
  萧晏辞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
  快两个月没碰她了。受不了。
  “年年最香了。”他亲够了才腾出空安慰她,手上动作没停把两人剥了个干净。
  苏年年伸手想把衾被拉过来。
  如今知道他是重生的,她心里莫名有些羞耻,加上许久没亲近了,上来就这样,实在不习惯……
  “年年。”萧晏辞强势地捏住她的手腕,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鼻唇,一路向下,在她脖颈处流连。
  他唇舌靠近她耳畔,吻了吻她圆润的耳垂:“别那样对我了,好不好?”
  苏年年浑身忍不住一颤,在他的吻中胡乱应声。
  要不是知道他重生,苏年年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瞒着她做诱饵这事。
  但他是重生的,前世她确实……
  不怪萧晏辞不敢信任她,她有前科啊!
  萧晏辞到现在都忘不了,可见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多深远的影响。
  “王爷,我说回来歇一歇的意思是,单纯的歇一歇……”太吓人了,她想哭。
  按以往的经验,按他眼前这种架势,到明天白天,她能不能下来床都是未知数。
  “一会儿再歇。”萧晏辞侧头吻了吻她的脚踝,微微喘息着道:“结束了我抱你洗澡,好不好?”
  她想说不。
  想起每次说不之后的场面,苏年年咬紧牙关。
  .
  苏年年的预感没错。
  二人天刚亮的时候回来,洗完澡已经过了午时。
  她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眼皮也掀不开。好在身上是干爽的,帐内温度适宜,又有萧晏辞抱着,很快便睡着了。
  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她想,有时间一定要去寺庙拜一拜,感谢上天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年年又饿又渴。
  她一动,萧晏辞低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饿。”
  两位主子累了一天,厨房随时待命,萧晏辞吩咐下去,很快就端上不少热气腾腾的饭菜。
  见她没骨头似的赖在床上,萧晏辞无奈地低笑一声,伸手把人捞起来,放在膝上。
  “吃什么?”萧晏辞问,“米饭,还是粥?”
  苏年年朝粥努努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她实在没力气嚼了。
  时隔一个半月,她又体会了一次什么是饿狼。
  吃完饭,在苏年年的指挥下,萧晏辞又把她放回床上。
  她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萧晏辞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穿戴整齐,来到地牢。
  刚迈下石阶,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模糊惨叫。
  “小声点,两位主子在休息,别扰了他们。”玉竹温和地说道。
  萧南被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拴在石柱上,嘴里堵着一团烂布,四肢着地趴着,不断往铜铃响的方向挪动。
  从缓慢艰难的动作来看,身体应该还疼着,疼成这样还能动,不得不说,他很有毅力。
  见萧晏辞来了,玉竹摇铃的动作停下,恭敬道:“爷。”
  刚跟小兔子亲近完,此刻的萧晏辞神清气爽,看萧南的目光没有先前那么阴鸷,而是像看一条可怜的狗。
  “什么进展。”萧晏辞问。
  “看着还有不少力气,追着铃铛求我不要再摇了呢。”玉竹微笑说道,“爷有新想法吗?”
  萧晏辞折磨人的手段,花样多了去了。
  “等他剩一口气,把桑安喊来取蛊虫。”萧晏辞接过他手里的铃铛搁置一旁,顺手在刀架上取了短刀。
  他走到萧南面前距离一步的地方蹲下。
  “就你这种杂碎,也配得上她?”萧晏辞冷嗤,用刀身拍了拍萧南的脸,阴恻恻笑了,“萧家的种都是酷爱杀戮,心肠歹毒的狼崽子,哪个能当得起皇帝?自不量力。”
  地牢内静谧许久,萧南缓过疼痛,慢慢消化他的意思。
  骤然,他抬头瞪着他,两只眼睛因为震惊而凸出,干裂的嘴唇颤抖起来,模糊地发出几个音节。
  萧晏辞用刀尖挑出他口中破布。
  萧南嘴里一空,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你是、谁……”
  “我姓顾。”萧晏辞猩红的唇扬起,眼底渐渐染上嗜血的疯狂,“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曾经我经受的,很快就会再次发生。不过这次,是萧家。”
  光是想想那种惨状,萧南就忍不住直打寒颤。
  从萧晏辞把他从诏狱劫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他没想到,萧晏辞……不,应该是顾晏辞,他想要的根本不是皇位,而是让整个萧家给前朝赎命!
  这根本不是皇子间的争斗那么简单!
  萧晏辞站起身,慢悠悠晃了晃手里铃铛,惨叫声再次响彻地牢。
  他看了玉竹一眼,玉竹心领神会,上前重新把破布塞进萧南嘴里。
  “放心,你不会死的。”萧晏辞狭长的凤眸扫了他一眼,眸光深暗,“到时候我还要带你去见‘父皇’,让他亲眼看着你死,应该更刺激。”
  “在那之前,你就待在这里,会有人伺候好你。”
  伺候二字他咬得婉转微妙,在空荡的地牢中响起,旁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愈发让人不寒而栗。
  .
  诏狱起火,里面犯人狱卒都烧得看不出原本长相,皇帝大怒。
  皇帝刚经历了生死,又开始日日陷入恐慌中,无论白天黑夜,宫殿周围都有重兵把守,可皇帝晚上依旧难以入眠,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华发丛生,像老了十岁。
  萧晏辞受命追查萧南下落,表面尽心尽力,整日忙得不见踪影,实际在调查别的事情。
  “六皇子那边怎么样,最近在跟什么人来往?”萧晏辞问。
  “爷,除了一些朝廷命官,倒没什么可疑的人,除了……”玉影顿了顿,有些不确定道,“自从七公主嫁到南国,他跟那位皇子一直保持联系。”
  萧晏辞蹙了蹙眉:“南康尧?”
  虽说是兄妹,萧如熙跟萧景的关系没多近,到了南国反倒亲密起来,他不信。
  萧景想做什么?
  见萧晏辞沉默下来,玉影又道,“王爷,之前南国皇子来访,六皇子与他喜好甚是相投,会不会是单纯的……”
  “单纯的兄弟情谊?”萧晏辞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停了几秒。
  对上他莫测的眼神,玉影噤声,咽了咽口水。
  萧晏辞扶额:“你出去吧,换玉竹进来。”
  玉影愣了愣,快步出去,来到玉竹面前,把前面发生的事给玉竹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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