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宠溺/合法心动——柚一只梨【完结】
时间:2023-06-08 14:38:13

  久到了叶敛以为她睡着了。
  最终,他还是听到了那一声微弱的回应:
  “好啊。”
  不知是谁先主动,唇贴上唇。
  而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双唇相贴,他感觉到她的唇瓣干涩,于是伸出舌尖,润湿那寸几乎破裂的皮肤。
  怀中女孩的身体有瞬时的停顿与僵硬,叶敛察觉到勾在自己颈后的小手有松开的迹象。
  本以为这次和以往每次一样,她受不住了,他就点到为止。
  扶着她腰侧的手掌缓缓放松钳制,他正欲收手。
  勾缠在脖子后面的那只手滑落到他的肩膀,而后睡衣领口一紧,一大片布料被人攥在掌心。
  孟年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柔软的身体贴得更近,她不管不顾地,更加大胆热情地亲了上来。
  黑暗给了她胡作非为的勇气。
  叶敛有一刹那的失神,而后因为女孩肆意的撩拨,他的本能终于压倒理智,手臂再次环在她的腰后,将人拥得更紧。
  孟年不得章法地亲着,凌乱的呼吸声渐渐盖过了外面的狂风骤雨。
  她拽着叶敛的一截领口,像是拼命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也是第一次放纵,亲吻一事于她而言,本就是不太熟练的事,她不懂更多的技巧。
  学着之前几次叶敛对她的那样,厮磨、舔吮,如隔靴搔痒,只能将火烧得越来越旺。
  叶敛修长的五指深扣入孟年的发间,他五指回拢,指尖按揉着头皮,墨黑如瀑的发丝缠绕在指间,他气息滚-烫,神志荡然无存。
  “宝宝……”
  他温柔低哑的呼唤响彻耳边,孟年觉得自己心脏鼓动得愈发剧烈了。
  叶敛不再瞻前顾后,他本就是占有欲十分强的那一类人,婚后忍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他开始掌握控制权。
  不再满足于女孩给予的蜻蜓点水的,一下一下的,轻柔纯情的吻。
  轮到他上场时,一切都变得色气了起来。
  他按着女孩的后颈往自己的怀里压,带着掠夺与宣告意味的吻强烈霸道、凶意十足。
  他在她面前展现了百分之百的强势,像是在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孟年读懂了他的温柔,于是她更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出去。
  和她交颈相拥的男人起身,打开夜灯,拉开床头抽屉。
  孟年望向发光处,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身形挺拔,背膀宽厚,充满安全感。
  她望着他,轻声呢喃:
  “你说希望以后摸到画板时,我能最先想起你。”
  “那我希望这一次以后……”
  撕拉――
  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
  “以后的雷雨天,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不再是妈妈倒在血泊里,望向我的,歉疚自责,又绝望的眼神。
  房间的灯光又一次变暗,男人再次覆上来。
  他将计-生用品放在一边,双手捧住她的脸,更加深入动情地亲吻。
  孟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小吊带被人勾起,顺着手臂滑落下去。
  她没有抵抗,顺从地抬起胳膊,配合他脱掉睡衣。
  很快,两人第一次毫无障碍地贴在了一起。
  他的吻从额头起,顺着鼻梁往下。唇瓣被人折磨许久,终于“刑满释放”。
  她的脖颈修长漂亮,妈妈小时候想要送她去学跳舞,但她就喜欢画画,一心扑在画板上,还扬言以后也会像妈妈一样,当一个业内赫赫有名的大画家。
  妈妈那时候笑着说她人小志气大,说等她成名了要给妈妈签名。
  她长大了,然而……
  妈妈不在了。
  画笔也不拿了。
  “叶先生,对不起。”
  感受到他的亲吻终于落到脖颈时,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是在利用你。”她说。
  她的每一句没说完的话,叶敛都了如指掌。
  利用他度过雷雨天带来的恐惧,利用他短暂地忘掉那段回忆。
  这是一个讨巧的方法,对叶敛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颈间一层嫩肉,不疼,含着浓浓爱意。
  他声音含糊,语气温柔:“这不叫利用,而是正确的治疗方法。”
  ――忘记一段痛苦的回忆,就要用新的记忆去填补。
  他愿意当那个补位的人。
  “你可以永远利用,我非常愿意。”
  哪怕她此刻不是因为爱与他结合,他也毫无怨言。
  只要她不再偷偷哭泣,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如果很痛,可以咬我。”
  “能还咬在脖子上吗?”
  男人低笑:“随你喜欢。”
  雨夜漫长。
  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42章 宝宝,还有一半。
  痛。
  那天车祸发生时, 她好像也没这么痛过。
  身体像是从中间开始,被人生生撕裂开一样痛。
  他明明已经帮着做了很多放松的前-戏,可真到正题时,孟年才意识到, 自己低估了他的凶悍, 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可以,真想穿越回去堵着那个无知的自己的嘴。
  孟年的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滑落, 叶敛那边也不好受。他进退不得, 卡在一个非常难受的地方。
  叶敛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叹道:“就知道会是这样。”
  小姑娘到底年纪还小,而他经验又实在匮乏。即便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 不至于耐不住性子蛮横粗鲁地冲, 撞,但眼下的情形显眼也超过了他能掌控的范畴。
  他已经尽力温柔地舒展她的身体, 可她还是承受不住。
  “宝宝, 我也很痛。”
  他气息落下,拂过她胸口。
  “脖子吗?”
  “不是, 牙齿咬脖子的痛, 不如那里的十分之一。”
  孟年懵懂无知,被分开身体的也不是他,怎么会痛呢?
  虽然不清楚原理,但她直觉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
  她不问,男人倒是不打自招。
  他额角因忍耐而青筋暴起,手背上的青色脉络也在此刻分外明显。
  他抬手, 捞起散落在白色床铺上的一绺黑色长发, 勾缠着发丝, 送到唇边, 轻轻一吻。
  “你在收缩,而我被你咬着,很煎熬。”
  孟年抄起旁边的枕头,盖在了自己滚烫的脸上,不想听他再说下去。
  “要不算了……”
  叶敛说着就要后退。
  手臂上女孩的两只爪子立刻扒了上来。
  孟年扔开了枕头,睁着婆娑泪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再,再试试好不好?”
  毕竟是她先挑起的火。
  她还反复挑了许多次。
  叶敛顺着她的挽留,俯下了身体,低头轻吻,“总不能雷雨夜总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对吗?”
  “可是别人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别人?”
  “我问过灿灿了,她说是很快乐的。”
  究竟有多快乐,孟年也很好奇。
  叶敛无奈失笑,“那她有没有跟你说,第一次有多难熬?”
  “她没有说……”孟年吸着鼻涕,忍着剧痛,勉强回忆,“灿灿说她第一次喝多了,醒来就那样了。”
  “所以她不记得痛苦,只记得快乐,你觉得她的感受有参考价值吗?”
  孟年脑子一抽,灵机一动:“那要不,我们也喝点酒?”
  喝多了不就和灿灿一样了嘛。
  叶敛捏住她的鼻子,气笑,“她那叫意外,你难道也想糊里糊涂地吗?”
  他衔住她的耳垂,用轻而低的气声:“我们是领过证的正经夫妻,不是One Night Stand。”
  他声音好听,说那三个词的时候更显性感。
  孟年心虚地别过头,小声嘟囔:“我是正经人,你可一点都不正经。”
  骚-话说起来也是一句一句的,不停。
  原本做好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准备,不管怎么难熬,只要果决一点,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叶敛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怜惜,胜过了一切欲,望。
  这是他难得“食言”的一次,早给过了她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这会又再给一个“最后一次的后悔”。
  或许在她这里,永远也达不成那个所谓最后一次。
  他对她,可以没有底线地纵容。
  屋外的雷声越来越吵,她头一次没有闲暇去计较那些。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领证后的每一晚他们都躺在这张床上,却没有一个夜晚如今夜一样,令她心动。
  狂风卷着乌云,大粒的雨滴叩打着窗户。
  一声雷响过后。
  “慢――”
  “好。”
  女孩一边哭,一边亮她的爪子。
  叶敛忽然想起她刚来别墅时,不小心被楼梯绊倒,那时也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轻,轻……”
  话没说完,他又低声应了一句“好”。
  “你――”
  她再想说什么,男人的唇倏地贴了下来。
  她的嘴巴被人堵住,而后感觉到自己的上颚被轻轻刮了一下。
  心脏跟随着动作一齐颤抖,那一刻大脑都不太清明。
  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恍惚间,感觉又被人侵进一些。
  她没有余力多思,只能沉溺在他带来的极深的情绪里。
  他控制住不叫她逃离,炙灼的掌心贴在腰侧的肤上,仿佛要烫下烙印一样。
  他哑声声音,动作不停。
  “宝宝,你要不要来看看,还有一半。”
  只是一半,就能叫她止不住地哭泣。
  雷声凄厉。
  孟年再也想不起母亲,想不起那一年。
  **
  天蒙蒙亮。
  孟年力竭地趴在床上,咬着牙想――
  对于克服心理障碍这件事,叶敛显然很有一套。
  她闭着眼,听着他下床收拾东西的声音。
  他们刚刚一共用了三个。
  刨除掉第一次双方都很痛苦之外,后面就渐入佳境,虽然第二次开始时她还是有点痛,但好歹也是印证了灿灿的经验之谈无误。
  “我真不该多说那句。”
  她双手抱着枕头,埋在里面用力深吸了口气。
  “那句?”
  将三只小雨伞捡到手里,扔进垃圾桶,叶敛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过手指。
  他回头,笑道:“是――处男果然是快啊,这句吗?”
  孟年呜嗷一声,悔不该当初地埋头进被子里。
  都怪灿灿给她科普这些奇怪的知识。
  类似什么――
  “男人第一次都很快的,大老板如果时间很长,那他一定有问题。”
  “如果他只会在床上做传统体位,就证明他确实没什么实战经验……”
  “他如果只会在耳边哄你说什么忍一下、别哭之类的,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去缓解你的难受,那他百分之百没经验没错了!”
  “28岁的优质老处男啊,也就只有小说里才有了吧,啧啧。”
  等等,等等。
  还有一些,孟年没听懂,也没记住。
  孟年悔不该当初,“我那会神志不清,都说了是说错了话,你别生气了嘛。”
  年纪那么大,怎么还小气巴拉的。
  叶敛十分大度,并不会因为对方嫌弃他年纪大,嫌弃他第一次时间短就记仇。
  他不在意的。
  事实胜于雄辩,他后来又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无稽之谈而已,他何必在意?
  他不记仇。
  真的。
  男人坐回床边,把被窝里的人捞起,抱进怀里,指尖点在女孩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手指顺着纹理滑动,带起一阵阵痒意。
  他轻描淡写道:“第一次,不太熟练,以后就好了。”
  孟年在他手下抖了抖,弱弱道:“那你也不至于那么多次……”
  “第一次,食髓知味,理解一下。”
  “你不要老把第一次挂在嘴边。”
  “第一次,以后不提了。”
  孟年:“……”
  得,还是生气。
  “第一次过不去了是吧?!”
  她横眉瞪眼,媚意十足。
  “跟我发脾气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不错。”
  叶敛意味深长地眯着眸,手指从她身上离开,转而去触她红晕未退的脸颊。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叫人想……”
  孟年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听他嗓音喑哑的程度,蓦地想起来方才种种。
  她红着脸,抬手往他脸上盖,一下没摸准,碰到了他的额头,又往下移,捂住他的嘴。
  捂上了嘴,又觉得不够,从两人身体中间把自己另一个胳膊也抽了出来,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想什么想?臭流氓。”
  她掌心下的男人就任由她盖着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也不挣扎,他沉声笑着,“和自己老婆说笑,算什么耍流氓。”
  “老唔?”
  一个字才出,按着他嘴的手用了更大的力,他说不出话来,便只剩下笑声。
  **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舒适得叫人身上每个毛孔都不自觉地打开。
  孟年仰卧在浴缸里,如瀑的黑发飘在水面上,她微阖着双目,困倦地打盹。
  叶敛将卧室的残局收拾好,迈步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女孩白瓷一般的肌肤上遍布痕迹,眼尾晕着一抹潮湿的红,她的唇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娇艳欲滴,一看便是更被人爱过的模样。
  叶敛呼吸沉了沉,他长腿一跨,迈了进去。
  哗啦――
  女孩无措地睁眸。
  “你……”
  她的眼睛依旧看不清楚,但能分辨出眼前人的身影。
  她眨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些。
  还未来得及张口,后颈被人捏住,身子被一道力带着往前,她被男人压进怀里,随后不出所料,唇被堵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