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公子永安【完结】
时间:2023-07-07 14:40:57

  店主:“!!!”
  听不太懂,但我大受震撼。
  店主转身就给贵客办了888套餐,附赠高规格的加急派送,务必要让目标对象宾至如归。
  “轰隆隆——”
  漆黑隧道涌动风声,由远及近,混着水汽,啸起一道强烈刺耳的浪潮。重型机车,最烈马力,在深夜的通道轰鸣而至,如同庞大狮群集体出行。
  稚澄骑着她新养的贝纳利幼狮,疾驰出了隧道,停在一侧公路。
  距离凌晨0点直播还有8分钟。
  草她又不是火箭说发射就发射!
  从四环到六环那么远,爸爸哪怕是变异物种,插了翅膀都赶不过去啊!
  稚澄只是想搞定麻烦,又不是想送命,重机车速再快的话,她得去见阎王!她才不会为一个头脑不清醒的女同学搭上自己呢。
  她烦躁拨起凌扬跟女同学的电话号码。
  都是忙音。
  稚澄转而联络花圈店,“老板,我加钱,五分钟,不,三分钟,能送他出殡吗?”
  花圈店深受感动。
  真是情比金坚的前任关系呢!
  他们连连保证,定将这动人的花圈交付到本人手中,让他感怀往昔情谊!
  稚澄啪的一声,紧扣联名款半头盔,准备披星戴月继续赶路,忽然耳朵炸膜,响起一道道轮胎摩擦的灼热声浪,几辆重型机车旋了一个弯道,驻在她的脚边。
  ?
  男男女女,灯光乱炫,群魔乱舞,好似狂欢。
  稚澄回头,被刺得睁不开眼。
  ??
  啥玩意儿?
  稚澄:敲!爸爸耐心掉落60%!
  “呜呼。”
  人们兴奋吹了一记口哨。
  “这妞烈啊,深夜单独飙车欸,还不穿防护服。”
  “哈哈,是小幼狮牌,女骑新手!”
  “幼狮?小奶咪牌吧哈哈——”
  众人哄笑不已。
  稚澄压着眼芒。
  耐心40%。
  贝纳利幼狮收敛獠牙,安静蛰伏在旷野当中,因为出门匆忙,主人身上只穿了一套软软糯糯的毛线睡衣裙,膝盖都像是剥了软纸的奶糖,然而主人伏在高耸黑漆的甲壳,跨下一双厚型微脏的越野机车靴,墨绿款,中长直筒,线条粗犷而凌厉。
  偏有男生不信邪,越过防护栅栏,拍了稚澄的小屁股一把,装模作样地评价,“是很奶。”
  “哈哈高燃你也太缺德啦!”
  耐心20%。
  耐心10%。
  耐心5%。
  “喂,摸老虎屁股,会死人的。”
  笑声里突兀插进一条重金属烟嗓,厚的,哑的。
  是轰炸级别的低音核弹。
  全场:“……是这宝贝说话吗?!”
  奶兔大变活虎?!
  稚澄隔着头盔,冲他们乖巧一笑。
  耐心0%!0%!0%!
  “是你大爷!”
  “嘭嘭嘭!!!”
  稚澄一脚踹飞脏手,正好踢中高燃的机车侧翼。
  她腿盖笔直,是暗炮筒里飙射的一束白礼花,暴烈又震撼,炸得人们脑海一片茫白,高燃表情愕然,嘴角残留着先前偷袭的一丝得意。
  下一刻他如断开线的风筝,咣咣摔向同伴,发出划破天际的尖叫。
  机车组连番侧翻,现场一片惨烈。
  稚澄圈起拇指与食指,抵着后翘舌尖,在机车阔高的前挡板,盘旋起一道高音口哨。
  不愧是我,干得漂亮!
  随后稚澄重新开火,飙驰离去,风中留下轻蔑凌厉的一句。
  “就这点水平还敢出来混?”
  作者有话说:
  男主属文→人是斯斯文文,但玩阴的
  女主从武→玩拳头的都狂野,有事是真上,这对象能处
  虽然不是gb,但女朋友放心,9917承包全文99%的哭戏,太子哥哥迟早被橙子弄哭(疯狂捂嘴+)
第21章 索吻局
  天凉了啊,该分手了。
  深夜, 京科王府,灯山璀璨。
  放眼放去,是一排壮观明亮的豪奢洋房,也难怪女孩儿要挤破脑袋进去。
  理解只归理解。
  稚澄很难姑息给自己惹麻烦的家伙 , 要是宋滔滔那家伙, 是自愿扑进这张毒液馅饼,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害得她没了私人时间还得跑前跑后的话。
  车神的拳头真的会硬!
  是的, 稚澄秋名山车神附体, 靠着速度与激情,以及抄小路的捷径, 终于终于。
  在0点前抵达京科王府!
  她跨着一双沉脏机车靴,浑身叠满了精神小妹的红牌buff, 与别墅群浓郁优雅的法兰西风情格格不入。
  保安小哥第一眼,心头凛然:
  怎么像个来抄家的。
  保安小哥第二眼,更凝重了:
  我错了, 她像个来灭我全族的。
  ……不会是离奇到来灭口她奶奶养在这里的小蜜吧?!
  保安小哥是新来的, 咽着口水, 警惕盘问。
  “来干嘛的?”
  稚澄昂首:“拯救少女,灵堂致辞,爱与和平,不用谢我!”
  保安:?
  超强记忆力让稚澄找到了那一扇熟悉的雕花铁门。
  她狂奔进去。
  别墅门户亮堂堂地敞着, 在那张柔软高弹的猪脑花沙发,叠着高高的对儿,她那狗前任身材修长, 穿得整整齐齐的, 颈部松了两粒丁香扣, 女孩衣衫不整扑进他怀里,双颊略带潮红。
  ?!!!
  稚澄脑颅抽抽充血,当堂就想剥狗皮。
  但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发飙,很冷静绕屋两圈,左一圈右一圈,连天花板她都没放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拍摄镜头。
  很好,果然是钓她的。
  “来了?”
  凌扬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前女友,看哥哥这球,进得好不好?”
  他暗叹,那姓梁的,果然有点料,仅用一招就炸出了他的前女友,先前陈斯伯给他出的花招,这小祖宗可是鸟都不鸟他!
  稚澄:?
  进你个球!爷天灵盖都给你顶啰!
  “啊,部、部长——”
  宋滔滔显然认出了人,她急促惊叫,躲进凌扬的衬衫里。
  后者既不推开,也没有用毯子披裹,任由她被稚澄一览无余,充做一件漂亮的、又极具挑衅意味的战利品。
  男人拇指跟食指捻着一根富春山居,袅袅地燃着。
  稚澄:敲!好嚣张!
  稚澄问得直白,毫不羞耻,“什么程度了?”
  凌扬偏过头,他喉结大,喉围低,声音是醇正的磁性,这让男人在风月场里无往不利,“你以为她像你,什么都要拒绝吗?滔滔可比你乖多了。”
  凌扬嘴上净是得罪,却不由自主飘向她。
  他头一回交往这种女朋友。
  肉脸稚嫩,却很冲,很疯,第一次接吻也毫不顾忌,还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呢,那嘴里咬着顺斋的糖火烧,就那样直冲冲上来,用两粒小虎牙莽撞索要他的吻。
  那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甜的,麻辣的。
  他说不清她是第几任,却是唯一一任,分手后仍让他牵肠挂肚的。
  宋滔滔被他言语调戏,埋着小脸,恨恨锤人。
  “……混蛋。”
  凌扬低低地笑,抓起她的手,紧扣在掌心,余光却出卖了他的偏爱。
  “啪嗒!”
  稚澄扬手摘了机车头盔,跳出一簇银线。
  冷茶色,锁骨发。
  发梢切口整齐锋利,如同一轮偏冷弯刀旋飞而至。脸却极乖,像糖火烧,像金吉拉,像切开水汽四溢的京白梨,你想到一切乖的,甜的,酥的,形容。
  凌扬的手心无意识松了松。
  稚澄将头盔扣到腰口,乖奶脸操着一口烟枪嗓,“乖你大爷!!!”
  “……”
  稚澄转头看向宋滔滔,严肃无比,“你吃药没?”
  “……啊?没。”
  宋滔滔脸红得背脊像弓弦轻颤。
  稚澄火大踢了一脚猪脑花沙发,震得俩人都弹了起来。
  稚澄怒视凌扬那双桃花眼。
  “钱呢?给她买药!”
  总不能让她这个前女友掏钱替身情人买吧?
  那她贱不贱的啊?!
  总之这次连夜捞人,还倒贴车油跟花圈套餐,稚澄都觉得自己是菩萨转世了!
  其他的她一毛钱都不想出!
  大少爷双臂伸展,靠在沙发边沿,好整以暇,“前女友,你也操心太多了,怎么,怕她怀我的小孩?我记得不错的话,有个姑奶奶前些天好像放话,要坟头问候我,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稚澄翻白眼。
  逼逼不如动手。
  凌扬被一股暴力掀了面,像死狗般趴着。
  ???
  凌大少爷涨红了脸,倍感屈辱,可每次翻起来都被强力压了下去,稚澄屈膝顶着他后背,狠拍他,龇着虎牙威胁。
  “想涮脑花是不是?给爷老实点儿!”
  “……”
  刹那之间,尾椎骨蔓延又酥又麻的触电滋味。
  她把老子当什么了?
  还拍老子臀!
  凌扬咬着后槽牙,烧红的耳根恼怒埋进泡棉里。
  稚澄从屁兜很快捏出一只钱夹。
  这是富家子弟用来给小费的。
  稚澄翻了翻,钱夹是满的,里头还贴了一张她跟凌扬的大头贴。
  好像是某个周日去游乐场拍的?
  这厮当时还嘲笑她幼稚,没想到它转眼被主人爱惜磨挲得起了毛边儿。
  “……”
  浪子竟然玩纯情这一招?
  见稚澄探究目光,凌扬冷哼一声,“忘记拿掉而已,少自作多情。”
  噢。
  是死鸭子嘴硬。
  稚澄抽掉大头贴,将钱夹甩给宋滔滔,“叫你朋友过来接你,这些都给你,买最好最贵的,不用给他省!”
  宋滔滔农村来的,家庭贫困,稚澄听说她之前买卫生巾都要买散装的。
  没想到这宋滔滔嘴巴一瘪,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我是真的喜欢他!”
  稚澄:?
  “我自愿的!所以别拿钱来侮辱我!!!”
  稚澄:??
  宋滔滔愤怒回吼,情绪轰然上头,又像狠狠丢脏东西一样,将钱夹扔到稚澄的脸上。
  那可是鳄鱼皮,开口嵌着一条薄金属片,冷刺刺刮过稚澄下颌一角,极快渗出一缕血痕。
  而宋滔滔胸脯剧烈颤动,噙着泪花,比她还像受害者。
  ……?!
  离谱啊姐。
  稚澄显然没想到girl helps girl还带回旋镖的。
  您是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脑子吗?!
  稚澄正侧对着她,以为对方是友军,最不济也是个中立方,所以放心交付人身安全,结果惨遭背刺?!
  “你他妈想死是吧?”
  凌扬见到血迹,瞳孔猛地震动,他迅速起身,伸腿狠踹一脚宋滔滔,后者倒飞出去,连番撞碎她身后昂贵不菲的落地灯具。
  男人黑眸里翻滚着择人欲噬的阴狠,哪里还有哄着她说话的柔情蜜意。
  “我,我——”
  宋滔滔捂着发痛的肩膀,显然没见过富家子弟这么粗暴可怕的面孔。她吓得直掉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侮辱我在先!”
  稚澄推开凌扬的手,拇指朝内,揩去下颌肉的一滴血珠。
  擦得不太干净,曳出一道妖异模糊的血腥油彩。
  敲!
  爸爸千里营救还破相了!
  她偏过脸,猫瞳闪烁着幽诡冷光。
  “蠢货,佛祖来了都救不了。爸爸被这畜生打赌,三个月能不能被他办了,你倒好,直接送上门,还沾沾自喜。”
  凌扬张了张嘴,又颓然垂头。
  而稚澄走到宋滔滔的面前。
  这女孩很年轻,皮肤捂得也白,但并不漂亮。属于那种在人群里,不会看第二眼的路人。
  像她前男友凌扬这种天之骄子,虽然渣是标配,但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以为她的心事终于得到了天际的回应,却不知这是一场低劣的桃色陷阱。
  但她掉陷阱,跳火坑,冲她发什么脾气?真当她是savior了?
  稚澄摁亮手机屏幕,滑到朋友圈,定在那张脚踝拍摄图,烟嗓冷酷,“看见了吗?你就是个工具人,还是我的替代品!”
  宋滔滔嘴唇刹那发白,陷入癫狂呢喃。
  “不,怎么会……凌哥对我是一见钟情……”
  稚澄不耐烦敲着头盔。
  “姐们做人能不能别太普信?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难得脑袋瓜机灵复读考进光北,结果唯一优势的学业都是垫底的,你不珍惜这机会能不能留给别人?”
  “样样都拿不出手,凭什么那人渣对你一见钟情?”
  人渣凌扬:“……”
  稚澄揭开遮羞布,“宋滔滔,你要不是我同学,还归我管,你以为我前男友会瞅见你?”
  到这一步还执迷不悟,稚澄也懒得继续拯救她。
  又不是你妈,我管你怎么人生崎岖呢?拉你一把都是菩萨金身大发善心!
  稚澄松着指节。
  “对了,咬紧牙齿,别怪我没提醒你。”
  “……?”
  随着话音落下,稚澄快准狠,破空声响起,反手掴了她一大耳刮子,扇得宋滔滔原地打起转,就连她下颌也多了一道血迹,被稚澄用指甲盖儿刮的。
  稚澄表示,她什么都能吃!就是亏不行!
  “叮咚!”门铃按响。
  “送外卖的!”有个男声在外头喊。
  宋滔滔顾不得怨愤跟发火,捡起散落的衣裙,惊慌躲到沙发后。
  黄马甲弹进个脑袋,“你好,请问是凌先生吗?”
  凌扬皱眉,“我是。”
  他并没有下单东西,深夜恶作剧吗?
  黄马甲瞅了瞅,看这面相,风流多情,印堂发黑,难怪荣登前女友暗杀名单。面对满屋狼藉,黄马甲拿出了专业素养,面不改色,“是这样的,凌先生,有一位爱好和平与善良的稚女士,在特殊的纪念日,为你钦定了专属祝福!”
  凌扬:?
  凌扬奇怪挪了眼稚澄:你?和平与善良?
  和平与善良面色红润,淡定无比。
  黄马甲拍了拍手,很快他的兄弟姐妹齐心合力,搬出了一只888专价比双人床还大的雪白带金箔的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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