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反派:我的夫君是半妖——猫妩【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08 14:46:51

  唉哟,她的银子哟,边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边转身去了后堂备东西去了。
  姜洛在拿着一团泥土搓吧搓吧,渐渐的一只圈着尾巴的狐狸便在她手里成了形。
  姜洛望着失败了十几次就一次成功的作品不由得兴奋起来,用手肘轻轻蹭了蹭旁边的土拨鼠,捧着手里的小狐狸对它道。
  “快看快看,我捏的好看吗?”
  土拨鼠掀了一下眼皮,顿时清醒了:“......”
  它感觉最近几天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
  “你个土拨鼠知道什么叫艺术吗?”姜洛有点受打击,但还是嘴硬道,“艺术就是看不懂,懂吗,你能看懂的叫什么艺术,真是个凡夫俗鼠。”
  土拨鼠听着她鬼扯,小眼睛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
  姜洛也看到了:“不行,我今天必须把泥人做出来,我还要上釉再烧制呢。”
  拿起笔尖细细的沾了沾颜料,低头在上面细细绘画起来:“要不你先出去玩吧,记得拿人东西要给钱啊。”
  土拨鼠看着她一时半会弄不完,一溜烟的窜下桌子就跑了。
  夜色低垂,星光铺满天际,姜洛走出烧品轩已经很晚了。
  手上捏着刚做好的小狐狸,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道,只能看见惨白的月光照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有一种死寂的色彩。
  姜洛怕黑,她穿到这个十九洲,最开始的时候被囚在一盏明灯下,四周黑漆漆空荡荡,脚上被黢黑的锁链锁着,她在那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时光。
  这是她心里不可泯灭的阴影,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姜洛唇瓣抿直一条线,鼓起勇气寻着回家的路。
  一阵阴风从地上腾的冒上来,地面的枯叶被卷起飘荡在半空中,周遭变的灰蒙蒙的一片。
  枯叶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慢慢的变成了一张张白色的。
  纸钱?
  姜洛看清楚了,瞳孔剧缩。
  这里怎么会有纸钱,纸钱飘洒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洋洋洒洒。
  远处传来一声狗吠,就像暗号一样,渐渐的周遭屋舍的狗叫声一声一声喝叫,狗叫声越来越大,叫的越来越快。
  急切,猛烈,不安。
  这是传达到姜洛脑海里的讯号。
  突然,一声剧烈凄厉的狗叫声还未完全发出,就嘎然而止了,就像被人扼住咽喉。
  周遭又死寂一片。
  姜洛害怕的毛孔都竖起了起来,她不敢再走。
  “嗒.嗒..嗒...嗒嗒嗒。”
  姜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背后。
  “嗒嗒嗒。”突兀的声音响起,像是拖拽着一个东西。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瞬间站满了了好多身穿寿衣的人,这些人面色苍白如纸,白的发青,眼神空洞洞毫无神色,
  站在最前头的俱是拿着一条打狗鞭,打狗鞭末端被手持着,末端被拖移在地上,鞭上还有新鲜的血迹滴落,这会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除了打狗鞭拖在青石砖上刺耳的声音,再无一声。
  纸钱还在飘洒着,有如在下一场倾盆大雪,姜洛在这漫天的白色纸钱中发现他们脚下俱离地一尺,且飘的极快,一眨眼又是下一波人在她面前路过。
  姜洛这会儿缩在街边边,缩的不能够再缩。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这附近有没有佛寺啊,得好好拜拜了,这怎么大傍晚的出门就撞鬼。
  面前又飘过一群拿着金元宝穿着寿衣的人,这群人约莫年迈一些,穿着的寿衣也很繁复,上面绘着五福捧寿的图案。
  一波一波,几个黑色灵柩又在她面前被抬着而过,站在末端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陡然发现了她。
  她转动身子,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一下她。
  姜洛看见她的面目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凉之感从脚冲上了头。
  她的脖子竟是拿黑线缝起来的,缝的极为粗糙像狰狞的蜈蚣,且缝的极其不正竟然是歪了大半个脖子。
  头和身子是安反了的,此刻身子背着她,头颅直直面向她向她飘过来。
  青灰色的嘴唇一开一合之间,她在问你呆在这里怎么还不走。
  姜洛看着她被脖子被割的极其不平整的缺口,像是被某种钝器所割下来,心下骇然,居然能够注意到她,果然自己是鬼吗,所以她这是找到组织了?
  疯狂摇头,不不不大姐你走吧你快走求求了。
  女鬼没在管她,披散着头发跟上了队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寒夜里突然响起了几声小孩子的哭声,哽咽又凄厉。
  此刻那群鬼长长的队伍已经飘完了,街道原本堆积的厚厚的纸钱和血迹也都消散不见,仿佛刚刚看到的都是幻影。
  只有这一声又一声的小孩声音格外真实又突兀。
  姜洛忽视不管,颤颤巍巍的踏在街道上想走回家。
  神特么小孩子哭声,大半夜街道有小孩哭才不正常,何况刚刚她又撞了一大群鬼。
  姜洛慢慢奔跑起来,如同后面被鬼撵。
  她觉得她此刻从没有那么想回家过,大白狐狸和土拨鼠都不在身边她现在真的慌的一批。
  下次她一定......
  所有想法嘎然而止,她看到不远处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娃娃坐在小石墩上。
  小姑娘扎着两个小发髻,乌黑的两个大眼眸此刻正在望着她,手上轻轻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如意平安锁。
  嘴唇上仿佛挂满了血珠,这会勾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沉沉的咯咯笑。
  笑完又嘎然而止:“姐姐怎么不理我呀。”
  谁理你谁是傻子,姜洛在心里腹诽道,不过看到她站起来身,脚下竟然是实质的踩在地面。
  小鬼幽幽道:“今日我生辰,姐姐可以送我生辰礼物吗?”
  姜洛提防着这个小鬼爆起,总觉得下一句台词就该是我想要你的命。
  此刻她黢黑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派天真无邪,用手指着姜洛穿着的衣裙说:“姐姐衣裙绣的真好看,姐姐可以给我绣一件吗。”
  小姑娘,你能提点阳间的要求吗,我给你买几件看成吗?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小鬼绕了她一圈,而后驻足仰起脖子笑盈盈的看着她。
  姜洛心里认可的点了点头,她其实也觉得她们两个长的有点像,难不成女鬼都这样?
  小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红色衣摆,怯怯道:“我娘绣工也很好呢,她答应过在我生辰的那天给我绣一件衣裙。”
  姜洛感觉画风有点不对劲。
  她又抬头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姐姐,你猜一向疼爱我的爹爹送了我什么生辰礼物。”
  姜洛愣愣的看见她两行血泪汩汩,缓慢溢出眼眶,整张小脸扭曲成一团,格外狰狞可怖。
  “我的好爹爹在我生辰那天杀了我的娘亲而后又杀了我,姐姐觉得好笑吗。”
  “娘亲倒在地上,好多好多血啊,我看着我的肠子被扯出来。”
  “姐姐,我好疼好疼啊。”
  “姐姐,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姐姐你去死吧!”
  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一股滔天的怨气从她的两眼迸发出来,她张大嘴巴,清晰的看见她的两排尖锐的牙齿。
  姜洛一步步往后退,她要是有心这会儿估计跳到嗓子眼了,眼睁睁看着小鬼朝她爆冲而来,口里猩红又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准备品尝美味佳肴。
  姜洛瞳孔里小鬼的倒影越来越近,一股从地底升腾的阴气直逼面门。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熟悉的手环抱住她,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夫人,别怕。”温如澧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姜洛一直绷着的背霎时放松了下来。
  柴绣手里衔住一个锐器,手腕一扭转,急速的飞射而去,小鬼根本无法闪避,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身形垮塌下去,地上只留了一滩红衣红鞋,唯独不见她脖子上挂着的如意平安锁。
  姜洛还在发愣。
  柴岫提着灯笼抱起了她往回走:“鬼域与人间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有修为的鬼魂不得上人间,纵使修为高些也只能附在扎好的纸人身上。”
  而后又抱的紧了一份,用尾巴尖拭去姜洛眼底的泪:“抱歉,洛洛我来晚了。”
  本来觉得不是特别委屈,这下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下汹涌而出,眼泪越擦越多。
  柴岫看着自己已经湿漉漉的尾巴尖没办法,直接凑过去细细舔舐了她眼底的清泪。
第19章 表白
  姜洛被舔的一呆,只感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眼脸细细描摹。
  等等,温热的舌头?
  她可以感受到温度了吗,她又吸了吸鼻子,埋在柴岫的颈窝处嗅了嗅,他身上有一种很舒适的冷香,还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她也不管自己为什么可以闻到感觉到什么温度了,只疑惑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的味道。”柴嗅兽眸微微颤了颤,没说话,慢慢伸手去摸姜洛手上的东西,转移话题道:“手上捏着的是什么?”姜洛反应过来,原来做的那只小狐狸一直被她攥在手里呢,忙一个偏移把手背在身后,目光闪躲:“没什么,就是......随便拿的东西。”柴岫微笑,他的洛洛连说谎都不会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按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深吻。
  温热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慢慢的攫取她的气息。
  他不喜欢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必须掌控她的所有,一切,全部。
  姜洛什么也忘掉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吻与他平日的朗月清风不一样,是霸道的,强势的,充满劫掠气息的味道。
  所向披靡,攻城伐掠,姜洛溃不成军,可扣在她脖子后面的手不容许她退缩一步。
  姜洛睫毛颤了颤,不由得攀上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忆这个吻。
  仿若受到了鼓舞,他开始像头凶兽猛烈的进攻,吮吸她的唇瓣,仿若恨不得吞之如腹。
  姜洛只觉得自己要溺毙在他的攻势里。
  许久。
  “洛洛。”他嘶哑着嗓音放开她。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狭长的眼尾,末端要比瓷白的皮肤要深一些,此刻微微上挑,若说冷冽,偏生又多了一丝妩媚。
  她喜欢他唤她,每次他唤她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游移在他唇齿之间,被他吐出来的时候说不清的情意绵绵。
  姜洛只感觉脸上一片燥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把整张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这是洛洛做的我吗,可真好看。”一只白皙如璧的手掌里面端着一只狐狸样的陶瓷,原来是柴岫不知不觉从姜洛手里拿走了。
  说是陶瓷又属实不太像,泥有些干巴了上面有许多裂纹,涂的釉彩倒是色泽明亮显然是刚做不久。
  看出是狐狸的已经很有眼力见了,扔在地上别人只会纳闷怎么多了一块上了色的木头。
  姜洛有种想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本来想毁尸灭迹改日再战的,奈何被当场抓包。
  “嗯,做的你。”姜洛闷闷的一声答应,头埋得更深了,根本就不想面对。
  啊,就当我死了吧。
  “洛洛喜欢我吗?”他突然问。
  “喜欢。”已经喜欢你好久好久了,姜洛没什么想隐瞒的,她的心意已经在两年之间的朝夕相对之间逐渐明朗了。
  什么时候的喜欢呢。
  可能是他护着她的时候。
  又可能是他望着她眼底的柔柔情意。
  又或者他今日提着的灯笼让她格外缭乱。
  风起,心不止。
  趴着的胸腔微微震动,姜洛抬头看着柴岫仰着头笑起来了。
  柴岫低头又吻住她。
  他为妖三百年来,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是满的,满得将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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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洛是被抱着一路亲的晕乎乎回的家的,只觉得空气中透露出糖果的味道,甜滋滋,软绵绵的。
  姜洛在大床上一个翻滚,啊,恋爱的酸臭味。
  又把脸埋在枕头里面,感觉脸上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柴岫两年来把她照顾的很好,也护的很好,衣食住行无一妥帖,面面俱到,无微不至,有时候为了给她解闷研究了好多新奇的小玩意。
  她想到的他做到了,她想不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她们这相处模式俨然凡世一对夫妻了,好像谈恋爱不谈恋爱也没差。
  柴岫在她旁边坐下来,把还在闷住头装死的姜洛给抱起来。
  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面对他躲躲闪闪的,但眉目间已经没有了遭遇野鬼夜行的阴霾。
  微微舒了一口气,他喜欢她无忧无虑的样子。
  姜洛被柴岫清润的声音哄的渐渐陷入了梦乡。
  柴岫给她细致的换掉了衣裳,望着少女熟睡的脸庞。
  浑身气息徒然一变,化作一滩黑影慢慢消散不见。
  这边土拨鼠正在窗沿边,看着眼前凄冷的明月,它在外面乱窜回了烧品轩的时候在大街上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个女人,以为她一个人回来了......土拨鼠小胡须抖了抖,望着头顶上的阴影,一层层诡异的黑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笼罩在上空中。
  皎洁的月光被遮掩住了,浓郁的阴影像野兽龇着獠牙。
  周围气温陡然剧下降,一股诡异之感升腾上来。
  土拨鼠瑟缩了一下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啪的一下砸到在地面,骇然的死气扼住了它的咽喉。
  土拨鼠咳出一滩血沫来,惊恐的望着前方。
  浓郁的黑影拼凑起来,缓慢的凝结成一个人影。
  素日的温润如玉不在,此刻眼底一片阴鸷,垂散在耳畔披肩的银丝,透露不出一丝光泽。
  骨节明朗的手指缓缓伸出来,上面缭绕着缕缕阴冷黑气。
  土拨鼠感觉压在脖子上的力度更收紧了一份,此刻它眼球瞪大,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我要你看住她,你就是这么看住的?”
  阴冷的眼神看向它,眼底一抹红光一闪而过。
  他留着这只蠢笨的弥齿兽就是要做他的眼睛,呆在姜洛身边无时无刻注意姜洛的动向。
  当他发现姜洛消失的时候恨不得毁灭一切把这整个村镇都给烧的干干净净。
  土拨鼠眼里映衬着那抹红光,渐渐的眼神变得毫无聚焦,如同被摄取了魂魄一般,身躯僵硬,笔直的趴在地上机械的回:“是,主人。”竟口吐人言。
第20章 梅伞与鬼修
  正午的阳光刺眼而炙热
  院子内满树的栀子花枝被耀眼的阳光折射,竟皎皎如天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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