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席点头。
——
陆睦宁车上。
程疏羽从包里拿出郭美席给的锦盒递给他。
“嗯？”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妈给你的？”
程疏羽把锦盒丢到他怀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你外婆送她的，她非是要送给我，我可不敢收她儿媳妇的礼物，你自己收好。”
她丢出去的模样像是丢开了烫手山芋，很是可爱。
“我妈儿媳妇不是你吗？”
“……”
第21章 我可以告你诽谤
进入深冬后，程疏羽变得格外懒惰。
几乎是能出席活动就不会出现在镜头前，差不多就是年底了，活动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她是不出席也得出席了。
“梦珂，你下午记得去学校接小沅下课，然后送她回去爷爷奶奶那边。”程疏羽边看合同边吩咐送文件进来的于梦珂。
“好的。”于梦珂放下文件不解，“但是程总，老爷子跟老夫人不是不那么喜欢清沅小姐吗？送清沅小姐回去受气吗？”
于梦珂说的没错，程瀚夫妇确实不喜欢程清沅。他们年纪大，出身好比任何人都在意门户观念。
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自己的血脉就不待见。
可程家嫡系血脉少，程疏羽需要管理公司不可能经常回去看他们。
她的伯伯伯娘也是忙碌的人儿，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去一趟一次待三天。
她的堂哥程亦还在念博士，平时还要开画展，没空回去。
加之程瀚一直对程亦学美术这件事耿耿于怀，觉得他是在乱来学不三不四的。
原先程瀚是把接手程氏集团的希望寄托在程亦身上的，毕竟他是男孩，接手公司才说的过去。
可惜，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只想当个自己满意的画家。
程瀚对他是恨铁不成钢。
程亦对他也是满怀意见不敢直言，不见到倒是没有那么糟心。
他们没了亲生孩子的关照，不就想到了程疏羽捡回来的程清沅了。
程清沅也姓程，也算是程家的一份子。
其他孩子不回来，便是强行让程清沅一月回家四次吃饭跟他们说说话。
程清沅这个当事人是有苦难言，却也没办法。
她啊就是一个小垃圾，没有权势没有靠山。
人家说什么就得做什么。
“你送她过去就行，她知道该怎么做。”程疏羽没有跟她说其中含义，知道太多不好。
“好的，我知道了。”
“把下周的行程发给我。”
程疏羽签完合同，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于梦珂翻开手机把行程安排表传输到她电脑里。
“下周有一些采访，能推的都已经推掉了。”
她知道程疏羽不喜欢面对镜头，但她这个身份职位，有些采访不可避免也推辞不掉。
身居高位也有烦恼啊。
“好，你提前跟对方交涉，我不想在采访过程中遇到让我为难的问题。”
“这是一定的。”
现在的采访很多水分，问题都是提前设定好并且给了标准回答的。
“行，中午不用给我订餐了，我有点事情下午不来公司。”程疏羽关掉行程安排，打开微信跟程亦的聊天页面。
程亦在今天下午有个画展开展，她作为妹妹得去捧场。
当然，程亦的画作程疏羽很多还是喜欢的。
程疏羽：“哥，你把地址再发给我一下。”
程亦回复的很快，发来定位。
程亦：“你真的要过来？不用上班吗？年底公司不忙？”
程疏羽手放在键盘上敲打着，眼神却落在一边立起来的iPad上。
程疏羽：“真的过去。要上班，但是我是执行总裁我可以翘班。还算可以，老油条们现在不敢把事情全给我做，我挺闲的。”
程亦：“好，路上注意安全。”
程疏羽：“好，要给你带点吃的吗？”
他们开画展一般都很忙，没时间吃饭也正常。
程亦：“谢谢，但不需要我助理给我准备了。”
程疏羽：“之前那个妹妹？”
程亦：“嗯，也可能是你未来嫂子。”
程疏羽：“哦，那你加油哦，我看好你。”
程亦：“好，等我好消息。”
聊天结束，程疏羽关闭聊天窗口。
她很喜欢跟程亦说话，因为他不会拐弯抹角，只要是能说的，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她这个妹妹也是格外宠溺，小时候每次她闯祸都是他承担的责任。
他能顺利读博士学美术也是因为程疏羽主动承担了接手集团的责任，在程亦的心里，他始终是亏欠于程疏羽。
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用驰骋商场，跟各种老狐狸交手。
程疏羽从来不认为程亦有对她的亏欠。
接手公司是她必须会做的。
即便当时程亦没有毅然决然地选择跟程瀚决裂也要坚持梦想。
很多时候程疏羽都会羡慕程亦，他有坚持自我的勇气，反观她看着是很厉害，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就来坚持都做不到。
不过事已至此，再去回想当初也没有意义。
往前看永远不回头。
是程疏羽的座右铭。
——
午休时间一到，外面秘书处就传来着急的脚步声。
程疏羽的这些秘书做事很给力，干饭更是给力到不行。
“梦珂午休了，你去吃饭吧，我等下也走了。”
“好，程总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有事电话。”
“知道。”
程疏羽在于梦珂离开后十五分钟离开的公司。
她没有选在午饭时间去饭店进食，在路边停好车，抱着电脑进了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处理工作。
等到饭点时间结束，才付账离开，进去一家面馆。
本来她是想着安安静静吃完面，去花店买花直接去程亦画展找人的。
没想到在面馆遇上了不速之客。
“程疏羽？”
一道女声传来。
程疏羽拿筷子的动作一顿，扭头看过去。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穿着长裙，看上去跟程清沅差不多大小的大学生。
“你好，找我有事？”
她的反应让女孩不高兴了，她迈步上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程疏羽。
“你知道你抢了人家的老公吗？”
“？？”
她感觉好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干过那种登不得台面的事儿。
“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始终带着笑容。
她终归是比人家大上几岁，长辈得有长辈稳重的模样。
“你以为你承认事情就过去了？”
程疏羽被质问的莫名其妙。
“女士，我想你说话要三思，省的祸从口出。你说我抢了人的老公，我抢了谁的老公？你的吗？我程疏羽做人坦坦荡荡，也不屑于跟你这般羽翼尚未丰满的孩子抢东西。谁主张谁举证，你要指证我也请拿出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程疏羽拿起筷子，夹起面条细嚼慢咽，毫不在意身边的人。
“程疏羽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女孩看着她淡定吃面，气急败坏，声音尖锐几分，刺的人耳朵生疼。
第22章 怎么不回我消息
程疏羽当做没有听见，接着吃面。
她没有心思跟这种被骄纵的女孩子玩游戏。
女孩看程疏羽没有反应，直接上手掀了她面前的咖啡。
“啪！”筷子被狠狠盖在桌面上，发出声响。
程疏羽进食的美好心情被破坏，她优雅起身，身高优势，她看着女孩的眼神里满是冷意，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感。
“这位女士，你真的要指证我，请你拿出实际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影响我进食的心情。从你出现到现在十五分钟，你没有说一句和你诽谤我有关的话，而是对我出言侮辱，我想我的律师会很想和你谈谈。她半年多没有处理过和诽谤有关的事件。”
程疏羽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于梦珂的电话。
于梦珂接通的很快，“喂，程总。”
“通知下小孟女士，她有活儿干了。”
她说的很随便，完全不像是在说一件会留案底的事情。
“好的，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用。”
程疏羽挂了电话，女孩知道她不是信口开河，开始害怕了。
但她却没有开口服软。
程疏羽看得出来，“妹妹，我看你年纪不大要是留了诽谤罪的案底未来可不好过。姐姐我这个人宽宏大量，你给我倒杯茶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不然就等律师联系你了。”
“你！”她用手指指着程疏羽，那是她最反感的动作。
“妹妹，选择的权利始终在你手上的，你要怎么选完全看你自己。”她笑着把她的放下去，拿着手机提着包走出面馆。
留在女孩在怔愣在原地。
五分钟后，她的同伴来找，看到她站着不动，上前去询问。
“我好像闯祸了。”
——
程疏羽开车去到花店，买了一束苏格兰绿玫瑰放在副驾驶，打开程亦发的定位导航过去。
苏格兰绿玫瑰花语和爱情有关，给她包花的女生还问她是不是送给爱人的。
程疏羽不懂花，买这话单纯是程亦很喜欢。
开展的地方不算近，但也不会很远。
开别的路线可能一个小时能到，但程疏羽不认路，按照导航指的方向走，硬生生开了俩小时。
她平时有司机接送，自己开车的距离仅限于家跟公司两点一线，要做什么都可能在路上完成。
程疏羽到展会现场，画展开展了。
前来观展的观众就位，三俩成群在一幅画前站在。
她停好车抱着花，轻车熟路去到后台找程亦。
本以为玩艺术的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程亦不是那种艺术家。
观众在前面看他的作品，他在后面跟几个好友烧烤吃的正起劲儿。
他的好友里面还有陆睦宁。
这是程疏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程大艺术家开展顺利。”
程疏羽抱着花进去，程亦一行人看到声响扭头看过去。
看到是程疏羽又接着吃起来，他们都认识，可以说是一年聚会好多次。
“小羽毛来啦，快过来吃啊。”
在烤食物的男生招呼道，他叫南乾贾跟程疏羽算是校友，也是这一群人里跟她最熟悉的。
“好，给我烤一串孜然粉慢慢的章鱼腿，谢谢。”程疏羽道。
南乾贾收到指令立马行动，把烤着的食物放在边上，给程女士烤章鱼腿。
程亦一只手被碳灰染得灰色，一只手满是油渍还捏着一个烤鸡翅在吃。
“哥，你真的在开画展吗？”
程亦抱过花束放在藤编椅上，“外面不是开着吗？”
程疏羽脱掉穿外面的大衣，挽起袖子凑到烧烤炉边上，等着南乾贾给她弄好吃的。
“疏羽，先尝尝这个鸡翅，超级入味。”南乾贾从另外一个男生手里强行抢了一个鸡翅给程疏羽。
程疏羽不矫情，接过来就吃。
南乾贾在做吃的上确实有点天赋在身上的，不然也不能当上主厨。
“好吃吧？”
他站在程疏羽对面，像是邀功似得开口。
程疏羽给他竖起大拇指，“但我更期待章鱼腿，请你快点搞。”
“得嘞！保证包你满意。”
程疏羽刚吃完一个鸡翅，门又一次被推开，人未到声先闻。
“吃上才叫我啊，不厚道啊。”
吊儿郎当的声线带着几分熟悉的沙哑，程疏羽脑海中闪过陆睦宁的模样，扭头看去还真的就是陆睦宁。
程亦看上去跟他很熟稔。
“昨天跟你说今天开展吃烧烤，你自己不回复信息，怪我啊？”
围在她周围的男生对着陆睦宁点点头，接着继续吃起来。
程疏羽眉头蹙的紧紧，她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陆睦宁呢？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亲密……
就在她思考时，南乾贾递给她她要的章鱼腿。
“加多孜然粉版烤章鱼腿，诚邀程小姐品尝点评。”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侍应鞠躬的动作。
程疏羽倏地被逗笑了。
“谢谢。”程疏羽吹了吹最上面的部分，咬了一小口，有点烫吃不了太多。
“既然你都给我老婆烤了，不介意给我来一份和我老婆一样的？”
陆睦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程疏羽身边，手虚揽着她腰肢，眉眼带笑地望着她，对南乾贾说。
南乾贾翻了个白眼，“我真的该你们啊！”
大家都知道程疏羽跟陆睦宁的结婚的事情，只是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提及。
豪门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
“怎么没有回复我信息？”陆睦宁贴着程疏羽耳边。
程疏羽咀嚼的动作一顿，“手机在包里，包在车里。”
她说的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她确实没有说谎。
一般她来参加这种活动，手机都是跟着包包待在车子副驾驶。
“我一点半给你发的信息。”
“……”
“我的手机是专门给你回复信息的吗？还是我的时间是你单独所有的？”
程疏羽目光如炬地看着陆睦宁，陆睦宁一时间语塞。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一个年纪小一点的男生给陆睦宁出主意，“宁哥，你给疏羽姐姐整一个专门回复你信息的手机就好啦。”
陆睦宁听了后竟然点头认为可行。
“的确，回去就买。”
程疏羽：“……”
第23章 我去你家睡也行
大家都吃饱后，围坐在沙发上。
程疏羽没有拿手机进来，想出去看程亦新作品但腰被陆睦宁箍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听着他们讨论一些有的没的。
“哥，手机给我玩会。”
她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了，跟程亦要手机玩。
“我手机不在我这里。”程亦手机在画展开始之后就给他助理拿走了。
“疏羽姐姐不然玩我的？”给陆睦宁支招的弟弟开口，从兜里掏出另外一个手机开机递过去，“里面很多游戏，要是实在打不过直接氪金不用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