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弱过家家[穿书]——笙落落【完结】
时间:2023-07-17 14:35:43

  靳闻则不带丝毫感情:“两年前我就说过,这里不是我的家。”
  靳父一晃,想到当初的画面。
  他刚刚被接到靳家,他们告诫他安分守己,别贪图不该贪图的,他可倒好,直接说和他们断绝关系,然后就离开了!一直没回来过!
  靳父冷冷一笑:“那你今天为什么来?在外面混不下去,终于知道日子难过了是吧?你想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他瞥了秦月一眼,摆明了对她不满意:“周婵选你履行婚约,是你的荣幸!趁早把不该有的关系断了,不然你想回来?免谈!”
  叶婷芳听了半晌,已经从震惊里回过神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秦月偷偷领证的老公,竟然是靳家的大公子。
  听说这男人从山沟沟里长到二十岁,连高中都没读完,哪配得上秦月啊?
  样貌倒是顶尖的俊美,身高腿长,气质也出众。可是瞧这苍白的面色,清瘦的身段,身体不怎么好吧?
  这两年也没在海城的上流圈子里听说过他,想必就是个无所事事混日子的病秧子。
  她是不爽靳父对秦月那轻蔑的态度,但有一点,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秦月和靳闻则的这段婚姻,必须断了!
  思及此,叶婷芳上前两步,客气一笑,同靳父说:“靳总说的是,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同意他们在一块。”
  何夏夏与傅城站在她身后,从刚刚开始,就频频地打量秦月以及靳闻则。
  秦月在微博爆出结婚一事时,着实给何夏夏吓了一跳,找叶婷芳打探过许多次,怕她真的找了个大佬撑腰。
  现在,哈哈,原来就是个靳家不受宠的少爷啊?那没事了。
  傅城则是觉得靳闻则很眼熟,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听秦月嘴上说,和亲眼所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靳闻则亲吻秦月的一幕,像是炸弹一样,一遍遍地在他的眼前引爆,让他心情烦躁。
  他冠冕堂皇地想:靳闻则的确不是良配,秦月若真的想嫁靳家人,不如嫁给靳温伦。
  何夏夏与他各怀心思,谁都没有阻止叶婷芳说下去。
  靳父听了叶婷芳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何夫人能这么想就好。”
  无奈的叹气声传来,两人同时侧目。
  秦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红唇开合:“能拜托你们别自说自话了吗?大清已经亡了三百年了,你们还想包办婚姻呢?”
  靳父的脸抽了抽:“何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没礼貌。”
  叶婷芳也呵斥秦月:“你给我闭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秦月嘴上在笑,出口的话语字字如刀:“礼貌是给该给的人的,封建糟粕可不配。”
  靳父:“你!”
  “我什么?”秦月从他致辞的时候就看不惯他了,现在他这幅唯我独尊、数落靳闻则的样子更是让她作呕。
  她站起来讽刺道:“同样是靳家的孩子,凭什么一个能风风光光举行宴会,一个连参宴都要被骂?还逼我们离婚,怎么那么大脸呢?”
  叶婷芳眉心重重一跳,几乎是喊的:“秦月!给我闭嘴!”
  秦月一个眼刀就扎了过去,“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连他的忌日都能忘,我劝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何夫人。”
  一旁的靳闻则沉沉地凝视着她,神色复杂。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战斗力有这么强。比她骂他废物的时候,有威力多了。
  为何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下一秒,秦月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合着的请柬,递给了靳父。
  靳闻则眼底的色彩,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心间萌生的一丝希望,也被掐灭了。
  果然,她是因为看了请柬,知道自己是贺家的家主,才这么豁得出去。
  权势地位,果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靳闻则垂下了长睫,不发一言。
  靳父捏着请柬,疑惑地说:“这是……”
  “连你们自己发出去的请柬也不认识了?分明就是你们邀请他过来的,摆出一副不欢迎的样子给谁看?真当他稀罕来这里呢?”
  靳父拧着眉,下意识打开请柬,正想说他根本就没邀请过这个不孝子,目光陡然黏在了请柬的名字上。
  为了表示诚心,“贺闯先生”四个字还是他亲手写的!
  为什么这个请柬会在靳闻则的手上?他和贺闯是什么关系?
  贺闯让他代替自己参加宴会?那他会不会在贺闯面前说靳家坏话?
  他们已经投入了几个亿,就是为了搭上贺家这条线,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短短几息之间,靳父的心思千回百转,再看向靳闻则,眼中终于出现了浓浓的忌惮。
  这一幕落在秦月眼中,便是他“终于想起自己给靳闻则发过请柬,哑口无言”了。
  她暗哼了一声,刷地把手伸向靳闻则,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也站起来。
  犹如一只昂首挺胸的白天鹅,秦月掷地有声:“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再见。”
  说完,她一手拎包,一手抓着靳闻则,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叶婷芳愣了一下,追上来:“秦月,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听,不理,不接受。”秦月头都没回,拒绝三连。
  抓着靳闻则一路狂奔去了停车场,上车,她抬手一指:“走!这破地方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靳闻则目视前方,无声地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别墅区。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夜幕完全笼罩这座钢铁城市。
  一盏盏路灯,投下冷白的方寸光芒。
  因为白天太热,所以大家都热衷于晚上出行,这会儿的主干路上,车子很多。
  黑色的迈巴赫汇入车流中,以颇低的时速平稳地前行着。
  “呼……”秦月长长地出着气,还拿小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胸口。
  靳闻则看过来,她从包里拿出他的钱夹递过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刚刚气血上头,一拳一个小朋友,现在冷静下来,手都在抖。”
  “怕了?”男人收回目光,淡淡地问。
  “是有点。以前我很少和人这样争执的,实在是忍不了。不过我就这么带着你离开,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
  “嗯。”秦月稍微放心了些,觉得靳闻则这么沉默,是被靳家人影响了心情。
  她宽慰道:“你就当他们是在放屁,别往心里去。”
  靳闻则却冷不丁提起了另外的话题:“不离婚了?”
  “啊……”秦月摸了摸鼻子,“我刚刚都放狠话出去了。”
  离婚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还有,他都被家里人抛弃了,她也不忍心再打击他。
  靳闻则扯了扯嘴角,眼神变得冰冷彻骨。不等她再说什么,摁下转向灯,猛打了方向盘,脚踩油门,“轰——”的一声。
  巨大的推背感让秦月撞到了座椅上,她的手慌乱地抓住了旁边的把手。
  车子急速在车流里穿梭着,一鼓作气,在旁的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冲出了最拥堵的这一段,划破黑夜,急急驶向前方。
  秦月刚平静下来的心跳,一下子飚得比车速还要快,肾上腺素飙升。
  看不出来,靳闻则这么冷淡的一个人,还会飙车啊!
  “慢,慢一点……”秦月刚撞了车没多久,还有阴影呢。
  好在离开主干道后,车速一点点降了下来,他也不再疯狂超车了。
  四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缩短到二十五分钟,她回到小公寓,指了指身上的礼服和首饰:“你要不要等一下,我换身衣服,然后你把这套直接带回去。”
  “不必了。”
  “那你之前落在这边的手帕……”
  “你自己处理吧。”说罢,他决绝地转身,穿过幽暗脏污的走廊,很快进了电梯。
  “……”秦月只好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她小心地把衣服换了,首饰摘了,妥帖地放在一块,准备等明天送去造型工作室。
  夜深人静,困倦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强忍着困意卸了妆,准备冲个澡再睡。
  谁知刚把脸洗好,热水器彻底罢工了。
  她直接偷了个懒儿,往床上一栽,沉沉睡去,丝毫不知道,这夜多少人无眠。
  靳家那边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排查了一遍请柬,确定“贺闯”没来。
  靳温伦疑惑地问:“大哥到底怎么搭上贺总的?贺总让他拿着请柬过来,是何用意?”
  靳父抹了把脸:“不清楚,明天一早,我联系下贺总的特助。”
  *
  叶婷芳和何夏夏被傅城送回了家,刚进门,叶婷芳就跑去找了何文强,把秦月的事一股脑都说了。
  “……现在她被那个男狐狸给迷住了,怎么都不肯离婚!你说怎么办才好呦。”
  何文强温和地笑了笑,一副替她考虑的样子,眼底却闪过厌恶的寒芒。
  “不行就对她说,不离婚,以后秦氏彻底和她没关系了,她肯定会怕的。”
  *
  贺兆回了自己在海城置办的房产,直到凌晨两点,还在大床上辗转反侧。
  他摸过手机,给秦月发消息:【小婶,我想了下,咱们的片酬还是提高到一集十万吧。】
  *
  靳闻则回到明镜公馆,已经是后半夜。
  打开密码锁门,“滴滴”一声。
  跨进门时,大平层的灯光自动亮起,柔和不刺眼。
  因为他过敏严重,房子里的新风系统常年开着。
  暴君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从它的猫窝里钻出来,一脸困倦,抖了抖身上的毛,迈着悄无声息的猫步,往他这边走,身上的软肉一颤一颤。
  靳闻则趿着拖鞋向前走去,侧头看了眼自动喂食器。
  “你已经吃过了吧。”
  暴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半坐在他几步外,成了个肥美的猫猫球。
  靳闻则眼里一丝笑意稍纵即逝,越过它,走去了厨房。
  今天他去接秦月的时候没有吃饭,在靳家匆匆忙忙,也没吃东西,这会儿已经饿得没有知觉了。
  他飞快地开火烧水、备菜、切菜,菜刀铛铛铛落下,快出了残影。
  半小时后,色香味俱全的三个菜一个汤就做好了,他盛了一碗米饭,独自坐在餐桌边,修长冷白的手指执起筷子。
  整座房子都静悄悄的,唯独这里有一点烟火气。
  暴君又睡着了,就在他相邻的位置上,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大鸡腿。
  靳闻则随便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放下了筷子。
  他叫它:“暴君。”
  它明显就是听到了,耳朵尖尖还在动,可是身子完全没反应。
  靳闻则无奈道:“她叫你就喵喵回应,我叫你你就装听不到。那么喜欢她?”
  暴君这回甚至发出了呼噜声,耳朵尖尖都不动了。
  靳闻则摘下紫檀木手串,冰冷的指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明明把邀请函给她,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她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猜测得到了验证,可他心里,怎么会有滞涩发堵的感觉传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朦胧投进房间。
  靳闻则从自己Kingsize的大床上醒来,掀开了身上银灰色的空调被。
  面无表情地起身,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新消息,把最重要的先回复了。
  特助问他:【贺总,靳家那边一早打来了电话,想拜访您,我推拒了。关于和靳家的合作,您有什么新的指示?】
  靳闻则:【终止合作。】
  特助秒回:【好的贺总。】
  贺兆也给他发来了消息:【小叔,恭喜您结婚!小婶很漂亮,祝您二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靳闻则:……
  他都能想象到这个不成器的侄子昨天晚上是怎样的辗转反侧。一晚上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急都急死了吧?
  他淡淡地回了个【嗯】。
  一向爱赖床的贺兆竟然也是秒回的:【小叔,您终于醒啦!您放心,您和小婶结婚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全力支持您!】
  隔着屏幕,靳闻则仿佛看到了一条摇着尾巴的白毛大狗。
  他平静地道:【随你。】
  贺兆已经习惯了小叔的“高贵冷艳”,丝毫不介意。
  他把姿态放得不能再低,诚恳道:【小叔,有件事我要和您承认错误。】
  靳闻则:【什么。】
  贺兆就把之前秦月试镜,他笑话人家的事给说了,还说了邀请她来拍短剧的事。
  这是他挣扎了一晚上做出的决定。与其等小婶吹枕边风,不如他主动出击!说不定小叔还能饶了他一回……
  靳闻则想到秦月躺在地上演尸体的场景,薄唇忍不住勾了下。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笑意,对贺兆说:【任人唯亲,这就是你创业的风格?照这样下去,你那点启动资金很快就败光了。】
  贺兆一愣,试探着问:【那我还是正常走合同?】
  靳闻则:【需要我教?】
  贺兆皮子一紧:【不用!我明白了!多谢小叔指点!】
  结束了对话,贺兆对靳闻则由衷地升起了敬佩之情。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执掌了贺家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能做到不偏私!牛!
  这就叫做——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吧!
  正巧秦月也给他发来了消息:【小婶?这是什么称呼?】
  贺兆正襟危坐,打字回复:【对长辈的称呼。】
  秦月:【别别别,都把我给叫老了,你管我叫声姐都行啊。】
  姐?那辈分不就乱了吗?
  想到小叔的脸,贺兆心一横。姐就姐!小婶开心最重要!
  贺兆:【好吧,姐。】
  秦月:【[摸你狗头][星星眼]你说提高片酬是真的吗?】
  贺兆:【啊…嗯…不是…】
  秦月:【可恶,白高兴了。】
  贺兆连忙补救:【不过分成的比例可以提高一些!姐,你决定好了吗?】
  他们拍的短剧面向的是下沉市场,在娱乐圈有点名气的明星,都不会来参演。
  贺兆也怕影响到秦月的发展,和小叔没法交代,斟酌着怎么劝她打消念头。
  没想到,她竟然回道:【看你这么诚心,我决定参演了。】
  贺兆眼前一黑:【啊哈哈哈,谢谢姐。】
  完蛋了,以后可千万不能让小叔看到她拍的东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