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弱过家家[穿书]——笙落落【完结】
时间:2023-07-17 14:35:43

  “感谢两位的配合,我们已经在调取监控, 一定会将那个假借修热水器,实则装偷拍设备的嫌疑人缉拿归案。”
  民警递过来本子和签字笔:“请你在这边留一个联系地址和电话, 后续有什么配合的,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靳闻则接过纸笔,刷刷填好了需要的信息,又将东西递了回去。
  “多谢。”
  “不客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民警收队,关好门, 留下他们排查后, 有些狼藉的房间。
  秦月全程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靳闻则和他们交涉。他提供的那些信息, 都是在民警来之前问过她的。
  她问他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偷拍摄影头, 他只回答,手机上装了反□□。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报警, 换成她来处理, 绝对没有他这么游刃有余。
  而且……有他出面, 她那不安的心, 一点点平静下来,竟一点都不怕了。
  靳闻则垂下漆黑幽静的眸子,看向她。
  秦月有点不自在。他们刚刚还在闹矛盾呢,因为那个该死的修热水器的,现在她这脾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憋了片刻,她还是低声但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你帮我。”
  “不用。你去收拾下东西,记得把证件都带上。”
  “嗯?”秦月不解。
  “你这里不能住了。”靳闻则平静地陈述,似乎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秦月皱皱眉:“没偷拍到我,应该还好吧……”
  “看楼下。”
  她狐疑地起身,向窗边走去,见楼底下好多人都在举着手机网上拍照。
  靳闻则踩着皮鞋,声音沉稳,一步步靠近。
  “你是公众人物,网上很快就会有风声,继续住在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不会安宁。而且,”男人侧头看她,容貌和眼神一样冷峻,“那个修热水器的为什么偷拍你还没查清楚,小心些为上。”
  他说的句句在理,态度又这么严肃,秦月心里也发毛。
  这边连个门禁都没有,万一她被人盯上,谋财害命怎么办?
  这次是靳闻则警惕,下次呢?
  没犹豫多久,秦月便点头道:“我现在收拾。”
  好在重要的东西一个背包就能全带走,收拾好,秦月就和靳闻则坐电梯下了楼。
  折腾了几个小时,夕阳已经西下,晚高峰要来了。
  男人却对路况很熟悉,绕开了几个拥堵的路段,平稳地在车流里穿梭,不到半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明镜公馆的地下停车场。
  秦月下车后,正要去拿后座的背包,他已经先一步把包拎在了手中。
  “走吧。”
  秦月愣了下,小跑着跟上,朝他伸出手:“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用。”
  “……你怎么带我来你这里了?”
  “我留的是我的地址,警察后面可能还要联系你。”
  秦月一怔,想说那我住酒店也是一样能和他们见面的啊。
  靳闻则又道:“忙了一天,你不累吗?歇一会儿。”
  秦月“哦”了声,不讲话了。
  反正她还生他的气呢!就要坐他的沙发,撸他的猫,报复他!哼!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门,靳闻则将背包放下,同她说:“你自己坐。”
  秦月:“哦。”
  没等她不自在多久,男人就走了。
  她像是被松开了后颈的猫,放松了许多,夹着声音叫:“大鸡腿~你在不在呀~”
  靳闻则耳力很强,听得到她的话,心说人家的名字是暴君,你随便起的昵称它怎么可能应。
  下一瞬:“喵嗷!”
  大花猫蹭蹭从里面跑出来,胖嘟嘟的身子都快出了残影。
  靳闻则:“……”算了,他早该想到的。
  秦月一看到暴君,就开心地笑出声来,朝着它张开手。
  “乖宝宝,想没想妈咪呀!让妈咪抱抱!”
  靳闻则:妈咪?这什么称呼。
  暴君一脑袋扎过来,一边急切地叫,一边在她裤腿上蹭来蹭去的。
  秦月“嗨呦”一声,将它给抱起来,掂了掂:“感觉你又胖了,这样不行哦,你要减减肥了。”
  花猫老老实实地由她抱着,漂亮的绿眼睛望着她,瞳孔缩成了一条线。
  秦月换的是上次她来穿的那双拖鞋,抱着猫,慢慢往客厅里面走,坐在了沙发上。
  她先拿出手机,给何降雪简单地说了公寓那边发生的事,请她帮忙跟进下,之后打开外卖软件,想点点东西吃。
  从上午到现在,她就喝了几口水,早就饿了。
  换了身浅灰色家居服,洗过手靳闻则站在厨房门口,淡淡问她:“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嗯?”她握着手机,反应了一下,惊讶地道,“你要做饭?”
  “嗯。”
  也是,他冰箱里放着那么多食材,厨房的调味料也都用过,应该是会做饭的。
  记着他之前摆的臭脸,秦月犹豫了下,不客气地说:“我不喜欢吃葱姜蒜。”
  “知道了,半小时后开饭。”
  留下这句,男人就转头进了厨房,还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铛铛铛切菜的声音。
  秦月抱着猫,呆了片刻。
  她低头和暴君咬耳朵:“你爸爸还真要给我做饭啊?我看他那么讨厌我,以为他要呛我两句呢。他这什么意思?想与我和好?哼,不可能,我才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半小时后,秦月捧着饭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巴里面送菜,根本停不下来!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他做饭能这么好吃!!
  她的舌头简直要被香掉了!
  糖醋小排色泽鲜亮,洒了一层白芝麻,不光诱人,味道也是酸甜爽口,清爽解腻;
  她特别不喜欢吃的菜花,也被他加了基围虾,炒得喷香美味,是干锅的口感,配上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红辣椒,一口下去简直爽呆啦!
  还有凉拌鸡丝,带着一点点麻椒的味道,后是微辣甘甜,特别有层次感,她不知不觉就吃了大半碗饭;
  这么短的时间,他还炖了个清爽的海带豆腐汤,豆腐嫩滑Q弹,汤汁鲜香十足,喝得她有点冒汗,不过坐在空调房里,一点都不热,浑身都暖洋洋的。
  要不是她饭量不大,她真是恨不得一口气吃个两碗饭!
  吃撑后,她放下碗筷,小小地打了一个嗝。
  再看他,比之前她煮面的时候,算是多吃了一点点。
  秦月自惭形秽,和他做的东西相比,她做的也就比猪食强那么一点点吧……
  “所以我之前煮的面就是很难吃。”秦月得出这个结论。
  靳闻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碗,反应过来,淡淡道:“算不上难吃。”
  秦月:“反正比不上你做的。早知道你做饭这么好吃,我当时就不自告奋勇了。”
  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她无心的夸奖,让靳闻则低沉了一天的气息,稍稍回暖了些。
  他把最后两口饭吃掉,实事求是道:“那个时候没有开口的机会。”
  “你果然嫌弃我煮的面!”
  “没有,”他微不可见地笑了下,“这个季节我的确吃的不多。”
  话音落下,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秦月眼看着他三两下就把东西收拾完,她只能抢到一个擦桌子的活儿。
  靳闻则在厨房里,把餐具一样样放进洗碗机里。
  门没关,他转头看她。
  纤细的女生背对着他,认认真真地擦着桌子,时不时还得将过来捣乱的暴君往旁边踢踢。
  只多出了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里,却生出了烟火气。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吃东西太香了,他今天也多吃了不少。
  至于暂时不让她离开,除了和她说的那些理由,还有他这边的人没有搞清楚偷拍设备是冲着谁去的。
  想到并非是她安装的,靳闻则心里的阴郁和灼燥,如被微风吹散了。
  他回过神,伸手把洗碗机推进去。
  “嗡”,机器工作的声音响起,他的心口,忽然重重地颤了下,血腥气瞬间涌上了喉咙,疼痛陡然侵袭大脑,眼前发黑,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
  “砰!”
  他的手下意识撑住了一旁的流利台边缘,死死咬着牙关,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
  听到里面的动静,秦月扭头问:“怎么了?”
  男人昕长的身躯,被墙壁遮了一半,也没回话。
  秦月犹豫了一瞬,还是往厨房里走去。
  进门时,他已经松开了撑着流利台的手,直起了身子来。
  鸦羽似的长睫缓缓抬起,黑压压的眸子,看向她,脸色惨白,薄唇也毫无血色。
  秦月没动,问他:“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事。”他薄唇清晰,声音有点低哑。
  她张张口,把其他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们还在冷战呢,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
  顺着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去,天已经擦黑了。
  夏日天长,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都已经快八点了。
  连忙放下抹布,她说:“都这个时间了,我得走了。”
  “等等。”靳闻则叫她。
  她扭头,一脸不解地等待下文。
  对视片刻,他的声音更低了,好似忍着什么痛楚,也好似耗尽了力气,以至于冷峻的面容,像易碎的白色瓷器。
  “你在客厅坐一下。”
  秦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到了客厅去。
  靳闻则抬起骨节修长的手,用指尖重重地摁了几下太阳穴,喉结剧烈滚动,把所有血腥气都压下。
  之后,他走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先生,那个修热水器的已经被高强度审讯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个搞黄网的,见秦月是个明星,所以生出了邪恶的心思,您放心,不是冲着您来的。”
  靳闻则的声线寒冽,似隆冬的冰雪。
  “拍到了秦月什么没有?”
  “还没来得及。”
  靳闻则眼里的寒光半点都没减弱:“派贺氏的律师团去处理这个案子,走最高的量刑。”
  那边听出了他的怒意,声音一紧:“是!”
  秦月坐在沙发上,正拿包包上的流苏逗着暴君。
  她是典型的东方长相,明艳大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漂亮。
  不过靳闻则走过去时,她下意识收敛了笑容。
  他的心也好像是被什么给划了下,又被更厚重的冰层封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丝毫波动。
  “走吧。”
  秦月背上包,蹙着眉问他:“你要送我?去哪里?”
  “酒店。”靳闻则走在她前面,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她的眼,“还是你想住我这?”
  “不想!”秦月赶忙拒绝。
  住进来干嘛,冷脸吃了两天还没吃够啊?
  靳闻则没问她的意见,驱车带她去了附近最好的六星级酒店,一晚上房费起码要六千块。
  秦月背着包,脚步有些踌躇。
  侧门这边没什么人,靳闻则站在林荫路旁,扭头看她:“怎么了?”
  秦月偏开脸,不想承认自己囊中羞涩。她钻戒的代言费是涨了,但是手续没走完,钱还没到账呢,哪住得起这么贵的酒店啊。
  “今天麻烦你了,我自己找地方住就行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脚步声加快,她的手腕骤然一紧,被他向后一拉,撞上了他的胸膛。
  一如记忆中的坚实,冷硬,雾凇的清冽气息席卷了她。
  秦月仰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你一个人要去哪儿?”男人捏着她的手,指尖冰得她一哆嗦。
  “海城的酒店那么多,哪儿不行,反正我不住这里。”
  “为什么?”他盯着她,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你先放开我。”她动了动手腕,丝毫撼动不了他。
  “为什么?”靳闻则重复道。
  明明稍微平静下来的心跳,望着她时,又开始紊乱起来。
  明知她是个虚荣、世故、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可当她遇到偷拍这种事时,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更做不出把她丢下这种事。
  他眼前频频浮现的,都是她在靳家宴会上维护他的样子,那样的耀眼。
  秦月用另一只手推他,这次他总算是肯松开手了。
  侧身揉揉手腕,她嘟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靳闻则喉结滚了滚,望着她,低声说:“秦月,我真是看不懂你。靳家晚宴上,你都肯公开我们的关系,肯维护我,现在不接受我的好意,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秦月眉心重重跳了下,本来就没消散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把戏?靳闻则,你把话说清楚。”她简直要气笑了。
  请她帮忙的是他,觉得她玩把戏的还是他?
  她直直地瞪着他,冷声说:“我才是想问问你,好端端的抽什么风!”
  靳闻则的心口猛地起伏了两下,本来就浅淡的唇,霎时毫无血色,周身其他沉沉,风雨欲来。
  “不是么?我送你来酒店,都已经到这了,你还要离开?”
  秦月忍无可忍,指着酒店:“是,我谢谢你送我来这么贵的酒店,你就非要我说的清楚明白,我住不起这里是吧!”
  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再和他对视,她偏开了头,等着他冷嘲热讽。
  左右不过是讨厌她,所以看她做什么都不满意罢了。
  结果,靳闻则愣了下,问:“谁要你付钱了?”
  秦月:“嗯?”
  “我在这里有个包年的房间,年初的时候就付过今年的钱了。”
  “……啊?”秦月目瞪口呆。
  所以他带自己过来,是根本就没想让她花钱啊?
  靳闻则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考虑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余?”
  还是正因为知道他是贺家的家主,所以故意拒绝他,以免他看轻自己?
  沉默蔓延开来。好半晌,秦月才反问:“你怎么不早说呀?在这边包一个房间,是不是要好多钱?”
  “还好。”他压根就不会记这些小钱。
  不过落在秦月的耳中,就是他可能是走了什么内部优惠价,毕竟他是靳家的公子。
  那一年少说也要六位数吧?钱都花了,却不住,多浪费啊!
  天人交战了半天,秦月抬腿往里面走,很快就超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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