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在我心上——酥九何【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9 23:20:58

  匿名用户:【为什么有人不信啊...朋友们他不就是个疯子吗?疯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请我哈啤酒:【what???校花都pass掉了,谁那么大能耐?】
  有人回复楼上:【可能是沈妙恩...】
  纯情小污婆:【话说,平时江大佬绷着个脸不近女色,亲起嘴来会不会很欲啊哇哈哈哈...细节描述一下,我会谢。】
  黄冈密卷全套:【无图无证据,理性吃瓜,知道是谁了踢我一下。】
  走路太骚会闪腰:【老铁,确定是对方是女的吗...】
  这直接导致了第二节 历史课,课堂一直安静不下来,历史老师把书一扔,不乐意了,“怎么了?江从睡觉哪堂课不能看?非要在我的课上看?”
  有人偷笑,一堂课上得勉勉强强。
  临下课,江从睡眼惺忪地醒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因此出现了班里到下课反倒静下来的诡异局面。
  黎星沉是被肖佳拉去上厕所的路途上才知道事情已经发酵得这么厉害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肖佳花了一个午休修复好的世界,又被炸得稀巴烂。
  鬼能想得到江大佬道歉是因为强吻了黎星沉!
  别人都身处迷雾之中,到处挖那个人是谁,只有她,整节课坐立难安,控制不住地不停脑补那个画面...
  救了个老命。
  黎星沉眉目不展,三言两语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
  可能是脑补得太过激烈,并且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那个画面,肖佳听完,觉得真相也就加斯特搜搜,甚至莫名还有点失望。
  而仅次于女生宿舍的八卦集中地——女厕所,此刻也三句不离江从。
  黎星沉听着她们说,觉得头都是大的,出来洗手,正走着神,旁边和她并排的女生突然凑过来喊她。
  是纪律委员韩语春,因为江从经常逃课,她每次都会过来走个形式,询问作为他同桌的黎星沉,几次下来,她发现新来的这个同学真是人软好说话。
  于是也不客套了,开口就问:“姐妹,你知道那个被江从强吻的女生是谁吗?”
  黎星沉:“......”
  我不知道。
第25章 :冤枉人啊你
  韩语春觉得她坐在江从旁边,搞不好知道点什么内幕。
  这好奇一问,出来等着洗手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黎星沉,这一隅空间陷入等待的静谧。
  黎星沉平静地把水龙头关上,不想和江从扯上太深的关系,便说:“我和他…不熟。”
  本来就不熟,这也是事实。
  “可是我看他一来,基本都会和你说话啊…”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语气莫名带了点酸。
  肖佳在里面还没出来,黎星沉像个被围住的小绵羊,她捏捏指尖,压着眼睑谁也没看。
  沉默须臾,她不自然地扯了个谎:“他…他和我说话,是嫌我翻书吵,打扰他睡觉。”
  “……”
  这很江大佬。
  众人的目光不免由好奇转为同情,坐在江大佬身边,岂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连呼吸都要克制。
  尤其是韩语春,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坚持坚持,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月考了,考完就能按成绩选座位。”
  黎星沉点点头不再言语,给别人让出洗手的位子,站旁边等肖佳,但肖佳托人出来跟她说要待会儿,让她先回去。
  走廊上那抹乖巧柔弱的身影消失在瞳孔里。
  “啧啧啧…”冯诚踮起脚,胳膊勾搭上江从宽直的肩膀,语气贱啦吧唧:“我星姐说跟你不熟,你这也不行啊从哥。”
  江从刚洗了把脸,黑睫微湿,紧削冷冽的下颌滑着水珠,他手肘曲起撞开冯诚,没对他的话做什么反应,只是淡言:“把帖子解决了。”
  “得嘞!”
  黎星沉回来没看到江从,还以为他在学校补完觉又逃课了。
  但刚坐下没多久,江从就回来了,他点开了局游戏,没打一会儿,往她那边靠近了点,突然来了句:“冤枉人啊你。”
  黎星沉一僵,知道那话他可能听见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解释,就又听见旁边人拖着悠悠腔调:“怎么,毁我名声,好独自霸占我?”
  黎星沉:“……”
  默了会儿,她佯装翻了页课本,实在忍不住说:“你这名声,还用毁吗?”
  江从:“……”
  帖子在下午放学前就处理好了,包括那些连带猜测的,统统消失得一干二净,谁再提相关话题,一次禁言,二次封号。
  并且没多久,惊现了一个新账号,连个头像都没,昵称就是大名江从,冷冰冰地甩了四个字:造谣违法。
  被管理员置顶了,而那个管理员,就是天天闲得吃屁的冯诚。
  这下好了,那个原帖的匿名用户觉得匿名也不安全了,吓得提前请假回家了。
  晚自习第二节 下课铃一响,整栋楼跟塌了一样。
  这时候后两排倒是淡定得很,因为放不放假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九中周休选择这个点放学是有些晚的,班里人也走得速度,肖佳和茹灵前后和黎星沉打了招呼,各自背着书包走了。
  “快点结束了从哥,代狗说他顶不住了。”杨浪看江从这个时候了还在打游戏,着急催了句。
  江从淡淡“嗯”了声,手上的动作稍有加快。
  很快,屏幕上亮起“victory”的标识,他熄灭手机,松了松肩颈,瞥了眼一旁还在写字的黎星沉,“还不走?”
  杨浪:“……”
  哥啊,咱再不走俱乐部就要被人拆了……
  “我等人少了再走。”黎星沉嗓音绵软。
  江从“哦”了声,缓缓站起身,双手交叉举过头顶,懒气十足地抻了个懒腰,他外套脱了,白T下摆微微掠起。
  黎星沉不自觉随他的动作转了下眼珠,扫见一截紧实精壮的腰际,略泛着冷白调的光。
  这腰…有料。
  黎星沉被自己这个倏忽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吓了一大跳,头往下低了几分,扑闪了两下睫毛。
  江从没注意到,本来要走了,又忽然想到什么,单手撑起桌面,微微弯下些身子看她。
  “对了,没我的允许,你可别动换座位的心思啊。”
  桌前覆着他的影子,黎星沉一怔,抬眸看见少年嘴角的笑很坏。
  轻声问:“为什么?”
  江从锁着她的眼,一本正经道:“因为现在没你翻书的声儿,我睡不着觉。”
  黎星沉:“……”
  “……”杨浪也是真他妈服了。
  柏代逸在手机那头不停轰炸他,说去俱乐部闹事儿的人有多么多么牛逼,多么多么猖狂,让他们赶紧去。
  杨浪瞅了眼前面俩人,又拿出手机业务熟练地拍了张照,点着手机回信:【慌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
  无敌大帅比:【……靠。】
  柏代逸手机一收,对着来者不善的那帮地痞社会人指了指前台旁边立着的一对儿瓷瓶:“这个贵,先砸这个吧。”
  社会人们:“……”
  易霖河:“……真傻逼了你?”
  柏代逸面无表情提起手机怼他眼前,易霖河把他手推远了点,眯了眯眼看清是什么后:“……靠。”
  那帮为首的铁棍男也是很迷,嘬了口烟,抖着腿,“怎么着啊?外面传的江大爷那么牛批,怕了?”
  易霖河呵呵两声,往沙发上一瘫,俨然一副爱怎么着怎么着的躺平模样,“等着吧,你们江大爷忙着撩妹呢。”
  社会人们:“……”
  铁棍男抬手砸了一个瓷瓶,瓷片炸裂轰然倒地,随着这巨大的声响,俱乐部里最后一批看热闹的人也悻悻离场,以免引火上身。
  “少他妈跟老子废话,打电话让他回来!”
  易霖河看了眼满地的碎片,安之若素地取了根烟叼嘴里,冷笑:“被砸店的都不急,你砸店的急什么?”
  当然,他一个打工收银的更没必要急。
  柏代逸也抽了根烟,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对另一个瓷瓶抬了抬下巴,“要实在闲得慌,那儿不还有一个。”
  铁棍男:“……”
  雇主也没跟他特别备注说这砸的是一帮傻逼玩意儿的店呐。
  这边,江从丝毫不觉事态紧急,拎起外套挂肩上,欠着语调说:“赶紧回家啊小朋友,晚上有大灰狼。”
  黎星沉:“……”
  也不知道谁是小朋友。
  “走了啊星姐,下周见。”杨浪嘿嘿一笑,告诉对面他们刚开始走。
  可算是走了。
  黎星沉舒了口气。
  班里同学所剩无几,身为班长的邱启泽留到了最后,他关了电子白板又去挨个检查窗户,走到黎星沉这里,皱着眉欲言又止。
  最后也只是推了推眼镜,提醒她道:“天黑不安全,早点回去。”
  黎星沉颔首,帮忙把窗户锁好,隔绝楼下草丛的虫鸣。
  收拾好书包背上,经过旁边的位子,黎星沉想起刚刚。
  她默默想,这人真是三岁不能再多。
第26章 :少惹我
  天空是浓稠的灰蓝色,像张巨大的幕布,缀着几颗星子,月光和路灯光都撒在地面,把路上人影拉得很长。
  黎星沉从明志楼出来,背着书包慢吞吞往校门口走。
  北鹤九中石柱大门上镶嵌的探照灯排排亮着,在夜色的烘托下更显恢宏和气派,门前各色轿车人流拥挤穿梭,却也不过只是这座城市霓虹海洋里的小小一角。
  娇小的身影被淹在车流人海里,黎星沉忽然有些摸不着方向。
  其实算下来,她九月初跟着家里辗转来到北鹤市,到现在不过也才半个月,对这个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繁华城市完全处在陌生的状态,只认得从新家到学校的路,而且这条路她也没走过几回。
  没人来接她,估计家里都不知道她今天放假回家,没有智能手机也导不了航,黎星沉只好和路边的环卫阿姨问路。
  环卫阿姨一身橙亮色工作服,热心地告诉她青浦老区的方向,还叮嘱她了几句,黎星沉温婉道谢,顺着阿姨所指的方向摸索去。
  过了个红绿灯,黎星沉终于碰到了个熟悉的标志性分岔口,她拐进右边那条街道,途径一家俱乐部,门大敞着,从里往外扑面而来一阵空调冷气。
  她对这个俱乐部有印象,一是因为名字很特殊,叫Noone,老板给自己的店取名空无一人也是神奇,黎星沉当时还想这是不是招揽顾客的反向策略,因为店里不仅没有空无一人,好像还很火爆。
  二是因为它的装修风格别具一格,门面招牌是简单的银蓝色调,有种说不出来的科技感,憋在这小街道里有点突兀。
  这次路过,这家俱乐部再次成功地吸引了她的视线,门店变得很冷清,只有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高壮男子在门口独自抽烟。
  黎星沉深有所感,看来开店还是不要乱起名,会倒闭的。
  易霖河一边抽烟一边等那帮小子的消息,把烟蒂在地上碾灭,抬眼就隔着团白雾对上了一个娇柔小姑娘的目光。
  他一愣,寻思着难道自己长得很悲惨吗,让人眼神这么同情,要是身前放个碗,他怀疑这姑娘都得给他投个几个钢镚。
  黎星沉最后善良地给了他一个“祝你东山再起”的鼓励眼神,从门前走过去了。
  人消失在眼前,易霖河才觉得那姑娘看着有点眼熟,但他也确定没见过人家。
  又半根烟燃尽,他猛地想起那两张图片,可算知道了那股子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姑娘恬淡柔净的气质,跟江从好的那口还挺像的。
  黎星沉约莫走到了俱乐部后面,准备转弯进旁边的巷子,巷子深处却突然响起一道嘶哑粗砺的声音,语气彰显着说话者的目中无人。
  “你他妈横什么横?!不就是有个给你擦屁股的爹?没有你爹你算个什么玩意?”
  周围人迹寂寥,光线昏暗不明,挑衅的话语在巷子上空荡着回声,引得几声狗吠。
  黎星沉心里一咯噔,登时止住了脚步,顿了顿,她慢慢移到墙角边,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瞧。
  不宽不窄的巷子里,缠在电线之间的老旧悬灯往下投着微弱的光亮,细尘在光束里漂浮,一片昏黄下,人数悬殊地对峙着两拨人。
  人多的那一方,光头发颜色就能做一盒彩虹糖,各个穿着短裤夹着烟卷,有几个手里还拎着棍子,市井流氓的派头,寻衅滋事气息明显。
  而他们对面只站了三个人,身上好像穿的还是…九中校服。
  另两个被挡住了,站中间那个尤其高,他低着头看不清脸,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碾踢着地上的石子。
  明明站在主力的位置,看起来却像是来观战的,还观得心不在焉。
  隔着不近的一段距离,黎星沉盯着那人落拓不羁的短寸眨了眨眼,有一秒钟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江三岁…
  “张口爹闭口爹的,来,你先叫两声爹我听听。”柏代逸说着,还把手张开放耳朵边,朝向对面一群人,模样十分嚣张,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狗仗人势。
  “操你大爷的!”一听这话,铁棍男把烟往地上一扔,挥起棍子骂骂咧咧道:“看老子不把你们几个臭小子打得跪地哭!让你们看看谁是这片儿上的老大!”
  话音一落,那群混混呲牙咧嘴地冲上去,两边迅速厮打在一起,巷子里传来拳打脚踢的混战声音。
  江从身手很是敏捷,动作利落且快准狠,每一次的击打碰撞都伴随着对方惨烈的嚎叫,那些挥出去的棍子也全落到了他们自己人身上。
  少年清晰分明的轮廓带着锐利的冷酷,蛰伏在血液里的野性翻涌而出,像头挣脱桎梏后浑身沾满狠戾的狼。
  秋风扫落叶般的,那群混混横七竖八滚在地上,各自捂着不同的部位,嚎得凄惨无比。
  柏代逸手撑膝盖,弯着腰喘得跟狗一样,几乎是肯定的语气对铁棍男说:“郝轩那孙子找的你吧?”
  没了铁棍应该叫黄毛,黄毛被打得快尿了,刚才气势有多足,这会儿就有多胆颤,“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掏钱让我来砸店揍人!”
  掏了钱,刚好,抵了医药费。
  造孽呀!
  他们这帮人,以打架收保护费为生,也算这一片上出了名的恶霸,什么都不怕,就怕遇上比他们更恶更狠的人。
  受了一遭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
  江从面无波澜,低头拢了根烟,打火机啪嗒一声迸出簇火光,照映着少年冷峻的脸庞。
  火灭,一抹猩红在指尖燃起,白雾缭绕,他活动了下脖颈,视线轻飘飘落到黄毛身上,却压着几分迫人的危险。
  黄毛撑着地的胳膊都在抖,尼玛的郝轩,老子要断条胳膊腿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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