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在我心上——酥九何【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9 23:20:58

  “......”黎星沉也是默了。
  她会不会是和江从...命里犯冲。
  “哈哈哈,星姐这是劫富济贫。”冯诚探个脑袋在后面笑裂了。
  周正接腔:“星姐,多刷的九十块钱咱俩平分行不行啊?”
  “不行!见者有份啊...”
  “......”
  多刷钱这种情况其实经常发生,餐厅阿姨和她说过解决办法。
  索性这会儿人还不多,黎星沉细声和他商量:“你可以帮他们一块刷了,然后让他们转你,或者......你以后都来这吃,我不刷你钱。”
  江从挑眉,一副他又懂了的样子,欠着语调说道:“那就满足你,第二种吧。”
  黎星沉:“?”
  江从笑开,声音沉沉:“满足你时时刻刻都想见到我的心。”
  黎星沉:“......”
  后面一帮男生:......哥,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人姑娘指定给你来一个大比兜子。
  唉,以前冷酷从哥走的第一天,想他。
  杨浪上来刷钱,看见黎星沉抬手要摁卡机,又把手机放了下来,有点犹豫,“业务熟了么星姐,我吃不起这么贵的米饭。”
  黎星沉:“......”
  冯诚在后面搞笑,“得了吧浪浪,你在咱星姐心里不值这个价。”
  然后他走上去,咧着嘴笑,“姐,你瞅我这寒酸样能便宜两块吗?”
  “可以。”黎星沉倒是应得爽快。
  冯诚没想到,一乐,旋即往后嘚瑟道:“看见没,我头号小弟的特权。”
  黎星沉温静地看着他,淡淡开口:“你帮我转告江从,他还有八十八。”
  根本没走远的江从:“......?”
  擅自行使他的财产支配权?
  —
  最近市里领导到各校检查,九中对此事十分重视,还特地休了一上午的课,来进行全校大扫除。
  邱启泽和卫生委员在讲台上分配打扫任务,下面没几个人在认真听,全都在为不用上课欢呼雀跃。
  “卧槽卧槽!”茹灵突然疯了似的,抱着手机站起来,呼叫前面两位女士:“星星肖佳!我打听到那个阴郁少年了!”
  黎星沉还没有反应过来,肖佳闻声立刻转过身,两眼放光,“真的吗?!我可怜的崽崽何方神圣?”
  她们口中说的阴郁少年就是周一在开例会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帅哥。
  后来又被肖佳碰到了,天时地利人和,她就狗仔上身偷拍了人家。
  而茹灵因为那张照片一眼入坑,于是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两个人天天抱着一张糊出天际的图片,脑补发生在这个沉默少年身上的悲伤故事,然后对着抹泪。
  那位少年:可能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惨。
第38章 :我可不趁机占人便宜
  茹灵这一咋呼,吓得正驰骋峡谷的杨浪一激灵,他十分不屑地笑了下,“嘁,还整个阴郁少年,你那头鹿不撞星野学长了?短跑冠军怕是都跟不上你换新欢的速度吧。”
  “杨傻逼黑煤球浪,学校后面步行街有你家开的店吧…”茹灵抬手往杨浪后背上就是一个旋风三连捶,捶一下说一个字:“专贩剑(犯贱)。”
  杨浪疼得狰狞着脸:......这酸爽。
  肖佳已经等不及了,急迫地喊茹灵,“不要打情骂俏了,快告诉我崽崽是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茹灵揉揉腕骨,呼了一口气,秒变脸回到正题上,“据我遍布九中的情报网,崽崽叫贺凉迟,是高一二十班的,平时孤零零一个人不入群,话很少贼高冷,男女不近,水泥封心,而且比同级人大两岁。”
  这更印证了她们的猜想,肖佳捂心口悲痛十分:“啊?我的崽崽究竟经历了什么...”
  黎星沉弱弱地插了一句:“......可能人家大两岁比较成熟也说不准。”
  “不!”
  肖佳前面反驳,“我的崽崽就是最惨的!”
  茹灵后面跟上,“崽崽的眼里没有光啊!”
  黎星沉:“......”
  “还有还有,我讨到了一张崽崽的照片。”茹灵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压过身子,把手机伸到中间给她俩看,“简直是清冷氛围感的天花板好吗?”
  肖佳赞叹道:“果然少年和白衬衫永远适配。”
  被夹在中间的黎星沉一直不发表意见,茹灵戳戳她,“星星,你不觉得他帅吗?”
  黎星沉看着手机里她们的惨崽崽,随口点评道:“帅啊,他穿白衬衫挺好看的。”
  就在茹灵嘻嘻一笑,想夸她有眼光的时候,旁边一道冷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很闲?”
  “……”
  这时候,刚好卫生任务分配完毕,邱启泽站在讲台上说:“大家按照以上安排认真打扫,不要乱跑,学校会有人巡视检查,同时注意安全。”
  话音落下,班里更吵了,各自去拿需要的抹布扫把什么的,早弄完早解放。
  “糟了,我没听他说的啥,我干嘛啊?”茹灵起身想再去问问班长。
  黎星沉都记下了,跟她说:“你是在班里擦窗户,我和佳佳是去楼下分配的区域扫地。”
  教学楼周围的卫生打扫按班级划分,虽然区域挺大的,但没什么垃圾,把一些很明显的捡起来就可以了,除此之外犄角旮旯里还有一些杂草需要拔除。
  他们这组的小组长给每人分了工,黎星沉和肖佳被分配到不同的楼角拔草去了。
  到了这个月份,杂草都枯得差不多了,拔起来也不费力,黎星沉起初拔得还挺顺手,可在墙角根伸手又拽住一把,这次怎么薅都薅不起来。
  黎星沉脚抵着墙,用了全力去拽,最后草拔出来了,她自己也惯性往后,重重摔了一个屁股墩。
  咚的一下,直接给她摔懵了。
  有低低的偷笑声。
  黎星沉迟钝地转头去看,不远处,江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斜靠在墙边,双手环臂,正笑着看她。
  他才是很闲的那个人。
  江从看她傻楞着半天没反应,直身朝她走过去,伸出手。
  高高的身影覆盖下来,黎星沉抬头看他。
  这个死亡角度他也扛住了。虽然现在想这个很不合时宜。
  视线下落,到他摊开的掌心。
  黎星沉顿了两秒,手撑住地稍稍往下使力,尾椎骨处传来隐隐的疼痛,她微蹙起眉,坚持自己站了起来。
  江从扬了下眉,往她身上扫了一眼,提醒道:“身上有灰。”
  说完,他往前一步,未收回的手要去帮她拍衣服上的灰。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黎星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神色一变,摸到屁股往后跳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江从:“……”
  半晌后反应过来,他轻声笑了下,“我可不趁机占人便宜。”
  黎星沉:“……”
  有被内涵到。
  江从看了看地上还没拔完的杂草,跟她说:“你上去帮忙吧,这儿我来。”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的黎星沉有点尴尬,简单拍了一下屁股上的灰,匆匆忙忙跑了。
  自己的活被人抢了,她干脆就去班里帮茹灵擦窗户,茹灵跳起来能够到的都擦完了,黎星沉跳起来又多擦了几厘米。
  跳起来的时候屁股还好疼。
  “我们……为什么不能搬一个凳子站在上面擦呢?”茹灵停下来,看着旁边黎星沉艰难地挥动着胳膊,来自灵魂深处的发问。
  黎星沉看了她两秒,没有说话,乖乖回班搬凳子去了。
  茹灵被自己蠢笑了,也回去搬了凳子,两个人并排挨着擦。
  可身高有限,有了凳子的加持还是不够,最上面的窗户依然擦不到。
  “好了我放弃了,找个男的来擦吧。”茹灵从凳子上下来,“别擦了星星。”
  “我再试一下。”黎星沉踮起脚,手里拿着抹布努力往上擦。
  一只脚抬离了凳子,另只脚太靠边,凳椅立刻就晃了起来。
  茹灵吓得赶紧去扶她,只是还没到跟前,身边快速擦过一道身影,隔在了她和黎星沉中间。
  黎星沉被这凳子晃得吓了一跳,决定不往上擦了,慢慢放平脚,一只胳膊突然横过来,她腰上一紧,整个人悬空了起来。
  “!!!”
  黎星沉还没来得及惊呼,几秒之间,就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黎星沉,你可真行。”江从眉头微皱,明显是觉得她刚才的行为很危险。
  盯着她看了会儿,最后只得无奈道:“小朋友就别捣乱了,回位置上待着吧。”
  说着,他拿过她手里的抹布,轻而易举地到达了两个女生蹦来跳去都擦不到的高度。
  黎星沉怔了片刻,讷讷地转过身,和目瞪口呆的茹灵对视上。
  茹灵无声又震惊地在他们俩之间指来指去,最后也没能吐出来一个字。
  雾草啊…江从刚刚是把星星直接从凳子上运下来了吗?
  黎星沉愣楞地往班里走,感觉腰腹上的力量还没有退去。
  她是怎么就…从凳子上面下来了呢?
第39章 :猜错了一个字
  班里跟掀了锅似的,能冲破屋顶的躁闹分贝让人脑袋发嗡,扫帚拖把成了打闹的武器,卫生怎么看都是越搞越乱。
  杨浪他们几个围聚在一起,好像在玩什么纸牌游戏,时不时爆发一阵哄笑,茹灵带着进班找黎星沉的想法,转眼就加入了他们。
  冯诚输了吧可能,跳到了桌子上,黎星沉刚抬眼,就被迫欣赏到了他独家绝骚的舞姿。
  “......”黎星沉眼睛被辣到了,她默了几秒,又折返了回去。
  江从凭着身高优势,轻轻松松几下就擦得差不多了,余光瞥见她又出来了,他看过去。
  黎星沉慢慢走到他身边,抬起头刚想开口,就见他突然坏坏地勾唇一笑,熟悉的欠打语气:“就一刻也离不了我?”
  “......”
  黎星沉都快要习惯了,去拿窗台上搁的另一个抹布,轻声说他:“你别贫了。”
  她音色细柔软糯,稍稍无奈的语气,却听得人心里挠痒痒似的。
  江从喉结滑了下,目光低下,抽回她手里刚拿起的抹布,挑衅地说:“能够到么你。”
  “......”,黎星沉叹了口气,忽然喊他:“江从。”
  “嗯?”
  黎星沉抬睫看他,建议道:“要不你,重新学一下说话吧。”
  江从:“......”
  被成功噎了一下,他轻笑了声,微弯腰靠近她,口吻不着调地接了她的话:“那这样,我以后就拜在你门下,跟你学说话,你看行么......黎师父?”
  喊完黎师父他就笑开了。
  黎星沉:“......”
  师父表示这弟子无药可救,她不收。
  黎星沉不和他闹了,拿手背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了点,抬头去检查江弟子的劳动成果。
  “你那里、那里还有那里没有擦到。”她抬手指了指,又看向他说:“干了会有水痕,再拿报纸擦一遍吸水,还有最上面的边沿,你也擦一下吧。”
  江从:“......”
  黎星沉看他的反应,顿了下,亮眸眨了眨,眼睫扇动,鼓励性地补了句:“劳动最光荣。”
  江从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既然黎师父都发了话,江弟子只能老实干活,一班五十多个人,就这俩在认真贯彻学校“不留一粒尘灰”的指令。
  一帮人在班里喳喳闹闹,冯诚终于赢了一把,哈哈乐着使出洪荒之力往杨浪脑门上猛弹了下,然后坐回去的时候不经意往外瞄了眼,突然定住,嘴巴张开:“卧槽。”
  众人前后顺着往外看去,就见窗户外两人,一高一低,星姐指哪儿,从哥拿着报纸和抹布擦哪儿。
  他们从哥什么时候被这么使唤过?
  这一片的空气忽地有点静,冯诚不禁感叹道:“认真做班务的我从哥真帅。”
  茹灵不服:“认真指挥江从做班务的我星星真漂亮。”
  杨浪摸着下巴总结:“真登对。”
  周正邪笑着推波助澜:“送入洞房。”
  “哈哈哈卧槽,不行啊这,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从哥得逞了。”
  话题跑偏,大家笑得放肆又微妙,就连茹灵也在笑,只有最开始的冯诚很迷。
  自己迷了会儿,他脑子一闪,突然跳起来煞风景地惊叫道:“我草草草!!!兄弟们,从哥是不是对星姐有意思啊?!”
  “......”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呢。
  杨浪洗了把牌,忽视这个傻冒,“来,继续继续。”
  其他人也当没听到一样,恢复原位重新起牌。
  冯诚看他们这毫不意外的反应,顿时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气愤。
  转而他看向外面,表情又慢慢转变为不可置信,冯诚挠挠头,反射弧绕地球三百来圈,想起之前杨浪让他改口。
  难不成,以后得叫从哥......姐夫?
  此刻的外面。
  江从踩上凳子,去擦黎师父要求照顾到的窗户最上面的边沿,而她自己去厕所洗手池给他清洗抹布去了。
  黎星沉洗好抹布,见江从已经伸手等着了,便小步跑了过去,正要往他手里塞,忽然眼光一落,瞥到他手臂里侧。
  之前也没注意到,他手腕偏上方的小臂内侧位置,有一片不小范围的疤痕。
  那块皮肤有点皱,疤痕形状不规则,特别像是烫伤的,应该挺长时间了,现在留意到了,这痕迹在他冷白皮上就有点刺目的明显。
  黎星沉稍顿,江从压下眼皮,顺着她打量的眼神看去,看到那块疤,他微敛起眉,下意识侧了下胳膊。
  他的动作让黎星沉回过神,把抹布递到他手里,也没有多想,随口问了句:“你手臂上的疤是烫伤的吗?”
  提及到那块疤,江从有一瞬的恍惚,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眯起眼,眸光闪了闪,似是刹那间想起了什么。
  不过很快眉头舒展,恢复如常,江从没什么其他反应,继续手里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黎星沉却皱起了眉,她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被开水壶烫过一次,丁点大的范围就起了个泡,疼了好久,都不敢想他那个当时得有多疼。
  没多久,江从擦完从凳子上下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发什么呆呢?”
  黎星沉抬眸看他,没经思考,就把自己心里想的问出来了,“当时是不是很疼啊?”
  江从愣住,狭长的黑眸盯着她的眼。
  还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黎星沉问完就后悔了,因为真的害怕他下一秒来一句:“怎么,心疼我啊?”
  她都能自动想象出来他那个欠揍又稍显玩世不恭的表情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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