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大果小橙【完结】
时间:2023-08-03 17:20:26

  看得出,林林还是很听爸爸的话,他真的坐到了何样的旁边。
  何样就如同抚摸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
  这温情的场面,让谨月也开始强烈地思念起苏慎苏微和苏玺来。
  吃饭期间,魏强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自己的经历。
  他说和张珊结婚后,张珊就离开了工厂,一直在家带孩子,后来他生意上遇到了一点困难,正好张珊有这方面的资源,就帮他签了一个大单子。
  张珊业务能力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同意把孩子放岳母家让岳母帮带,夫妻俩趁年轻多赚点钱。
  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
  这其中,有一个外地的大客户,一来二去,就把魏强带进了赌场。
  刚开始,魏强也安慰自己说,就是玩一下,没想到,这事就如同泥潭一样,一旦陷入,就很难脱身。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欠了上百万元。
  工厂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这时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工厂的财务一向由张珊掌控,而她早已经和那个外地人搞在了一起。
  是他们联合搞他。
  谨月越想越头疼,搞不懂那个女人图什么,难道是做三做上瘾了?
  “就是那种被亲人算计的感觉,整个人都感觉被掏空了。”魏强说。
  “但是即便她这样对你,你还是愿意以亲人这种字眼称呼她。”何样说。
  这哀怨的语气,为什么听着像在吃醋。
  这傻子。
  谨月戳了下何样,示意她别说话。
  “你可以告她啊。”谨月说。
  魏强摇了下头,说:“没用,她做得天衣无缝,没有证据。”
  “那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吗?”何样问。
  “不是,做了亲子鉴定。”
  “但是明明和你长得很像啊。”
  魏强苦笑了一下,说:“这就是事情的神奇所在。”
  谨月一连吃了两碗面,才感觉到了饱腹感。
  “下一周周末,你过来G城,到时给我打电话。”说着,谨月找林林要了纸和笔,把电话号码写到了上面,“对了,林林在上学没?”
  魏强摇了下头,说:“发生了太多事,明年再上吧。”
  一听魏强也要到G城,何样竟然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样,哪怕他不愿意把孩子交给她,她就能时常见到儿子。
  顺便见到他。
  话也谈开了,谨月也不打算找宾馆去了,本来刚才还想着实在不行只能找警察帮忙,现在不需要了。
  直接在沙发凑合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一想到辅导员发飙的样子,谨月就头疼。
  不过就睡觉,几个人还互相谦虚了好半天,最后,魏强打地铺,谨月睡沙发,何样和儿子挤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回去的路上,何样明显心情很好,一直说这说那,谨月昨晚没睡好,扭了脖子,此时只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并不怎么理她。
  为了赶时间,这次她们直接坐的出租车,何样中途下了车,谨月到学校时,还没到中午。
  今天是周一,上午最后一节是胡老师的课。
  胡老师五十来岁,上课要求非常严格,每堂课必点名,所以只要是她的课,就没人敢逃课。
  连一向逃课成瘾的张云也不例外。
第195章 是谁寄来的?
  可今天,张云竟然没去上课,在睡觉。
  谨月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她想着过会去趟辅导员办公室,给她解释下情况,再问下能不能申请多修几门课程。
  “你回来了。”张云突然发出声音,吓谨月一跳。
  “对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失恋了。”
  “你应该说‘我又失恋了’。”
  “人家都这么伤心了,你还取笑我。”听张云的声音,好像还真有点沙哑。
  “哎呀,多大点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啊。”
  虽说她们都住在一个宿舍,但对于张云此时说的这个“他”,谨月还真不知道是哪个?
  都怪她换男朋友太频繁了。
  “为什么分手啊?”
  “是他不要我了。”张云竟然开始哭起来了,“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啊?他说天气冷了,我立马给他买衣服,他说想看看我短发的样子,我马上就把三年的长发剪了……”
  谨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只知道,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喜欢一个人就容易低到尘埃中,而恰恰,人性中有个铁打的定律,那就是人都不珍惜容易得到的东西。
  在爱情中,当你失去自我的时候,也注定会失去对方。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张云哭得更伤心了。
  “现在趁宿舍只有我们俩,你可以尽情哭一场,完了,我希望你该干嘛干嘛,丢掉和他有关的一切物品,不要再提这个人。”
  “这太残忍了,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有这么短的一点回忆,你还让我丢掉?”
  “不丢掉,你永远走不出来。”
  “可是我想和他复合啊,我不想和他变成陌生人。”
  “首先,你要接受你们已经成了陌生人的事实,其次,就算复合,那你也一定要以新的姿态走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
  “就表面意思。现在分手,说明你们俩确实有不合适的地方,不管是性格还是心理,只要问题不解决,就算强行在一起,也会重蹈覆辙。”
  “那我现在怎么办?”
  谨月翻了个大白眼,说:“我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张云嘿嘿笑了下,说:“你一个单身汉,怎么这么懂?”
  谨月也跟着嘿嘿干笑了两声。
  “不过,我觉得你和张星真的挺般配的。”
  “打住打住,不要乱说。”
  “你恐怕不知道吧,外班有个女生追张星追疯了,张星就是不答应,估计在等你。”
  谨月皱起了眉,说:“你又来了?”
  “好吧,不说你,就说那个女生,这你总有兴趣吧。”
  “说。”
  “听说那女生家还挺有钱的,父亲是个什么长,而且,这女生还长得挺漂亮的,高高瘦瘦的,很有气质的那种。”
  “就是白富美嘛。”
  “啥?”
  “没什么。”
  “可这女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在迎新晚会上见到张星后,就如同中了邪一样,爱得无法自拔。听说前阵子还跑到男生宿舍门口找张星,一直等到大半夜才哭着回去了,你说有那么夸张吗?张星帅是帅,但这样的帅哥,学校里也不少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
  “真是一物降一物,想当初张星站在咱们宿舍楼下向你求爱……”
  谨月一把掀开张云的被子,吼道:“你干嘛又说我!”
  “对不起对不起,口误,口误。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张星还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张云说着,一把扯过被子,捂上了头。
  没一会儿,又开始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恋爱史。
  谨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张云,一会哭一会笑的,疯疯癫癫的,智商简直就是负数。
  谨月去找辅导员刘老师,刘老师果然很生气,说才刚卸任班长,就开始纪律涣散,这样子今年就不要想着评优。
  谨月急忙说是自己的妹妹出了点事,她去了外地一趟。
  “你有妹妹?”
  “表妹。”
  “你说说你,一个学生,不以学业为重,今天想搞这个,明天想搞那个,你把学校当成什么了,自由市场吗?”
  谨月急忙说:“哪有啊,我在认真学,还打算向院系申请修下一学年的课程呢。”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去找代课老师说吧。”辅导员还是没什么好语气。
  “刘老师,您消消气嘛。我保证以后认真学习,遵守纪律,非必要不出校门。”
  辅导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然后就讲了下提前修课程与提前毕业的条件。
  谨月听出来了,除了成绩好,思想品德还有综合素质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
  而且学校自建校以来,提前一年毕业的有两个人,提前两年毕业的空无一人。
  不过,她相信她可以打破这个记录。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正好碰到从门卫室过来的余冷。
  “正好你在这,给,你的包裹单。”
  “我的?”
  “是啊,应该是从你们家那边寄过来的。”
  谨月接过一看,发件地址那儿只写了镇邮局的地址,而且看字体也不是苏慎写的。
  这是谁呢?
  刚被辅导员批评,谨月也不敢马上去邮局,想着就等周末再去吧。
  谨月真的开始努力了,她认真听课,做实验,写报告。
  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就在图书馆,每天到图书馆关门才回宿舍。
  有时候谨月也想,如果前世能有现在一半的努力,也不至于住个火柴盒一样大的破房子。
  谨月打算期中考试过后就正式向院系申请提前修课程的事。
  周六,宿舍姐妹又要去逛街,谨月不想去,又跑去图书馆待了一天,直到晚上吃饭,她才想起包裹的事,可惜邮局已经下班了。
  第二天一早,谨月吃了早饭后就去了邮局。
  工作人员看着编号,拿出了一个很大的尼龙袋子,丢给谨月。
  这是什么?谁寄的?
  隐隐闻着有一股味。
  谨月借了把剪刀,剪开,愣住了。
  原来是两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母鸡,可惜因为放久了,已经有点点馊味了。
  这谁寄来的呢?
第196章 妈妈不要我了
  显然这人根本不知道学校没法做饭。
  谨月又翻了下尼龙袋,终于发现了一张折叠着的纸片,展开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白血病孩子写来的。
  “阿姨,您好,我已经康复了,非常感谢您的大恩。”
  因为姨、康、谢几个字不会写,孩子用拼音代替了。
  谨月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虽然鸡有点点味,但谨月并不舍得扔掉。她一想到在车上,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疼。
  还是去找何样吧,借他们的厨房用用。
  可刚走到何样所在的小区,就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谨月第一反应是店铺的事处理好了,因为店铺的事,谨月时常会接到陌生电话。
  一接才知道,原来是魏强。
  谨月拍着脑袋骂自己:“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谨月给魏强说了具体的位置后,把鸡放到何样家,也不顾何样追问,就紧赶慢赶地往那儿赶。
  魏强今天收拾得倒是干净利落,头发也剪了,胡须也刮了,衣服也换了。
  不得不说,还是很有生意人的派头。
  而林林,也穿了一套新运动服。
  谨月给他们说的地址就是D街。
  谨月的铺面虽然被那对“老实夫妇”转租了,但因为谨月有产权证,铺面目前已经收回来了。
  当然损失的钱还在追回中。
  谨月想着,魏强和林林可以先住在这儿,同时魏强可以借用这铺面做点生意,以他的经商头脑,养活他们爷俩应该没什么问题。
  显然,魏强看着那个铺面有点懵。
  他一时半会都不能明白谨月怎么突然在这儿了?而且还有电话,有铺面。
  看他不说话,谨月说:铺面有点小,可能有点委屈林林。”
  “姨,我没事。”
  “不碍事,不碍事,这已经够麻烦你了。”魏强赶紧说。
  “实在不行可以让林林晚上去何样那儿住,她也在这附近的。”
  “她也在这儿?”魏强惊讶地问。
  上次见她们俩,他还以为她们都是从老家过来的呢。
  原来,她们俩都在这大城市上站稳了脚。
  “是的,她来这儿比我都早。那个张大夫就在附近医院上班,平日里,家里就只有何样一个人。”
  谨月特意加重了“一个人”三个字。
  接着,她又说:“你现在要打理店铺,估计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林林,所以,我真的建议你让何样去带。”
  “可是林林要上学,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啊。”
  “对啊,你说对了,他确实需要马上入学,不过这些,都可以让何样去做啊,而且说真的,张大夫那边应该有这方面的好资源。”
  “我的儿子,干嘛要受他的恩惠?欠这人情,没必要。”
  “现在就我一个人,你就没必要嘴硬了吧。我们大家的初衷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林林能健康成长。”
  魏强没有说话。
  “林林只是暂时和何样在一起,等你以后混好了,照样可以把林林接过来啊,对吧?”
  “嗯……,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好,你先把行李放店铺里,我们去给你买张床吧。”
  临走前,谨月又给魏强借了一千块钱,然后就带着林林走了。
  林林其实很舍不得爸爸,不过他已经十岁了,是个懂事的孩子。自从奶奶去世,爸爸就接他过来了,刚开始他还不习惯繁华的都市生活,可就在他慢慢地适应了这一切之后,爸爸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阿姨带着孩子走了,爸爸的公司也没了。
  他们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那种突然从皇帝变乞丐的感觉。
  当爸爸带着他走进那间破旧的小民房时,爸爸怔怔地站了很久,然后说:“儿子,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家。”
  听得出,爸爸的声音很疲惫很疲惫。
  因为没有钱,爸爸平时只能做点零工,微薄的薪水只够两个人勉强糊个口。
  渐渐地,爸爸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每次这时候,他都特别自责,恨自己不能马上长大挣钱。
  现在,爸爸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很高兴。
  这么久以来,爸爸照顾他已经很辛苦了,他觉得谨月阿姨说得对,现在,爸爸需要集中精力好好奋斗事业。
  虽然他觉得和妈妈一起生活有点别扭,不过有一个秘密一直藏在他的心中。
  那就是在他的记忆深处,有一段很快乐的时光,是他和妈妈一起度过的。
  那时的妈妈,就像是一头沉迷于战斗,永远不知道疲倦的狮子。每天早上当他睁开眼睛,妈妈已经忙碌了大半天了,而半夜时分,当他偶尔醒来时,妈妈仍然没有睡,不是在油灯下缝缝补补就是坐在地上洗衣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