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靠邻国太子称霸朝堂——宴栾.【完结】
时间:2023-08-04 14:50:26

  望着眼前满眼微红的人儿,嘴角扯出苦涩笑意,伸手握住她拽紧珠钗的手,用力按下,血肉被划破的声响,在两人之间响起,轻浅的嗓音贴在耳畔响起,
  “如果这样可以让阿意好受一些,我不介意阿意再刺的深一些。”
  湿热的液体浸湿衣衫印在她的掌心,杏眸中闪过些许异色,猛的抽回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手心染上的些许血色,虚虚握住。
  眼眸中映着眼前人,苍白唇瓣裂开些许,“殿下何必再装模作样.....”
  跌跌撞撞的踩过地上的碎瓷片朝着外屋走去,看着从里屋走出来浑身凌乱的萧意眠,侍女们连忙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只见她行过的地上留下一只只残破斑驳的血脚印。
  看着她离去斑驳的身影,傅栾放下了伸出的手,垂首看着胸口那几乎完全没入的珠钗,眉心一蹙一蹙着,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悲凉,原来如今他在阿意心中的所作所为不过皆是装模作样吗。
  垂下睫羽苦笑的将那珠钗拔了出来,染血的珠钗吧嗒一声砸落在梳妆台上,清一连忙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拦了下,“无事”抬脚再度朝着萧意眠离去的方向追去。
  伸手将那正要朝着外面走去的人儿拦下,看着她那鲜血淋漓的双足,眉头蹙起,伸手强行将人拦腰抱起。
  萧意眠推搡两把没有挣脱开,便没有再挣扎,只是仰头望着男人那精致的下颚弧度,浅语呢喃道:“殿下,放过我吧。”
  傅栾没有做声,只是默默抱着她重新回到床榻边,伸手握着她的纤细的脚踝,看着她足底那扎着细碎瓷片的模糊一片,敛下眼眸唤来清一为她处理。
  为了避免她闹起来,傅栾将她圈在怀中,双手扣着她小腿的坐在床畔,清一用细纱布沾着温水小心翼翼将血迹擦去,随后动作轻柔将那些陷入肉中的碎瓷片挑出来。
  处理好这一切后,清一这才为其撒上药粉将其包扎上,弄完她正准备合上药箱,傅栾却又将萧意眠受伤的那只手强行拉到了她面前。
  清一心头懊恼了一下,又匆匆翻出伤药为其包扎上,等到全部彻底弄完,她还未来得及收拾药箱,耳畔便响起了,自家主子的声音,“清一,你先退下吧。”
  她不敢有异,垂首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下去,她明白自家主子只是要同姑娘说一些话,便顺带将外屋跪着的侍女也带了出来。
  站在门口,清一沉沉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只希望姑娘的性子莫要那么倔犟。
  此时屋内
  没有束缚的萧意眠当即便开始扯起了手腕处和脚上的绷带,可手上扯住绷带的一角,便被傅栾伸手握住了,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可奈何与低落吼道:
  “阿意!”
  萧意眠手上的动作一顿,但仍旧没有想要停下的想法,手心捏着那绷带的一端,强行扯着不肯放手。
  眼看着那洁白的绷带上再度染上血色,傅栾漂亮的眉眼也泛起泪色,眼尾晕着绯色,捏着她皓腕的手微微虚握,话语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阿意,我求你了,别这样.....”
  一滴温热的泪水滑落在萧意眠的手背上,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望着手背上那一滴水色愣神,良久才抬首,目光对上傅栾那双深邃却透着悲痛无助的眸子。
  她不明白眼前人有什么好悲痛的,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彻彻底底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自知的人,明明她才是那个活在这谎言编织的围墙之中难以存活的人,要痛苦也应当是她痛苦才对。
  为何眼前人却总是要摆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
  干涩的嘴角扯动着一抹微弯的弧度,松开握在手中的绷带,俯身朝着他叩下缓缓道:“殿下这话,也是我想同殿下说的,求殿下放过我.....”
  看着眼前人披散下来的青丝,傅栾眸中的悲痛愈发深了,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良久才缓缓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连听我一句解释都不肯。”
  “是。”萧意眠直起身来,目光灼灼对上他,颤抖的嗓音中满满都是坚定,“我曾听过殿下许多遍解释,那时我信了,只是殿下骗了我......”
第56章 不愿再信
  还未说完傅栾便匆匆打断,脸色急促的握住她的手解释道:“阿意,那时我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保证不会再骗你了,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萧意眠望着眼前人那惶惶的眸色,嘴角扯动道:
  “殿下,你还记得你那日所说的吗,你说你愿意用你的生命起誓,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可是到最后你终究是骗我,所以殿下你想让我如何相信这最后一次,继续用你生命起誓吗?”
  说着话音的末尾竟染着几分嘲讽之意。
  傅栾的眸色再度暗了下去,却无可奈何,毕竟弄成现在这般局面的自始至终都是他,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不该布下那个局。
  兴许这般便不用如今一遍又一遍苍白无力的哀求了,“阿意那一日的我说的话真的没有骗你,至于旁的当真是情非得已。”
  “一句情非得已就可以随意戏弄于我吗。”萧意眠喃喃着挣脱开他的手,垂下眸子再度重复道:“殿下,我真的受不起您的再次戏弄,还请您放过我。”
  那一日的话,如果眼前人当真是她的阿序哥哥,那自然是真的,只可惜眼前人自始至终都是骗子,从来不都不是她的阿序哥哥。
  可傅栾怎么肯放过她,紧紧攥紧拳头,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嗓音低哑若非那话语中狠意,怕是真会叫人以为那是情人间的低语缠绵,“阿意,你明白的我绝对不会放任你再次离开的。”
  萧意眠闻言,神色没有太大的波动,毕竟眼前人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从祭台上强行带回,又怎会愿意轻易放她离开。
  下意识扣着那包扎着的手腕,细密的疼痛掩着她心底的苦涩,看着她的小动作,傅栾眸底神色再度一暗,嗓音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你也不要想着用伤害自己来解脱,阿意你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想必也不愿你的兄长为此伤心吧,毕竟如今的萧家只剩下你们兄妹二人了。”
  虽然这些年他并未在北安国,但北安国的种种他还是有所耳闻,而且得知她身份的那一日,他便派人将她这些年的种种查了个一清二楚。
  萧意眠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丝丝缕缕的震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阿兄不是已经出事了吗?莫非她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有记起来。
  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直直望入那双深邃的眸子,“殿下,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如今萧家只剩下我与兄长两人。”
  听见这话,傅栾同样敛了敛眸子,细碎流光悄无声息划过,抬手落在眼前人的小脸上,薄唇勾起,原来阿意的记忆还没有彻底恢复啊,
  “阿意并不知晓吧,你身在我府上的这些时日,你的阿兄寻你,可是寻疯了,阿意可要看看我让人从北安国传回来的书信。”
  从怀中取出今早楚白给他还未来得及查看的信件,萧意眠伸手想去夺,却被傅栾高高举起躲过,“阿意,急什么。”
  抓了个空的萧意眠,望着眼前人,脸上神色冷静了下来,她自然明白傅栾不可能白给她看这些书信,“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傅栾俯下身,将手中的书信塞进她的手中,大手紧紧裹着她冰冷的小手,舍不得松开,“阿意,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萧意眠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扎开,灼灼的目光怀着些许警惕道:“可我怎知这书信中的内容就一定是真的。”
  她虽然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还有亲人尚在人世,但眼前人的话她终是不能完全信服。
  “阿意若是不信,我可带你回北安国,亲自与你的兄长见上一面。”借着她的手,傅栾将其中一封书信展开。
  这份书信刚好写的便是近日丞相府发生的一些事情,近日北安国天灾不断,萧禹泽一边要忙着寻找自家小妹,一边又要忙着为陛下排忧解难。
  两相作用下,萧禹泽直接累病了……
  萧意眠虽然已经记不起身在北安国的与兄长两人的事情,但看着书信中,写着的兄长为她的操劳。
  心头泛起一阵酸涩,直觉告诉她,这封信中的内容有极大的可能性是真的。
  攥着信纸,仰头望着男人那漂亮的下颚线,干涩的唇瓣扯动着问道:“殿下打算何时带我去见我阿兄。”
  傅栾再度俯身下来几分,目光与她对视着,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她看不明白的悲楚,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格外温柔,仿佛在珍惜什么珍宝一般。
  嗓音淡淡的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反而透着几许嘲意,“阿意急什么,等我们成婚之后我便带你回去,面见兄长。”
  “好”萧意眠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同意了,“我希望这一次,殿下莫要再骗我。”
  之后半月,萧意眠都没有再闹过,只是偶尔还是会趁着下人不注意,神经质般撕扯那被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平复下,她心中的郁郁。
  但每被发现一次,傅栾便不准她看那几日从北安国传来的书信,渐渐的她只能平复下自己这种自虐的行为,每日便静静坐在院中的杏树下拿着那些书信发呆。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但今早她刚在杏树下坐下,院里的嬷嬷便带着身后一排排侍女,领着一名中年妇人来到她面前,恭敬行礼道:
  “姑娘,这位是殿下从织锦阁请来的林娘子,特意来为姑娘量身做喜服的。”
  萧意眠闻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望着空中那飘飘落叶发呆。
  见状嬷嬷叹息了一声,对着后面捧着布料的侍女招了招手,一堆正红的各式布料齐齐摆到萧意眠眼前,嬷嬷再度走上前续道:
  “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料子。”
  被挡了景色的萧意眠总算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几乎看不出太多的差别的料子,眉头一皱冷道:“这些事情,嬷嬷直接寻殿下便可,无需来过问我。”
  毕竟这亲若非傅栾以兄长相逼,她根本就不愿。
第57章 嫁衣
  “姑娘,这怎可....”闻言嬷嬷脸上露出些许为难。
  这大婚的嫁衣本该是新娘子自己动手做,自家殿下不忍劳累了姑娘,这才命日请来了林娘子,可姑娘却连选一下嫁衣布料都不愿。
  想着眼眸升起了几分对萧意眠的不满,自家殿下为了姑娘坏了月氏国祭祀,还违抗了皇命被陛下下旨赐了十二刺骨鞭刑,如今都还未彻底恢复。
  可偏偏这姑娘还这般模样当真是有些不识好歹了,她当真不明白自家殿下这是结亲还是在结仇......
  看着眼前嬷嬷那微沉的脸色,萧意眠自然也是明白她心中究竟是作何感想,无非就是觉得她不识好歹,毕竟殿下屡次为她违抗皇命,她还这般作为。
  但自始至终却从没有人问过她,旁人眼里的这天大福气,她是否真的需要。
  换了个姿势,萧意眠将手中书信拥进怀中,整个人倚在摇椅上,阖上眼眸摇了摇手道:“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嬷嬷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下朝归来的傅栾制止了。
  傅栾看着眼前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布料,走到摇椅旁半跪下,伸手握着她搭在一侧的冰凉素手,嗓音温柔道:
  “今日天凉,阿意怎么不进去休息,万一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萧意眠睁开眼眸,看着那搭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动作好似无意般将手缩了缩,嗓音淡漠道:“多谢殿下关心,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心头有数便不劳殿下费心了。”
  傅栾早已对她这淡漠的神色习以为常了,收回手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在那堆布料上,从中挑了一块由金线绣着的鸾鸟花风的料子,凑到她跟前,“阿意看看这块料子,可还中意。”
  萧意眠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便敷衍道:“还不错,殿下喜欢便可。”
  见状,傅栾捏着布料的手微紧,卷翘的睫羽垂下,掩着眸底的失落,将手中布料重新放回侍女手中,“既然阿意不喜欢,我便让人重新再去挑选一些送来。”
  说着便朝着后方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嬷嬷得令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带着人下去,却被萧意眠出声喊住,“等等。”
  只见萧意眠从摇椅上站起身来,朝着那被侍女捧着的一堆布料走来,目光好似随意的环视了一番,最后扯着其中一块料子望着嬷嬷淡淡道:
  “就这块吧。”
  看着突然转了性子的萧意眠,嬷嬷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那块料子,直到傅栾轻咳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让手底下的侍女将那块料子单独拿出来放在着,脸上洋溢着献媚的笑意道:“姑娘的眼光真不错,不过这料子选了,还要劳姑娘再辛苦一会儿,让林娘子为姑娘量体方便后面裁衣。”
  正准备坐回去摇椅上的萧意眠,闻言又停下了脚步,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研磨着,目光看着那站在嬷嬷身侧的妇女,容色淡淡道:“那便量吧。”
  得了话,林娘子也别不敢有所耽搁,上前便为人量了起来,动作利落极快,生怕慢了一点便惹了这位姑娘的不喜。
  幸而很快便量完了,等到嬷嬷带着人离去后,傅栾看着重新躺回摇椅上的萧意眠,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可犹豫了半天他终究还是将原本的话语咽了回去。
  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她身上,随后留下了一句关怀的话语便匆匆离去,“起风了,阿意莫要在外边待太久,我还有事等会再来瞧阿意。”
  听着那离去的脚步声,萧意眠缓缓睁开眼眸,看着披在身上玄色衣袍,眼底闪着异样流光,她动了动身子,将衣袍撇到一侧。
  带着春末凉意的风卷着她的墨发,飒飒风声带着她阖上眼眸假寐。
  ........
  她本以为在傅栾的安排下,两人的婚期会缩的很紧,可不曾想这一等便过了将近三个月。
  萧意眠轻抚着架子上的精致华丽的嫁衣,指尖落在那衣领上缀着的一颗颗珠玉,眼眸中没有半点惊艳,反而尽是淡漠。
  她从来都不期待这场婚事,所以这嫁衣做的再华丽又如何,穿上它带来的不过是对她的无尽束缚。
  这时清一带着人进来为她梳妆,看着站在嫁衣前端详的姑娘,清一嘴角噙着些许喜庆的笑意走上前,“姑娘,可喜欢这嫁衣。”
  闻言,萧意眠收回手,淡淡的目光朝着她望去,绛唇轻启道:“喜不喜欢很重要吗,不还是被困在这高门宅院之中身不由己。”
  一番话中的有话的言语,顿时让清一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扯动嘴角转移着话题,“姑娘,时候不早,该梳妆上轿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萧意眠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收回目光垂下眸子,在清一的搀扶下朝着梳妆台走去。
  刚坐下,一名衣着雍容的妇人便走进屋来,清一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梳恭敬行礼道:“参见皇后。”
  听见清一的称呼,萧意眠本也想起身行礼的,却被皇后伸手按了回去,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无须这般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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