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前夫追妻火葬场——风露【完结】
时间:2023-10-24 13:33:51

  签完几张表格,工作人员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放在打印机上准备打印。
  我紧紧的盯着工作人员的动作,把心提得高高的。
  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叶扶苏,只差一点点,马上你就可以自由了,彻底摆脱一个渣男,开始新的生活!
  奥利给!!
  古老的针式打印机开始哒哒的响。
  什么时代了,政府的办公部门居然还在用针式打印机,这得是有多节约和环保。
  我的心脏随着打印的声音一起一伏。
  可我,终究把一切想得太好。
  乐极生悲这四个字不知是谁发明的,自古至今都相当招人讨厌。
  就好比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总是在不被期待的时候自己证明自己。
  当黑暗突然来临,我愣住了。
  周时予很快反应过来,他靠近我,一只大手精准的握住我的,“苏苏不怕,是停电了。”
  我的心猛地下沉,头闷闷的开始疼。
  心头有把无名之火在腾腾地燃烧。
  锦城啊,举世闻名的一线城市、文明城市、商业之都,居然停电!
  而且你要停什么时候停不好,怎么就偏在打印离婚证这么重要的时刻!
  眼看着身份证就要打完,马上我就拥有奔向自由和光明的通行证了呀,怎么就停电了呢?
  欲哭无泪。
  真正的欲哭无泪。
  给我一把劈山斧吧,我要砸了民政局。
  周时予凑过来,把我半揽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不怕苏苏,我在这里。只是停电而已,很快会恢复的,不怕,有我在。”
  有你在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离婚证!
  就是有你在我才烦!
  “暮暮,什么情况?”我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接着,一道两道三道光线逐一在黑暗中闪动。
  我听到一声低低的咒骂,“我特么怎么知道。”
  绿植的方向出现一道强光,应该是暮江寒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了。
  我就着那点光线向上,看到他的腮帮子上清晰的牙印,不断互抿的唇彰示着他的极度不悦。
  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把大话说出来了,结果事没办成,搁谁也悦不起来,丢脸哪。
  “兰旭,滚过来。”他扯着脖子怒吼。
第94章 夜长梦肯定多
  “兰旭,滚过来。”他扯着脖子怒吼。
  兰旭,就是在门口迎接我们的妖男,吃吃的笑着小跑过来,贱里贱气的,把小腰扭得像是要断掉,右手拈着兰花指一点,“暮公子,奴家滚过来了,有何吩咐。”
  暮江寒怒气冲冲的抬腿就是一脚,兰旭敏捷的闪身避开,声音由贱恢复成之前的欠,“呃,君子动口不动手哟,更不能动腿。有话好好说,不然我告你人身攻击。”
  “说,怎么回事?”
  兰旭呲着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在黑暗中好像没睁眼睛一样,“这有什么怎么回事的呀,所谓人不留天留,就是这意思。或许月老那儿看了姻缘簿,他们二人还有两天的夫妻缘分,今天不是最佳的离婚时机。”
  扯淡都扯到玄学上来了。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扯淡。
  我哥冷不防出腿,正中兰旭膝盖弯儿,要不是这小子仗着身形灵活反应快,很可能直接跪地上,“说人话。”
  兰旭连续受到两次攻击,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兔子似的窜到离我哥和暮江寒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发挥嘴贱的功夫。
  “人话就是不是早通知了吗,全城节能。从这周开始,咱锦城每周五晚十点到凌晨三点,一切非必要场所全部停止供电。今天是周五,时间是二十二点零三分,正该停电。”
  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不仅小区网格,手机短信也收到好几条提示。
  真是日了狗了。
  欢喜过头,把这茬给忘了。
  早知道...还说什么早知道,根本就是早知道,没有人不是早知道!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想起来这回事。
  不是我就不明白,离个婚而已,招谁惹谁了,一步一个坎儿。
  还有扶澜公子,就让我等到周一得了呗,非得...给我了希望,又让我失望,这等于给我搭个梯子把我送到天上去、结果没等到上到天上呢、梯子撤了。他没事人似的围观,我卡一脑袋包...算了,他也是为了我。
  失望啊,失望的要死。
  还以为马上就能拿到离婚证,过个好周末呢。
  完了,完了。
  眼泪在心里逆流成海。
  这婚离的,举世绝无仅有。
  内心暴躁的想要抽人。
  我一把推开周时予,把一肚子火全都冲他发了出去,“滚开,都怪你,都怪你!”
  停电不是他的错,我单纯的是在发泄胸中的不满,用他撒邪气。
  明明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和他周时予和周家彻底划清界线了呀。
  现在可倒好,还得被那对狗男女恶心两天。
  周时予顺着我的力道向后退了两步,又很快的凑上来,他伸出一只手扶住我,打开手电筒,照亮我附近的一小片地方,然后温柔的虚环着我,“怪我,怪我,苏苏不生气,都怪我。要打要骂都随你,只要你开心。”
  那张进入民政局就开始阴沉无措的脸上,居然挂着莫名的笑意,即使被我推开被我骂,也没减少一丝丝。
  婚没离成他就那么高兴?
  不想跟白月光双宿又飞了?
  还有你那正在孟夏肚子里茁壮成长的娃,是打算让他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出生?
  刚刚那么痛快的跟着出来,应该是早就知道今天晚上会停电的吧。
  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的腹黑,居然都不提醒我,害我白高兴一场。
  一口郁气就那么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噎得要死,瞪着周时予的目光便越加的寒冷和愤恨。
  要不是嫌他太脏,我真想咬他一口,叼下一口肉那种咬。
  否则无法消我心头之恨。
  这个贱男人!
  我哥终于过来了,他把我小心的带到自己身边,“怎么办?”
  咂咂嘴,能怎么办呢?
  “回家。”我有气无力。
  于是,我哥和暮江寒一左一右的护着我走向民政局的大门。
  我气鼓鼓的跟着他们,越想越生气。
  走到一半,不甘心的又回到前台,我哥怎么拦也没拦住。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离婚证用手写的,不必打印,可不可以呢?我的意思是,离婚是否生效是以民政局的登记和印章为准,至于离婚证本身,打印或者手写不影响其法律效力吧。”
  工作人员站在黑暗之中,两只眼睛发着幽幽的光,他木然的摇头,“对不起,按照规则,必须打印。”
  “想想办法呢?这不是出现特殊情况吗,总得有应急预案吧。”
  “对不起,此次事件与应急事故无关,无法启动预案。”工作人员像块木头一样呆板。
  刚才不是话挺多吗,这会儿怎么不叨叨了。
  “这还不叫应急事故吗,你不急,我急呀对不对。你不能以主观判断是否属于应急事故,应该以事情本身的突发性和给申请人带来的变故性为准嘛,人性化一点。民政局也是服务窗口,服务百姓就要为百姓着想。”
  我努力的试图说服工作人员。
  可这位固执的一直摇头,不行、对不起、做不到、不符合规则,差点把脑袋摇成波浪鼓。
  该死的规则!
  怎么说都不行,我泄气的垮下双肩,眼泪一个劲儿往出涌,被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强忍着。
  连老天都欺负我,这日子咋过!
  周时予这个渣男还是个扫把星,和他在一起这几天,就没有顺心的事。
  不,是和他两辈子,都没遇上一件好事。
  我爸妈劝我想开点,不过迟两天的事,左右周一肯定能把证拿到手,又何必为难工作人员。人家半夜来给我办业务,本身就够辛苦的了,咱不能太过分。
  道理上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可就是不甘心啊。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今天不把证拿到手,周一不定什么样。
  夜长梦肯定多。
  我哥过来拉我,我不肯走,眼巴巴的瞧着他。
  天下哪个长心的哥哥能受得了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眼巴巴、泪汪汪的乞求?
  我哥也受不了。
  他一声大吼,“暮暮,你和兰旭说说,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实在不行就手写得了,早办完早省心。”
  暮江寒眼角直抽,那意思是你又不是不认识兰旭,直接问不就得了吗,干嘛非得在我这倒一手。
第95章 你是我吗
  兰旭也有两下子,明明听到我哥的话,装作没听懂,一言不发,就等着暮暮问他。
  那意思是,反正你是和暮暮说的,又不是我,我干嘛搭腔,等着暮暮问呗。
  气的暮江寒七窍生烟。
  我也着急啊,扯着暮江寒的袖子,“暮暮,你快问问。”
  暮江寒黑着脸扯回自己的袖子,两只眼睛瞪得就快要鼓出来了,咬着后槽牙问兰旭,离婚证手写是否生法律效力。
  兰旭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哈欠,拍打着嘴巴懒洋洋的说,“我在民政局工作以来,从没有一本离婚证是手写的。”
  “没问你有没有,问的是能不能。”暮江寒后槽牙快要咬碎了。
  兰旭在黑暗中摇摇头,“对不起,不能。而且,打印完离婚证,系统还要做最后一步确认,否则前边的手续和流程都属于白走。”
  完鸟儿,彻底没戏。
  我失望的差点瘫在地上。
  周时予一直站在我身后,默默的。
  争取失败,我只好怀着满腔恨意好跟着爸妈离开大厅。
  外边的路灯是亮着的,大家结束战战兢兢的摸黑战争,各上各车,准备回家。
  我看着连绵不绝的路灯,把整条街都照成橘红色,气的牙根疼,上去就踹了路灯杆两脚,吓的我妈赶紧把我抱住。
  明明就有路灯,明明民政局距离路灯不到五十米,为什么路灯那么亮,而民政局却要漆黑一片。
  我这命啊,怎么离个婚就这么的坎坷!
  自打重生回来,但凡有关周时予,没有一件好事,烦死个人。
  “想什么呢,不上车?”暮江寒语气还是凉凉的。
  严重怀疑这货嘴里含着液氮,吐冷气专业户。
  我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没忍住的来了个小讥讽,“我在想,暮大公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失蹄就失蹄呗,把我卡一脸包,真闹心。”
  暮江寒大概也感觉脸上挂不住,这可是他回归暮家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帮我的忙,却不想事没办成,还把他的脸打的啪啪直响,他出奇的没怼我,而是满含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别告诉我暮大公子不知道今天是节电日。都知道是节电日还非让人家来加班。本来我都做好精神准备周一拿证了,结果你们一个两个非让我再挺一小时。行吧,一小时而已,我挺了,结果呢?结果挺了一脸土,哼。还锦城双杰呢,我看你们就是锦城双废、双猪、双黄儿蛋。”
  我是真生气啊,要气死了好吗。
  我哥聪明的没吭声儿,摸摸鼻子转过去躲开我的眼刀。
  “我不是忘了吗,又不是有意的。你以为我是故意给自己打脸,谁还没有个疏忽的时候?我大半夜不睡觉,陪你来领离婚证,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埋怨我,我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没事找事,自己找骂。”
  话音未落,我还没消化好他话里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光你急吗,我就不急吗?就会埋怨我,你就不想想,要不是你拖拖拉拉,非弄个什么三个月的约定,至于半夜来领证?”
  暮江寒很委屈,好像我把他怎么着了似的,鹰一样锐利的双眸此时竟有点水汪汪的意思。
  唉呀我去,还给我装上病娇了,也不看看你那快一百九的身高,符不符合病娇的设定。
  三个月的约定,和停电有关系?要不要扯太远!
  我不由腹诽,你还委屈上了,行,你委屈吧,我走。
  懒得再说话,搭着西风的手爬上我哥的车,愤愤的摔上车门。
  婚没离成,家里漆黑一片,没有热水,连澡都洗不了,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劲!
  陈叔给我烧点水,我大概擦洗一遍,躺在床上生闷气。
  这电啊,停的太突然。
  气着气着,睡着了。
  梦境里是一片有如实体般的浓雾包围着我,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出去,恍若进入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我走得太累了,脚酸得自己都要离家出走了,不得不停住脚步,把双手放在唇边拢音,“喂,有人吗?我想要出去,谁来帮帮我?”
  声音在空间里远远近近的悠荡,还带着空洞的回声。
  没有人答应我,在这片未知的广袤空间之中,我孤单而寒冷,只好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希望可以看到空间的尽头。
  一边走,一边仍不死心的呼唤,祈祷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帮帮我,哪怕和我说句话也好,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和独行的孤寥。
  “我在这儿,你来呀。”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前方突兀的响起,声音清脆、甜美,还有点空灵,很熟悉。
  呀字在空气中不断的重现,越来越低,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我心中一喜,有人剑不枉我差点喊破喉咙。
  巡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继续向前没有走多远,看到一颗巨树,几人合抱的树干被掏空,一个小女孩站在树洞前,目光殷殷的望着我。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裙,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黑发垂直挂在脑后,牛奶样白皙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毛绒绒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樱红的唇微微翘起,那双眼睛像水晶一样清透。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一步步走近,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和我好像。
  不,不是像,那根本就应该是几年前的我。
  我突然想起这是在自己的梦里,居然会在梦里和年少时的自己相遇,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你是我吗?”我问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坐上旁边的一架秋千轻轻的摇,雪白的裙摆随着秋千带起的风飘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白色茉莉花。
  “说啊,你是谁啊,是小时候的我吗?”我想继续靠近,看的更清楚一些。
  可她的身边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我完全的隔绝在外。
  她认真的看着我,皱着小眉头努力思考的小样子,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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