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名字是悬在她心头的一把刀,谁都不让碰,万一掉下来扎着她就麻烦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究竟是谁,这样打扰我们家小姐,还具有武力攻击的嫌疑,有什么目的。我劝你及早离开,不然我会报警的。”
西风疾声厉色,闪身隔在我和江鱼鱼的中间,隔绝了我的视线。
“不是你是谁啊,别挡着我和老同学叙旧。多少年没见了,好容易见着,有些事我得问清楚。朋友一场,她不想和我这穷朋友来往可以直说,但不能装作不认识啊对不对。”
江鱼鱼不依不饶,不论西风怎么劝阻也不肯走,左冲右突的还想要和我进一步的交流,“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眼高于顶的富二代不一样,不想你比谁消失的都早,半点消息不留。白紫苏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这些穷朋友处了,是的话直说,别这么整,挺让人心里难过的。”
“抱歉江小姐,我纠正你一下,我的名字叫叶扶苏。还有,我叶扶苏交朋友与贫穷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对不起,我真的不认得你。江鱼鱼是吗,你挺可爱的,我有点喜欢你。没能和你拥有过去很遗憾,不如我们现在开始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微信,你扫我。”
“不行主子,不要和陌生人随便交流,”西风一听更急了,不由分说的动用武力,把江鱼鱼架走了,“吕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下主子,我把这个疯女人送出去。”
江鱼鱼被西风推着很快走远了,眼看着就要被推出门去,她突然大喊了一声,“扶苏,加我的微信,我的号码是139......”
我默默的记下号码,快速的输入在微信添加好友的页面,并点击发送好友申请。
她的微信名字叫做拯救,头像是一只胖嘟嘟的蓝猫穿着湛蓝色的制服,头顶大盖儿帽---蓝猫警长。
我认真的看了几眼头像,深觉名字和头像非常般配。
那边没有通过,我也不急。
遇上西风,她且得有得磨呢。
至于那些疑问,回去再说好了。
我有预感,她一定会加我的好友。
西风这一走就是好久。
吕田陪着我,她似乎被刚刚的变故惊着了,一直若有所思。
我也是一头雾水,怎么想都觉得蹊跷。结果两人个自己喝着自己的饮品,十分钟没有开口交流。
她盯着我猛瞧,神情奇怪,似乎很挣扎,又似乎有着很多歉意。
哎呀,反正就是挺复杂。
本想问问她为嘛这样看我,结果电话突然响了,是家里的号码。
其实在这个时代,多数家族都不再使用固定电话,手机多方便哪对不对。
可我妈偏要用,说用了几十年的号码舍不得扔,家里也不差这点电话费,也便养着了,只有我妈偶尔会用。
“喂,妈妈,有什么事吗?嗯,我和田田在喝东西,一会儿可能会去逛街,是家里缺什么要我带回去吗?没事啊,怎么了妈妈,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啊,哈哈,放心吧。”
我正和妈妈开心的聊着,也不知怎么回事,田田突然站起来,和经过的服务生撞在一起。
服务生是个胖乎乎的男生,留着盖盖头,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被田田撞了,手臂上托着的东西哗啦啦的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被吓得眼睛瞪得老大,瘪着嘴欲哭无泪。
“完了,这得赔多少钱呀。"盖盖头带着哭音儿嘀咕。
田田也因为这一撞而站不稳,直直的朝着碎片摔了过去。
周母倒在香槟塔残骸中的一幕瞬间涌上脑海,我唯恐杯具重演,本能的想要去救人。
我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连忙放下电话,绕过站在我和吕田之间的愣怔中的盖盖头,去扶摔倒在地的吕田。
我妈被我的叫声吓坏了,连声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怎么了,在哪里,西风呢,我有没有受伤。
我一边说着没事,是田田摔倒了,一边去扶人。
幸好托盘里的东西没多少,只是几个咖啡杯,是以碎片并不算太多。
就是咖啡杯比较厚,由其裂成的碎片格外锋利而结实。
吕田小脸吓得煞白,好像哪里受了伤,因为我嗅到血液的味道。连声她有没有受伤,她也不说话,咬住嘴唇,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伸手去扶她,她又急又怕的想要把手搭在我手上,借力起来。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心居然攥着一块很尖的杯子碎片,尖头随着她的动作,朝着我的手腕直划过来。
第99章 我服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心居然攥着一块很尖的杯子碎片,尖头随着她的动作,朝着我的手腕直划过来。
碎片很锋利,挨着我的手腕一定会流血。
我突然想起从小妈妈就天天在我耳边叮嘱的事,倏地松开她,收回手臂。
吕田重新跌回原位,手按在碎片上,疼得又叫了一声。
殷红的血开始在地面流淌。
别怪我松开手,我不是对朋友不真心,实在是家训难违。
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吕田已经被碎片所伤,却仍在要手心握一块锋利的碎片,这让我很难理解。
而且今天她在我和我妈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目光太过复杂,加上变故发生的突然,让我很难不想点什么。
做为叶家未来的主人之一,我从小受到各方面的严教,对于周边人和事的敏感性早就成为习惯。
不然,连自己身陷险境都没能察觉,怎么配做一家之主!
“苏苏,扶我一下。”田田瞳孔收缩,一边叫我一边呼痛,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很快就把她妆容精致的脸弄的一塌糊涂。
她的手里还抓着那块碎片,鲜红的血顺着掌纹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却盯着那个尖头,心脏突突地跳,一时忘了伸手拉她。
不敢想象,那个尖头划在我的手臂上,后果会如何!
而吕田,她为什么摔了两次都还要握着一块碎片,让自己伤的更重?
脑子里有点乱。
“叶扶苏你发什么呆,拽我一把,没看我流血了吗?不是被吓傻了吧。”
吕田挣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块杯子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冷酷的光。
我很犹豫,也很迷茫。
她确实受伤流血了,我该不该拉她起来!
好在西风及时回来了,见到我们的惨状,几步就冲过来,先是扶起我放在座位上,又去碎片中拯救吕田。
“主子怎么样,你没受伤吧?”西风没有管手臂流血的吕田,上上下下的检查我,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两只手都在发抖,脸比受了伤的吕田还要白。
吕田痛的发抖,西风却是害怕的发抖。
大概我差点受伤吓到她了吧。
吕田手上的碎片不知什么时候扔了,她的衣服上沾了好几块血迹,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可怖。
她坐在我对面,担忧的望着我,不住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有没有害怕,她的干女儿没事吧。
她那一脸的急切和带着哭音儿的询问,让我突然清醒。
叶扶苏,你想什么呢,这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除了男人,其余的都可以共享的好姐妹!
妈妈也还在电话里喊,“苏苏,你怎么样,快说话啊,妈妈要急死了,受伤了没有。在哪里呢,妈妈过去找你。”
“妈我没事,没受伤,田田的手流血了,一会儿我带她过去医院。妈你别担心,西风在呢,我伤不着。没什么事我挂了,带田田去医院包扎,回头再打给您。”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吩咐西风去提车,我则亲自去吧台结账,顺便把打碎的杯子钱赔了。
西风却不肯,带着我一起过去结了账,又叫刚才受惊的那个服务生去把车开过来,自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她突然变得特别固执,不论我怎么说,都不肯离开半步,而是警惕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
“西风你干什么呀?”
“我奉命贴身保护主子,是立了军令状的,但凡您少根头发,我都得受罚。今天的意外有点多,我必须要谨慎。”
这个暮江寒事可真多,整的我像谁家公主似的,还得专人贴身保护,至于吗。
很快,我们三个人都坐到我的车上。把田田的车留在那里,回头叫人过来取。
“苏苏,我刚才没伤到你吧。”田田的右手紧按着左手,那块被她压在伤口上的纸已经被血浸透了。
尽管伤得不轻,她还是关注着我,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我没事,你的伤口深不深,老疼了吧。不怕,医院很快就到了。”我心疼的用湿巾给她清理伤口周围的脏污,小心的不弄痛她。
吕田朝着伤口吹凉气,叨咕着我没事就好,不然她可要自责死了。说什么我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她都没有脸见她干女儿。
我给我哥打了电话,告诉他田田受伤了,我这边需要人手过来帮忙。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医院的大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我哥那边的助理李深,另一个人是南风。
以为扶澜公子会亲自来英雄救美,没想到派来的是李深。
我是真上火,如此关键的时刻都不上态度,猴年马月才能追到老婆,这情商(注:爱情的情)也忒低了。
南风急得翘着脚四处看,见我的车过来了,小跑着下了台阶来接我,李深则自动去照顾吕田。
田田被送进急诊室,我心焦的在外边等着,几次凑到急诊室那边,都被护士给赶出来,说患者正在处置,要陪护不要添乱。
李深跑前跑后的又是挂号又是交款,又是取药,忙得脚不沾地,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等着。
二风更夸张,全程把两只眼睛粘在我身上,我但凡一动,都能引起二人的恐慌。
好在伤口不深,不用缝针,只是正好割到血管,血流得有点多。经过处理,血已经止住,消毒包扎好回去养几天就好。
我提着的心终于落地,有点小开心的小跑着过去扶人,结果被南风给拉了回去。
“干嘛,我只是扶田田一下,没看她伤了吗。”
南风面不改色的坚决不松手,“不干嘛,我奉命保护你。”
会不会说点别的了还。
保护就保护,但保护不是控制啊对不对,你再想保护,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行动对吧。
但小姑娘坚决不松手,打定主意不让我去。还一脸我这都是为了你的样子,让我连责备都张不开嘴。
行吧,行吧,我服了。
“没不让你保护,行,我不去,你扶她一下。李深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田田有可能以后是做我嫂子的人,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企图说服南风。
“抱歉小叶总,我也不去,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我:......
行,你不去是吧,“西风,你过去帮个忙。”
西风认真的摇头,“不行,我保护你这边。”
不是,究竟谁才是说了算的人啊,怎么我说什么你们都有理由否决呢?
第100章 算你运气好
西风认真的摇头,“不行,我保护你这边。”
不是,究竟谁才是说了算的人啊,怎么我说什么你们都有理由否决呢?
她们这不是保护我,这是监管我吧。
世上居然有我这种憋屈的老板,也是醉了。
我急扯白脸的想要和二风说道说道,结果田田疼的龇牙咧嘴的举起差点包成猪蹄子的手让我看,“别为难她们了,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我又没怎么样,一点外伤而已,没那么严重。你把肚子里的娃顾好就行了,不用管我,啥事没有。”
于是,我被迫熄火儿了。
吕田受伤,自然没办法出去逛街,只好送她回家。
就这样,李深为难的扶着吕田,二风一左一右老母鸡护鸡崽子似的护着我,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周时予和孟夏远远的走过来。
本来就不太开心,见到那两位,我脑瓜仁儿当即嗡的一下。
真是膈应什么来什么,就这么有孽缘。
他们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到哪里都碰得上。
世界这么大,能不能不总来偶遇,怪膈应人的。
许是没想到会碰见我,周时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慌乱的赶紧松开放在孟夏腰上的那只手,在衣襟上擦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我,“苏苏你不舒服吗,来医院做什么?”
我把注意力从孟夏的奇葩造型上收回来,和他淡淡的点个头,礼貌的微笑着说,“不劳挂心,你忙你的。”
“我不忙,就算忙,也还是你最重要。”周时予又往我身边凑了凑,那只才在衣襟上擦过的手抬起,想要牵我的手。
我连忙侧身躲开。
刚还扣在孟夏腰上的,这会儿又来牵我的手,一物多用啊这是。
我呸!
扯淡不打草稿的烂人。
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怎么整。
“离我远点,没看到你妹妹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吗,赶快回去哈,不要吓着大伙儿。被你连累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如果可以,请尽量离我远点儿,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周时予应该也想起那天晚上触目惊心的一幕,脸色惨白,却还想辩解,我却不愿和他多做交流,更不想听他解释一些屁话,膈应。
无非又是老套的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听听他的解释。
想想都烦的要死。
正好电梯上来,直接跨了上去,没再理他。
二风及时发挥了强大的作用,把我挡得密密实实,让周时予望尘莫及。
孟夏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电梯门马上阖上的瞬间,朝着我挑衅的笑了,右手还意有所指的拍拍小腹,那个得意。
我用口型无声的恭喜她收了我的擦屁股纸,气的她当即眼睛发绿,脸色比周时予还要难看。
“渣男贱女组团出来膈应人,真是晦气。”吕田严重不满,呸的吐了一口,然后嘟嘟囔囔的一直骂他们,气的鼓鼓的。
我却不以为意。
已经分开的人,什么样都和我无关了,就是单纯的烦。
再说医院这种公开场合,人家有权来,我无权管,爱怎么着怎么着。
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最适合我和周时予。
明明知道周时予和孟夏在医院,我却一时情急而忘了,选择了这个医院,这是自己找的麻烦,烦也活该。
走到医院的大院子里,周时予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要我等他一会儿。
这个时间段,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他这一喊,好多人都看向我,弄得我挺被动,只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