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已婚少夫也跟着附和。
“这有什么?我派人去说清楚就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劝你们老实些配合,不要再想东想西的。还没说你们鬼迷心窍受人所骗惹麻烦……”
说罢,北山曦涫便命人一一去那些男子的家主传话,在事情解决之前,这些男子估计会一直待在城主府中。
已成家的男子虽一脸担忧,可也只得服从,而未婚少男们个个心怀鬼胎。
“二少主,把我们留在这里是干什么呀?”其中一个胆子大的黄衣男子问。
北山曦涫一横眉:“不该问的别瞎问。”
男子们顿时被唬住,老老实实的。
他们都被赶去客居,派了人仔细看守着,原本做着飞上枝头美梦的都心凉了,一路上还时不时耍心眼,想引起东方既白和北山曦涫的注意,可是她们都没心思。
北山乙也住在客房,不过毕竟是北山曦涫的表兄,住的档次和一般男子的客居档次还是有区别的。
他是重点观察对象,和柳黄一起搬到北山曦涫屋子附近,而同样吃了丹药的白小溪,东方既白亲自看着他。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无事发生。
这日东方既白照常和北山曦涫去查看那些男子,因为以防万一,白小溪和柳黄二人都得跟紧她们,石雨浓也自觉地一大早就等着。
而北山乙,由于东方既白实在放心不下,特地让北山曦涫加派人手暗中看着,不许他走动。
屋子里的男子们原本无精打采,见她们来临,瞬间打起精神,光速收拾好自己,以最完美的一面面对她们。
看守的人刚换了一轮,向她们禀报并无异常。
“那什么半仙,真是狡猾,再也没出现过了。”北山曦涫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说不定正在暗中默默观察我们呢,嘲笑我们还没抓住他。”东方既白半开玩笑半隐喻道。
北山曦涫顿时警惕地盯着所有人,男子们个个否认,都说不是自己。
让医师们细致地查看男子们的情况,又让石雨浓看过,还是和之前一样。
“少城主,这些人确实没问题。”石雨浓道,斟酌一下,接着说,“或许现在我说这话不太合适,但是他们作为男子,离家太久名声上有损,尤其是对于未出嫁的……”
北山曦涫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清不清白的,能有命重要?实在不行,有我说话,别人敢有异议?”
“是,我等男儿目光短浅,不懂得女人的大事。不过,有些事人们即使明面上不说,但背地里会戳别人脊梁骨,泼脏水……”石雨浓道,“清白而言,对于男子就是这么重要。”
好一会儿,北山曦涫才说:“真是受不了你们……不管怎么样,都得逮住那个人再说,大不了到时候每一个我都负责,行了吧?”
那些男子闻言,顿时喜悦不已。
“那成家的男子呢?”东方既白好整以暇道。
北山曦涫语塞。
“你都派人说清楚了,这么重要的事,想必大家都不会想太多。事后你赏赐些奖励,夸赞一番,别人羡慕还来不及。”
好些日子没有动静,东方既白丝毫并不急,耐心等待着。
听了她的话,北山曦涫放心了,和她并肩正欲离开。
此时柳黄不知道出神想什么,脚步稍落后她们两步。
“啊!二少主救我!”
一声惊叫传来,东方既白迅速转身,就看到柳黄被一个男子逮住,正要夺窗而出。
北山曦涫离他们近些,几乎是同时就取下木簪,藤蔓疾速卷向他们,将两个人都紧紧缠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不过,东方既白发现,北山曦涫虽然看起来不着边际,但是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实力并不差。
那突然发作的男子在被藤蔓卷住的时候就昏死过去,脸色铁青,东方既白一探,人还活着,石雨浓很有眼色地赶过来搭把手。
“喂,小柳儿,你没事吧……”
北山曦涫话音未落,柳黄却紧紧抱住她,抖得像筛子:“我好怕!吓死我了……多谢二少主救我……”
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哭出来。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吗?你放心,我说过罩着你就不会让你有事。”北山曦涫拍拍怀中人儿的背。
哭唧唧好久,柳黄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直直望进她眼里。
她承认,他确实很有姿色,此时此刻她想把他纳入后宅。
柳黄的心还在怦怦跳,已经分不清是惊吓还是心动了。刚刚危险发生,他心里也只念着她,下意识觉得她一定能保护自己。
得救的那一瞬间,他好想扑进她怀中痛快地哭出来,最后还是收敛自己,可就是忍不住向她哭诉,向她乞怜。
而她再次向他保证会保护他,他的心和脑子都很乱,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东方既白瞥了一眼那边的你侬我侬,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问:“人怎么样?”
“还活着,就是受了点轻伤,已经用药,躺着醒来就好了。”医师答道。
被北山曦涫的藤蔓卷了一下就受伤,一时不知道该说是细皮嫩肉,还是北山曦涫的杀伤力原因。
“我给他用了治愈之术,会更快恢复的。”石雨浓也道。
男子们早已吓得缩到一起,像一窝受惊的兔子。
这次东方既白没有让他们各回各屋,反而就这么坐着亲自看守。
看起来那丹药的作用就是会让他们突然发作,带走一个目标。
会不会那个假半仙就是那天的蒙面男子?
“少城主,夜深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替你看着这里。”石雨浓出声唤她。
东方既白回过神来,说:“你回去吧,有事再叫你,等会儿我就回去。”
石雨浓劝慰几句无果,只能听从她的话先离开,北山曦涫也已经被她劝走。
夜已深,她想起来自己房里还有个白小溪,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
白小溪这边无事发生,就是那晚刚过去不久,食髓知味,又磨着她要,可她没心思。
如此过了两日,没有新的发现,东方既白有点苦恼,加上不满于当下修为,急着突破现状。
这天毫无收获地回了屋,没点灯四处昏暗,她也用不着点灯,径直坐在床上,手下摸到一团触感极好的温热物体,那物体发出一声嘤|咛。
一掀开被子,果然是发情的公狐狸又在勾人。
“白姐姐整日苦恼,人家虽然胸大,可胸无大志,没有法子替你分忧,唯有在情之一事上能胜人一筹,就让人家好好地伺候你,暂时忘却一时半刻的烦恼吧。”
东方既白本就银着今日的事烦恼,加上和他修炼只会有益于自己,每一次修为都明显地提升。
于是俯身俯视他,一双微凉的手划过他的脸颊,说:“正好我心里烦闷,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白小溪面颊红润,扭了扭腰身:“人家不怕,白姐姐可千万不要放过人家……”
她拧了他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整个人一挺,又重重掉回去,差点断气。
“我看看你恢复了没有,免得撑不住……嘶,恢复很快嘛。”
“撑……撑得住,白姐姐不必管我……”
东方既白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垂眸轻笑,眼神和平日里大不相同,带动他的情绪。
白小溪主动抱住她。
“白姐姐快躺下。”
她躺平放松自己。
这一次他又攀登雪山,沉醉欣赏雪原上的红梅,依依不舍,最后涉足幽谷醉卧芳兰,流连忘返。
她的心思却越飘越远,想的事很杂,哪怕此时还是很烦心。
白小溪见了,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得更认真,含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白姐姐,唔……看看人家呀……”
东方既白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感觉得到他睫毛扇动。
最后她浑身一麻,脑袋一瞬间变得沉重,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了,烦恼暂时抛开了。
“白姐姐……让人家伺候得很开心呢。”
白小溪鼻尖亮晶晶的,甚至睫毛上还挂着露珠,一双狐狸眼半睁不睁,慵懒又诱人,脸粉粉嫩嫩的,红扑扑的。
他爬上来,趴在她身上。
“白姐姐的温度好高,像人家的心,火热热的。”
东方既白没忍住笑出声:“真土。”
他故作不满地蹭了蹭:“土就土,表达了人家的真心。”
天旋地转,她翻身将白小溪一按。
“等不及了吧,喂不饱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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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迷
◎恢复了就继续◎
白小溪主动搂住她的脖颈, 湿润的眼睛亮晶晶的。
“白姐姐不知,人家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在人家以为被白姐姐始乱终弃跑回狐狸洞时,努力重拾希望。再次见面, 虽然白姐姐身边莺莺燕燕,可人家也不比他们差, 更何况我们狐族天赋异禀, 人家的体质对白姐姐最有用?幸好人家坚持下来,等到了。”
一阵沉默, 唯有窗外蝉鸣。
“人家不求白姐姐能给予什么承诺, 只求自己一直对白姐姐有用处,能长久地陪伴在你身边, 被你利用……只求白姐姐闲暇之时能回想一刻人家的好处。”
东方既白又沉默良久。
她跟他做这些事, 不是因为有多么喜欢,只是因为对自己修为的提升有显著的效果, 如果让她非要选一个, 这时候她也选不出来。
既然他们一个个都心甘情愿, 宁可死, 怎么也赶不走,她受用就是。
不再想那些旁的,东方既白揉捏面团,很满意面团发酵后逐渐蓬大, 滑嫩细腻,质地温润如玉, 不知是面团的温度还是她手掌自带的体温, 她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度越来越高。
“白、白姐姐……”白小溪浑身发颤。
“有那么冷吗?”她故意问。
手掌已经覆盖在“白小溪”脑袋上, 奖励似的揉了揉。
他整个人几乎快丢盔卸甲, 呼吸断断续续, 呜咽着抓住她的手臂,眼眶红得可怜兮兮的。
东方既白不再折磨他,挪了挪便坐好,面色如常,可白小溪仿若身处云端,飘飘忽忽的,什么也抓不住。
“白姐姐……”他无助地呼唤,“不要丢下人家好不好?我真的很有用的……唔……”
“这个时候还想那么多?”说着,她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等到终于找回一丝意识时,两个人一起躺着平缓呼吸,白小溪感觉自己像着火了。
“白姐姐,我们去那边好不好?”他疲惫地抬起手臂指了指。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东方既白看到屋中的桌子,轻笑一声问:“你很喜欢在那里?”
他用力点头:“嗯嗯!”
难怪上次非要缠着在那里不走。
东方既白抱起人就来到桌边,把人放下,白小溪主动缠上来。
“要是把人家的桌子弄坏了怎么说?”她问。
“那就……赔一个。”
“不,我会说来了一只公狐狸,非要跟我打架,把桌子打坏了,真是一只不安分的公狐狸。”
白小溪反而笑嘻嘻地抱紧她:“是,人家就是专门来勾引白姐姐的公狐狸……呜……”
东方既白突然上场,这个位置,两个人比任何时候都亲密无间,缠得那瞬间他眼前一花,然而没有休息的空隙,他整个人都找不到自我,都语无伦次了,时而哭时而呜咽,白姐姐叫个不停。
“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吗?”东方既白捏捏他的耳朵。
他咬唇,没几下又控制不住地放开,脑袋无力地向后仰,眼皮疲惫地半睁不睁,此时此刻一双狐狸眼美艳动人。
东方既白把他的脑袋扶回来,欣赏那双眼睛。
“真美啊。”
白小溪心中一动,浑身仿佛泡在温泉中,被熏得飘飘然。
“怎么一句话就心跳得这么快?”
“白姐姐……”这种时候,他反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姐姐,让我死吧!就这么让我死吧!”
“那你就要坐实荡夫的名声了。”
“我不要名声,我要白姐姐!白姐姐让我就这么死吧!呜……”
东方既白突然一……,白小溪指甲扣进桌沿,一口大气喘不上来,好半天才卸力,一把倒在桌面上,像一条搁浅的鱼。
“哎呀,真的死啦?”东方既白恶劣地笑着,俯身挠挠他的下巴,而后更快速地……,感受到他不受控制地痉挛。
“我的修仙利器要是没了,那就只能找下一个了。”
“不要!”白小溪立刻打起精神,抓住她的手生怕她真的走了。
眼前摇摇晃晃,他感觉自己像躺在一只小舟上,随波逐流,迷迷糊糊地想,要是真把城主家的桌子弄坏了可怎么说呀……
期间东方既白几次要离开,被他抱得更紧。
明明看起来就要承受不住了啊。
于是更努力修行,不知东方之既白。
等到白小溪终于沉沉睡去,东方既白本就已无需入眠,眼看天色大亮,干脆出门去了,顺便如以往一般让看守的人好好看住。
走到一半正好碰上北山曦涫,她打了个哈欠,看似不经意地说:“哎呀,不知道昨晚哪里跑来的野猫,叫了一晚上。”
东方既白干笑两声。
一同往男子们的居所走去,北山曦涫又道:“我们就这么干耗着吗?一直也没个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吓得不敢出面了。”
“这时候考验的就是耐心了,我们看看到底谁更沉得住气。”
还未走到地方,迎面跑来一女子急道:“不好了二少主,不知为何,表公子忽然昏迷不醒,已请了医师前去。”
赶忙来到北山乙屋中,已经围了几个医师在查看。
“怎么了这是?”北山曦涫问。
其中一个医师答道:“二少主,不知为何,我等也看不出情况来,表公子身上分明没有任何伤势,也无灵力痕迹,就是醒不来。”
东方既白自己用灵力探查一番,发现北山乙除了气息很是微弱,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表面上就像是病体本就虚弱,突然又发作了而已。
她向守在一边的守卫问:“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可有可疑人物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