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次,咬咬牙就受过去了,过后硬是缓了好些天。
这也让温少维高看了她几分,夏莲如愿以偿成为了温少维的女友。
满脑子的妒火,让夏莲说不出话来。
温少维脸色沉了沉,呵斥道:“让你打招呼,说话啊,哑巴了?不说话就滚蛋,真他妈扫兴。”
夏莲连忙露出勉强的笑容:“少维哥,我突然看到一个寝室的溪溪也在,一下子没缓过来,是我错了。”
“溪溪,这么巧啊,你也来参加婷婷的生日宴会呀。”还故作淡定的捋捋发丝。
温少维这才脸色好了些,跟着做戏:“哟,小莲和表弟媳还真认识啊,居然还那么巧一个寝室的。”
两人一唱一和,苏溪溪哪里还不知道夏莲是跟着温少维一起来的。
没想到夏莲交的对象,是温家的人。
夏莲这会儿说话娇滴滴的,和在寝室里判若两人。
苏溪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平淡的应了声:“嗯,是挺巧。”
容言初想的多,直直看向温少维,开门见山的问:“表哥,你和溪溪是第一次见吗?”
温少维当然不会承认先前的事。那天本来是说要去见苏溪溪的,结果朋友临时约了个场子,就忘记去了。
“是啊,要不是小莲说,我还不知道呢。”
容言初漆黑的眼眸极具压迫感,似笑非笑的说:“是吗?我看表哥的眼神一直落在我对象身上,还以为表哥之前见过。”
温少维笑的敷衍:“哪有,表弟说笑了。小莲,去陪着我表弟媳说说话,解解闷。”
夏莲咬紧牙关:“好,都听少维哥的。”
她内心是拒绝的,但知道她没资格拒绝。
温少维的口吻,就跟使唤不值钱的野猫野狗似的,根本就没把她当对象。
这种认知,让夏莲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总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容言初自不会让这种人沾过来:“不用,溪溪有我陪着。还是让她好好陪着表哥吧。”
温少维面容僵了僵,把气撒在夏莲身上:“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蠢的跟猪一样。”
得了消息的梁婷,刚赶上散场。
宴会请柬,具体给了哪些人,梁婷是不清楚的。
温家的地位在那儿,收到请柬再正常不过。
她不喜欢温少维,这人玩的连情场高手方定都嫌脏。从方定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温少维的肮脏事。
看见他身边的夏莲,这下更厌恶了。
下回一定要禁止温少维入内!恶心死了。
夏莲自打和温少维好上后,没少在寝室炫耀温少维给她买的那些昂贵东西。
许是知道拼不过她,夏莲倒是很少舞到她面前去。
呵,原来是和温少维这种垃圾搞一块去了。还真是不挑,重口味啊。
大好的日子,梁婷不想为了这人生气,直接忽视夏莲和温少维。
“溪溪,陪我上去拆礼物呗,楼上清静些,就让容言初一个人在下边待着。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怕丢了。”
苏溪溪心动了,夏莲和温少维在场,她心里有点膈应。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这两人的眼神让她十分不舒服,就像是被阴冷滑腻的毒蛇盯上了。
容言初猜出了她的想法:“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在,接下来温少维和夏莲没作妖。
温少维的名声在那儿,在圈子里不怎么受女孩们的待见。温家是温家,温少维仅是个小辈,就只有钱财拿得出手。
在场女孩们身后的家族,钱财这东西自是不缺的。
没长辈的要求,大家都离的远远的。况且,温少维还带了个女孩来。
“你和苏溪溪关系不好?”温少维拖拽着夏莲往外走,灯光有阻碍物遮挡,衬得脸色忽明忽暗。
夏莲手一抖,忙不迭的跟上他的步伐,佯装镇定:“没有啊,我们就是交集比较少。”
她在温少维面前,说过不少关于苏溪溪不真实的坏话,为的就是打消他惦记着苏溪溪的想法。
看刚才那情形,容言初是温少维的表弟,两人是亲戚关系。那温少维对苏溪溪的想法,应该会熄灭了吧?
温少维在过道停下,斜眼睨她片刻,松开她后,伸手拍了拍她娇嫩的脸蛋:“小莲,我这人最烦别人骗我。一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夏莲忙点头,殷勤的笑笑:“少维哥,我哪敢骗你啊。小莲整个人都是你的,有什么好骗你的。”
温少维不知信没信,一言不发的走到车前。
坐上车后,他理了理衣服,轻描淡写的说:“回去后你就从那房子搬出去吧,房子里有六七千的现金,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刚系上安全带的夏莲如遭雷劈,颤抖着声音问:“少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少维:“装听不懂?”
夏莲抓住他的衣角:“不是,少维哥,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其实她早有预感的,最近温少维都很少来找她了。
温少维不耐烦的说:“我腻了,放开。”
夏莲不想就这样和他分开,卑微的凑过去,眼泪说落就落:“少维哥,别这样。小莲是真的喜欢你的,我有哪里做的不对的,你说,我马上就改。不要分开,好不好?”
她长得不错,又精心打扮过。小声啜泣,怪惹人怜爱的。
在温少维身边好歹待了一阵子,对他算是了解。清楚自己什么样子最能让他心软。
一双眼眸勾人的看着他,香艳的红唇在狭小的车内印上温少维的脸颊,软绵绵的身子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少维哥哥,我舍不得你呀。”
温少维一向遵从本心,顿时心马意猿:“好吧,那你暂时先不搬了。今晚你可得好好配合我。”
夏莲见目的得逞,埋在他怀里娇羞的捶了捶他的胸口:“少维哥~你真坏。”
次日还要给伍临安上最后一次补习,所以,苏溪溪和容言初没在梁家待太晚。
把苏溪溪送到伍家后,容言初转身上了跟在后面的车。
“都打听好了,他今早从双川路出来,现在在一家私人会所。”
容言初眼眸微阖,面容漠然:“嗯,过去吧。”
伍家。
和平时一样,上三个小时。
伍临安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时不时的抬头看日历表上画着红圈的日子。
就是今天。
这是苏溪溪第二次上门补习,他专门用红笔圈出来的时间。
当时,伍母就说过,只会给他补习到七月底。他还偷偷高兴了好久。
没有一板一眼的教学,没有不断重复的课程,伍临安觉得苏溪溪教的比那些人教的好多了。
他成绩在他妈眼里肯定是不合格的,还需要再补补课。那他宁愿一直是苏溪溪给补习。
伍临安一想到又要有古板的老头子来教他,就郁闷死了,一脸的不安分。
连着写错了四道题,坐不住了:“苏老师,你为什么不继续给我补习了啊?你布置的作业我都按时完成了……”
苏溪溪在批改他上回的作业,确实有进步:“怎么了?”
伍临安抠着指甲盖,执拗的重复道:“你为什么不继续给我补习了?”
苏溪溪随口答道:“我要回家啊,没时间给你上课了。”
伍临安疑惑:“回哪儿啊?你家不在这里吗?”
苏溪溪:……她家要是在京市,她还出来给人补习?可太看得起她了。
“不在,在一个小县城。”
伍临安:“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溪溪催促的说:“等开学。你问这些做什么,快写题。”
伍临安锲而不舍,完全忘了是谁第一天放毛毛虫吓唬人的光荣事迹,眼巴巴的问:“那你下学期还要给我补习吗?”
苏溪溪扶额:“这个不是我想就能想的,伍同学。或许你下学期就不需要老师给你补习了呢。”
再顺手打个广告:“对了,你有同学需要补习的,下学期可以推荐一下哦。”
第72章 72
◎苏家小闺女带对象回家了◎
温少维被打住院的消息, 苏溪溪离开京市的前一天才知道。
补习已经结束了,她和容言初没事的时候就去逛街,给苏家人挑选实用的东西。
这消息还是容母从温家回来, 顺口提了一嘴。
“……老头子再看不顺眼温少维,那也是他孙子。着急忙慌找人查了半天, 不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哎哟喂, 我去医院看了眼,那叫一个惨呐。鼻青脸肿的, 腿还吊起来了。听护士说, 那什么还废了,真是笑掉大牙。”
“要我说啊, 就是这小子缺德事干多了,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呸,活该被打。”
容母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三哥温凌, 连带着也不喜欢温凌的那一家子人。
养出这么个温少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吐槽完, 容母才想起苏溪溪还在, 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一下没收住,溪溪,你别介意啊。”
又给看好戏的儿子使眼色:你倒是说话啊,在一旁看着咋回事捏。
苏溪溪憋着笑:“没事的, 容姨。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容母想了下:“前天下午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对了, 溪溪啊, 你和言初明天回去, 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儿子要跟着回去, 她和容父是没意见的。
要不是容父那边的工作脱不了手, 都该亲自去拜访一下苏家人的。
苏溪溪乖巧点头:“准备好了。”
“那就好。你容叔近来工作忙,等年关那阵儿闲下来了,我们再去一趟。可以的话,让你家人一起来京市玩几天啊。”
苏溪溪:“容姨,这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都要回去问过我爸妈才知道。”
容母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苏溪溪对温少维挨打的事很感兴趣,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让容言初带她去医院欣赏欣赏这人的糗样。
李嫂出去买菜了,客厅没人。
“容言初,那我们还找温少维吗?容姨说他伤的还挺严重诶。”
容言初面色自若:“他得到了教训,那就不找了。”
苏溪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听容姨说温少维被打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啊?”
容言初一脸无辜:“温少维被打,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好像是没什么惊讶的。
“说的好有道理。”苏溪溪倒是认同这观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想不出来。”
容言初温润的笑笑:“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总归都是些不要紧的小事。”
——
是容母把两人送到火车站的,同行的还有一大堆多出来的昂贵礼盒。
为避免太扎眼,外面装着一层朴素的灰色袋子。
苏溪溪一开始还没注意,以为是容言初买的。结果上了火车后,发现携带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找到座位,她才有空去翻看那些东西。
打开袋子的那一刻,被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都是你买的啊?”
容言奋力把袋子往靠窗那里面塞:“不是,这些是我爸妈买的。”
苏溪溪疑问:“我怎么不知道?容姨没和我说过啊。”
难道是她啥时候走神了,没听到?
容言初:“我妈没打算提前告诉你,怕你拒绝。所以就只和我一个人说了,让我上了火车再告诉你。”
苏溪溪“啊”了一声,看着脚边的大袋子,些许头疼:“好吧,容姨还真了解我。”
虽然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容父容母出手的物价岂有便宜廉价的。这些带回去,就祈祷秋槐花别说她吧。
火车抵达宜市,是在下午六点多。
夏季就这点好,六点多是傍晚了,天还依旧明亮。
月亮早早的就悬挂在天蓝色的空中,和夕阳两两对望。
归家心切,苏溪溪来不及喘口气,和容言初赶上了当天最后一辆开往梦云县的末班车。
忧伤,不知道回到家有没有饭吃。
她想,大概没有。
可能刚赶上苏家人洗漱好,在院子里闲聊。
某人更惨了,住的地方都还不确定。一切都要等到了大队才知道。
客车一路上摇摇晃晃,车内又闷又热,还有乘客在大声的说着话。
苏溪溪差点没直觉晕过去。
到县城时,天色暗淡,清冷的月光成了主角。
一下客车,苏溪溪脑子都晃迷糊了,眼皮子往下直耷拉。
还是容言初瞥见了在台阶上站着的苏明远:“溪溪,那是不是你三哥?”
苏溪溪的四个哥哥,容言初和三哥四哥最不熟悉。
一个常年在外当兵,一个住在县城里。
苏溪溪揉揉干涩的眼睛,迷茫的说:“哪儿啊?我没让他来接我们啊。”
“你往右前方看。”
苏溪溪听话的侧头看过去,苏明远的身姿高大威猛,看着就给人一种踏实可靠感。
她一下就来了精神,倦意的眉眼间透露着见到家人的喜悦,手举起高高的挥手:“三哥!三哥!看这儿!”
苏明远冷峻的面容上露出笑容,大步流星的走来,接过苏溪溪手里的东西:“小妹,路上可还顺利?
苏溪溪舒展身体,有声无气的说:“顺利,就是太远了,骨头都坐僵硬了。三哥,你怎么来了呀?”
“想着大晚上的你和言初不好回家,就跟单位借了辆车。”苏明远拿空了她手里的东西,看向容言初:“你手里的也给我吧。”
容言初轻笑:“没事,三哥,我拎得动。”
苏明远没勉强,带着两人上车,回家。
早早知晓小姑姑今天回家的侄子侄女们,太阳都没落山就到村口的那片竹林里守着了。
最后一缕夕阳落下,竹林里的虫蚊越发密集了。
被咬的小腿上满是红肿包的苏成星,愁眉苦脸的跑出竹林:“小姑姑怎么还没到啊?我饿了,蚊子喂饱了。”
苏桐也被叮咬了好几口,提议道:“太阳落山了,我们去小溪边上等吧,顺便还能洗洗脚。”
其余三人同意。苏梧也在其中。
几人不约而同的把双脚浸泡在溪水里,暴晒了一天的溪水温热温热的。
苏桐忽然问:“姐,你下个月是不是要和小姑姑一起去上学了啊?”
苏梧填报志愿的城市是京市,她自我感觉不错,就大着胆子报考了京市大学。
要是能和小姑姑上同一所大学,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