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没想到办法给着江焉知报仇,回去后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人家,那嘴角才慢慢放下来。
为此发愁,半宿没睡好,第二天便是睡到日上三竿。
没想到一起来,便看到江焉知一脸感激地守在门口,见了她立即就行大礼:“昨日是奴婢不知天高地,竟然质疑小姐,多谢小姐为奴婢报仇雪恨。”
【不是,洞洞幺什么状况?】李若水揉着眼睛,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
洞洞幺惊呼起来:【哇,昨晚上你未婚夫代表皇帝去慰问卧病在床的江阁老,不小心摔倒在他家的鱼池子里了,那么多金豆子,江阁老从盘古开天辟地干起,也攒不出这么多,这不就出事了么。】
【啊?】李若水也惊住了,这算不算是江家多行不义必自毙?
洞洞幺的瞌睡这会儿很明显已经全部醒了,情绪飞扬:【这一查,就查到了那失踪许久的江怀素也在,不但如此,还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今天不知道多少将她做女神的男人们伤心难过,她的夫君还是个有着好多条人命在头上的通缉犯。】
李若水震惊,只知道那男人是个游侠,却不知竟然还是个杀人犯,【这么大的事情,江家不知道么?怎么还计划打算让他去参加武状元考试?】
【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家这不是才花重金,打算找人帮忙改变他的容貌嘛。】洞洞幺有点好奇,除了易容术之外,难道这个世界谁还能帮忙整容?
这么说来,江家对于这个嫡长孙女是真的偏爱啊。知道她男人是个通缉犯,都认下了,还要打算帮忙其发展仕途。
不过这下好了,江家全完了。
不但是贪污受贿,还有包庇罪。
难怪江焉知对自己行大礼。只不过此事的确不是自己所为,李若水面对她感激的目光,有些心虚。
洞洞幺却劝道:【哎呀,水水,那司云峥和你现在又还没退婚,你未婚夫的不就是你的?四舍五入,这也是你帮江二姑娘报仇了吧,咱们找9528领大礼包。】
大礼包几个字,一下让李若水来了精神,【快快快,看看都有什么。】
忙着看大礼包里都有什么,便朝那地上还跪着的江焉知道:“你先起来,好好养身体,如今他们全都被绳之以法,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先进屋换衣裳。”
随后便将房门一关,直接往里间冲过去,上了床盘腿坐起来,帐子都放下了。
见洞洞幺还没反应:【大礼包呢?】
洞洞幺有点发愁,提醒着:【水水,这个大礼包,有点大哦。】
【多大?】李若水满脸欢喜,这床上还不够放么?于是又拉开帐子,下了床来,【可以了么?】
洞洞幺摇头,看了看房梁:【这里可能也不够。】而且地板好像也没那么结实。
李若水一时心急如焚:【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成年大象一头,改良后的犁具一套,就是给大象拉的。】
李若水傻了眼,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阻止:【我不看了,你可千万别打开。】养不起大象,谢谢。
一面伸着懒腰:【休息了这么多天,今天找冰妹去。】没多少反派值的时候,都没这么担心,如今有了点积蓄,看着每天不断在减少,反而更焦虑了。
她等洗漱完出来,发现江焉知还在外面。
“你可还有什么事?”李若水隐隐有些担心,难道她要给江家人求情?
然那江焉知还没来得及言语,外面忽然又热闹起来。
原来是不知从哪里传出去,说前些天各家门庭里许多小妾都被缉拿走了,起因正是李若水怀疑李家斜对面那个公孙翰林的救命恩人不对劲。
与她未婚夫司云峥道了些闲话,司云峥又同查赵王乱党的董鹤南提起。
没想到董鹤南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来。
那几日里各家都有赵王党羽,自然是风声鹤唳,忙着与之撇开关系,没顾得上来朝李若水道谢。
如今一切安定了,他们不知者不罪,只不过是被浅浅罚了些银钱罢了,于是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得了空闲,自然是要来上门感谢李若水火眼金睛,若非是她一开始提起,不然的话将来各家被那些妾室连累,成了叛党不说,指不定还要被抄家灭族。
便是那些做夫人的,也是有私心。
是想能成为小妾,可见是有些姿色又十分会邀宠的,怎么可能不招各家夫人们嫌恶,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不说,也断绝了家中那好色之徒再生纳妾的心思。
毕竟有了这前车之鉴,以后纳妾的标准可就高了许多。
可是良家背景的好女子,怎么可能轻易上门做妾?
由此可见,李若水是误打误撞给这上京的贵夫人们解决了头一个大问题,现下她们也相邀着相互来同李若水道谢。
府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文氏忙得脚不沾地。
李若水也很忙,毕竟人家是携礼而来,她到底是要露个面儿。
好在大家见着来客居多,也没多留,只将位置留给了后来道谢的人。
此等热闹一直维持到那月上柳梢头以后,才总算是安静下来,李若水看着从房间里延伸到院子里的各种礼盒,那叫一个欢天喜地,拉着一帮侍女帮忙拆。
那江焉知只有一臂,不方便,但是没想到她恰好天生左撇子,右臂虽没了,但那左手拿着笔,飞快地记着礼单入账。
这本来没有什么,只是她写着写着,李若水看着那上面的字迹大惊失色:“你,你这个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金银闻言凑了过来,一样是满脸大惊:“小姐您当然觉得眼熟,这是咱老爷的字迹。”
这时候只听江焉知连忙说道:“小姐,奴婢虽是残了身子,但却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奴婢擅长各种番邦语言,至于模仿他人字迹,更是手到擒来。”
她今儿本就是要告诉李若水,不会让李若水白白救她帮她的。
只是那时候没来得及说,因此便借此机会直接向李若水这个主子坦诚。
擅长各处番邦语言,又会模仿任何人的字迹,这是什么大天才?怎么江家让明珠蒙尘,反而捧着一个狼心狗肺的歹毒女人?
那江焉知似察觉出她的疑惑,“奴婢小时候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本事的时候,便立即与江怀素分享,只是她却告知于我,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唯恐大家将我做妖魔来看待。”
那时候年幼,以长姐为尊,却不知江怀素不许她崭露头角,分明是生怕被夺走了家中长辈们的宠爱。
现在细想起来,也是从那以后,总是被江怀素有意无意地打压,使得原本还算是疼爱自己的父母逐渐对自己渐行渐远了。
从前,只当怀璧其罪,如今她却觉得,自己绝地逢生,重获新生,这些天生的本事,以后应当也有了用武之地。
李若水几乎是没有半点质疑,这等大人才,怎么能在自己院子里做个丫鬟?索性江家之事,必然也会查到江焉知被江怀素夫妻二人谋害之事,自己倒不如将她直接引荐入天机宫。
一面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9528是不是早就知道江焉知有这样的大本事,所以当时让自己救她?
第31章
也不知的是不是她多疑了, 总觉得这个9528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但这话肯定是不敢问洞洞幺的,不然9528也听到了。
一面看朝江焉知:“你这样的本事,我知晓有一个地方极其合适你, 你若是有意, 我便将你引荐过去。”
哪里曾想, 这江焉知竟是问也不问到底是哪里?就给果断拒绝了:“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 只想留在小姐身边, 尽一些绵薄之力。”
好吧, 李若水心想可能现在的江焉知还没有什么安全感, 说不定以为是自己想抛弃她呢!便不在提此事。
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多礼物,各种珠花首饰是不在少数的,还有些不少摆件玩意儿。
甚至衣料子都有若干。
李若水开心了一阵后,发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好拿去变卖, 毕竟到底是人家送来的心意,所以衣料家里用,摆件只能入库了。
总结下来, 没有金子。
不过文氏却十分高兴,只觉得从前二弟和弟妹都惯着李若水,在外总叫人觉得骄纵跋扈了些, 但经此一事,倒是结了不少善缘来, 是好事情。
睡前还特意跑来夸赞了李若水一回,一面也打算趁着这风头,给李汝兰找个合适的婆家。
这点李若水是十分赞成的,长姐趁着现在家里还没出变故急忙嫁了人, 没准是能改变她那虐文女主的命运,一时也是给文氏举例了好几户人家的公子。
文氏虽都喜欢, 但还是摇头拒绝了,“你这倒是有心了,这些个少年郎我也略知一二,都是顶好的,人可是正是因太好,我们这里倒是高攀不上了。”
李若水张了张嘴,一下反应过来文氏说的是门第之事,虽说这背后还靠着爹爹,但文氏终究觉得事事都要靠着小叔一家到底不好,生怕叫人闲话来。
此事过后好一阵子,李若水都没遇着冰妹,可谓心急如焚,中间也在9527和9528那里领了几次任务,抽了几个谢谢参与,一堆暂时说不上有用的东西,现在唯一觉得马上能用的,便是从9528那里得了一本浅海养殖的工具书,好厚的一垒。
李若水看了看目露,上部为养贝类为主,包括扇贝牡蛎蛤蛏等;中部乃海带紫菜;下部就厉害了,以半封闭或是成潮差式养殖鱼类,比如石斑、鲳鱼、梭鱼和虾类等等。
这东西李若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远在东海一带的父亲,如今父亲在那里做了五府总督,有一半的辖地都沿海,但却多是贫瘠,虽说靠着祖辈世代传下来的技术捕鱼,不至于饿死,但是否能吃饱饭,还要看老天爷愿不愿意赏脸。
可如果能做到养殖以后,这以后海边的渔民们就不必冒险上海去捕鱼,人口伤亡数量大大减少,劳动产力也自然提高,富庶起来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这本浅海养殖,她打算给父亲寄过去,来路都想好了,就说是自己从市场上淘回来的。
只是这书是科技印刷,因此这个时候江焉知便起了大作用。李若水为了叫她爹信服些,专门找来了那陈年泛黄的旧纸张裁剪,墨也做了些手脚,然后由江焉知仿着那史上神农爷留下的笔记。
硬是在短时间里,仿出了一本可以假乱真的神农爷真迹真传,然后放在寄往东海方向给她爹娘的驿包里。
也是为了忙这个,正好陆冰洛那身子也还没好,她便日日都留在这府里。
而这些日子里,那南方赈灾之事也算是收了尾。
太子与那药王谷雪卿弋一同去,上京这里有李若水前后出了大力,不管粮食也好,洪灾起因也罢了,都得了个好结果。
如今四方安平,老百姓们也逐渐在恢复中,所以司云翎与那雪卿弋也一同回上京来了。
听说不日便要抵达了。
景帝得知消息后,龙颜大喜,毕竟这南方灾情解决得如此之快,即便是那赵王从中作梗,使得险些疫情蔓延,但也都完全控制住了。
眼下又抄了这江阁老以及他那些门生们的家,金银无数,手里这一有了钱,便笑眯眯地大手一挥,给了南方受灾的老百姓免了一年的税赋。
此举可谓是让那南方老百姓们欢喜不已,一下将那赵王极有可能忽然开战的恐慌担忧给驱散了。
个个直呼遇到了圣主明君,听得那景帝笑得脸都快僵了。
只是可怜赵王至今都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从他父亲开始便做的准备,这等啊盼的,终于得到了今年的好时机。
甚至为了稳定上京城,还将爱女赵玉华送至上京城,以证自己的忠心耿耿,让那上京城对自己降低几分防备之心。
而在洪灾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就做好了部署,就等着南方瘟疫乱起来后,自己的人趁机煽动流民引发□□。
如此一来,那南方岂不就是乱了?且根据他在朝中的细作,早就查到了国库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银钱来。
既无法赈灾,更不可能有足够的军饷粮草来镇压南方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