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女巫的猫——杨永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05 17:12:51

  “然后去把‘安妮’带过来....”
  压抑的声音隐隐含着怒火,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
  .......
  漂亮的银发少年无力的躺在地上。
  鲜血从口鼻里面呛出来,被猛踹胸口之后,整个人晕眩着到地。
  艾伦那双漂亮紫罗兰色的眸子仿佛无机质的玻璃一样,虚无的倒影着马尔斯那张嫌恶而扭曲的脸。
  因为愤怒而变得畸形。
  濒死的金丝雀听不到对方愤怒嘈杂的嘶吼声,也感觉不到扇在脸上的巴掌打到半边牙齿松脱的痛楚。
  那些嘈杂的,尖利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脑海里。
  一直缠绕在脑海里。
  被死亡永远凝固的狰狞恶灵,被折断羽翼拧断脖颈的金丝雀,举起一双双带着血保持着奇异弧度的黑色利爪。
  紧紧攀附住艾伦削瘦单薄的脊背。
  积蓄了太多仇恨,憎恶,恐惧,仇恨与不甘心,疯狂叫嚣着诅咒者城堡里的一切。
  同样困在绝境中的笼中鸟,被圈在一个贫瘠的场地内,被迫互相争斗厮杀的恶性循环。
  像是诅咒一样烙印在濒死金丝雀身上。
  艾伦感受到沉重一天比一天沉重,他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支配一样。
  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眼前昏暗迷蒙的视线里仿佛交错着许许多多的鬼影一样,因为他服用了违-禁-药物的原因肺腑间充斥着淡淡的杏仁气息。
  而淡淡的杏仁气息,混迹着充斥着鼻腔和喉咙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所以像是尸体一样银发少年。
  慢慢从地上被寒风吹醒的时候,艾伦感觉脑袋顿顿顿的疼。
  就像是有人抡圆了胳膊在砸他的头一样。
  这种时候身上伤痕的痛感就不那么强烈了,只是感觉得到衣不蔽体的寒风刺骨。
  以及他陷入昏迷中的时候,异样浓重的花香弥漫在梦中,诡异颀长的身影仿佛黑暗神明一样静静伫立在他面前。
  艾伦在昏迷中的时候。
  意识就像是蒙着一片永远走不出去的迷雾一样。
  绝望的灵魂感知到了空气里危险的黑暗气息,但是孱弱无力的金丝雀却无力伸手触及到黑暗神明的裙摆。
  像是永远无法触及一样。
  混沌梦镜中的绝望追寻...混沌梦境苏醒之后自我厌恶的憎恨感....
  濒死的金丝雀感觉到尽在咫尺的黑暗气息,却无法从中间获得恶魔的注目而感到挫败。
  艾伦跌坐地上虚虚的喘着气,脊背和胸口苍白细腻的皮肤上冻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腰间挂着的轻薄睡裙被揉的皱巴巴挂在腰间。
  粘的全是血。
  模样糟糕透了简直。
  濒死的金丝雀一把薅下腰间挂着破布,艾伦顶着吹了许久寒风冻得发麻的单薄脊背,从衣柜里面拿出睡袍裹上的时候。
  文森特带着一脸暴怒的野猫儿来了。
  这个时候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艾伦,像是个易碎的水晶人偶一样。
  皮肤白的像是尸体一样,黏腻腻的银发上还沾着血,外翻的伤口没有处理直接包裹在睡袍里面。
  殷红的血渍顺着衣服渗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格外凄惨。
第186章 第186章
  ◎刺入心脏的烛台尖刺◎
  嘈杂拥挤的脚步声回荡在阴暗湿冷的房间里。
  诡异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墙壁上。
  蜡烛燃烧到融化滴落的灼热气息....烛火跳耀在静谧, 黑暗,阴冷的房间里....
  照的不请自来的深夜访客脸色森白。
  照的他们像是黑暗中披着人皮的食人野兽, 下垮的嘴角上残留着鲜血,牙齿的缝隙里还沾着骨头与血肉的残渣。
  那是被折断了羽翼,拧断了脖颈的枉死的笼中鸟,奋力挣扎然后残留在他们森然利齿间肢体残肢一样。
  鼻腔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沉重的血腥味。
  铁锈像是腐朽满是瘢痕的利器一样,钝钝的刮着满整个喉管。
  刮得他喉咙粗粝干涩尖锐的疼。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呼吸一口不顺就咳的撕心裂肺。
  嘶哑暗沉的声音弱的像是微风一样,除了剧烈起伏单薄的像是纸一样贫瘠的胸口,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午夜的游魂一样。
  全身上下诡异到极致的白。
  扶着矮柜踉跄着站起身的时候,绸缎般的银色长发被鲜血凝固在脊背上,高高隆起来半张脸额头骇人的青紫色。
  唯独那双干裂带着伤痕的唇瓣,被鲜血染透带着异样的鲜红。
  美的惊心动魄
  在无数混乱嘈杂的人群拥入房间的时候,刚刚挣脱死亡阴霾的金丝雀扶着桌子上站立着。
  瑟缩着身子,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那双如同宝石般的紫罗兰色眸子。
  阴暗的像是被瓢泼大雨的深夜笼罩的冬畔一样。
  冰冷刺骨。
  被身后的人拥挤进来的时候。
  窗户外面豆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嘈杂的响声, 飞溅的雨水沾湿了半个桌面。
  濒死的金丝雀的右手撑在矮柜上,手背上过分瘦弱的青筋凸起, 掌心里的血迹印在了桌子上。
  保罗那双簇燃着怒火的翠色眸子,几乎是在目光触及到那个濒死孱弱身影的时候,暴躁的野猫儿压抑的怒火几乎是瞬间卷上心头。
  “艾伦!”
  “你这个杂种!”
  自己割破脖子。
  伪造现场栽赃嫁祸的金发少年。
  目光触碰到那个白色身影的时候, 站在仆人中间的保罗终于漏出了獠牙。
  暴躁的野猫儿气急败坏的咆哮着,尖锐的叫嚣着。
  表情扭曲的朝着艾伦扑上去的时候,暴躁的野猫儿终于漏出了尖利的獠牙。
  佯装着提在掌心里的摔烂花瓶碎片,被周围仆人夺下来的时候, 暴躁野猫儿奋力挣扎在掌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瘢痕。
  但是那染血的瓷器残片只是障眼法。
  实际上真正的利器是拔掉了蜡烛的烛台, 被暴躁野猫儿藏在宽阔松垮袖管里的银质烛台。
  拔掉了蜡烛之后, 台芯里面锋利而锐利的长针,完全可以轻易刺穿银发少年纸张一样单薄贫瘠的胸膛。
  暴躁的野猫儿脖子上还带着伤痕。
  刚刚凝固的血迹渗透侧身半边的衣服,鼻腔和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痛恨与厌恶感。
  保罗只要想到他藏着黑暗药剂却被掏空的矮柜,想到自己伸手进去香粉盒子里却抓了空的手。
  愤怒就像是原野上的火焰一样,迅速扩散开一瞬烧光他的所有理智。
  鼻腔里因为怀疑和急躁渗出来的血迹。
  就像是呛到喉咙里去了。
  唇齿间钝钝的铁锈气息,愤怒燃烧的理智像是无形之中被一只锋利利爪挑拨异样。
  颀长的身影坐在黑暗中凝视着这场闹剧一样,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微微带着优雅弧度的鞋尖漆黑泛着猩红。
  暴躁的野猫儿提着烛台的尖刺,暴起伤人的时候,周围的仆从差点一时间没有抓住他。
  保罗忍受着受伤的右臂撕裂的疼痛,死死揪住了艾伦的肩膀上衣服。
  拽的孱弱的金丝雀整个人重新踉跄着倒地。
  场面一下就混乱了。
  暴躁野猫儿凶悍的骑在对方身上,死死掐着艾伦那张白到没有血色令人厌恶的苍白面容。
  像是看着一个可恶的疯子,一个致命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
  “在我的房间里放刀片!”
  “趁我不注意,跟贼一样摸进去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里动手脚!”
  “贱人!”
  “垃圾!渣滓!”
  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出来的暴躁野猫儿的。
  即使力气大的恨不得掐死对方,即使死死握住的烛台尖刺,差一点刺进对方的眼球里面。
  暴躁的野猫儿愤怒到咬破舌尖。
  也没有说错话。
  嘴里里阵阵腥甜,右手指尖死死薅住对方衣领,左手奋力向下刺。
  刚刚从死亡之境边沿回来的银发少年,艾伦即使身体孱弱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几乎是处于惯性的下意识偏了下头。
  迅猛利器电光火石之间刺偏了位置。
  仅仅只是擦过了艾伦精致的侧脸,在他那张清丽带着异样诱惑力的脸上,填上了一抹奇异艳色。
  蓄谋已久的利器刺歪了。
  尖锐的烛台。
  利器的声音穿过厚厚毛毯的,尖端刺入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声音。
  那个声音像是瞬间刺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一样。
  “快!”
  “快!快快!....”
  “快把两人分开.....分开.....”
  保罗的衣袖上、后背衣服上、一双双拽的全是手。
  甚至是因为他突然近距离的暴起杀人,而下意识薅住他灿烂金发的粗鲁手掌。
  他们像是黑暗中密不透风的牢笼,又像是拴在野猫儿脖颈上的枷锁一样。
  粗粝掌心上的老茧挂着头发拽的保罗生疼。
  同时那些死死揪住衣服的手,到底也是限制了他的突袭行动,手臂和脊背都被人硬生生扯着。
  死死捏在掌心里的银质烛台刺不下去。
  保罗本来就是现在困境中,如今连弄死这个可耻的偷盗者都没有办法捅死,又联系不上茉莉的身影。
  周围阴暗的城堡仿佛瞬间变成地狱一样。
  “‘艾米丽’小姐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您受了伤害,但是无论怎么说‘安妮’小姐的问题,都只能有大公爵能处决。”
  “您不能私下对他动手....”
  最起码不能闹到明面上来。
  马尔斯享受被圈禁的笼中鸟围绕自己病态疯狂的争斗。
  变态老公爵沉迷这种血腥游戏的前提是为了,消磨这些被这段羽翼的金丝雀对自己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敌视。
  沉迷于血腥游戏的前提是为了让他们,互相争斗竞技起来,用更为稚嫩的身躯摆出下-流的姿态来取悦自己。
  而不是真的为了看他们自相残杀。
  马尔斯厌恶别人对自己的私有物下手,即使同为圈禁在城堡中的金丝雀也一样。
  保罗感觉整个眼睛都是猩红的。
  鼻腔里的血腥气像是冲入脑海中一样。
  只要看到面前的人,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容...保罗就想到藏在花圃中飞窜起来咬向喉咙的毒蛇,就想到今天回到房间里被偷走的致命药剂.....
  想到这里保罗微微被拽开的手臂,握着力气又中重重的压了回来。
  而被突然暴起的野猫儿一把压在地上的艾伦。
  刚刚死亡边境回来的金丝雀,重伤单薄的银发少年冻得瑟瑟发抖,那张苍白孱弱的面容漏出一抹异样的嗤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谎言一样。
  幸运的是。
  艾伦现在气若游丝,惨白的一张来拿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使有说话的声音也是暗哑的消失在夜色里。
  极度混乱中。
  灯影摇曳的烛火下,清晰清楚艾伦轻蔑煽动的唇瓣,以及那一声根本听不见的嗤笑。
  ‘我什么时候望你枕头里埋刀了....’
  ‘我到底拿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即使发不出一点声音。
  即使呼出的气息像是一团烟雾一样迅速消散在夜幕中。
  暴躁的野猫儿依旧只是透过那双没有焦距的阴暗眸子,仿佛看到了对方得意洋洋的嗤笑。
  就像是对他所有隐藏的秘密了如指掌一样。
  艾伦那张令人厌恶的苍白面容,漏轻蔑笑意的时候出
  暴躁的野猫儿骑在对方身上,保罗受伤的右手死死掐着艾伦的脖子,像是掐着一块濒死的枯木一样。
  孱弱的银发少年整个脸颊冻得惨白,开始带着微弱咳嗽声笑的时候。
  ‘呵呵呵.....’
  ‘哈哈哈哈........’
  无声的嗤笑就像是恶魔一样在空气中阵阵扩散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就像是残破风箱一样。
  听得到对方单薄到跟纸一样胸躺下呼呼漏风的呼吸,听得到对方视线模糊的时候畅快笑意的得意。
  像是握着对方的把柄一样。
  ‘我在你的枕头下面埋刀片.....在你的房门顶上放花瓶.....’
  ‘割的你差点颈动脉破裂....要真是我干的,你觉得你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很多话语不用说出来。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艾伦虽然像个破娃娃一样被保罗掐着脖子按在地上,脖颈掐呼吸不畅,脸颊已经开始翻出异样的潮红。
  但是他嘴角嘲讽的笑意一直没停,无法聚焦的眸子里,渐渐开始清晰逐渐倒影出保罗那张娇俏狰狞的面容。
  ‘你说我到底拿走了什么呢?’
  拿走了他藏在矮柜里的魔法药剂。
  偷走了暴躁野猫儿悄悄换来的致命毒药。
  “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的啊!”
  因为窒息嘴角渗出来的涎水伴随着血腥味,惨白的面容变得异样的潮红,但是那张疯狂的脸上的挑衅姿态却更为浓烈。
  “想毒死我吗?还是想毒死别人?”
  艾伦知道保罗手上有黑暗药剂是因为抹在杯沿里的毒药。
  而他昨天刚刚偷走了黑暗药剂,今天这个暴躁粗鲁野猫儿就发现了,艾伦不觉得保罗是个心细的人。
  所以濒死的金丝雀清楚,他一定是拿着黑暗药剂有用。
  或许是想下在自己的食物里面.....又或者是放在某个人的茶杯里面......
  艾伦现在身体使不上力气。
  呼吸也是若有若无仿佛随时这口气就会被风吹散一样。
  但是濒死的金丝雀不屈服于死亡,艾伦敏锐察觉到暴躁野猫儿大概想干什么,所以他的贱兮兮的笑。
  笑的格外恶劣。
  半张脸被老公爵扇肿了,嘴巴上长长的裂口,被鲜血染的通红像是艳丽的口脂一样。
  整个人白的冰冷无力,仿佛尸体一样。
  但是那份欠揍样子,看的保罗整个人脑袋里的血往头上涌。
  暴躁的野猫儿额头上太阳穴直突突,感觉艾伦那张挑衅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感觉无数双尖利的鬼爪重新攀上了他肩膀。
  终于压塌了他神经。
  保罗那张愤怒中仿佛艳丽至极面容漏出了一抹冰冷刺骨的笑。
  “我藏了什么?”
  “我想下毒给谁!当然是想下毒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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