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的价值,并不在于她们自身,而在于她们在谁身下婉转承/欢。她们就像我手里这些宝石,在我手里,就显得价值千金,若在些流浪的乞丐手里,就一文不值。就算原来是颗宝石,没有青年才俊亦或是权势滔天的人用泼天富贵捧着,根本就没有价值。”
他紧紧握住那些宝石。
“史上最年轻的化神修士——他如今拿在手里的宝石,无论是什么成色,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最漂亮的。”
白自横收了扇子。
“最好、最漂亮的……本公子想享用啊,像他一样。”
他语气冷了冷。
“你们最好快点把她的消息搞到手,若迟了,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这么无聊的地方,本公子就指着这个活呢。”
第168章 引诱
“公子, 那位夫人已经怀了身孕,就算了吧。没有必要搞得人家妻离子散。”玉爱皱着眉头,担忧地看向白自横。
应怜也劝道:“毕竟晏掌门是化神修士, 除魔还得仰仗他, 不好得罪他啊。”
白自横笑得一派风流,“就因为他是化神修士本公子才更兴奋。你们不必担心,焚天谷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你们就等着他的夫人被我弄到手,与我春风一度吧。”
白自横站在高楼之上, 俯视着底下的人群, 目光定在一女子身上,目有蓄势待发之意。
“将她的喜好说与我。”
玉爱虽然担心,但无法违抗白自横, 还是说了。
“那位夫人喜欢到处闲逛。”
“除了这个之外, 那位夫人的消息实在不好打听, 一剑门内极少有人敢提。但奴婢听那些仙侍仙卫们说,晏掌门曾经为了讨他夫人欢心, 网罗了天下奇花异草种在阙夜峰后山。想来她应该是喜欢花的。”
白自横挑了挑眉。
“花?不是什么金银首饰、灵石功法吗?还真是稀奇。”
白自横双臂大开,双手撑在栏杆上。
“虽然稀奇,但本公子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喜欢花的女人,多数不切实际, 喜欢别人为她多花心思, 哄哄就好。”
他目光一沉。
“某种意义上啊……这种女人最好下手。”
白自横视线寸寸扫过在街边买东西的池榆。
不笑的时候身上有些冷气,但笑着时脸上尽是娇憨之色,神色恬静温柔。眉宇间有极为青涩的媚气,非他这种花丛老手看不出来。
看来晏掌门极喜爱这女子啊……说不定与她日日缠绵。
这样就更好了。
白自横摇着扇子, 遮住了半张脸。
……
“这个好看吗?”池榆拿一串银制铃铛,问着身边的婉青。婉青笑道:
“夫人看上的, 自然是好的。”
婉青给了钱,池榆拿了铃铛,扶着腰走近一旁卖花的摊子。
她指着干枯的荷花问着小贩,“为何不卖鲜花,卖这不合时令的东西。”
小贩抬眼看着池榆。
“都秋天了,哪有这么多花卖。干枯的荷花,可以用来入药。”
池榆脸上一红,原来他这是卖中药的,她自作多情了。正当她欲把干荷花放下之时,一男子走到她身边,半蹲着身子,修长的手指抚过这些干荷花的枝。
池榆下垂眼眸,不由得多看了那男子一眼。
心里暗道。
是个狐狸眼的大帅哥。
而这男子给了小贩一锭碎银子,将这些干荷花全都给买走。
池榆看也看够了,扶着腰侧转身子离开正准备离开。
却被这男子给叫住了。
她心中微微疑惑,转过头,眼前是数十只粉色的荷花,这数十只荷花挤在一起,花盘大得吓人,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
还未等池榆有任何表态。
藏在花后的男子轻笑道:
“夫人姿容清雅,与荷花再相配不过。小生赠此鲜花,聊表心意。”
池榆先是一怔。
后取了一枝荷花,嗅了嗅,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东西我实在不能要。”将荷花放了回去。
她若要了,不知道晏泽宁要发什么疯。
池榆垂下眼眸,再说,这人估计也不简单。
婉青婉月见此,皱着眉头将池榆护在身后。池榆笑了笑,叫两人走了,去另一个地方闲逛。
不远处,晏泽宁看着这一切。
待到黄昏,池榆回了阙夜峰。一进洞府,就看见冷着脸立在墙壁边缘的晏泽宁。
池榆坐下倒了杯茶,细细呷着。
晏泽宁走到池榆身后,把玩着池榆的一缕头发。
“今日过得开心吗?”
池榆下颌微抬,笑着答道开心。
“为什么?”晏泽宁继续问。
池榆放下茶杯,双手撑着脸颊,眼珠子往上转,似是回忆道:
“因为今天有人送我花啊。”
“坐。”池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晏泽宁依言坐下。池榆继续道:
“你应该知道的,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今天有人送了我数十枝荷花,枝枝娇艳欲滴,我很喜欢。”
“可那个人是男人。”
池榆紧皱眉头。
“男人又怎么样,男人就不能送给我花了吗?人家见我喜欢花才送我的,况且人家又张得那般俊,花好人也好。”
晏泽宁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他跟我,哪个更好看。”
池榆缓缓起身,抚着肚子踱步。
她在认真斟酌。
“我觉得你们俩好看得平分秋色……嗯……不对。”池榆捏住自己下巴摇了摇头。“应该是各有千秋。”
晏泽宁紧贴到池榆身后。
“我送给你那么多花,阙夜峰漫山遍野都是,也不见得你如此开心。”
池榆转头理了理晏泽宁的衣襟。
“这不一样嘛……这是除了你跟……除了你之外,第二个送花给我的男人。”
晏泽宁冷笑一声。
“所以你喜欢上了他?”
“不不不——”池榆摇摆食指,“喜欢还说不上,充其量就是有点好感。”
池榆又坐下。
“对了……”她看向晏泽宁,“师尊你去厨房把药给我端来,我今天逛累了,准备喝完药就上床歇息了。快点哦……不要让我久等。”
晏泽宁离开后,池榆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
天极峰上。
“今日晏泽宁的夫人眼神跟着本公子不放,想来是对本公子一见倾心。”白自横颇有自信向应怜玉爱两人炫耀道。
玉爱迟疑道:“可那位夫人并没有收了公子的荷花。”
白自横挑着玉爱的下巴道:
“她这招叫欲擒故纵,本公子只要与她多加联络,迟早手到擒来。”
“可……下一次公子又找什么理由接近那位夫人呢?”
白自横从袖子中拿出一朵珠花,笑着答道:
“本公子的艳遇,就指望这朵珠花了。”
……
第二日,池榆准备出去时,被婉青婉月两人拦住了。
她俩低头道:“掌门说,夫人今日还是不出门为好。”
“他没说为什么吗?”池榆问着,两人齐齐摇头。
“那好吧。”池榆耸耸肩,“我今天就不难为你们俩,我不出一剑门,我就在一剑门逛逛好不好。”
“也不行……”两人怯怯道。
池榆只得折返回去,在阙夜峰上呆了一上午。
待到下午时,婉青递给了池榆一封信。
“夫人……这是您父亲给您写的信。”
池榆收到信,让婉青退下。心里有些疑惑,这身子的父亲找她一向都直来直往,怎么会写信。而且自从上次她杀了两个“哥哥”,池家都不与她往来了。
她拆开了信。
信里落下了一朵珠花。
她捡起珠花,细心打量着,这珠花好眼熟。而她手里捏着的信,却被不知何时到这里的晏泽宁给拿走了。
晏泽宁将池榆搂在怀中,让她坐到他大腿上,长臂揽着她,下颌抵着池榆肩膀。
池榆惊呼:“师尊……你怎么来了……”然而回答池榆的是一片沉默。
晏泽宁拆开信,将信展开,信上的每字每句池榆都一览无余。
晏泽宁平静念着这信的内容:
“池夫人敬启。”
“上次街上一别,小生有幸捡到你的珠花,现来信将这珠花还于你。”
这不是池建给她的信,可那人又怎么骗过阙夜峰的人,将信送到她手上。
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
“自上次一别,你的倩影让小生魂牵梦绕。”
晏泽宁低低笑着。
池榆脸颊瞬间飞上霞云。
“师尊……”池榆一手抵住晏泽宁胸膛。“别念了。”
“小生无耻,明知你是别人的妻子,还对你起了别的心思。多方打听了你的身份,辗转一夜才敢伪装你的亲人来信,向你诉说衷肠。”
“小生现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说来夫人可能不信,在见你的第一眼起,小生便知道你是小生的命中注定。”
晏泽宁还在动作。
“命中注定……夫人……”晏泽宁咬了池榆的耳垂,“你说你跟他是不是命中注定。”
然而池榆已经没有心思听晏泽宁在说什么。她脸上红似海棠,不敢张嘴。她紧抓住晏泽宁的袖子。
“师尊……师尊……顾忌些孩子。”
晏泽宁轻咬住池榆细长的颈脖,声音微沉,似有薄怒:“我已经很顾忌孩子了。”
他继续念道:
“小生现在只想再见你一面。求夫人发个善心,行行好,舍小生一聚。”
“不管夫人对小生有意或者无意,只要夫人肯见小生一面,小生死而无憾。”
“爱慕者白某。”
晏泽宁用了力气。
池榆拉扯着晏泽宁垂落的发丝,紧咬着唇,眼神空洞望着上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低垂着头,捂住脸。
“夫人……要见他一面吗?”晏泽宁阴冷笑着,似是好心问道。
她闷闷道:
“师尊吃醋了。”
“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会去的。”
“好啦——”池榆扶住肚子侧过身,吻了吻晏泽宁的唇,“别生气了……”
“我昨天只是想逗逗你。”
她拉扯晏泽宁的冷若冰霜的脸颊。
“师尊是最俊俏的……那个什么白某人跟你一比就是一头崎岖的猴子,怎么能跟帅得惨绝人寰的师尊比呢。我看他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呢。”她拍了拍晏泽宁的脸,低低求着:
“笑一个嘛,师尊。”
晏泽宁紧紧抱住池榆。
“你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一个。”
池榆摸着晏泽宁的头发,嘀咕道: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我今天喜欢你,后天就不喜欢你,大后天就又喜欢你了……”
晏泽宁垂眸:
“你又在逗师尊了。”
池榆神色平淡了些。
又道:“我们来谈谈白某人的事吧。”
“嗯。”
“能突破师尊那些人的防线靠近我,那人一定不简单,大概率不怀好意。我身上哪有可图的,他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还不择手段弄了这信来……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师尊……你认识他吗?”
一吻落在池榆额头上,“我们宸宁真聪明。”
“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晏泽宁垂眸,甜着自己有些黏糊晶莹的手指。
“师尊跟你保证。”
第169章 起
之后几天, 源源不断的求爱信落到晏泽宁手里,晏泽宁将这些信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瞧了,冷笑着捏成齑粉。
这人随身带着两位化神修士的本命法器。
有点难杀。
不过有得是办法。
这时李原传来灵信:
[掌门, 焚天谷的人到了, 正在一剑门外。]
晏泽宁听后,定了定神。起身去了一剑门外迎接。
为首的一男一女修为都在元婴巅峰,男修士头发花白,已呈老态, 女修眼角有着细纹, 中年妇女的模样。身后是一片乌泱泱的人,修为有元婴有金丹,身着宝器华服, 容颜靓丽。
这两人怕是要大限将至。
晏泽宁内心想着, 面上不显一分, 走过去揖礼。那两人回礼,闲叙了几句, 互道了名姓。
“蒋毅,叫我老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