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地担心,一不小心裂开了,灵力一泻千里就操蛋了!
“你为什么长不大呢?”丫丫黑葡萄似的瞳眸装满了好奇。
“老子被某个死女人压制的。”
提起这个,小公鸡就气得牙痒痒。
有朝一日它翻身了,一定反压制虐得那个死女人痛哭求饶!
“对了,今日可以摆阵夺回气运。”
“好呀好呀。”小奶包兴奋地拍手,“摆什么阵?”
这几日,小公鸡已经让丫丫画了九张摆阵需要的符箓。
丫丫拿出九张符箓,按照它说的,把它们张贴在九个方位。
尔后,她坐在中心点,盘膝,掐诀。
小公鸡咕咕:“这是九转九阳阵,启动此阵会消耗很多灵力,你务必坚持到最后。”
小奶包坚定地点头,双目闭合,掐诀挥舞起来。
她的指尖闪现小小光圈,随着双手的挥动,光圈越来越大,划出流畅的弧光。
眨眼间,房间里金光大盛。
好似强盛的日光汇聚在此,一道道如丝线般纵横交错,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
那九张符箓也闪着耀目的金光,变成半透明状。
此时,丫丫幼嫩的眉心蹙起来,双手轻微地颤动。
小公鸡负责守阵,盯着阵眼。
若有金光汇入阵眼,那便是夺回了本属于丫丫的气运。
徐管家送来茶水,看见寝房透出强烈的金光,大吃一惊。
他凑在房门伤,看见丫丫小姐在施法,便知道不能打扰。
不多时,就连屋顶都冒出金光冲天而上。
他骄傲地感慨:丫丫小姐不愧是王府的福星!
这不就是福星高照嘛!
小公鸡看见阵眼处有一大波金光涌进来,便知道成了一半。
而那朵小白花没了丫丫的气运加持,想必会发生一连串的倒霉事吧。
思洛雪去看望爹爹和大哥哥,刚回寝房,看见百宝柜上的各色摆件都掉在地上,碎成渣渣,震惊得小脸发白。
第81章 男扮女装,把我画得漂亮一点哦
思洛雪心慌慌的。
爹爹交代过,他请了天师在她的房间摆了厉害的阵法,会保佑她的成长万事顺遂。
万万不能打碎房里的摆件,更不能随意挪动家具器具等物。
突然,挂在重要位置的八卦镜掉下来,摔碎了。
贴在八个方位的符箓燃烧起来,险些把房间烧了。
思洛雪越发的惊恐害怕,吩咐春兰去请爹爹过来。
思天磊无法自行走路,被仆人抬过来的。
看见一屋子的狼藉,又看见桌椅床榻自行塌了断了,房里原本的金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暗淡灰败,他震骇地变了脸色。
“爹爹,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思洛雪的脸蛋煞白煞白。
“雪儿别怕,爹爹不会让任何人害你。”思天磊宽慰地拍拍她,依然红肿的眼睛涌出骇人的戾气。
“妹妹不是会画符吗?可是妹妹怎么可能会害我呢?”她不敢置信地摇头,伤心又难过,“爹爹,我对妹妹这么好,妹妹一定不会害我的。”
“就是那个孽障!”他怒不可遏地瞪眼,“那孽障不知哪里学来的邪术,竟敢夺走你的气运……”
他忽然打住,不能让年幼的雪儿知道这件事。
雪儿和丫丫出世没多久,他请来一位高人摆阵,把丫丫的气运夺过来,统统给雪儿。
反正丫丫是命里带煞的灾星,不需要气运!
他必须再把那位高人请过来,再摆阵把那孽障的气运夺回来!
思洛雪看见最喜欢的一只白兔玉俑掉地上碎了,伤心地走过去,想捡起碎片。
“啊!”
她惊呼出声。
思天磊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心惊肉跳地过去,“雪儿你流血了!快过来扶起雪儿!”
春兰和其他侍女把思洛雪搀扶到琼庭的石凳坐下。
思洛雪被碎片扎了脚,左手也划伤了,鲜血呲呲地冒出来。
思天磊看见这么多血,心疼得都要晕过去了。
那孽障刚夺走气运,雪儿便有血光之灾!
思洛雪疼得直皱眉,脸蛋更是惨白,“爹爹,我想要三哥哥帮我包扎。”
他立刻差人去叫来思明皓。
思明皓对他们板着死鱼脸,不想跟他们说话,但医者的本分还是会尽到的。
“不严重,过两三日便会好转。”
他包扎得很快,叮嘱了注意的事项。
思天磊当即炸了毛,疾言厉色地怒斥:“流这么多血叫不严重?刚才你仔细包扎了吗?”
“死不了,怎么会严重?”
思明皓冷郁地怼回去,收拾了医药箱便要走。
思天磊狠厉地拽住他,不由分说地扇来一巴掌。
思明皓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寒戾的眼神直逼人心。
“父亲你把丫丫毒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你觉得不严重吗?你把丫丫打得撞到头流了很多血,你也觉得不严重吗?既然你觉得丫丫的伤势不严重,雪儿只是破了皮,又有什么严重的?不包扎都能好。”
“老子今日不打死你这个逆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思天磊的脸庞涨成猪肝色,凶悍地抬脚踹去。
思明皓知道他的招式,敏捷如猴地避开,扬长而去。
思天磊想追,却因为浑身疼痛,实在追不上,只能作罢。
思洛雪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乖巧道:“爹爹,不要打三哥哥。三哥哥也是可怜妹妹不能回家,才护着妹妹的。”
“那孽障胆敢回来,我一定打死她!”怒火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快炸了。
“爹爹,若我学会画符,是不是跟妹妹一样,得到太子殿下和陛下的喜欢,街上那些人也会喜欢我?”
“雪儿真聪明!爹爹这就派人去请厉害的天师教你画符。”
思天磊兴冲冲地去安排。
思洛雪水灵的眼眸眨了眨,眼梢飞落一丝丝阴毒。
……
丫丫面色灰白,额头、脸蛋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小身板还剧烈地颤抖着。
小公鸡知道,她的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然而,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金光似洪水,不断地涌入阵眼。
空气震荡,灵力飞旋。
过了一刻,金光渐渐少了。
九张符箓骤然飞起,在半空排列成小型九转九阳阵,好似在拱卫主人丫丫。
不多时,符箓上的朱色符文消失了,且焚烧殆尽。
这时,小公鸡身板一僵,灵力外泄。
眨眼间,膨胀的躯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
就好比泄了气的皮球。
它是丫丫的契约萌宠,丫丫的灵力不够用了,就自动抽取它的灵力来用。
小公鸡呼出一口浊气,如此舒服多了。
又过了半晌,一切归于沉寂。
丫丫勉强坚持着收势,尔后虚软地昏过去。
小公鸡连忙飞出去,找来徐管家,把丫丫抱到床上歇息。
“丫丫小姐太不容易了。”
徐管家红光满面的脸庞布满了怜爱,“对了,要不要禀报小世子?”
小公鸡摇头晃脑,表示不需要。
她睡一觉就能满血复活。
直至夜深了,苍凌舟才回府,见丫丫歇下了,便没惊扰她。
而苍远乔留在宫里,跟陛下、文武要臣商议赈灾一事。
接下来的几日,苍凌舟早出晚归,即使跟丫丫见一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京城闹市又发生了两起年轻女子焚烧诡案,全城人心惶惶。
死者的亲属官位不大,但他们联合起来在大理寺整日地闹,沈重实在没办法,又去找苍凌舟,请丫丫出山。
因为,他们查了两日,依然一无所获。
清辞公子是最大的嫌疑犯,早就被羁押在大理寺大牢。
酷刑上了几轮,他就是不承认纵火烧人,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五个死者之间最重要的关联是,她们都被清辞公子画入画中,从寄香楼出来,在闹市走了一阵便烧死了。
苍凌舟思索再三,决定跟清辞公子合作,放蛇。
小公鸡兴奋地咕咕:“不就是钓鱼执法吗?”
他惊奇地看它,这说法挺新鲜的。
这日午后,寄香楼重开,不少好事者纷至沓来。
都想亲眼看看清辞公子如何烧死人。
毕竟,这杀人手法太过恐怖离奇。
苍凌舟抱着丫丫来到寄香楼,混在人群里。
清辞公子穿着月白轻袍,遮掩了身上的伤,孤独的眉眼蕴着轻愁。
前面站着十位自愿来的年轻姑娘,展现出最美的神采。
他瞧了一眼,便挑中一人。
那姑娘年方二八,眸似朝露,唇如玫瑰,精致瑰艳不可方物。
她娇滴滴地扭着柳腰,浅浅一笑。
“清辞公子把本……把我画得漂亮一点哦。”
矫揉造作的声音,听见的人无不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小公鸡的豆豆眼瞪得圆溜溜的。
雾草!
东宫太子男扮女装?!
第82章 丫丫,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若不说明,女子装扮的萧景珩就是姑娘本娘。
那妩媚的脸蛋,那妖娆的身段,那娇软的风情,当真是我见犹怜。
丫丫发出天真的惊呼,“小姐姐好漂亮。”
苍凌舟忍俊不禁。
他可是说了一大车的话,才说服太子殿下勉强答应,扮作女子。
萧景珩递来凌厉的眼刀子,尔后摆了个优雅如兰的姿势。
清辞公子喝了茶水,开始作画。
沈重乔装打扮,也混在人群里,暗中观察现场和围观者的一举一动。
小公鸡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很轻很淡,还很飘,时有时无。
它的豆豆眼锐利地扫来扫去,却再也寻不到那股气味。
饶是清辞公子画得比往常都慢,终究也要画完。
“大美人”萧景珩道谢后离开,给苍凌舟使了个眼色。
苍凌舟抱着丫丫跟在后面。
不少年轻公子为萧景珩的盛世美貌倾倒,舔狗似的凑到跟前自报名号,提出邀约。
萧景珩长袖善舞地跟他们周旋,全神戒备,暗中观察周遭哪个人最可疑。
之后,他在长街悠闲地走着。
沈重带着大理寺的人乔装成老百姓,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多方位监视。
苍凌舟和丫丫跟在后面,保持着两丈的距离。
有几个官宦家的纨绔子弟,见了萧景珩娇艳如月的容貌和弱风扶柳的风姿,不是上前搭讪,就是强硬地明抢。
可是,萧景珩袅袅婷婷地走了三条街,腰都快扭成麻花了,安然无恙。
没有自燃,没有可疑的凶手现身。
他们上了街角的豪奢马车,复盘。
“小姐姐,以后你会一直这么好看、这么好吃吗?”丫丫眉飞色舞地说着,瞳眸闪着新鲜又新奇的光亮。
“噗~”萧景珩口渴,灌了两杯茶水,却悉数喷了出来。
还咳了两声。
他哭笑不得地强调:“丫丫,我是男子,不是小姐姐。我也不是吃食,不能用好吃来形容!”
虽然但是,被丫丫夸了美貌,他好开心呀。
苍凌舟沉了脸,好像丫丫被抢走了似的。
他把丫丫抱到另一边,离萧景珩远一点。
萧景珩无语地斜他一眼。
丫丫是小女娃,这该死的占有欲表演给谁看!
丫丫软萌无邪地笑,“若你一直是小姐姐,我会喜欢你哒。”
萧景珩无语住了。
他想要丫丫的喜欢鸭!
可是他不要当娇弱的女子!!!
怎么破?
沈重的心情越发沉重,“殿下无碍,虽说是好事,但也说明,凶徒应该知道我们安排了这次放蛇,才没出手。”
萧景珩收拾了情绪,冷沉地问:“你们发现可疑的人了吗?”
“发现了几个,稍后会缉拿他们。”
“有发现吗?”苍凌舟问小公鸡。
“老子在寄香楼里闻到精怪的气味,不过很快就闻不到了。”小公鸡哼哧哼哧地啄着一只超级大的火鸡腿。
“香吗?好吃吗?”萧景珩也知道它是丫丫的师父,还救了父皇,特意从御膳房顺了火鸡腿给它打牙祭。
“老子能干掉十只火鸡腿!”小公鸡鸡贼道。
言外之意是,下次带十只!
萧景珩听不懂它的咕咕咕,但见它吃得这么带劲、欢乐,便知道供着这位大佬总没错的。
沈重不解地问:“小公鸡怎么还吃同类?”
“老子不是公鸡,是火凤凰!”
小公鸡第N次气愤地强调自己的品种。
那个死女人把他霸气绝美的火凤凰神姿压制成小公鸡,有朝一日,它也要把她变成无时无刻下蛋的小母鸡!
丫丫一本正经地解释:“小公鸡说它是火凤凰的亲戚。”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
小公鸡听着他们的讨论,终于干掉香喷喷的火鸡腿。
“若这五桩诡案的凶手是清辞公子,他并没近距离碰触死者,如何下手的?”沈重百思不得其解。
“若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凶手专挑清辞公子画入画中的美貌女子……”萧景珩琢磨着,剑眉紧锁。
“凶手和清辞公子必然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苍凌舟笃定道。
“清辞公子给漂亮的小姐姐画像,是不是有人妒忌那些小姐姐?”丫丫吃着饴糖,口齿不清地说着。
好似光亮照进了黑暗,众人犹如醍醐灌顶。
凶徒妒忌、憎恨五个死者,都是杀人的动机。
小公鸡懒洋洋地一躺,大佬的姿势慵懒又霸气。
“简单得很,找几个姿色不俗的姑娘勾弓1画师。”
苍凌舟说了它的提议,“这办法说不定可以引出隐藏极深的凶手,值得一试。”
沈重兴奋道:“殿下,臣来安排。”
丫丫的小手手摸摸小公鸡软糯的毛毛,“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小公鸡:“……”
麻溜的!圆润的!
滚得远远的!
疯批小世子的眼刀子太戳鸡了!
苍凌舟下颌一转,森冷的目光落定在通体火红的小公鸡。
万箭穿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