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笑着坐在榻上,看她闹,他是绝对不会出声提醒她的,清醒的时候让她吻他的锁骨她都羞红了脸,今日醉了酒竟然要脱他衣衫。
她若是想看,他倒是愿意在她清醒的时候让她看,而不是这般醉醺醺的。而且说不定今日看过,她明日就给忘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清清楚楚记得为好。
就当他以为她想不起来的时候,见她突然转身朝他扑了过来。也不知道她的力气此时竟这般的大,直接将他推倒在榻上。
她站在榻边俯身按着他的肩膀,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看你的肌肉!”说着便去扒拉他的衣服。
樗里疾被她这一推、一压和一扒给弄懵了,几息之后他也清醒,立马捂住衣服,“瑾瑜,不要闹。”
“不行,你方才答应我让我看的,让我摸的,怎么还反悔。”徐瑾瑜拽着他的衣服控诉道。
樗里疾跟她做着拉锯战,“今日不能看。”
她的眉毛皱成一团,执拗地问:“那什么时候能看?”
“等你酒醒之后,你若还想看,我便让你看,现在你醉了,不能看。”樗里疾坚持道。
她听他又说自己醉了,当即炸毛捶着他的胸口,“我没醉,我今日就要看。”说着就扯开了他的衣襟,乱扯之间指甲还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红印。
樗里疾感觉脖子处一痛,衣襟也被她扯开露出来胸膛,心道,她还真是动真格了,看来他单是被动的防御是没有用的。
于是他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榻上一扯,将她扯到自己的胸前,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徐瑾瑜显然被他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双眼瞪的大大的,想要起身发现被他给压的死死的,瞬间眼眶就湿漉漉的,带着哭腔哭诉,“不让看就不让看嘛,你绑着我做什么?你欺负人!好痛!”眼泪吧嗒吧嗒顺着眼角流下。
樗里疾听她哭着说痛,以为自己太过用力伤到她了,赶紧松开她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左臂撑在榻上,右手轻轻给她拭泪。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缚着你了,莫要哭了。”
徐瑾瑜伸手一指自己的腰,抽噎着说,“痛!你勒的我好痛。”
樗里疾听她说真的把她给弄痛了,问道:“那我让小风给你看看,上点药?”
“不要!”她干脆拒绝。
“那怎么办?”他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眸轻声问。
只见她破涕为笑,俏生生地说道:“亲亲就不痛了。”听她话音刚落,她就撑着手臂,搂着他的脖颈,附在他的唇上。
他本来就被她撩拨了一个多时辰,又是给他诵诗、又是带他跳舞、还对他唱歌,时不时还摸他一下,亲他一口,还撩拨一下就跑,就像一个妖魅的桃花妖。
她之前扯他的衣襟,他还忍的住,想着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让她做她可能后悔的事。
但是现在她又招惹他,用她那排小牙轻啃他的唇,还跟他说亲亲就不痛了。
可真是要命。
徐瑾瑜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她此时只觉得他的唇软软的,弹弹的,像是之前她最喜欢吃的小熊软糖,带着些甜甜的味道。
“软糖,好吃。”她双臂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笑眯眯地评价道。
他的唇被她咬了好一会儿有些酥麻,加上她那带暖暖的呼吸,还有带着桃花酿味道的润泽,似乎要把他醉倒。
方才他和她对酌没有醉,但是此时被她亲了片刻他好似醉了般。虽然不知她说的软糖为何物,但还是温声问:“那瑾瑜还想吃么?”
她点点头,随后又一撇嘴:“想,但是脖子好酸,好累。”
他看她的姿势,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上身是悬空的,也难怪说累。“那就不让你累。”随后他托着她的头将她慢慢放到榻上,又将她的鞋履脱下,抱起她放到床榻中间。
他正要起身给她倒一盏茶让她润喉,然而刚要起身就被她拉住,“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倒些水。”他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侧。
徐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快点回来,我还要吃软糖。”
在他去倒水的时候,她开心地在榻上打滚,手掌来回蹭着铺在榻上的羊毛毯子,叹道:“好软,好舒服。”
这条毯子正是原来樗里疾送的那块纯白的羊毛毯子,软乎乎的正适合现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
樗里疾让早就侯在门外的小风将茶水端进来。小风将水壶和茶盏放到书案上后便又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他倒了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便拿着茶盏朝她走去。看着雪白的毯子上身着红衣的眉眼弯弯的她,恍然之间,他竟然有种洞房花烛的错觉,他手上端的茶,似乎不是茶,而是合卺酒,果然是他也有些醉了。
“来,喝些水。”他朝她招手说道。
徐瑾瑜本来滚到了床榻的里侧,听到他的声音又打着滚回到了榻边,“你喂我,我不想动,骨头好软,很没力气。”
樗里疾看她这又耍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坐到榻边,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侧,将茶盏放到她的嘴边,喂她喝。
心中感叹,她这醉了酒之后可真是换了个人一般,真像个磨人的桃花妖。
第79章 紫红抓痕
樗里疾想方才她那一爵接着一爵, 喝酒之时脸也不红,原想着她是酒量好,没想到那都是假象, 现在醉成了这副样子。
喝醉之后诵诗、唱曲、跳舞,还有还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就不提了,她这看到人就抱,扯到人就亲, 甚至还扒人衣服看人身子的做派,着实像个粘人的小酒疯子。
今后, 定不让她与别人一起饮酒!
若是她与别的男子一起饮酒之后也是这个样子, 那还了得,绝对不行!
这不,她喝完水之后就又开始作妖了, 跪在榻上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又说要吃什么小熊软糖。
这几个字分开来他都知道,“小熊”可能是熊的幼崽, 软就不用说了, 糖之前她与他说过, 就是饴糖。但是这个软的饴糖为什么要加个小熊?
这个小熊软糖跟他的嘴唇又有何关系, 醉了酒就把他的当成甜甜的饴糖了?她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让我将茶盏放好再给你吃好不好?”他跟她商量。
徐瑾瑜紧紧搂着他,“不行,我怕小熊软糖跑了。”
见她这副粘人的样子,他也只好抱着她去放茶盏。他方把茶盏放到案上,她就抱着他的头啃, “终于可以吃小熊软糖了。”
樗里疾被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彻底打败, 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可爱,又有多勾人。她那齿间咬在他的唇上, 似是咬在他的心尖,还有那莹莹的双眸,仿佛要把他溺死。
只是她这样啃咬,轻吮他的唇总像隔靴搔痒,仿佛拿着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尖上撩拨,磨着他的心智,扯着他的神魂。
“到榻上给你吃好不好?”他哑着嗓子问。
看她乖乖地点头,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俯身吻她,反守为攻。
她把他当做饴糖,他又何尝不是呢?她是如此的香甜,如此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几欲崩溃,只留理智的最后那根弦紧紧绷着。
只是现在不能那般,今日也不能那样。
如果那样,明日她就不是羞的不想出门,怕是要哭的肝肠寸断。
而且那种美好的时刻,他想要她永远记得。她记性那般的好,能过目不忘,那将来那日那个时刻,她也一定能清楚的记得。
徐瑾瑜被他强势地吻着,大脑本就是混沌的,此刻更是找不到支点。只觉得他的气息好热,他的舌好烫,他的胸膛好硬,亲的她晕晕乎乎的,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来。
“我要在上边。”她在亲吻的间隙,对他说。她觉得只要她在上边,那她就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樗里疾也想看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于是脚一蹬将鞋履摔到地上,自己翻身平躺在床上,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徐瑾瑜醉了酒之后,显然大胆了许多,直接翻身趴到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继续放肆地吃她的小熊软糖。
此刻她觉得再也不会喘不过气,可以自己掌控呼吸,也不用被他压的闷闷的。反而是他的呼吸逐渐继续,心跳也砰砰砰地加速。
她想,难道是她亲他的唇太久了?他也有些气闷?那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换个地方尝尝吧,省的他掉眼泪。
她都是心理年龄24岁的人了,比他大好几岁,她不能欺负人,对,就是这样。
樗里疾配合她歪着头,任由她亲着他的颈侧。她似乎有种魔力,到哪里就在哪里点火,方才吻他的唇是挠他的心尖,此时她在自己的颈侧又亲又啃是令人欲罢不能的酥麻。
那令人喟叹的酥麻,从她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到指尖、脚尖、直到四肢百骸。
她还是第一次亲他的脖颈,他竟不知自己是这般的敏感。
原来他这般地亲她,她总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泪水涟涟地跟他求饶。此时他被她亲着,若不是自己的手抓着毯子,便也会发出那令人脸红的声音吧。
他强忍着她带给他的那份快意,深呼吸进行调整,恐怕自己溢出声音。谁知此时她又转移了地方,含住他的耳朵。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耳洞,引来阵阵的痒,她轻轻含住他的耳尖,轻叹:“好软。”
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断成了一截一截。然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反而对他说:“累了吧,那我换亲左边。”
接着她就真的从右侧换到他的左侧,接着点火。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持也彻底碎成粉末,他的灵魂随着她的动作在震颤,手握在她的腰间。
忍了许久的他,终是出声轻喊,“瑾瑜,瑾瑜……”那湿漉漉的暗哑声线,透漏着他的愉悦和难耐。
徐瑾瑜此时也有些累了,趴到他的颈侧,听着它如鼓的心跳软软地问:“怎么了?咬痛你了?”
樗里疾眼眶红红地,还在沉浸在酥麻的余韵中,有些轻飘飘地说:“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好喜欢你。”
“我也好喜欢,我还喜欢你软软地叫我姐姐。你不知,你那样一叫我,我感觉都能把命给你。”之前从未敢说过的话,在醉酒之时被她全部袒露。
樗里疾听完她的话,翻身撑着榻,低头问她:“真的?”
不等她回答,便直接埋在她的脖颈,“姐姐,方才你让我很是欢喜,现在该让姐姐欢喜了。”
然后他将她方才对他的种种所为,一点一点地回报给她,甚至比她还更加地有力,更加地缠绵。
徐瑾瑜也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把命都给他”。
跟他比起来,她还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他此时还知道她的软肋,用各种语调叫她姐姐,简直是欺人太甚。
第二日,徐瑾瑜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时外边已经大亮,可是她感觉好累,好困,不想起。
于是她翻了个身,对着在外间坐着打盹的小风喊:“小风,什么时辰了?”
小风听到小姐叫她,立马清醒,起身走到榻边,“快到正午了,小姐可是要起?”
徐瑾瑜将毯子往脖子处掖了掖,懒懒地说:“我不想起,可是我好饿,你给我端些吃食来吧。”
小风以为今日小姐不想起来是有些害羞,试探地问:“小姐可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了?”
瑾瑜听小风之问,疑惑道:“昨晚何事?我只记得我跟公子疾一起吃肉喝酒,我们喝了一樽酒,后边好像又要了一樽,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小风听罢第一反应是,咦,过目不忘的小姐竟然也会有记不起事情的时候。
第二反应是,唉,还好小姐不记得了,不然小姐知道昨晚她醉酒之后的那疯言疯语还有大胆之举,今日肯定会不好意思。
于是她立马转移话题,“我先端盏茶来,小姐先润润喉,厨房温着粥我去给你端来。小姐你昨日吃醉了酒,喝些粥会舒服些。”
小风伺候着瑾瑜净了脸,洗了手,漱过口,又给她又端来一盏茶,然后出去给她端饭食。刚出了房门就看到桃花树下的公子疾。
公子疾听到门吱嘎一声响,便招手让小风过去。
“瑾瑜可醒了?”他问。
“小姐醒了,不过说不想起,有些饿了让我端些吃的进屋。”小风答道。
接着她又补充道:“不过小姐好像忘了昨晚的事,说她只记得她跟公子一起吃肉喝酒的事,其他的她不记得了。”